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二……不，是N奶吧
「就是為了那個做雞的女人嗎！！」
慕錦陽的腳步停滯住了。
「你一直都忘不了她對嗎。」蔣子湄控制不住的顫抖，近乎崩潰，「現在跟她睡一覺多少錢，兩萬嗎？」
「……」
「我也可以帶著各種公司的老總去她那裡，睡一次三萬，給她拉拉生意，順便，也減輕一下你的負擔。」
慕錦陽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走過來，在蔣子湄面前站定了。
只聽「啪」的一聲，蔣子湄被慕錦陽的耳光扇的整個腦袋都向右傾斜過去。
「我都說了我累了，還要說這種讓我費力氣的話，蔣子湄，你有沒有眼色。」
這麼多年來，慕錦陽第一次動手打她，是為了顧新瑤。
蔣子湄眼裡立刻泛上淚花兒來，可是慕錦陽壓根連看都沒有看，就轉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沙發上還放著那件沾有顧新瑤嘔吐物的衣裳。
翌日。
顧新瑤迷迷瞪瞪的醒來——哎呀，這一覺，睡得可真紮實。
她舒坦的伸了伸懶腰。
兩天前慕錦陽睡她將她弄疼的地方還有些隱隱作痛。
一想到慕錦陽，顧新瑤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跳的快到幾乎不能呼吸。
不過……
昨天她記得，在喝酒啊。
今天她怎麼在這裡？
顧新瑤砸了砸腦袋——哎，真是喝斷片兒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對了，好像有個暖暖的懷抱來著……
顧新瑤慢慢起身，將衣服穿上，一扭頭，看到了床頭柜上放著的字條。
「明天來我這裡上班。」
落款是慕錦陽。
難道……又是慕錦陽？
顧新瑤環顧了一下四周——床頭櫃下面放著一個精緻的袋子，她疑惑著伸手提起袋子，拿出了一身輕飄飄的雪紡連衣長裙。
「哇……」
顧新瑤不禁嘆出了聲。
真的好美。
連衣裙是鵝黃色的，特別提氣質，如果能再配一雙好看的高跟鞋，那就真的再好不過了。
不對。
顧新瑤立刻從自己的夢幻中清醒過來。
這身衣服是慕錦陽送的，他還讓自己去他哪裡上班？
再一想兩天前的晚上，顧新瑤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既然那麼恨自己，又叫她去慕氏幹嘛？還送這麼好看的衣服？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可是……
可是眼下，顧新瑤的「工作服」也又破又臟，而且現在大白天的，她穿成這樣出去，可能也不太合適吧……
所以，她內心掙扎了那麼一下，還是迅速將衣服穿上了。
洗了臉，收拾整齊以後，顧新瑤正準備走，手機響了。
「喂？」
「今天記得來上班。」
電話那頭，是慕錦陽慵懶的聲音，
「來秘書部，做我的助手。」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又不是沒做過。」
慕錦陽很霸道。
他認為可以的，就一定要顧新瑤做。
依稀記得那年大一第二學期末，顧新瑤想要競選學生會，當時學習部的部長已經決定由她來接班，可是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卻被收進了秘書部。
從此，她就成了學生會主席慕錦陽的小秘書，他去哪裡都帶著她，學生工作方面，大事小事都要叫她去處理，而顧新瑤，也傻乎乎的像個小跟班跟在慕錦陽身後，一口一個「慕學長」，叫的慕錦陽笑的花枝亂顫。
後來慕錦陽才告訴她，那時候，是他去學習部那裡要了人，而顧新瑤卻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慕錦陽還說，他就喜歡她這樣獃獃萌萌的樣子。
「有在聽嗎？」
電話那頭，慕錦陽顯然是等了太久，問道。
「有。」
「酒醒了就給我過來。」
「不了吧，我在這裡賣酒挺好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
慕錦陽簡直傷腦筋。
挺好的？這樣被那些壞男人逼著喝酒，被他們調戲吃豆腐，好嗎？
顧新瑤的豆腐，只能他吃才對。
「喜歡他們占你便宜的感覺？」
「王八蛋！」
剛剛還沉浸在回憶中的顧新瑤，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慕錦陽你要不要臉！」
「不要。」慕錦陽淡然的說著，顧新瑤似乎能看到他臉上無所謂的表情，「我要你，你給嗎？」
顧新瑤沉默……
「反正你本來就是我的。」慕錦陽壞笑一聲，「顧新瑤，你自己考慮好，如果不來做我的助手……那麼你會後悔的。」
晚上，顧新瑤跑去醫院將多多安頓好，做了好吃的飯菜給他，然後準備走。
「媽媽。」
顧新瑤轉身的時候，多多突然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不舒服嗎？」
「媽媽，今天下午有個阿姨來找我。」多多睜著大眼睛，因為長期吃不飽，又經常輸液，多多看起來比同齡人瘦小很多，「阿姨說媽媽在干不好的工作。」
「……」
「是不是為了給我賺錢治病？不好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工作？」
顧新瑤驀然間如鯁在喉。
一定是蔣子湄，用腳趾頭都猜得到。
慕錦陽不在的五年裡，蔣子湄挖空了心思壞她的名聲，還以慕氏集團的名義給各個公司施加壓力，對於顧新瑤，一律不許錄用，不然她也不會淪落到去陪酒賣酒的地步。
她想，這就是為什麼，慕錦陽說她是明碼標價的援交妹吧……
已經被害成這樣了，還要過來哄騙她的兒子嗎？
顧新瑤的心猛的一疼，她又走到多多面前，摸了摸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小臉蛋：「多多乖，媽媽乾的工作很好，以後陌生人來，你就裝作看不見，不要聽她講話，知道了嗎？」
「媽媽，我知道了。」
多多很乖，他揚起腦袋，眼睛里泛著單純的光。
江南春KTV。
顧新瑤連晚飯都沒有吃，就急匆匆的趕過去，生怕遲到了。
化妝間里，顧新瑤認認真真的化著眼線。
「哎喲，某人怎麼還在這兒啊。」小蝶化了重重的煙熏妝，左手夾起一隻煙，妖嬈的吸了一口，走到顧新瑤身邊，嘲弄般的冷笑道，「不是都被慕總給睡了嗎？應該去給人家當二……哦，不，人家慕總那麼帥還多金，你就算是巴上了人家，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