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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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因為這不是電影，這只是一個架空世界, 但確實是現實的世界。
所以唐僧很正常, 陸沉眼看著面前人抿著唇笑得溫柔如水，臉蛋一紅, 聽見小溪清泉一般柔和的聲音問：「是嗎？」
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他從沒見過如此溫柔的人。
孫悟空轉頭看目光灼灼, 看著自己恨不得替自己點頭的人, 無奈地點了點頭：「是，我是石猴。」
唐僧面上露出驚喜：「佛祖保佑, 你能否出來跟小僧一起去西天取經。」取經路途遙遠, 多一個人好歹有個伴, 就是幫不上忙起碼有個人說話。
總不至於孤單寂寞幾十年。
陸沉搶過話頭：「聖僧, 大聖爺被關在這裡了，您能不能先把他放出來？」
唐僧：「犯錯？放出來？」
眼看著孫悟空的臉色沉下來，陸沉連連擺手反駁義正言辭地維護他：「才不是不是犯錯, 誰的青春不瘋狂, 這些以後再跟你說，更何況大聖爺要是不出來的話怎麼跟你去取西經啊。」
唐僧略微想了想：「既是觀自在菩薩的吩咐, 小僧自當盡全力，只是小僧也不知道如何放。」
陸沉趕忙站起來, 拽著他的胳膊仰著腰頗為艱難地指著陡峭的懸崖：「看, 那裡, 有符紙，我試過，只能接近但是卻不能摘下來，聖僧可以試試。」
這符紙他試過，他不僅不能摘下來，而且一旦靠近試圖摘下符紙，他一定會被佛法金光直接轟到山腳下，全身粉碎性骨折。
第一次被轟下來的時候他窩在角落裡躺了整整一個月才把自己拼起來，一不小心還把左腿和右腿給裝反了，剛一站起來沒走兩步，又是一個吧唧，腰折了。
後來又試了幾次他才勉強接受自己是真的不能接近拿個符紙，只好作罷。
看來自己是沒機會做大聖爺的恩人了，嘖嘖嘖，有點遺憾。
唐僧仰著臉眯著眼睛看了會那高聳幾乎入雲端的山峰，點點頭：「好，小僧試試。」
不愧是聖僧，這覺悟有夠高的，完全沒想過自己是不是騙人的，直接就信了。
陸沉搓搓手，心中一陣竊喜。
孫悟空冷眼看著三言兩語據決定了以後自己去向的兩人。
唐僧正查看如何上山，陸沉沒事幹，蹲下/身子安撫他：「大聖爺，你就快出來了，這個人一定會把你弄出來的。」
孫悟空反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看過西遊記啊，但這可不能告訴他，陸沉眨眨眼睛，笑得狡黠，眼光明媚，乍一看還有狐狸精的三分神采：「他說跟你有緣。」
孫悟空：「.……」這兩人在一定程度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又是傻乎乎一個咧嘴，陸沉在他嘴裡塞了一個果子，連忙站起來拍拍屁/股去追唐僧，邊跑邊喊：「大聖爺，我去看看聖僧。」
聲音在山間回蕩，激起一行山鷺。
孫悟空眼神陰鶩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抿著唇一口咬破了果子，殷/紅的汁水橫流。
*****
「轟」
五指山附近又是一陣地動山搖，鳥禽走獸瘋了一般你爭我搶地向山外涌去，一股巨大的能量在山間鋪開來，山腰上的滾石呼啦啦地垂直落下，數不盡的樹木連根拔起。
孫悟空眼眸紅光一閃，感覺到束縛自己的力量稍微一減輕，便大喝一聲，身上壓了五百年的山彭地一聲炸裂開來，飛沙走石，樹木紛飛。
一個身著黃金鎖子甲、腳踏藕絲步雲履、頭戴鳳翅紫金冠的俊美男子在一片混亂中金光閃閃，熠熠生輝憑空出現，穩穩落地。
兩隻手搭在肩上如意金箍棒上，一隻腳剛剛抬起，彭地一聲，面前一聲悶響，收回差點差點被巨石壓到的腳。
不遠處的陸沉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揉著酸疼的腰，推了一把身上的唐僧。
自己一直跟著唐僧生怕山路濕/滑出現問題，那符紙距離懸崖太近他也不敢離開太遠，誰知道符紙金光太盛，硬生生被拍出來一口血，也幸虧白骨精沒來得及造殺孽，否則自己絕對會被直接劈死。
又吐出一口血，儘快地將自己群身上下錯位的骨骼復原，抬起酸疼的胳膊伸手摸一把嘴角，指尖一片粘膩。
白衣上點點梅花，袖子上則是大/片大/片的紅紋，雖然疼但仍舊在可忍受範圍之內。
陸沉強忍住心頭的沉悶之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雖然虛弱但仍興奮地手舞足蹈飛奔過來，只因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披鎧甲、金光閃閃的男人。
他圍著孫悟空打轉，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亢奮：「大聖爺，你終於出來了。」
小爪子趁著大聖爺盯著前面唐僧的時候，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的摸了一把鎧甲，這是神品吧，真帥氣。
不過男神更帥氣啊，跟這幅鎧甲尤其搭配。
好激動，想照相留念。
孫悟空：「.……這個情我記下了。」
陸沉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見他又說：「我要回花果山，你可要跟我去？」
陸沉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孫悟空已經吹了口哨召喚了筋斗雲，抬腳準備離開。
陸沉瞬間回過神來，立刻蹲下抱住他的小/腿：「不，大聖爺，你答應了聖僧了要去取經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食言。」
我的大聖爺，你要是不跟著唐僧去取經，我就算生吃了唐僧也不行啊。
孫悟空轉臉看他：「.……」
陸沉一閉眼，抱得更緊了，怎麼說今天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孫悟空一腳踹下去：「不是我說的。」
陸沉愣怔住，和唐僧對視一眼，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他跟唐僧決定的，轉了轉眼睛迅速哀嚎：「可是聖僧救了你啊，西天取經那得多遠啊，要是遇到危險了可怎麼辦，大聖爺，知恩要圖報啊。」
唐僧正準備張口，瞄到一直對自己眨眼睛，眼皮都快要抽/搐的人：「.……」他還是選擇閉嘴不言吧。
孫悟空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腳踩在他的屁/股上，回頭沖著唐僧作揖：「後會有期。」
陸沉連忙擺手：「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只是……」斜著眼睛不好意思看他，也就沒發現大聖爺已經幾乎要翻白眼，兀自扭捏說，「那我以後陪著大聖爺在這啊，大聖爺，你是我的偶像，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我在你身邊待著吧。」
陸沉來之前就仔細思考過了，自己這個病肯定會是完成任務期間最大的阻礙——要是唐僧師徒四人加上白龍馬路過白骨山的時候自己正巧不小心睡過去了，這任務就搞砸了。
所以他一定要督促師徒四人組在自己醒著的時候就趕緊去白骨山，一路上順便還能掌握他們西行的進度，控制自己的睡覺時間。簡直倍棒。
更何況——陪伴男神左右！！這是每一個迷弟迷妹的終極夢想啊！
啊啊啊，想繞著五指山跑三圈。體力不允許，陸沉決定還是在腦子裡跑三圈吧。
孫悟空眼睜睜看著還沒遞到自己嘴邊上吧唧掉到地上的香蕉，掀開眼皮看他。
陸沉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也被這突然嚇一跳，連忙撿起來地上的半截香蕉，很自然地吹了吹遞到大聖爺嘴跟前：「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大聖爺，那你嘗嘗，這香蕉可好吃了。」
孫悟空：「.……」
陸沉一愣，看著手裡被自己抓的變軟的香蕉，真想一掌拍死自己，連忙收回手訕訕地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沒想到可以和大聖爺這麼近距離接觸，有點小緊張。作為一個專業的小迷弟來說，很正常。
孫悟空漠然收回視線。
感覺跟說好的大聖不太一樣啊，陸沉默默坐在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小包袱，時不時地還回頭偷瞄一眼。
脾氣是古怪了點，但架不住他在自己心裡形象高大啊！！
簡直金光閃閃，陸沉瞬間就露出了痴漢的笑臉。
孫悟空渾身一抖，抬臉就看見了這個猥瑣的笑容：「.……」
別看包袱挎在腰間雖小，卻是個寶器，幾乎能容納天地，如果那個不靠譜的白骨精沒有騙他的話。不過他也不裝天地，只是用來裝.……吃的。
一路迷路趕過來沒餓死也很是感謝白骨精了。
把裡面的食物分類裝好，抬眼便看見孫悟空直愣愣的眼神，嚇得本能性地向後仰倒。
左手撐著地面屁股往後挪動了兩分，看一眼大聖爺，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裡的食物，瞬間反應過來，白痴地晃了晃拿出來原本當做晚飯的燒餅：「大聖爺，要吃嗎，可香了。」
孫悟空看了兩眼，神情淡淡地點了點腦袋。
他不需要吃東西，但看小妖怪拿在手裡感覺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樣子。
陸沉抓緊一切獻殷勤的機會眯著眼睛笑嘻嘻地湊過去，擦乾淨手一口一口掰成小塊餵給他。
甚至還呵呵笑著勸解盯著自己手裡小石塊大小的燒餅塊不願意張口的孫悟空：「大聖爺，你這脖子不是不好使嗎，我這樣你能舒服點。」
請你不要客氣地張開嘴，讓我伺候你吧！承了我的情，等你下狠手的時候我就自爆身份，應該能給留條活命？
被壓在五指山下，只留下一顆腦袋在外面。雖然腦袋可以隨意轉動，但到底不能自由伸縮，燒餅有彈性，若是只靠牙力一頓飯吃下來腮幫子得酸死。
孫悟空木然地看著小妖精臉上傻乎乎的笑容，張開嘴面無表情地嚼吧嚼吧咽下去了，再看他露出的兩排白亮亮的牙，不忍直視，更蠢了。
其實燒餅也沒有那麼好吃，但——還想吃。
陸沉全然不覺偶像在心底腹誹自己，喜滋滋地想一心只想跟大聖爺搞好關係，一邊喂大聖爺吃燒餅，一邊滔滔不絕地推薦著：「這個可是我在鎮上老武家買的，一文錢兩個，可香了，酥脆香軟，他們家一天只賣兩百個，去晚了就沒了，我每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來的時候就要起床去排隊呢。」
陸沉順手幫他擦擦嘴邊的殘渣，繼續投喂。
孫悟空看他臉上自豪的神情，艱難地咽下去嘴裡的燒餅，本來不想打擊他的，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你為什麼不用法術變回來兩個？」
陸沉一愣，本能性回答：「那不是不能白拿人家的嘛。」
孫悟空挑了挑眉角，沒想到一個妖怪竟然還如此恪守人類的法則：「那你把錢變給他不就完了。」
說完之後他表情立時變得猙獰大叫著住手，因為他眼睜睜看著對面人的手指幾乎要戳到自己的眼睛里，頗有些氣急敗壞——怎麼喂個東西都這麼笨。
陸沉慌亂收回手指，傻愣愣地說：「還……還.……還可以這樣？」
孫悟空：「.……」這小妖精的原型絕對不是花，應該是樹，花精聰明。
這次明顯在大聖爺的眼底看到了鄙夷，陸沉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我剛修鍊成妖精的，還不太懂嘛。」
是真的還沒習慣啊，任誰做了十幾年的人再一睜眼就能適應自己變成妖精的，更何況他的法術——真的是慘不忍睹，即使偶爾幾次想起來也是白搭，索性他就直接將自己定位成人了。
孫悟空：「.……」
陸沉：「.……」可不是真不要臉嗎，我們家糖糖身份背景那麼大，都不要我叫他大師，你哪裡犄角旮旯冒出來的。
可是一看那老僧，卻好像對這些馬屁尤其受用，氣息微微粗重，面頰紅/潤。
「話可不能這樣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老了不行了。」
「師傅哪裡的話，我看分明是那大唐沒人了，若是他們知曉師傅，定然是要用轎子求著師傅出山的。」
「是呀是呀，不過師傅，唐僧已經取了這個巧，若他真的取得真經，那豈不是佛法無邊。」
「胡說八道什麼，哪有人比得上師傅。」
「對對對，師父都沒去，怎麼可能會有真經降世。」
看那老僧面上也是不虞，多了幾分擔心的情緒，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出口：「可他畢竟年輕，我已經將近三百歲了，也不知還有多少時日，興許取得真經倒是能求觀音大士延長性命。」
「是呀是呀，師傅，我看那和尚既然是大唐皇帝派來的 ，興許包袱里還能有幾個有看頭的。」
陸沉看著那人臉上猥瑣的笑簡直驚呆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有看頭那也是我們家糖糖的。
護短簡直不要太強烈。
老僧仍舊猶豫：「可是.……」
那人繼續遊說：「沒有可是，師傅，大唐距此路途艱辛崎嶇，和尚身子單薄，難免會出些誤差，途徑我寺實在堅持不住又不忍辜負大唐皇帝一片心意，便只能將身上所有交託師傅，拜託師傅代替自己前往西天取經，師傅心誠，又潛心向佛，自是應了。」
陸沉：「.……」無話可說。
老僧面上現出笑容，興奮地抬起一隻手阿彌陀佛：「好好好，好！」
「不過師傅，只有我們片面之詞還是會落人詬病的。」
「那可如何是好。」
「我看那唐僧的大徒弟不是個好相與的，絕對不能留下，倒是那一個長相頂漂亮的性格單純猶如小兒，若是說服他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一趟，那自然是……」
陸沉：「！！！！！！」不要欺負我聽不懂你們說話，誰是小孩子，站出來，我保證不讓大聖爺打死你。
還有，長相頂漂亮！！你們要留下我/幹什麼！！
振翅正欲飛過去給他們點自己的厲害瞧瞧，餘光瞄見孫悟空正在瞪自己，瑟瑟發抖地收拾好翅膀，往孫飛蛾身側挪了挪。
他不是害怕，只是現在飛出去也不能教訓人，他又不是蚊子還能叮人家。
老僧為難：「可他到底是唐僧帶來的，如何能聽咱們的話。」
「自然能，只要留下他一條命，再交給徒兒教訓教訓，師傅保管放心。」那人面上露出一副兇狠之相，哪裡還有做和尚的半點模樣。
還沒聽完，陸沉正聽得入迷，眼角又掃到身邊一個細小殘影，還以為是又有新人物出場。定睛一看，大聖爺呢，等等我啊！慌忙起飛追了出去。
這個大聖爺，自己要是當場現了原形，可不用他們抓了，穩穩噹噹直接落入他人手裡。
看人家還知道留自己一條性命，大聖爺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
哼！
忽閃忽閃翅膀屁顛屁顛跟在大聖爺身後。
*****
「差不多就是這樣。」孫悟空簡單把聽到的跟唐僧轉述一遍，坐在旁邊把/玩著茶杯。
陸沉捧著杯子喝水，眼見著唐僧的眉心緊蹙，想來是他從沒想過佛家中人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
再想到他幼時生活環境，雖生活清貧到底單純猶如一張白紙，伸手想要扶憑他的眉毛，輕言安慰：「糖糖放心，我陸沉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就算他們抓到我我也不會改口的。」
甚至還轉頭捎帶著刷一個好感度：「大聖爺，你更能放心了，這輩子我不可能背叛你。」
唐僧眉宇間掩飾不住愁容，還是笑了，摸/摸/他的腦袋。
陸沉心想這樣被順毛真的很舒服，只是.……唐僧八成是養過狗的吧。
孫悟空在一邊幽幽開口：「在我身邊想送死都沒機會。」
陸沉身子一僵：「.……」( ⊙ o ⊙ )！這茬給忘了。
唐僧笑夠了，面上笑容慘淡兩分，面色也白了：「悟空，我們還是將他們移交官府吧。」
他還是想不通，為何會有心思如此狠辣的佛門中人。
難道清凈的佛門重地還不能洗清他們心底的污穢嗎。
孫悟空沉吟片刻：「不行。」
唐僧蹭的一下站起來：「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親自上手。」說完對於自己的衝動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只是怕這樣會損毀你的功德，不值當。」
孫悟空意味深長看他一眼，解釋說：「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剛才略略掃過一眼，桌上擺水果的盤子都夠一戶普通人家大吃大喝三年的，更不用說這座金碧輝煌的寺院了，師父也說過這寺院不像是寺院，還不知藏了多少好東西，要說官府一無所知，只是這些僧人憑藉香火錢弄起來的，我是不信的。」
陸沉震驚地看著孫悟空——為什麼他連這個都知道！
唐僧眉心幾乎擰成一個川字，是呀，能做到這個地步，可是不背後有人撐腰么，他們要是貿然報官，最後吃虧的指不定反倒是他們。
孫悟空五指微微彎曲，敲了敲桌子。
陸沉視線落在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上，指關節有淡淡的黃色繭子，應該是練武金箍棒磨出來的吧，不過這手還真是好看，比自己的還要好看。
陸沉沮喪地偷偷張開五指借著油燈看了看自己的，細是細，也挺白，不過沒有大聖爺的長，也沒有人家的看起來有力，簡而言之，這就是一雙除了看毫無用處的手。
頓感挫傷，嘆了一口氣癱在凳子上，餘光瞄見孫悟空瞪他一眼，立刻直起腰來坐的筆直，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孫悟空繼續說：「今晚上我們按兵不動，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唐僧猶豫再三：「我僅有一個條件，不能傷及人性命，他們即使有錯，也有處置他們的人。」
孫悟空冷哼一聲，不屑：「髒了我的手。」
唐僧松下一口氣，孫悟空這樣的人是不會騙人的。
「今天晚上委屈你靠牆角睡了。」
「這倒沒事。」
孫悟空抬手就是一個隱身術，陸沉眼睜睜看著唐僧就這樣消失了，驚奇地瞪大眼。
孫悟空斜睨他一眼，拔下一根猴毛對著一張床吹了一口氣，赫然是一個睡著了的唐僧。
陸沉噗通一聲跪下抱大/腿：「大聖爺，也給我弄一個吧。」
那些人對我可是要抓活的，我這空有一身法術使不出來還不如人家一個大漢力氣大，輕而易舉就被帶走了啊。
孫悟空一腳踢開他：「就當是訓練你的法術了。」
陸沉沒有發愣的時間，立刻重新撲上去黏住，哭喊：「大聖爺，你看我都對你表忠心了，你怎麼忍心放手讓我被他們抓走呢，再說我要是不從，他們覺得沒有利用價值一刀砍了我怎麼辦。」
別說刀疤了，就是不小心被碰出個淤青，白骨精都是要回來跟我拚命的啊，你絕對不想看兩幅骷髏架子打架吧。
孫悟空回頭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翹。
「大聖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陸沉毫不猶豫地嘟嘴賣萌。
然後大聖爺就上床翻身睡了，睡了，睡了！
「大聖爺。」陸沉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隱約聽見外面有細細索索的細小腳步聲，剎那間嚇一跳，一蹦直接跳到孫悟空的床/上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去你那邊。」
「不要，有危險。」
「不會有危險。」
「我不要，不然你給我掐一個隱身術。」
「自己掐。」
「我不會。」
「那就練。」
陸沉直到睡前也沒有練會，所以他緊緊抱著孫悟空的大/腿就是不放開，睡得那叫一個穩准快。
不過他可不是神仙，畢竟哪門子的神仙長相如此艷麗，烏髮束冠，纖腰柳姿，卻透出些妖異。
他是個妖精，但確切來說也不算貨真價實的妖精。畢竟他原身是人，只是穿越之後頂替身份的人是個妖精。
他半路出家，法術自然不精練。從自家山洞走到這五指山中弄件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原地遁走之術，但沒一次能準確控制降落地點的。
這次自然也毫不例外。
身姿一晃，堪堪落地，還不待他仔細查看一番，腳心不知踩到了什麼硬物，腳下一軟歪倒在山下。
索性他摔得多了也就習慣了，正巧走的累了借著這樣的姿勢直接四處胡亂張望，準備找找自己要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