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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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雲霧繚繞, 寧心靜氣, 孫悟空掃了一眼周圍, 嘴角忽的現出一抹苦笑。
也有幾百年沒有來過了。
「悟空。」
孫悟空驀地一怔,緊接著身體肌肉緩緩放鬆下來。
「觀音大士。」
「五百年不見, 你可好。」
「還好, 如今我聽從大士指點,助和尚唐三藏/西天取經。」
「一切隨緣。」
孫悟空渾身一震, 待得想要仔細想想, 卻發現那股感覺卻悄然逝去, 但卻又似乎悟到了什麼。
轉身要走,忽的轉身又問:「我身邊有一小妖精。」
觀音大士掐指,微微一笑,佛光普照:「一切隨緣。」
孫悟空頓了頓, 抬腳。
觀音大士叫住他:「悟空, 西天取經路途艱辛, 多磨多折, 你需盡心修悟, 再不可執念入體, 今日我許你叫天天應,叫地地靈,與三根毫毛。」
手指一捻,楊柳葉兒三個飛向孫悟空腦後:「去吧。」
看著孫悟空離去背影,觀音大士默念:「潑猴,有緣修悟,信心正果。」
*****
唐僧睜開眼睛,笑意直達眼底:「悟空。」
孫悟空看他一眼,又看看陸沉。
陸沉撓撓下巴,砸吧砸吧嘴,抱著馬腿正睡得香甜。
唐僧站起身來,拍拍孫悟空的肩膀:「為師口渴了,歇會再前進吧。」
孫悟空點點頭,看一眼睡得熟的陸沉抿了抿唇,轉身拿了水囊遞給他,又開始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行禮。
唐僧瞅著他彎腰勞動的模樣,不知為何就是想笑。
*****
得了龍馬之後,又走了連個月的太平路,不過是豺狼虎豹,飛鳥走蟲,都不被孫悟空放在眼裡,連帶著陸沉也看多了不少奇觀異象,漲了見識。
正值冬去春又來,梅英落盡,草木嫩綠。
唐僧眺眼望去:「悟空,前面可是寺院?」
陸沉抱著一大束叫不出名字的月白色小花蹦蹦跳跳過來,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拍拍馬匹:「糖糖,沒想到你眼睛這麼好,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
唐僧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陸沉借力足尖一點,上了馬,放開龍馬拔足狂奔。
傾聽著山風在耳邊呼嘯,苦著臉緊緊抓/住韁繩,要命呀這是。
即使兩個月過去他還是不怎麼習慣騎馬,這速度雖說跟跑車差不多,但是安全性能簡直差到令人髮指,可是誰讓自己身為一個妖精身上卻沒多少法術,做不到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就是簡單飄起來他都不怎麼會,想到這裡,臉色更黑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兩天他正在被孫悟空勒令修鍊法術呢。
要說穿越之前,他是絕對沒有想過上西天取西經的孫悟空竟然能和一個要吃唐僧肉的妖精和平共處,還要日日日督促他勤加練習,練習好了搶唐僧嗎?
陸沉一晃神,便什麼都忘了,只管跟在唐僧的身後唯唯諾諾,等到神志回歸的時候已經在寺院里安頓下來了。
「你沒事吧。」唐僧手指搭上他的脈門,擔憂地問。
陸沉茫然搖搖頭,沒事啊,生龍活虎現在還能站起來扭兩段廣場舞,就是我太懶,不想跳。
環視一圈之後猛地跳起來:「這是哪兒?」
唐僧:「.……」
孫悟空:「.……」
唐僧:「這是我們剛剛看到的思源寺,今日太晚了,所以我們就在此藉助一宿。」
陸沉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又重新坐在凳子上支撐著下巴想自己的事情了。
唐僧幽幽看看他一眼:「小沉,這地方古怪,還是小心為上。」
陸沉腦子轉了個圈,他大概想起來這是什麼副本了,這裡大概就是那間想要謀袈/裟害命的寺院了,只是……陸沉苦著臉,現在的孫大聖行/事沉穩得當,怎麼都不可能做出來炫耀袈/裟的事情,難不成得多留幾日讓那和尚看見我們的寶貝不成。
「小沉小沉,你想什麼呢?」唐僧見他發獃,兩隻眼睛都直了,趕忙推了推他的肩膀生怕他魔怔了。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三聲篤篤篤敲門聲,原來是那院主進來獻茶安排齋飯,身後還跟著兩個小童,一左一右攙扶著一個老僧緩步出來。
且看這老僧雖年邁體弱,身上卻無一不是好東西,頭戴一頂毗盧方帽,顯然出還有一塊塊貓睛石熠熠生輝,身穿錦榮偏衫,金邊都是尋常人家見沒見過的翡翠毛,就連足上蹬的也不是尋常之物——攢八寶,禪杖更是難得——嵌雲星。
陸沉對著老和尚的印象並不好,倒不是說因為他臉上榆樹皮一般的褶皺肌膚,而是因為氣息。
雖然他不懂,但隱約覺得站在孫悟空身邊就像是站在太陽下,雖然炙烤但是暖洋洋的舒服,站在唐僧身邊,更是如同浸在溫泉水裡,渾身上下的經脈都在被溫養著,天底下就沒比這更舒服的事情了。
但是和這個老和尚即使只是共處同一個房間,他也隱隱覺出些不是來。
渾身就像是爬滿了小蟲子一般瘙/癢難耐。
他自覺妖術低微,容易受到外界環境影響,故此深吸一口氣斂了心神蹭在孫悟空的身邊閉眼修鍊。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孫悟空。
門吱呀一聲響了,陸沉兩條腿懸在炕邊上:「糖糖,你做什麼去了?」
孫悟空也睜開眼睛,眼神清澈一片,完全沒有茫然的過度,好似根本沒有入定過一般。
陸沉扁扁嘴巴,別人仇富,他仇法術高強的人,這都不知道練了多久了,剛剛才感覺到體內法術似乎小心翼翼地上了一個台階,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台階。
「這地方有古怪,那些僧人也不是尋常的僧人。」唐僧倒了一杯水喝下,潤了潤喉間的乾渴。
是呀,人家怎麼能普通,那可是一群為了你的袈/裟要放火燒死你的僧人,陸沉眉心微蹙看向一邊的包袱,可是袈/裟沒有被拿出來炫耀啊,這些僧人要怎麼起惡意?
「我剛剛同那老僧聊了聊,又在寺院里轉了轉,吃穿用度皆為上品,實在不利於修行,而且我觀僧人——似乎要對我們不利。」
陸沉張大嘴巴,這都看出來了,果然,孫悟空不是那個孫悟空,唐僧不是那個唐僧。
大家都好厲害的感覺。
孫悟空斜眼睨他。
唐僧繼續說:「他問我們取西經的細節頗多,我恐他生事,悟空,你要是得空便去查看一番,也好弄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們提前防備著。」
對於唐僧只是猜測,但是對於孫悟空來說,卻有著敏銳的感知危險的氣息,聽他如此說果斷點頭答應下來。
晚飯過後,唐僧坐在炕邊入定,陸沉百無聊賴地準備上床睡覺,雖說白天犯困和晚上睡覺沒關,但是還是有點心理作用的,誰知還沒躺下,衣服后領子就被揪起來了。
陸沉:「大聖爺,怎麼了?」
孫悟空:「你跟我去探,順便考較近日的功課。」
陸沉臉頓時垮下來,湊過去抱著唐僧的腰:「糖糖,我要睡覺,我要是睡不著的話明天肯定趕不了路的。」
唐僧睜開眼睛,笑得眉目如畫,狗順毛一般地順著他絲滑如瀑的黑髮:「去吧。」
「.……」
陸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變形他會,但是堅持不了多久啊,哪有什麼進步啊。
一步三挪,眼眶含淚地回頭看一眼唐僧,卻對上人家含笑的堅定眼神,只好集中心神提著衣裙翩翩轉動一圈,衣袂上下翻飛,陸沉原地消失,卻出現了一隻不大的飛蛾。
孫悟空皺了皺眉毛,陸沉將這一表情收歸眼底,心知自己肯定是沒達到標準,變了形態還不能開口,只好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果然,孫悟空道:「化形為何還要轉圈?」
陸沉:「QAQ!!!!!!」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還沒等他想要哭上一哭,孫大聖也是消失了,同時自己身邊倒是出現了一隻形態相仿的飛蛾。
就是細細看來,這隻飛蛾——長得似乎比自己帥一點,更想哭了。
飛著飛著,陸沉發現自己還得再哭一哭,因為他、飛、不、動、了!!
陸飛蛾苦著臉盡量撲楞著翅膀,忍著心間的眼淚繼續撲棱翅膀,心好累,為什麼不能等到了房間附近再變身。
拼了一條老命這才落地,陸沉看著身邊的孫悟空就像是看見了再生父母,一軟腳就要倒在孫飛蛾的身上。
呼呼呼,終於能歇下來了。
孫悟空心不跳氣不喘地看一桌人肆無忌憚地露出猙獰的笑容算計著自家師傅的所有物,陸沉喘口氣聽了一兩句,心裡簡直震驚,原來他們不是要唐僧的袈/裟,這是要唐僧的身份呀。
他可能看了本假的西遊,沒一個人物對的上的。
龍精轉臉看了看孫悟空,又看看站在陸沉身後念佛經的唐僧,艱難開口:「你們就是西天取經的。」低著腦袋喃喃自語,「不是說兩個人嗎,怎麼又多了一個,而且不是說一和尚一石猴,怎麼……」
老問題又出現了,都怪大聖爺長得太帥氣了。
陸沉連忙推著唐僧出來:「你不信我,可他是唐僧,就算不是唐僧他也是和尚,完全不能說謊的啊,他確確實實是要前往西天取經的哦,啊,對了,抓你上來的正是你口中說的石猴——大聖爺,我嘛。」
陸沉對他抿著唇一笑,挑眉尤其神氣:「我是大聖爺的小跟班而已,倒是你,為什麼要劫持我們的馬,是不是要阻撓我們去西天。」也別享受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龍精慌亂搖頭:「不是不是不是。」轉臉沖著唐僧彎腰行了一個不標準的禮,說,「大師,我乃敖烈,龍王玉龍三太子,得觀音大士指點,在此等候您。」
唐僧眼底露出疑惑:「等我?」
龍精點頭:「是,西天取經路途遙遠,觀音大士命我侍候大師。」
陸沉偷眼瞄著其他二人不相信的模樣,腦子一轉又說:「那你也不能劫走了我們的馬啊。」
「自然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到來,一直守候在潭水邊上,我肚子飢餓又不敢傷害人類,只好吃了你們的馬。」倒是一番情真意切。
孫悟空鬆了手,那龍精連忙表決心:「不過還請大師放心,從今天之後我就是你的坐騎,直到西天取經結束。」
說罷仰天長嘯,山間轟鳴,一條巨龍盤旋而上。
陸沉離他最近,耳朵都快要震聾了,這人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慌亂捂住耳朵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人已經不見,倒是出現了一匹白色龍馬,腦袋一甩嘶鳴一聲,陸沉驚訝,人形看不出來,沒想到變成馬之後還真的是寶馬。
「糖糖,我們有馬了。」陸沉歡喜,拽著唐僧就要讓他試馬。
又過一個副本,白龍馬收降,距離白骨山又進一步,噢耶。
唐僧無奈,雖然心下還有疑惑,但在陸沉的推搡下也不得不先踏著腳蹬子嘗試上去坐坐。
孫悟空一把拽住唐僧的袖子,搖了搖頭。
唐僧立在原地。
陸沉急了,這是還不相信的節奏嗎,也對,平白一番話孫悟空要是也能相信的話,就不是孫悟空了。
半晌后,孫悟空在馬頭上摸了兩下,龍馬甩脖蹭了蹭他的胳膊。
孫悟空警告地看了一眼陸沉示意他不準再上前,看向唐僧:「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陸沉扒著孫悟空的胳膊不放開:「大聖爺,你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你可千萬一去不復返或者去了之後千八百天之後再出現啊,我等不及啊。
陸沉星星眼。
孫悟空毫不客氣撕開他,直接往唐僧身邊一放:「這馬我先使了點小法術,暫時不要接近。」
唐僧點頭:「我知道了,你也小心。」
陸沉還要追上去,被唐僧一把拽住褲腰帶,只好大叫:「大聖爺,你可要早點回來,我在這裡等你呀呀呀呀呀。」
唐僧摸/摸/他的頭髮:「這麼喜歡悟空。」
陸沉點頭猶如搗蒜,各種意義上的啊。
唐僧笑著又問:「擔心他不回來。」
陸沉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不是呀,大聖爺說話算話,一定.……應該會回來吧。
唐僧捏捏他的臉蛋,搖頭笑:「放心吧,悟空他是個拎得清的人。」
陸沉不懂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得了聖僧的話,也放心不少,坐在一塊石頭上撐著下巴安靜看唐僧念經,心裡數著123456計算孫悟空回來的時間。
數著數著困意上涌,再也支撐不住背靠大石睡著了。
唐僧睜開眼睛,觀他身上白衣被點點水漬浸/濕,轉臉便看見龍馬晃了晃脖子,踢踢踏踏前來拱起腦袋將人扶著靠在自己馬蹄邊上。
唐僧抿著唇笑:「我倒是看你跟我有緣。」言下之意是已經承認它的加入了。
白龍馬仰頭嘶鳴。
陸沉吭哧吭哧抱著一堆木材從下面爬上來。
孫悟空皺著眉毛:「你到底有沒有好好修鍊法術,難道連隔空移物都使不出來?」
陸沉放下木材之後,雙腿一軟癱坐下來,手不停扇著風,後背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黏在身上不舒服。
揉了揉腦袋嘿嘿一笑:「也不是啊,簡單的還是可以的,這些真的是太重了,不過我剛上來的時候是用了法術的,不然這麼重我怎麼可能抱得上來。」
孫悟空嫌棄地看一眼他臉上類似於我很厲害吧的表情,簡直不想說什麼。
半晌后看他還在大口大口喘氣,抿唇還是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快兩百年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法術就這樣,這麼長時間以來毫無進展,你到底是怎麼成形的?」
陸沉撓撓腦袋:「其實我的法術還好吧,真的是木材太重了,你看,要是這個蘋果的話我就能弄起來。」
連忙伸手一指,一顆通紅滾圓的蘋果顫顫巍巍起來向著孫悟空的方向飛去,在距離地面三尺遠的時候,陸沉獻寶:「看吧,我還是可以的。」
孫悟空臉色一黑,眼睜睜看著那個蘋果直直地掉下來,正巧砸在自己的右眼窩。
陸沉嚇得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一高興氣就散了。」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面色漆黑的孫悟空,扁了扁嘴,這也不能怪他呀,他的法術是完全複製白骨精的,可白骨精是誰呀,是寧願為了保養品都忘了打點天庭的人,有修鍊的時間都全部用來睡美容覺,到處搜刮美容土方了,法術只要能夠維持姣好容顏的地步就不強求了。
硬體條件本來就不行,他又是外來戶口,對法術一竅不通,全靠背的現在能練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瑟瑟縮縮地撿起來蘋果,苦著臉遞到孫悟空嘴邊上蹭了蹭:「大聖爺,你別生氣嘛,我這樣餵給你,這樣喂就不會砸到了。」
孫悟空氣結,這說的是砸到不砸到的問題嗎。
看了一眼不爭氣還惶惶不安的人,惡狠狠地咬下去一口蘋果,緊接著又看到他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更鬱悶了,怎麼會有如此不上進的妖精。
隨手丟掉蘋果核之後,陸沉就開始擺弄那些木材了。
孫悟空輕飄飄看了一眼:「不用了。」
之前陸沉倒騰過好幾次了,木材是用來搭建遮雨的棚子的。
他齊天大聖需要這些東西嗎,可是那小妖精卻偏生說不是大聖爺需要,而是大聖爺雖然不怕風吹雨打,鵝毛大雪,但是身為齊天大聖要時時刻刻注意形象,即使壓在山腳下也應該威風凜凜。
原本想要嗤笑的他在看到聽他費勁地跟凡人一樣爬上爬下,幾次三番從架子上落下來揉揉摔疼了的地方轉頭還能對自己笑出來的場景時,就只剩下轉過臉冷哼一聲了。
陸沉艱難地固定好最後一根釘子,從棚子上面一躍而下,白衣飄飛,然後吧唧一聲臉著地了。
孫悟空:「.……」
「嘶~」陸沉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走過來的時候左腳抬了抬不太對勁,好像是骨折了。
蹲下身去右手按著腳腕隨便一拽,嘎嘣一聲復原了。
樂呵樂呵地起來奔著孫大聖就去了,孫悟空移開視線,真的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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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聽山下那個算命的瞎子說這兩天有雨。」陸沉拍拍手上的灰塵坐在一邊,抱著包袱拿過帕子仔細擦了擦手然後啃包子,順便餵給孫悟空一個。
孫悟空叼著包子盯著他剛剛受傷的腳踝看了半晌,又看了看那張吃的滿臉是包子屑的臉,抿唇,長相倒是對上了,妖艷至極,魅惑人心,只是這.……腦袋不太對呀,難不成是不同種族通婚出來的?
那另一方得多蠢?枯木?
陸沉咽下去最後一口包子,獃獃地問:「大聖爺,你看什麼呢?」
孫悟空望了望天:「瞎子?推測天氣,怎麼推測的?」
陸沉笑:「當然是夜觀天象,大聖爺,星星是可以看出……」話音未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裡喃喃道,「可是他怎麼看見的?」
「呀,我又被騙了一文錢,兩個燒餅呢,真可惡。」
孫悟空:「.……」這絕對不是純種的。
白骨精風華絕代,狡詐至極,最常用的妖術便是幻化成人形引誘男子,進而吸食他們的精血修鍊,這個.……引誘?騙人?不被人吃了都是好的。
但大聖爺也有弄錯的時候。
顯而易見,在這個充滿奇幻的世界里,瞎子也是可以預測准天氣的,兩天之後果然下雨了。
陸沉坐在棚子里,看著外面連珠線似的大雨,眺望著遠處的鬱鬱蔥蔥,無聊地沒話找話:「大聖爺,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呀。」
孫悟空睜開眼睛看他半晌,轉過臉:「你隨時可以離開。」
陸沉急了,他就是無聊起來了隨口一問,完全忘了這是孫悟空的死穴了。
連忙湊到他的跟前盤腿坐下,盯著他認真地說:「大聖爺在這裡呆多久我就呆多久。」
說不定還要陪著你們上西天一段路,畢竟我可是監工,要監督你們千萬不要偷懶,否則我要是睡過去了還怎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