第55章 一山不容二虎
春花亭之所以能高居漕幫、馬幫、洪門之上，成為汴京四大江湖勢力之首，靠的可不僅僅是手上的銀子，也不是朝二爺底下聚集了多少武道高手，更多的靠的是從西域進貢來的各種香水護膚品給他帶來的源源不斷的龐大利潤。
起初神仙水麵市之時，朝二爺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幾乎壟斷了江南一帶的胭脂水粉生意。
一個區區神仙水如何跟西域進貢來的香水護膚水相提並論？
可隨著神仙水的水漲船高，賣的竟然比他千裏迢迢從西域弄來的香水還要貴，還一瓶難求，朝二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尤其是看到自己女人王夢都在用神仙水後，朝二爺背上如有寒芒，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這神仙水的效果真有這麽神妙？”朝二爺看著明顯變得更加青春活力的王夢，臉上布滿寒霜。
王夢同樣臉色凝重，她平常交往的那些貴夫人幾乎都在談論神仙水，而且引以為傲。
最重要的是神仙水的確效果非凡。
王夢隻是用上了一次就徹底迷上了。
哪個女人能夠抵擋讓自己青春永駐的誘惑？
王夢最明白女人為了變美會有多麽瘋狂。
王夢初略顧濟了一下，紅塵閣連續推出的三批神仙水帶來的利潤至少已經超過了百萬兩銀子。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王夢深吸一口氣：“根據我近日的觀察，汴京的那些貴婦幾乎已經沒有一個人在用我們春花亭的胭脂水粉。”
“該死！”朝二爺一拳砸在牆上：“這紅塵閣究竟是什麽來頭！”
“會不會有人在針對我們！”朝二爺目光微寒，神仙水的出現已經觸動了他的根本利益。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我想情況不會太樂觀。”
王夢歎息一聲：“如今神仙水大勢已成，口碑相傳，再想要遏製根本不現實，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神仙水的煉製者，把他從紅塵閣手裏挖過來！”
“若是我們能得到神仙水的配方，對於春花亭而言無疑是一大助力，甚至以後我們都不用再費時費力，去冒那麽大的風險遠去西域進貨了。”王夢沉聲道。
“我知道了，這是危機，但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我們決不能引頸受戮。”朝二爺迅速的冷靜下來，但不知怎麽的，他的右眼皮跳的厲害。
朝二爺與王夢不斷聽著手下探聽來的消息，越聽越是心寒。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們最不願看到的情況。
“張婷！這是秦柯和丁昊的人！該死！”朝二爺握緊著拳頭，眸子中寒光爆射。
他還沒去找秦柯的麻煩，秦柯卻已經先打到他頭上來了！
若是任由神仙水繼續風靡下去，春花亭步上洪門和漕幫的後塵隻是早晚的事。
“還有江南商會會長汪明月的身影，這個秦柯還真是出人意料。”王夢美眸縮了起來：“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該怎麽辦？”
“找秦柯談判，無論如何也要入一股。”王夢沉聲道：“神仙水的出現可不僅僅是暴利，這其中還牽扯著汴京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貴婦千金，隻要有神仙水作為籌碼，還擔心以後她們不為咱們話？”
“你是要我與秦柯合作？”
“為何不可？我們先示弱，等拿到神仙水的配方後，再一腳踹了秦柯！”王夢冷笑道。
“不錯！本老爺怎麽沒想到！不過不僅僅是神仙的配方，背後煉製這個神仙水的人更為關鍵！”
朝二爺起身：“我親自去會會這個秦柯。”
夜闌星稀，伊人居，秦柯迎來了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客人。
這還是朝二爺第一次把秦柯當做了與自己對等的人物。
沈家的這個上門女婿長得倒是眉清目秀。
“秦公子，久仰大名。”朝二爺拱手道。
“客氣了。”秦柯不置可否，讓人給朝二爺上了一壺清茶。
劉全以及一群歌姬目光不時往秦柯這邊望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春花亭朝二爺竟然會親自來拜訪秦柯。
自家這位大掌櫃還真厲害！
“秦公子，你我一見如故，有什麽話我就直了。”朝二爺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紅塵閣的幕後老板就是秦公子你吧？”
秦柯點了點頭，他是紅塵閣幕後老板的事情，即使他不，以朝二爺的手段也很快能查出來。
“不知秦公子願不願意帶著朝某人一起發財？秦公子放心，與我合作，保證你絕對吃不了虧。”朝二爺補充道：“以後秦公子但有所求，朝某人絕無二話。”
對此秦柯不置可否。
見秦柯不回答，朝二爺眸子中掠過一抹不快：“秦公子應該明白春花亭靠的就是販賣西域進貢來的香水起家，朝某可不想跟秦公子對上擂台。”
這句話就帶著威脅之意了。
沉默片刻，秦柯才開口道：“王倩這幾日是不是在你那？”
猛地，朝二爺拿杯子的手一抖。
“我殺了嚴老爺，王倩一定對我恨之入骨，朝二爺與王倩走的這麽近，我想應該不止是連襟那麽簡單吧？”秦柯笑道：“朝二爺不必緊張，一個女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倒是朝二爺與一個女人為伍，倒是自降了檔次。”秦柯直視著朝二爺的眸子：“我反而比較在意的是，朝二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沈家對著幹，占了不少便宜吧？”
朝二爺神色在此刻冷了下來：“秦公子什麽意思？”
“你想對付我，沒問題，但你對沈家出手，跟我家夫人作對，本公子又怎麽會與你合作？”
秦柯直接道：“不妨再告訴朝二爺一件事，在你來之前，已經有不少人找我商量入股紅塵閣的事情。”
朝二爺心中一寒，秦柯這是在威脅自己？
“朝二爺，請把。”秦柯端起茶杯。
“秦公子就不打算再考慮考慮？”
“端茶，送客，朝二爺在江湖上混了這麽久，不會連這點規矩都忘了吧？”
“好！好！好！”朝二爺目光森寒道：“朝某人在江湖上混了這麽久，這點規矩自然是不會忘了的，不過山不轉水轉，我就不信沒有你來求我的時候！”
朝二爺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不自量力。
希望朝二爺最好別來招惹自己，否則秦柯不介意讓春花亭徹底變成昨日黃花。
回到春花亭，朝二爺一腳踢死了朝自己狂吠的畜牲。。
“沒談攏？”王夢驚訝的走過來，命人把地打掃幹淨，雙手摟住朝二爺的肩膀，在他脖頸上輕輕揉捏起來。
“秦柯還真以為有沈家在背後給他撐腰，有李公公為他話，就能在汴京橫著走了？”朝二爺語氣肅殺陰寒：“隻要秦柯死了，咱們還愁得不到神仙水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