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與墊底
國宴那天。
皇宮裏張燈結彩，裝飾的富麗堂皇，宮女和太監有條不紊的做好自己手頭的事情。
杜雲桑正好和雲戈在練習最後一次，成果還不錯。用雲戈的話來說，雖然還不夠完美，但是拿一個頭籌是沒有問題了。
一身熱汗，舒服的洗了一個澡。
紅杏就忍不住進來催自家小姐，“小姐，我們得快點了。”
“知道了知道了。”
杜雲桑任由紅杏擺弄自己的身體，紅杏在櫃子裏找出一件最漂亮的紅色輕舞裙，正要給小姐穿上，卻被杜雲桑拒絕了。
“今天可不能穿這個。”杜雲桑將裙子放回去，在櫃子裏挑挑揀揀，都是及地的長裙，這對她今天舞劍可不合適。
正在為難著，外麵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雲桑，是我雲戈。”
杜雲桑打開門，見雲戈已經一身正裝，一身淺白色的薄紗裙，款式非常特別，寬大的水袖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外加紋絡了鳳尾花的圖案，看起來非常漂亮，“哇，你好漂亮！”她驚歎道。
雲戈微微一笑，將手裏的衣服遞給她，“這是我的衣服，早料到你沒有合適的服裝給你準備好了，我們身形差不多，你應該可以穿。”
杜雲桑這才注意到她手裏拿著一件絳紅色的裙子，“咦，這是什麽衣服，我怎麽沒見過？”
雲戈有些得意的笑道：
“這是樓蘭女裙，樓蘭女子的服飾，既簡單又具有獨特的地域柔美色彩，配上女將這套劍法正好，你快去試一試。”
杜雲桑聽她這麽一說，連忙接過換上。
雲戈見她遲遲不出來，催促道，“好了沒有，快出來，沒多少時間了。”
杜雲桑有些別扭的走出來，雲戈定眼一看，呆住了。
裙子上身屬於比較貼身的那種，勾勒出她苗條的身材，尤其是纖細的腰肢和胳膊。領口的設計是男子長衣的設計，給穿的人增添了幾分英氣。袖口和領口都有紅梅的刺繡圖案，紅梅綻放如火如荼，豔麗無雙。
下身風格卻與上身截然不同，裙子並不長，堪堪到小腳邊，裙擺是分開成幾瓣的，層層疊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裙擺末端還繡了精致的小梅花。再配上一雙刺繡長靴，簡直是完美，看起來非常帥氣。
簡直就是勁裝與裙子的完美結合，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杜雲桑墨色的青絲披散在肩上，與裙子搭配在一起不太合適。
杜雲桑見雲戈一直盯著她沒說話，以為是不好看，問道：
“是不是不好看，要不換一件？”
雲戈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麽，而是一把拉著她進房間裏，找到梳妝台，幫她把一襲青絲紮起來。
杜雲桑就這麽愣愣的看著她用一根銀簪子，把她散落的頭發束起來，前麵左右兩邊留了些頭發紮成小辮子。
然後從衣裙的內扣裏找出一條紅色的額前水晶鏈，這是與裙子一起配套的，小心翼翼的替她掛在額頭上。
整個人看起來利落又不失大方典雅，雲戈滿意的點點頭，最後在她臉上撲了一層淡淡的白粉，抹上胭脂，顯得皮膚更加白皙，臉色紅潤，白裏透紅，襯托的一張小臉非常精致。
“好了，完美，太漂亮了，我的雲桑。”雲戈忍不住抱住她高興的說。
杜雲桑看了看銅鏡裏的自己，雖然不清晰，但是不難看出鏡子裏自己唇紅齒白，光彩照人。
紅杏也是驚呆了，捂著自己發燙的臉直呼“小姐好漂亮！”
杜雲桑轉了一圈，不妨礙她舞劍，既然她們都說合適，那就這套吧。
“雲戈，我正愁著沒有合適的衣服呢，真是謝謝你了，既然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雲戈滿意的點點頭，背起自己的古箏，帶著丫頭和蘇梅珞儲秀閣等一行人一起出發。
宮宴。
已經有很多人在了，杜雲桑和雲戈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下來了。
坐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參加宮宴的大臣這才陸陸續續落座。三國使臣要過一會兒才會進諫。
杜雲桑遠遠的看了一眼坐在祁君榮身邊的祁連玉，祁連玉似乎心有靈犀一般抬頭往她的方向一看，視線正好撞在一起，相視一笑。
雲戈在一旁不爽的撇嘴，同樣在看祁連玉的君溪白攥緊手指，心裏又給杜雲桑記上一比。
“宮宴開始！”安德公公大聲道。
果然，剛開始，就有人大喊道：
“白澤太子，七皇子到！”
“燎國二皇子，九皇子到！”
“鳳國使臣到！”
祁君榮：“宣”
北冥淵，軒轅九驍，藍也幾人緩緩走上來，將從自己國家帶來的禮物獻上去。
“恭賀皇上大壽。”
祁君榮滿意的擺手讓他們落座。
一群大臣見此，也紛紛獻上各自收集的奇珍異寶。
“父皇，兒臣收集到一副龍檀墨，給父皇賀壽，特祝父皇龍體安康，國泰民安。”祁連玉雙手奉上墨寶。
祁君榮笑嗬嗬的讓安德收好，“小五辛苦了。”龍檀墨是墨中的極品，非常少見，價值千金。
祁思寧也不堪落後，上前獻上自己找到的一株百年份的靈芝。
果然祁君榮非常高興，連連誇讚他有心。
祁思寧心裏暗笑，聽母妃的果然不錯，父皇身體近來不好，到處收集天材地寶想把身體養好，他正好投其所好，果然父皇對這靈芝很滿意。
幾大世家的人都在場祝賀，除了已經藏匿蹤影的玄家之外，雲，君，陽，戚家，家主都在場。
……
落座完畢，先是一輪歌舞上場。
歌舞結束，祁君榮就下旨道：
“今日是朕的生辰，多謝在座的各位替朕慶壽。”
說完，安德公公就上前道：
“大臣之女獻藝！”
一聽到這個，杜雲桑就看見君溪白和殷蓉蓉一起站起來，緩緩走到宴會的中間。
杜雲桑奇怪，她們是第一個出場的？
雲戈輕嘬了一點香酒，解釋道：
“別看了，我們最後一個出場，吃點東西壓壓肚子吧。”
“哈，憑啥？”杜雲桑不滿道。
“還能憑啥，可不能輕看這殷家的勢力，殷貴妃在後宮一手遮天，這順序可是她安排的。”雲戈嗤之以鼻。
杜雲桑冷哼一聲，安慰道：
“那還真是得多謝她了，讓我們壓軸出場。”
雲戈冷笑，“可不是麽，如果不是我們準備了足夠驚豔的表演，恐怕到最後都沒人會觀賞了。”
畢竟這一場宮宴要持續好幾個時辰，如果不夠驚豔，到最後她們表演的時候大家已經視覺疲勞了，對她們的表演自然就沒有興趣，這一手筆出的還真是漂亮啊！
君溪白一身白色的輕紗霓裳裙，臉上蒙上一層薄薄的麵紗，光露出一雙水眸就讓人驚為天人。端坐一旁，十指芊芊，指下一古琴。看來是要彈琴了。
而殷蓉蓉一身藍色的漏肩水袖長裙，上麵繡滿了大片大片的牡丹，卻意外的不會讓人感到炫目，反而看起來非常華麗大方。而殷蓉蓉原本就底子好，長相豔麗，配上明媚的牡丹，更加為其添了幾分顏色。
殷蓉蓉最擅長的是——跳舞。京城裏殷蓉蓉名聲素來不好，但是她的舞蹈確實跳的不錯，曾經在一次宴會上大放異彩。這兩個人結合在一起的表演，肯給不會差到哪裏去。
雲戈皺眉，“君溪白的琴藝雖然比不上我，但是也相差不遠，畢竟都是請最好的琴師教導。”
“你不是說你師父是音聖？那還擔心什麽？”杜雲桑一點也不擔心道。
雲戈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歎道，“君溪白厲害在於，這個女人能讓所有人都被她迷惑，不管是她的琴音，還是她那張絕色的臉。”
“她真有那麽好看？”杜雲桑不相信。
雲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被驚豔的心情，她一個女人都能被驚豔到，可想而知了。點點頭，“她——確實很漂亮。”
杜雲桑不屑的撇嘴，那麽漂亮，不禁暗想，祁連玉也會不會被她迷惑呢？這麽想著又立刻搖頭，不會不會的，連玉才沒有這麽膚淺呢！
清揚悠然的琴聲緩緩升起，明明是輕鬆舒緩的音樂，聽在耳朵中卻莫名有一種吸引力，將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彈琴的那個人身上。
“鏗……”來了，高潮部分。
殷蓉蓉也隨著琴聲的起伏在舞台中央不斷扭動自己的身體，長長的水袖任意收縮，揮灑自如，可見功底不一般。腳步每一步都有其特殊的作用，動作優美，行雲流水一般優雅。時而快，時而慢。
眾人的眼睛都快粘在殷蓉蓉身上了，而一旁幽然空靈的琴聲又讓眾人的沉迷忘返。
在琴聲逐漸歇下來之時，一陣微風吹過，正好吹落了君溪白臉上的麵紗。驚世容顏顯露出來，立刻一陣唏噓聲，眾人無一不被她的美色吸引住，都看的驚呆了。
結束時，誇讚之聲不絕如縷。連祁君榮也多看了君溪白兩眼，對她們的表演非常滿意。
隻有杜雲桑冷冷的在一旁哼哼，什麽絕色，長得還沒有她娘好看，哼！
第二個出場的是韓沉雪，她一個人在場上畫了一副龍鳳呈祥的畫作，加上題的一首詩，讓在座的文人無一不驚歎。
……
表演在往下繼續，到後麵幾乎都是琴舞詩畫，沒什麽特別的了。
而在這個時間段，杜雲桑吃了三盤點心，若不是雲戈擋著，隻怕她要把麵前的吃的都清空掉。
直到一個時辰後，終於輪到杜雲桑和雲戈兩人。不過這時候不僅是祁君榮，其他的大臣都看的有些乏味了。
該怎麽讓他們為之驚豔喝彩呢？杜雲桑和雲戈心裏有些擔憂，卻都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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