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死!
「就在這裡,這片林子里,那是一位下位神王的傳送陣。雖然比起我們的好不了太多,不過我想早一兩天回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司馬信指著前面一片樹林向贏翼說到。
「嗯!看起來這裡的傳送陣確實比較強大,只是沒有想到你能夠借到神王的傳送陣,實在是佩服!不過敢問這是哪位神王的傳送陣?莫非他們不使用?」見到前方的傳送陣,本該心安的贏翼卻又不安起來。
「他們當然要使用,不過……」說著司馬信緩慢的靠近了贏翼。
這樣的氣氛倒是使得贏翼也更加的不安起來,而今雖然面容不曾更改,但也稍微警惕的將自己身後的彎刀抽了出來。一股渾厚的魂力此時正凝聚在其上:「不過怎麼了?」
這動作很小心,但始終逃不掉景瑞的眼睛。如今的景瑞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見到贏翼抽出了短刀,心中有些許的疑慮,便是靠近了孟良。
孟良:「怎麼了瑞哥?」
景瑞用手指向了贏翼,並小聲的對孟良說到:「這個贏翼長老有問題,我擔心他會對我們不利。稍微提防一點,另外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倒是能夠與他抗衡,只怕是你稍微差了一些。」
孟良:「我明白,放心吧!你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只是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景瑞:「先看著,找准機會。但願他不是針對我們,如果只是因為私事,我們大可不管。可如果對我們不利,到時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孟良:「好吧!一切聽你安排!」
劍山大會的會場之中,此時趙宇龍經過近十來日的顛簸總算是傳送至此。要說這一路過來還真是勞累,想想就連傳送都需要這麼多的時日,若是想要靠著翅膀那還不得累死!
好在如今的趙宇龍也還有些精力,只是在這劍山大會的茫茫人海之中想要找到一支不起眼的隊伍確實麻煩。尤其是這周圍都是生面孔,無一人是認識的。
「這人是誰啊?怎麼以前沒有見到,看他實力不弱,莫非是這兩年裡新晉的神君?只是他怎麼現在才來,這劍山大會都結束了!」
「不知道,可能是吧!總之不要管他就是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到自己的傳送陣,將這些少年們送回去,我可不想讓他們在路上出些事。畢竟每屆劍山大會結束之後,都會有一些天才無聲的消失。雖然我帶出來的人中沒有幾個能夠說得上天才的,但提防一下總是對的。免得哪個心術不正之人對他們加害。」
正所謂聽者有心,說者無意。那位神王不過是隨口一說,此時倒是讓這趙宇龍的心中萬般焦急。畢竟景瑞和孟良的天賦都不低,估計在這劍山大會之中表現也不差。
所以他們兩人被定義為天才倒也不為過,只是天才這詞,對於後台硬實的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可對於那些沒有後台的人來說,天才這個詞無疑於將他們放在死亡的邊緣。
因為沒有哪一個人願意看到有人超越自己,尤其是對方的後台還沒有自己強大的情況下。這會讓他們的內心極為的不平衡,雖然這樣的內心極其變態,但在趙宇龍看來,這整個天族至少有一半是這樣的變態。
紫醉金迷的生活永遠無法造就一位強者,而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所誕生的只有那些永遠只知道貪圖享樂,卻還不願意看到別人比自己更好的變態!
正是因為擔心這些變態的存在,此時趙宇龍的內心才頗感焦急。甚至就算是沒有這些變態,景瑞他們的安危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畢竟景瑞的性格他也了解,雖然並不魯莽,卻還是容易衝動。而此次青崖神王的目標是晨翎,亦是景瑞的未婚妻。看著別人當著自己的面帶走自己的未婚妻,是一個男人都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景瑞的性格?
因此在趙宇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一個結果,就是青崖神王的人現在還沒有動手。因為他們一旦動手,景瑞就會和他們拚命。而到時候所換來的,最多也是景瑞他們的死亡。
只是如今整個劍山大會的會場如此的凌亂,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況且如今已有部分的神王、神君離去,很有可能,他和景瑞他們就這樣錯過了。
當然,如果他們此時已經回到了光明神國這倒是一件好事。只是怕就怕在有人在中途對他們動手,這樣一來就算是知道是誰動的手,估計也不好解決。
好在天陽神王作為第四神王,目前會場之上的最強神王,他所要擔負的就是會場的秩序。因此便留在了這裡,而那個地方剛好很顯眼。
雖然趙宇龍並不認為他對於景瑞等人的動向掌握的比自己更多,但出於保險,還是上前問了問。
趙宇龍:「請問神王,可曾看見景瑞他們的去向?」
天陽神王此時忙著管理會場的秩序,一時間還未看到趙宇龍:「誰?景瑞?他們好像朝著那邊走去了,那裡是一片樹林。就在當年神皇種下的園林的旁邊,不過那不是他們本該走的路。對了!你為什麼會關心他們的去向?」
說著,轉過頭去看向了趙宇龍:「原來是你!兩年不見,竟然達到了這種境界,倒也恐怖。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以你這樣的修鍊速度,估計不到百年,在這天地之間方可做到天下無敵了吧!」
趙宇龍:「神王過獎了,我的目的不過是收復所有失地統一整個天族罷了!至於是不是天下第一,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對了我今日有急事,就不陪神王敘談了!」
天陽神王:「去吧!好小子,這幾年爭取多表現表現自己,最好是能夠立下什麼大功,或者是得到尊皇陛下的賞識。這樣你方能得到成為神君的資格!」
趙宇龍:「明白!告辭!」
卻說半個時辰之前,司馬信此時已經靠近贏翼又一段距離。眼下見得贏翼已經在其的攻擊範圍,如今便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尾巴,奸笑著說到:「不過今天所有人都回不去!受死吧!暴亂雄風!」
要說這暴亂雄風確實恐怖至極,此乃司馬家最為強大的法術。品階在銀階低級,雖然和那些神王、神君的戰技比起來遜色了一些。不過在神君之下,一個銀階法術哪怕是低級倒也難得。
故而這樣的戰技,在神君之下的階級之中何等強大,可想而知。只是這司馬信的實力並不怎麼強大,這法術所施展出來的程度也不過是整個法術的三四層左右,算是將司馬家的臉給丟盡了。
但即使如此,卻也因為出招的迅速佔據了上風。要說這贏翼,雖然對這司馬信有所防備,但反應終究是比老奸巨猾的司馬信慢上了一些,故而出招的速度自然是他所不能比的。
加之其境界方才帥魂境第二重,比起司馬信還差了不少,更是拉深了兩人的差距。或許對於趙宇龍、景瑞等人來說跨越幾個小境界算不得什麼難事,但這也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血脈之力強大。
而對於這些稍微出眾,卻也依然無法改變普通的血脈之力的傳承者來說,趙宇龍他們眼中的一個小境界,很可能就是他們一生都難以逾越的鴻溝。
畢竟整個天族至少有一半的帥魂境強者,幾百前都還是停留在同一個境界,難以逾越。就連突破都是如此的困難,自然更不用說那越級作戰。
因此在面對司馬信這僅僅是學來皮毛的法術之時,他的抵擋也顯得有些吃力。不過好在因為事先防備的原因,好歹是擋住了。此時的他還未來得及回頭提醒身後的學員們,而今卻感受到身後一陣寒意。
或許在贏翼這個角度所能夠看到的是司馬信對他的攻擊,可是對於景瑞他們這個角度來說。此時的他們正好所看見的是贏翼的背影,而不是前方。
因此自然是不知道司馬信對他發起了攻擊,也不會知道司馬信打的什麼主意。只是見得贏翼拿出了背後的彎刀,逆著風朝著前方衝殺了過去。
至於前方是什麼人,景瑞他們自然是看不見。如今倒是覺得贏翼有些不對勁,因此景瑞和孟良在交換眼神之後,便是動手了。
不過景瑞並非魯莽之輩,做事之前自然要弄清一個緣由。如今雖然覺得這贏翼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下殺心,不過控制住他是非常有必要的。
故而在靠近其之後,孟良朝著贏翼撲了過去。此時的贏翼正在對抗那暴亂狂風,根本無心顧忌身後。雖然此時孟良接近時帶給他的寒意不少,但他卻也無暇顧及。
正是打算擋下這風,卻被孟良一個猛撲撲倒在地。景瑞見贏翼還在掙扎,擔心孟良不足以制服他,便是一同上前按住了贏翼。
那司馬信雖然此刻也沒有弄清狀況,但是老奸巨猾的他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此時見得景瑞和孟良兩人所按住的是贏翼,便是收回了法術,朝著晨翎跑去。
其實在他的計劃之中,確實有將贏翼、孟良、景瑞這三人解決的打算。不過現在看起來,三人扭打在一起,倒是省下了他不少的事。
至於晨翎,如今實力雖然也算是強大。可是比起司馬信是差了不少。所以司馬信倒也並不畏懼他。
只是此刻的贏翼想要掙扎出來倒是麻煩,只能不斷的說著:「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景瑞:「放了你?憑什麼?別以為我剛才沒有看見你想要做什麼,我念著你是學院的長老,也算是我半個老師,所以才沒有下殺手。但是你得給我好好交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贏翼此時心中雖然是憋屈,可景瑞的境界並不比他低,加之旁邊還有一個剛到帥魂境的孟良。粗略估量了一下,他並不是對手,所以如今只能是說到:「我並不想幹什麼,只是司馬信!對!司馬信,他想殺死我!」
景瑞:「那他為什麼想要殺死你?」
贏翼:「我又怎麼會知道?只是你不覺得他把我們帶到這裡很奇怪嗎?你想想,如果這裡還埋伏了其他強者,會怎樣?」
此語倒是驚醒了景瑞,而今想來確實有理。加之其之前對於贏翼也有所認識,如今自然是相信了他的話,便是與孟良一同放開了他!
此時正起身回頭看去,卻見得那司馬信和晨翎皆是不見了。故而此時景瑞倒也著急了起來:「糟了!他們不見了!」
贏翼之前雖然被兩人鎮住,但隱約間還是看到了司馬信離開的方向。而今便是一邊追趕,一邊用手指了過去:「他朝那邊跑了,他還帶走了公主!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只是他剛才襲擊我,公主絕對不能被他帶走!」
景瑞:「什麼!孟良,我們快!趕緊追上去!我早就應該想到,他兒子都是那樣的人,老子又怎麼會是什麼好人?」
也不知道是否心急,景瑞的行動速度明顯比以往快了不少。當然比起孟良用四條腿趕路的時候還是慢了一些,不過也慢不了多少。
而那前方的司馬清風就有些不大行了,本來其境界也並不高。加之身邊強扯著的晨翎還不斷的反抗,所以其前進的速度自然是慢了不少。
其實他原本的計劃是打暈晨翎,這樣扛著跑向青崖神王那裡也不累。可是青崖神王那邊說了,絕對不能讓她有半點傷痕,必須是完美了,就連一點小擦傷都不行。
所以司馬信也沒有辦法,想要不傷到公主,又要將其帶過去,就只能夠使用魂力將其鎮住。可是晨翎的實力也並不弱,尤其是這幾年跟在景瑞的身邊,倒也將魂力練得凝實了。
如今雖然也方才將魂境第八重,可若是真的和一些將魂境第十重的少年們對抗,倒也不多承讓。因此鎮壓她,對於司馬信來說確實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
不過此刻的司馬信所能夠感受到的並不是緊張,只是覺得累罷了。他可不相信身後有誰能夠追來,因為他對於自己的智慧有著高度的自信甚至是自大。
在他看來,景瑞那邊三人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現。而到時候,人已經送到青崖神王的身邊了,就算三人追上來,也與他無關。
畢竟這青崖神王就算是再不濟,好歹也是一個神王啊!這樣的實力,能是三個帥魂境所能夠比擬的嗎?別說是三個,就算是三百個也絕對不可能。
因此想到這裡,他倒是安心了不少。只是這一路用魂力鎮壓確實勞累,原本幾息就能夠走到的距離,如今花了一刻鐘也沒有走出多遠。
然而就在這時,一把長槍卻從他身後扔來,徑直插在了他的正前方。景瑞和孟良此時已經追了上來:「是我過去將你碎屍萬段,還是你就留在原地,等我過來給你留個全屍?」
司馬信:「是你?可笑!你不過方才帥魂境第二重,能比我這帥魂境第五重的強者還要強大?不是我說你,你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罷了!不要學別人當英雄,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景瑞:「是嗎?看來我們今日是談不攏了!」
言罷,景瑞的眼中帶著濃厚的殺意。只是一瞬間便是移動到了千血天命槍落地的地方,乘著司馬信還未反應過來,便是將此槍朝著其胸口刺去。
這司馬信之前為了鎮壓住晨翎,已經耗費了過量的魂力,此時的他本就沒有多少的力氣用以抵擋。加之景瑞出現的突然,更是讓其毫無防備。
而今還未將摺扇打開,便已經被景瑞的千血天命槍所刺穿,倒在了地上。見得他死得透徹,景瑞方才抽出千血天命槍,用布擦去了上面多餘的血:「我給的機會只有一次,既然你不懂得選擇,那就去死!」
做完這一切,景瑞又看向了晨翎:「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
晨翎:「這倒是沒有,他好像是不敢傷害我。一直都是使用魂力在鎮壓我,但說實話,這樣做對於魂力消耗很多。我看到他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也快要找准機會逃跑了,卻沒有想到你居然來了!」
景瑞:「怎麼?作為你未來的夫君,我難道就不能來救你嗎?」
晨翎羞紅了臉:「當然能啊!只是你下手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景瑞:「這算什麼?這種人死不足惜!殺他一個又算得了什麼?我說過,有我在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你!我既然是一個男人,自然是要說到做到,如今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我們快些回去吧!」
晨翎:「好吧!離開了近兩年,也不知道父君的身體尚可健好?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他傷得很重。可是他也不願意說是誰幹的,只是說想要一個人靜靜的休息一段時間。這樣的話語誰會信?所以我很想回去看看他的身體到底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