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絕望

  話被慕錦陽的吻堵在了嘴裡，顧新瑤恍然間屏住了呼吸，她本能的想要推開慕錦陽，可是大抵就是她抗拒的動作，徹底激怒了慕錦陽，他將自己的身體整個兒探過去，一隻手迅速下移，另一隻手固住她的後腦勺。


  「唔……痛……」


  「讓我痛快完了，給你兩萬。」慕錦陽在顧新瑤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顧新瑤完全僵住不動了。


  兩……兩萬塊。


  多多最近病情惡化，正好需要更多的錢做透析。


  正在她走神的半分鐘，感到身上一陣鑽心的痛。


  慕錦陽……好用力。


  他將她一把扯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將她的衣服撕成碎片。


  「不不不……唔——慕錦陽，求你——」


  慕錦陽似乎完全聽不到一般，只聽「咔噠」一聲，他的皮帶被解開。


  顧新瑤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從來沒有想過，慕錦陽居然在這裡要她……


  這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驀地衝上了她的大腦，顧新瑤聽到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再回過神來，自己就已經被慕錦陽按在身上……


  「兩萬不要？」


  「我……我……」


  「三萬。」


  顧新瑤感覺自己很沒有骨氣，很沒有尊嚴。


  她咬咬嘴唇，不再抗拒了。


  慕錦陽按著她的細腰，冷笑道：「哼…….你跟我說過什麼？你不是雞？」


  「……」


  顧新瑤的眼圈兒紅了。


  慕錦陽對她上下其手：「你告訴我，這不是雞是什麼？」


  「……」


  「被這麼多人睡過了，要價還不是一般的高？」


  慕錦陽使勁兒的按著她，她感到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整個撕碎。


  坐在慕錦陽身上，顧新瑤渾身都開始顫抖，眼淚從一滴一滴變成了一大片。


  慕錦陽好像根本看不到，反倒更加用力。


  顧新瑤抽泣了一聲，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在慕錦陽的肩膀上，她不停的嗚咽著，任由慕錦陽肆意發泄……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新瑤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輕鬆了許多。


  然後，就沒有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九點了。


  顧新瑤緩緩掙扎著起身，酸痛的胳膊已經舉不起來了，她咬咬牙，揉了揉胳膊，又揉了揉腿。


  這……好像不是自己家。


  顧新瑤蒙了一下，拍了拍柔軟的枕頭——是在賓館。


  枕頭下面，是整整三萬塊錢。


  床頭柜上的服務牌上寫著，嘉泰酒店。


  怎麼又是這裡……


  顧新瑤微微皺眉。


  地上的禮品袋裡，又裝著一身好看的衣裳。


  這一次，是一套漂亮而又精幹的小西裝。


  看來，慕錦陽是鐵了心要她去慕氏嗎？


  要她去慕氏做什麼呢？這樣就可以每時每刻的折磨她？

  昨天晚上，衣服被他撕成碎片，今天不穿這身新衣裳好像也不行吧。


  正發著呆，顧新瑤聽到門響了。


  「誰？」


  熟悉的身影走過來，將早點放在顧新瑤床頭。


  還有一杯鮮榨的橙汁。


  「昨晚累著了，給你補補。」


  慕錦陽沒有看他，輕聲說道，「試試西裝。」


  「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的。」慕錦陽坐到顧新瑤身邊，撇了她一眼，「月薪給你兩萬。」


  顧新瑤怔住了。


  「既然你為了錢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不來我這裡掙錢呢？兩萬塊？月薪兩萬，應該不算少了吧。」


  「我……」


  「還沒完呢。」慕錦陽端起橙汁，送到顧新瑤嘴邊，「一個月保證讓我睡一次，睡高興了，再給你一萬。」


  「……」


  「這樣的話，三萬塊，你也可能很快就從你那可笑的百川公寓里搬出來。」


  顧新瑤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心裡不斷的問自己，心明明早就已經麻木了，為什麼聽到慕錦陽羞辱的話，她還是心疼的沒有辦法呼吸呢。


  大約是咬著嘴唇的牙齒太過用力，顧新瑤嘗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她鼓起勇氣抬頭，努力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那，我什麼時候來上班？」


  慕錦陽微微一怔。


  隨後，唇角揚起，發出了一聲諷刺的笑：「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讓你來我們慕氏，我還真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呢。」


  「……」


  「你以為我老爹死了，我們慕氏就會一落千丈？」


  「……」


  「我得讓你看看，就算我家慕老爺子不在了，慕氏在我的手上，依舊蒸蒸日上。」


  慕錦陽站起身來，「看在你昨天晚上伺候我太累的份兒上，今天給你放假，明天早上九點來秘書部報道，不許遲到。」


  說罷了，胡亂的抓起西裝。


  顧新瑤聽到「啪」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她的心臟似乎也跟著停滯了一下。


  他……可能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吧。


  顧新瑤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如果……如果她能預見到五年前她離開他所造成的後果，那……她真的不會那樣做。


  抓起新衣服，顧新瑤有氣無力的套在身上，隨便洗漱了下，喝了口慕錦陽送過來的橙汁。


  不得不承認，慕錦陽真的是個相當狠心的人。


  那杯橙汁……是她跟他在一起，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記憶。


  慕錦陽……為了讓她心痛，大清早上的，專門跑了一趟青城大學去買橙汁呢。


  這時，顧新瑤的手機響了——


  青城醫院。


  顧新瑤像瘋了一樣，在醫院的長廊里飛奔起來。


  「醫生，多多怎麼樣了？」


  多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慕錦陽已經不可能再要她了，如果多多也離她而去……


  顧新瑤看著醫生皺著的眉頭，感到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已經絕望了。


  「病情穩定住了，小孩子的生命力很頑強。」他低頭看著病例，「不過你現在還不能進去看他。」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顧新瑤抽泣了一聲，瞬間，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一般，緩緩的靠住牆壁——


  謝天謝地。


  謝天謝地，多多還活著。


  顧新瑤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突然——


  「你兒子很聽話啊。」


  「……」


  顧新瑤的呼吸，彷彿停滯住了兩秒。


  「今天我跟他說話，他告訴我，他媽媽不讓他跟陌生人打交道，新瑤，你告訴他……我們是陌生人？」


  顧新瑤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