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劫匪
杜雲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腦袋裏暈暈的,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記得了。不過她也沒想,起來時正好碰見夜九妖,似乎臉色有些不太好。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杜雲桑有些疑惑的問他。
“昨夜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夜九妖仔細看了看她的神情,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杜雲桑:“昨夜我那間房間似乎進賊了,可是卻沒有丟什麽東西,而且我一點意識都沒有,完全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
夜九妖臉色不太好看,把自己昨夜聽見的情況告訴她,“昨夜我聽到你房間有異動,原本想起來看看,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完全被禁錮了全身。後來動靜沒了我再進去時,你卻安然無恙的睡在床上,房間裏並沒有其他人。”
杜雲桑皺眉,努力回想了下昨夜的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昨夜完全沒印象。”
夜九妖進房將巫離鑰叫醒,“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總感覺這地方不對勁。”
杜雲桑點頭,說了聲:“我去訂馬車,這就上路,免得節外生枝。”
杜雲桑下樓讓掌櫃的幫忙弄了一輛馬車,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從袖子裏把小黑拿出來,小黑緊閉眼睛,還沒有醒過來。杜雲桑有些奇怪,小黑今天怎麽睡這麽沉。
“怎麽了。”夜九妖見她皺眉,忍不住問出聲。
“小黑沒醒,很奇怪。”杜雲桑將手裏一動不動的鳥拿給他看。
夜九妖用手指戳了戳睡的死沉的小黑,絲毫沒有要醒的樣子。沉吟一番,“可能是睡著了,等等吧!”
一行人匆匆上了馬車,這一次杜雲桑沒有雇車夫,而是直接讓夜九妖趕車。
“你想的美,這絕不不可能,你見過誰讓我這麽好看的人當車夫的。”夜九妖果斷拒絕,他一個無花山少主什麽時候給人趕過車。
“那你覺得我們三個誰能勝任這個光榮的任務。”
夜九妖看了看巫離鑰,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指望不了。而蘭桑是女人,他一個男人更不能忍受一個女人給他趕車。想了想反正他現在是蘭桑的護衛,趕車其實也很正常,夜九妖安慰自己道。
於是夜九妖擺出視死如歸的神情,趕了半個月的馬車。
從剛開始一路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稍稍不注意都能把馬趕到到坑裏去。現在閉著眼都能大路迢迢,平穩四方。畢竟杜雲桑這半個月就換了三輛馬車,也算是對得起夜九妖的身份了,五天一換
小黑從半個月前沒醒睡了三天三夜,杜雲桑差點就將它土葬了,巫離鑰一直抱著不放手才保了它一命。後來幸虧它醒的早,不然早被杜雲桑給埋了。
小黑雖然醒了,不過這段日子卻一直焉焉的,無精打采,沒有以前的活潑。
無論巫離鑰怎麽逗它,都提不起精神。
杜雲桑此時的心情卻是有幾分激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順利到達京城。馬上就要見到爹爹了,也不知道爹爹如今怎麽樣了。
他肯定還在怪她當初的不辭而別,整個諾大的杜府,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一定很寂寞的吧。當初杜雲桑提議杜蔚續弦並非一時起意,而是真的有這個心思。畢竟常景瑤的心不在杜府,而杜雲桑將來是肯定要回鳳國的。
雖然她至今都不知道什麽是鳳血,鳳血又為什麽在她身上。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謎團,等待她去揭開。
東啟京城。
杜府。
“相爺,您別看了,大小姐終有一天會回來的,畢竟這裏才是她的家啊。”老管家見杜蔚看著小姐留下的東西睹物思人,有些心酸。這大小姐也真是的,一走就是六年,也不知道給相爺來個口信。
“老李,你不懂,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她現在在哪裏我這個當爹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穿夠衣服,有沒有好好的活著,我這個當爹的什麽都不知道……”杜蔚說著有些哽咽,眼睛不禁濕潤了,說話也有些激動起來,“你讓我怎麽安心,自從桑兒走了,我這心就沒有放下過一天,整天提心吊膽,害怕她在外麵出了事,不再回來,回到這個生她養她的地方,忘了在這裏還有一個老頭子在等她。”
杜蔚抹了把臉,小心翼翼的把杜雲桑畫的一副畫收起來,這是雲桑在六歲時畫的畫,上麵是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如今物是人非,畫這幅畫的人不在,畫上的人也不在,就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老管家見他如此,也不禁老淚縱橫,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大小姐不是沒良心的人,一定會回來的,隻是相爺你得保重身體啊,不然大小姐回來,我怎麽與她交代。”
杜蔚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行了,老李,我沒事,就是人老了,想起桑兒小時候的事,就難免傷感了。你下去吧!”
管家正要轉身,突然又被杜蔚喊住。
“對了,桑兒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吧,我最近總是做夢夢到她回來了,一醒卻是空歡喜一場。”
管家連忙答複,“這是自然的,每天都讓人打掃幹淨,就等著小姐回來了。”
杜蔚走出院子,府裏依舊保持著六年前的樣子。花園裏的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卻沒人欣賞。這裏的花基本上都是桑了種植的,她喜歡蘭花,杜蔚就讓人把花園種滿了君子蘭,可惜它的主人卻一走就是六年,毫無音訊。
杜蔚看了看這園子裏的草木長的正好,可惜,卻沒人與他一起共賞,歎息一聲。
桑兒,你什麽時候能回來看看為父?
杜雲桑當然不知道,杜蔚此時正在杜府睹思念她。她們恰好遇上了麻煩,管道上碰見了劫匪。
原來他們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前往邵陽的路,經過邵陽,在前麵就可以進京城了。
而在邵陽這一帶,路上的劫匪甚多。尤其是這哨子山,是出了名的土匪寨子。
杜雲桑一群人,正好是在這哨子山下,被人給攔了。
“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饒你一命。”猛虎見有馬車過來,帶著幾個兄弟把大路一攔。
夜九妖看著這群人冷笑,“不想要命了,你爺爺的車都敢攔。”
六川一見這趕車的居然長得這麽好看,差點就流口水了,指著夜九妖就說,“你也給爺留下,大哥,這人長的忒好看了,帶回去讓老大瞧瞧。”
猛虎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刮子,“蠢貨,先拿銀子。”
說著拿著手裏的斧頭指著夜九妖,“車裏的人,都給老子出來。”
杜雲桑早就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按住想出去的巫離鑰,自己掀開簾子就出來了。
猛虎看見出來個俊俏的姑娘,一愣,這姑娘咋長的這麽俊咧,得讓她看看自己的雄風。說著眼神又恢複了剛才的凶神惡煞,凶狠的看著夜九妖,“小子,把銀子都交出來,還有,這個女的,我也要了。”
六川一聽,虎子這不道德啊,看見自己喜歡的打包帶走,那個車夫也很俊啊,“咳咳,這個車夫也要了。”
夜九妖臉色一冷,眼看就要動手,卻被杜雲桑給攔了下來。
“嗬嗬”,杜雲桑輕笑,抱拳向他們勸到,“在下隻是路過而已,幾位好漢給個麵子。”
猛虎被她這一笑,晃了心神,傻傻的看著她。六川用力衝著他的腳狠狠來了一下,“哎呦”,這才清醒過來。
六川看不慣杜雲桑這種類型的女人,不客氣地說“管你路不路過,交出銀子才是正道兒。別說麵子不麵子的,你算哪根蔥。”幾個人聽了哈哈大笑。
這話說的不算難聽,不過夜九妖卻是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就是一腳,六川被踢的當頭一腳,鼻血連連。尖叫一聲,剛才還四五人,現在又從草堆裏冒出十幾個人來。
杜雲桑倒不是怕他們,隻是不想惹麻煩。不過既然不能善了,那就隻能用暴力來惡了了。杜雲桑抽出自己的軟劍,上前就砍。
夜九妖更加不客氣,一腳踢一個。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十幾個人就都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哎呦直叫。
“雲桑,啊啊啊!!”
是巫離鑰的聲音,杜雲桑立刻回到馬車上,掀開簾子,空的,人呢?
“剛才有人把巫離鑰帶走了。”夜九妖走過來,“你沒事吧。”
杜雲桑搖了搖頭,“看清是誰了嗎?”
“好像是個女人,穿著和他們有些像,應該就是哨子山上的人。”夜九妖指了指地上額那群人。
杜雲桑拿著劍靠近他們,她和夜九妖都沒有下重手,不過是教訓他們罷了。杜雲桑拿劍指著他們,厲聲問他們,“剛才那人是誰?”
六川梗了梗脖子,死鴨子嘴硬,“我才不告訴你她就是我們老大呢,哼。”
猛虎:“……”
眾人:“……”
杜雲桑:“原來她就是你們老大,那我可以拿你們把我的人換回來了。”
六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哭喊道:“老大,我錯了,你別丟下六子……”
猛虎虎眼一瞪,喝到:“六子,你就這出息,老大才不會丟下我們咧。”
“行了,虎子,六子,帶他們上山。”嘹亮的女聲從山裏頭傳出來。
杜雲桑一凜,空穀穿聲,這是個練家子。
猛虎這才拍拍屁股,衝著杜雲桑憨憨一笑,“走吧,老大讓俺們進山咧。”
杜雲桑扯了扯夜九妖,示意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