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
身體在不斷往下落,疾風呼呼的打在臉上,君越然連忙將焦葉打開,利用焦葉帶來的阻力來減少傷害。好在他輕功不錯,在降落了一段時間焦葉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他將長劍插入岩壁中,刀劃在石頭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大約又下降了十幾秒的樣子,他才穩穩的落在地上。距離他一米就是一條湍急的河水。
他估摸著杜雲桑應該也差不多下來了,他將自己的劍當拐杖用,在四周查探了一番,除了一些細碎的布條之外什麽也沒有。
君越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有些不詳的預感,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杜雲桑確實在空中出了些意外,她跳下來後才發現剛才和暗衛廝殺時,她做好的“降落傘”居然被劃開了一個
口子。
“啊——啊——”
她抽出匕首想插在岩壁中卻發現岩壁太硬,她根本插不進去。身上的東西都掉下去了,她用手死死抓住岩壁上突出來的地方。可惜那些地方根本難以承受她的重量。
該不會真的要栽在這裏了,閉緊眼睛,她以為自己要被摔成肉餅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上麵提起來。
她驚訝的睜開眼睛,傻傻的看著墨邪,“是你——”
墨邪抱著她腳下一蹬,幾招下來便帶著他從十幾米的懸崖本下麵飛到上麵,上來後,一臉嫌棄的將她扔在地上,“怎麽,嚇傻了。”
杜雲桑看見他確實很吃驚,更別說親眼看見他把自己從下來拉上來了,“你怎麽上來的?”她下降至少也有十多米了。
“本座自然是輕而易舉。”他移開視線,有些小得意的說,“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
杜雲桑道原本想說外麵都被包圍了,不過又想到他既然有能力進來,出去自然不成問題。
至於君越然,她已經無暇顧及,就看他命大不大了。
墨邪帶著她來到京城比較偏僻的一所宅子裏,直接將她扔在這裏道,“你先在這裏待著哪裏都別去,那狗皇帝是不會放過跟鳳族有關的人的。”
“東啟皇室為什麽要誅殺鳳族人。”她問道,墨邪既然知道鳳族,想來也會知道其中的緣由。
墨邪也沒打算瞞著他,直接簡單的告訴她道,“祁氏先祖受難時,鳳族一氏為了保全自身對其見死不救,祁氏一直懷恨在心,下令後世對鳳氏一族斬盡殺絕。鳳氏一族為了求其庇護所以一直隱居在鳳國。”
“祁君榮想要殺你是因為有人故意透露你與鳳氏一族有關係,而你父親又正好一直與鳳無缺有所聯係,所以才被懷疑。”墨邪沒有說的是,鳳無缺派人威脅祁君榮解除杜雲桑和祁連玉的婚約,為了保全祁連玉,恰巧君溪白透露杜雲桑與鳳族人來往,所以他才想要直接除掉杜雲桑。
杜雲桑沒找到還有這一茬,她反倒是有些擔憂杜家,遂對墨邪道謝,“謝謝你今天救我,不過我必須回杜家看看。”
墨邪卻攔住她,“再等等,我的人該回來了。”
此時。
皇宮。
祁君榮一晚上沒合眼,就等著消息。
暗衛回來,跪在他麵前。
“事辦的怎麽樣了?”
暗衛用沙啞的聲音道,“墜崖”
祁君榮皺眉,臉色黑沉,“派人下去找找屍首。”
“是。”消失。
“安德”祁君榮喊道。
“奴才在。”安德連忙從外殿趕進來,躬著背笑道。
“派人去杜府看看……”
天亮後,顏愈打聽了消息回來,看見杜雲桑時一愣,這姑娘他見過,這不是花飛翎的侄女麽,原來她就是鳳族要保護的人,也就是……
“墨邪,我打聽到了。”顏愈一臉笑容走進來,“杜家暫時沒事,狗皇帝不僅沒有向杜家出手,還派人去杜府慰問,假仁假義。”
杜雲桑知道祁君榮為什麽沒有對她爹出手,因為殷家。杜蔚一直以來都對皇家忠心耿耿,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暫時不對對杜蔚下手,畢竟殷家需要一個能夠製衡的人,還有誰會比同是丞相的杜蔚更合適?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你父親你沒事,所以這幾天你先待在這裏,看看情況再說。”墨邪建議道,他之所以將她留下來就是想等祁君榮解除她與祁連玉的婚約。
杜雲桑也正好有這個打算,她想看看,祁連玉會怎麽做。這也算是給他的一個考驗,如果他因為皇命而輕易放棄,那麽她也不用太執著這份廉價的感情了。
“不行,我還是得回去一趟。”杜雲桑皺眉,她想起離鑰還在杜府,她失蹤他們肯定會很擔心。
“你該不會是在擔心那個巫離鑰?”墨邪拉住她的肩膀,“他可不是好人。”
杜雲桑有些生氣的甩開他的手,質問道,“你憑什麽這麽說?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必須回去一趟。”
她剛走到門口,正要離開。
墨邪看著她有些匆忙的腳步,在她身後突然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就是至陰至純的血。”
杜雲桑怔住,回過頭拎緊他的衣領,“你說什麽?”她心裏有些恐懼,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巫離鑰一直都是帶著目的來她身邊,她怎麽樣?
顏愈見此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墨邪冷笑,不知為何他現在很不想杜雲桑和巫離鑰扯上關係,特別是在看見她如此緊張巫離鑰的時候。
所以他選擇說出來,他不介意給巫離鑰找點麻煩。
“至陰至純,是一種特殊的血液,你的血液又與一般的不一樣,你的血是鳳國皇室的血脈傳承,藥效要比一般至陰至純強十倍。”墨邪垂下眼簾,毫不留情的道,巫離鑰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隻知道杜雲桑是至陰至純血之人,卻不知道她的血功效遠遠不止他想象的那樣。
杜雲桑現在原地,臉色陰沉下來,一句話也沒說,抬起腳步就走。
墨邪正要說什麽,卻被顏愈攔住,“讓她去,她不去問個清楚又怎麽會死心。”
“我跟去看看,你在這裏等著。”墨邪扔下一句話就快步跟上去。
“唉,你就這麽把我扔下。”顏愈在他後麵不滿的大喊大叫。
杜府。
“少主,祁皇已經盯上杜家了,我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綠茯現身看著自家少主建議道。
巫離鑰不僅沒有答應,反而立刻警惕的跳到玄雲身後,嚷嚷道:
“玄雲,這個人是誰,雲桑去哪兒了?”
綠茯臉上一青,瞪著玄雲,“怎麽回事,你沒給少主吃藥。”
玄雲心裏悶笑,表麵卻是一副一本正經的道:
“少主藥吃的多了,已經沒多大用了,我一直在少主身邊,藥效一直減少,所以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綠茯拿出佩劍,作勢要去找杜雲桑,“我立刻去取了杜雲桑的心頭血來,替少主解了毒。”
玄雲連忙攔住,將她的劍搶過來,“不行,你忘了,少主說過他要親自動手,不許你私下行動。”
綠茯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像包庇她吧。”
“怎麽會,我這不是怕你節外生枝嗎。”玄雲笑嗬嗬的擺手道。
“哼”綠茯一把將劍拿回來,“不管你怎麽說,現在我們都必須先離開杜府,如果被發現了,我們可就慘了。”
“這——”玄雲有些猶豫,如果離開,到時候杜姑娘回來找不到他們可怎麽辦。但是留下如果被人察覺到了少主的身份,那他們可就麻煩大了。
杜雲桑回到杜府的旁邊,果然,杜府的四周不少人盯著,祁君榮表麵上是講派人慰問,實際上卻是派人在這裏看著。
她從後門翻進去,躲開眼哨來到書房的屋頂。如果她沒猜錯,她爹應該就是在書房。
小心揭開一片瓦,往下看,想看看她爹在幹什麽。
杜蔚心裏焦急,在書房走來走去。桑兒還沒有下落,雖然鳳無缺那邊已經給了他消息,但是沒有看到他心裏怎麽可能放的下。
她從屋頂跳下來,偷偷潛進去。
“爹。”
杜蔚一驚,連忙拉著她捂住她嘴巴,小聲道,“你怎麽來了,現在杜府到處都是眼線,爹知道你沒事就放心了。”
杜雲桑問她爹,“我擔心爹會有事,爹你怎麽會和鳳無缺扯上關係?”
杜蔚一聽,有些尷尬,“你怎麽知道,他去找你了?”
“沒,我上次在青樓看見你了,是我去找他來著。”
杜蔚老臉一紅,忙解釋道:
“我……他……”語無倫次。
杜雲桑噗嗤一聲笑出來,“好了,我知道鳳無缺是來保護我的,隻是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查出來?”按道理,鳳無缺已經在京城呆了這麽多年,怎麽會突然就被君家查到。
杜蔚歎了一聲,“還不都是我的錯,上次在青樓被人看見了,當時我還心存僥幸,沒想到還是被盯上了。君家的家主是見過鳳家人的,而鳳無缺容貌那麽出眾的人自然是容易記住了。”
鳳家人普遍容貌豔麗,即便是男人也長得非常美貌。所以這更加容易讓人猜出鳳無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