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是我想要你
這一次，睡意正濃的顧新瑤，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
大約過了四分鐘的時間，慕錦陽就看到，一個穿了裙子的姑娘，頭髮還散亂著，出現在了樓下。
按照樓上亮燈的次序，顧新瑤應該住在五樓，沒錯。
慕錦陽把車燈打著，閃了幾下。
顧新瑤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一臉惺忪的睡意，眼睛還半眯著。
拜託，今天是周末啊，睡這麼早？她是豬嗎？
慕錦陽也走下了車。
顧新瑤睜大了她半眯的眼睛——這是一身什麼樣兒的穿著啊？一身浴袍？外加一雙大拖鞋？
還沒等顧新瑤反應過來，慕錦陽就一下子扯開了汽車後座的門，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一把給塞了進去。
「今天我沒有帶錢。」
慕錦陽將她壓在身下，聲音低沉著說道，「可是，我想要你。」
顧新瑤瞪大了眼睛，她感受到了慕錦陽發燙的身體，和……和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她記得，蔣子湄以前，就很喜歡薰衣草的味道。
她有些抗拒的把慕錦陽往開推了一把。
慕錦陽的臉色變了……
他眉頭緩緩的皺起來，一把捏住顧新瑤的胳膊，扣在她的頭頂——不就是沒有帶錢么？沒有帶錢，她就差把「抗拒」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果然是個賤人，眼裡只有錢的賤人！
慕錦陽眼睛一沉，三下五除二的就撕開了顧新瑤的衣裳……
「你要幹什麼——不——」
「閉嘴！」
慕錦陽低低的吼了一聲，一隻手扣住她的腦袋，另一隻手，迅速的伸進了顧新瑤的裙子里。
顧新瑤渾身一震戰慄，然後，她便感到自己的下身一陣鈍痛……
這一次，她好像已經哭不出來了，只剩下了輕輕的嗚咽聲。
慕錦陽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好像要把她揉碎了整個塞進他的身體里，她輕輕蹙眉，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甚至可以嘗到嘴裡一陣陣的血腥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慕錦陽似乎還不滿足，他一把扯起顧新瑤，讓她坐在自己身上，雙手扶著她的細腰，然後又一次用力起來。
顧新瑤感到自己再過幾分鐘就要昏死過去。
她的頭髮與他的汗珠纏繞在一起，整個身體都要被他弄得散架，弄得沒有知覺。
直到慕錦陽發出一身低低的輕吼。
顧新瑤長長的呼了口氣，兩個人的汗珠還融合在一起，車上，纏繞著一股濃濃的荷爾蒙的味道……
「這一次的錢我會給你。」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慕錦陽的雙手，還放在她的細腰上。
顧新瑤的全身都酥軟了，她顫抖著，抬起頭來，看著額上還有一滴一滴細小汗珠的慕錦陽。
難道……他們之間的交流，就只剩下了，賣，與付錢么？
呵……顧新瑤啊顧新瑤，你還在想些什麼，你還能想些什麼？？！
眼前的男人，早就已經不愛你了啊！
你只不過……只不過是她發洩慾望的工具罷了。
她冷冷的自嘲著笑了一聲，將慕錦陽額前的汗珠拂去了。
她也想說，五年了啊，整整五年，她對他的思念，難道還不足以被上天看到，不足以感動老天么。
「你笑什麼？」慕錦陽的聲音，明顯的軟了下來。
她……這是在難受？
不會吧？她有什麼好難受的？
他會給她錢，現在的他們，不就是交易的關係？
難道……還可能有感情？
顧新瑤抽了一下鼻子，輕聲說道：「學長哥哥，那一年還下著梅雨，我在運動場的跑道上摔倒，是你抱我起來。」
「……」
「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了。」
還是沒有忍住。
顧新瑤承認，現在表達相思之情的自己，好像是那樣的下賤，又好像，已經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脆弱，一點點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慕錦陽沉默了……
是啊，那一天，他也沒有辦法忘記。
摔倒的顧新瑤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甚至連她眉頭緊皺的樣子，都美得讓人不能呼吸。
一陣陣心痛，讓慕錦陽皺緊了眉頭。
原來……原來她也一直沒有忘。
或許，她的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是給他留的呢？
慢慢的，已經淡然下來的慕錦陽，又一次呼吸急促了起來。
顧新瑤似乎也感受到了慕錦陽身體某處的又一次變化，這一次，她竟然不捨得做出「抗拒」樣子。
慕錦陽扣緊了她的後腦勺，然後，輕輕的，溫柔的，吻了上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顧新瑤竟然忍不住回吻過去，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溫度，還有……他難得的溫柔。
慕錦陽第一次如此溫柔和小心翼翼的吻著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學長哥哥……這個稱呼似乎離他那樣遠，又那樣近。
就放肆一回，哪怕一回。
而且，顧新瑤是不是，心裡還有他呢……
她會不會，儘管愛著他的錢，但是又有幾分愛他這個人呢。
他多希望……多希望在她心裡，能佔有一些分量，哪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
眼淚順著顧新瑤的眼角緩緩滑落下去，慕錦陽知道，這次她的眼淚，不是因為痛，因為他是那樣溫柔，那樣小心翼翼，又或者，她是真的還愛著他？
五年來，他都以為她愛他，只是一場可笑的白日夢。
不願再去想結婚當天不見了的顧新瑤，也不願再去想因為十萬塊就棄他而去的顧新瑤，甚至，他都不願意再想死去的父親。
就一次，就一次也好。
兩個人的汗水和淚水交融在一起，身體緊緊纏繞，瘋狂而又痴纏。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兩人也不知道痴纏了多久，這才喘著氣放開了對方。
慕錦陽將顧新瑤壓在身下，小心翼翼的將她額前的碎發束到腦後。
五年了，這五年裡，他一直想象著這樣的場景，可是每一次見她，明明很想念，卻忍不住要說越來越多的傷她的心的話，將她越推越遠。
「我……」
慕錦陽還想說一句我愛你，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