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給她報仇4
慕錦陽又一次靠在了椅背上,偏過腦袋,看著高高的大廈下面,一片燈火輝煌。
這一次,他一定要抓好機會,狠狠給郭海一個下馬威。
至於郭氏的股份,他也會在這件事情結束了以後,再找人狠狠的狙擊——很簡單,只有在郭海落魄了以後,狙擊他們郭氏的股份,才能達到「痛打落水狗」的目的。
當初他在風城,欠下的那十幾個億——
也夠他倒閉很多子公司的了。
慕錦陽眯了一下眼睛,手指頭一下又一下的戳著自己的太陽穴。
不論顧新瑤還能不能想得起他來,這仇,他終是要報的。
至於蔣子湄……
他也絕對不會心軟。
慕錦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看到小王助理悄悄離開的背影。
他感到自己的心臟越來越沉重了起來,彷彿在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這些天來,他真的好累。
等到該做的都做完了,他就回去,去找顧新瑤。
他不會放棄,哪怕他已經被徹底的遺忘了,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就算顧新瑤這輩子都不會重新愛上他,他也不會放棄。
他會陪在她身邊,就算頭髮也白了,鬍子一大把了,他也要陪著她,要死皮賴臉的陪著她一輩子!
慕錦陽正這樣想著,竟然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
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慕錦陽如夢初醒,驀地睜開了眼睛。
他竟然……就這樣坐著,睡了一整晚。
在直起腰來的那一刻,慕錦陽感到自己的脖子和腰,酸的好像被打了一頓似的。
他揉揉脖子,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春城。
也是一大早,給顧新瑤買早餐的時候,許然順便從傭人那裡把多多接了過來。
可是,再次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看到病房裡,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不僅如此,這個陌生的男人,還抱著一捧大大的香水百合,然後俯下身來,放在了顧新瑤身邊的床頭上。
許然的心裡有些緊張。
不……不是有些,是特別緊張。
他一把推開門,迅速走了進去。
「許然,你回來了。」
顧新瑤輕聲說道。
好好的睡了一覺,今天的顧新瑤,臉色也好看了很多,膚色十分白皙,完全不像前些天,蠟黃蠟黃的臉色,經常讓許然心疼的吃不下飯。
而且,唇角,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位是——」
「這是我的老闆,段總。」
她費勁兒的坐起身來,跟許然介紹道。
段哲轉過身去,對許然微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來:「你好,我叫段哲。」
「哦,你好。」
許然悶悶的說道,也伸出手來,不情願的跟段哲握了握,然後推了一下多多,「瑤瑤,我把多多給你叫來了。」
「多多,快過來。」
一看到多多可愛的小臉兒,顧新瑤的一切煩惱,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今天早上醫生過來檢查,說恢復的還好,繼續配合治療,等到身體的指標都穩定了下來,她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出院……不僅僅意味著,她的病好了,也意味著,她可以,一直陪著多多了。
而段哲——看著這樣的顧新瑤,則皺了一下眉頭。
剛才許然叫她,瑤瑤。
那這個人……就一定,真的是,慕錦陽的女人,顧新瑤了?
前些天,郭海發過來的女人的照片,明明就跟眼前這位「安小姐」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既然她是慕錦陽的女人,那這個許然,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自從那天確認了以後,第二天,顧新瑤就不來上班了。
後來他才知道,這位命運多舛的「安小姐」,是受了重傷了。
現在,再次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有太多的疑慮。
他的投資公司是個小公司,實在不想招惹慕錦陽這種人。
不過……她似乎……
段哲想了想,剛剛開了口,想繼續再說點什麼,這個時候,身後的男人突然趕在他前面開口了。
「段總,我想跟你說點事情。」
說罷,許然做了個「出去吧」的眼神,就轉身往門口走過去。
段哲也迅速意會,他對顧新瑤點點頭,也走了出去。
其實今天來,他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他剛剛跟郭海確認了安亦柔就是顧新瑤,還沒出一天,顧新瑤就受了重傷躺在醫院裡。
如果他沒有記錯,顧新瑤當時,肚子里還有個孩子。
他也根本就不敢問,生怕又刺激到了她。
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那個電話,和那條簡訊,將顧新瑤送進了醫院?
所以,他今天來了。
帶著一些歉意,還有,對自己員工的問候。
自然,他還是願意相信,這一切,不是他造成的。
跟著許然走出病房,段哲站定了身子,問道:「許先生,你有什麼事情么?」
「謝謝你來看瑤瑤。」許然輕聲說道,「她可能過幾天也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多准她一些時間的假,這一次她傷的很厲害,直接上班的話,恐怕——」
「我知道。」段哲迅速答應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的員工未婚先孕,孩子的爸爸,該不會是你吧?」
段哲抬了一下眼皮——他作為老闆,自己的員工出了事情,他過問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許然沒有說話。
「上次她在公司暈倒,送到醫院來的時候,醫生說她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許先生。」段哲看著他,大大的眼睛,深邃的讓許然捏了一把汗,「如果孩子是你的,我希望你能對安小姐負責,儘管孩子可能已經……」
問出這句話,段哲只不過是想繼續試探下去。
這個女人跟慕錦陽之間的關係,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也許只是……男有情,女無意罷了。
他喜歡她。
可是,如果喜歡她必須要付出代價,那他寧願放棄。
作為一個投資商,段哲把自己的生活,好像也過成了一本本賬,算的越清楚,他的心,也就越踏實。
許然皺了一下眉頭。
半晌,他才開口——
「是我的。」他雙臂抱胸,「她的身體現在非常不好,因為頭部受傷,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叫你出來呢……就是想請你,在以後的工作中,遷就遷就她,還有,不要提及她失去的那個孩子,以免又刺激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