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圍擊
看著正向自己圍上來的學員,景瑞此時只是一聲冷笑:「想玩人數戰,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做出如此低劣之事。口上說著看不起人族,以為自己萬分高貴。可如今你卻只敢靠人數取勝於我,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這話無疑刺激了司馬清風,自認血統高貴的他自然是受不了這等言論。此時竟忘記了自己的實力不如景瑞,便是看著景瑞大吼:「是嗎?那我今天就要讓你這個低賤的人族,見識見識我們天族的厲害。讓你知道血脈永遠是你無法逾越的鴻溝,低賤下等人永遠是下等人!」
景瑞:「是嗎?那今天我這個下等人就要讓你意識到我們人族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輕視的!」
話已落下,長槍伴隨著那一聲怒吼朝著司馬清風殺去。槍身帶著一陣猛烈的火焰灼燒了周圍的空氣,讓那司馬清風感到一陣寒顫。
事到如今司馬清風知道自己已經沒法躲,唯一能做的便是正面迎戰。但景瑞的氣勢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若是稍有不慎,定會被其長槍刺穿心臟。
但心中那股傲氣又讓他不得不獨自面對景瑞,而今便是從戒指中將取出一把摺扇。
那是一把由千墨碧萱紙做扇面,五行山木做扇骨,上面紋有引風符文的紫階低級武器。
顯然這和趙宇龍那把羽扇有這相同之處,不過其品階自然是比不上趙宇龍那把羽扇。當然使用他的人,和趙宇龍更不是一種層次的。
唯一不知道的是,司馬清風的戰技是否和趙宇龍一樣。
不過對於景瑞來說,這一切無需多想,不管對方拿出什麼樣的招式,他都毫不擔心。倒不是因為過分自信,而是多年戰爭的戰爭早已教會了他心中的底氣。
只見那司馬清風將手上摺扇一揮,一陣狂風便是朝著景瑞迎來。果然兩者之間的戰技都和風有關係,不過趙宇龍的風讓景瑞難以應對。
可眼下這風,別說將人吹起,就連阻擋景瑞前進都做不到,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而今景瑞只是感覺行走不便,除此之外再無他感。
便是見得那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長槍靠近了司馬清風,那火焰宛如一條活著的猛虎,尋思的朝著司馬清風撲來。
見到如此場景,司馬清風倒也慌了,如今將全身的餘力凝聚於摺扇之上,全盤朝著那火焰吹去。
眼見著火焰已經被風吹散,司馬清風正是得意之時:「正如我所說的,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你這樣的戰技也好意思拿出來,被我的風一吹就散了,笑死我了!」
看著那消散的火焰,景瑞只是笑了笑:「是嗎?可你是否忘記了,戰技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架子。而是源於武器本身的攻擊!」
聽罷景瑞的話,司馬清風猛然醒悟過來。但為時已晚,長槍已經距他僅有三尺,想多已經來不及了。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魂力根本無法凝聚,自然他已經沒有了使用戰技的機會。
可活下來的本能又讓他不願這樣死去,眼下既然手上沒有什麼東西,便將那摺扇擋在了胸前。
也算是他運氣好,按照習慣景瑞每次出槍正好是朝著敵人的心臟殺去。而今這摺扇卻剛好擋在這心臟面前,便是擋住了景瑞的長槍。
在長槍與扇葉相撞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景瑞和司馬清風推出老遠。
踉蹌幾部站穩之後,景瑞的身上已經有了輕微的擦傷。在用手抹去嘴角的血痕之後,手上握得死死的長槍插進了土中。
而那司馬清風如今更是不好受,畢竟他可沒有景瑞那般經歷萬千磨難的皮膚。如今只是在地上擦地滾了幾圈,便已經是遍體鱗傷。
而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並不是身上的那些傷痕,而是手上的這把摺扇。
之前摺扇發出巨大的能量之時,他的心中就已經有所了悟。而今拿起手上的摺扇一看,上面的那用魂力構成的符文已經不見了。
想來這可是一把紫階武器,雖然對於他們家族來說,這樣的武器並不單一。可在對於他們家族來說,這樣的武器也並非是隨便就能拿出的東西。
眼下竟然就被景瑞給毀了,讓這司馬清風自然是難堪。可手上的武器早已被毀,他也沒有與景瑞動手的能力。
而今景瑞雖然受傷,但臉上卻依然帶著一絲笑意:「如何,被下等人毀了武器,心裡可還舒服?」
「你!」這話一出倒是讓司馬清風難以回答,畢竟實力之間的差距確實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不過他並非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而今雖然對景瑞有所畏懼,卻依然不願服氣:「那又如何?我說你是下等人,你就是下等人!都給我上!」
景瑞:「果然,打不過就叫人了是嗎?你口中所謂的高貴血脈也不見得有多少不一樣!」
「那又如何?今日你就得死!」司馬清風強忍著疼痛,臉上卻也還是帶著一絲猥瑣的笑容。
笑容過後,周圍的學員們已經將所有的魂力凝聚於武器之上,而今竟在一時間朝著景瑞殺來。
看了看周圍靠近的學員,景瑞只是一陣冷笑:「這些戰技可沒有那麼快凝聚好,怕是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吧!之前願意與我單挑,不過是為了給他們更多時間凝聚戰技,以便更容易殺死我。真是聰明!」
司馬清風並未聽出景瑞話中的諷刺:「多謝誇獎,不過下等人還是逃不過一死。只是可惜了我這把摺扇,你這下等人的命可不值啊!」
話未說完,叢林之中卻穿出一身怪叫。這叫聲巨大,且雄武有力,讓人心生畏懼。
若是尋常,這些學員們倒是不會在意。可是想到在這天刃峰之上,有無盡的妖獸與魔獸,這叫聲又如此的恐怖。
這些未經歷磨難的學員在面對魔獸之時不可能淡定自如,如今雖未能見到魔獸的面,可光是那嚎叫就已經將不少學員被嚇住。
而今也不知道是哪位膽小的學員大吼起來:「魔獸來了,快跑啊!」
此話一出,之前那些之前早已準備逃走卻苦於沒有人帶領的學員看到了光明。只是幾息的時間竟然全部跑沒影了,在這空曠的平地之上卻只剩下了景瑞。
見得這些學員離開,此時景瑞心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擺脫了這些麻煩,可似乎我有新麻煩了。只是這魔獸我應該怎麼躲呢?」
要說面對魔獸,景瑞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只是比起那些學員們,景瑞倒是要鎮定不少。畢竟多年的軍隊生涯教會了他無論遇何事都要鎮定,因而此時雖然擔憂卻還能夠保持理智。
只聽得那樹葉的響動,景瑞知道那發出聲音的東西已經在靠近。憑著響聲的大小,對方體型應該也不大。
景瑞:「看來是個小個子,行動靈敏,這次難對付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魔獸還是妖獸?」
正聽著,便是見得那根樹枝散去之後,走出來的卻並不是魔獸或者妖獸,卻是那湖蘊和孟良。
如此景瑞倒也驚奇:「怎麼是你們?剛才那吼聲呢?」
「吼聲?」說著,湖蘊捂嘴笑著:「這你得問狼狗,他叫的!」
孟良見湖蘊指著自己,便是點點頭:「是的,在我們獸族有一個傳統。遇見強大到自己打不過的野獸時,我們不會選擇跑,而是故弄聲勢嚇跑他!今天我見他們那麼多人,覺得打不過,所以我就用了聲波戰技。」
景瑞點點頭:「原來如此,我說那吼叫怎麼來得那麼及時,原來竟是你故意而為。」
孟良:「是的!」
湖蘊:「也不知剛才是誰罵狼狗是條狗,剛才居然嚇得像狗一樣的跑了!哈哈!」
見湖蘊笑得收不住,景瑞便是連忙一句話將他打住:「算了,他們並不是傻子,肯定會發現有假,待會兒還要回來。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再說!」
湖蘊:「也好,我也不想看見那幫孫子!」
距離進入妖獸大道已經半年之久,而今趙宇龍雖算不得逛遍整個妖獸大道,倒也逛去大半。
在一聲天地神威的響動之後,趙宇龍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帥魂境了,看來這整個妖獸大道已經容不下我,是時候回去了!」
半年的時間,守在出口的士兵也不知交班了多少次,而今運氣正好,出門之時守門的士兵竟也還是進門之時那幾人。
不過此時見到趙宇龍,他們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畢竟現在趙宇龍的實力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帥魂境的實力就意味著他是一個將才。
況且如今趙宇龍的年齡還小,不到半百,這樣的實力在天族的歷史上可沒有幾個。
加之封諭神王經常前來詢問,更是讓其對趙宇龍的身份有所猜測。因此態度更加恭敬倒也不為奇怪。
不過趙宇龍也並非是在意權勢之人,而今見這些士兵前來打招呼,倒也回了一句:「嗯!我回去了,各位也早些休息吧!」
「不了,大將軍,我們還要站崗,謝謝您的好意,不過職責最重要,所以我們占時不能離開。對了將軍,學員的贏翼長老有信件托我交給你。」
「學院?贏翼長老?」對於贏翼,趙宇龍確實並不知曉。只是聽得學院,倒是明白些許:「他們的信件可在這裡?」
「就在我的戒指中,將軍請拿去吧!」說著那士兵拿出了一張信封交由趙宇龍手中。
趙宇龍拆開信件看過半響,方才有所明白:「學院的考核,原來如此,看來在我閉關之時錯過了很多,希望能夠來得及。」
妖獸大道離學院並不遠,僅是半月光陰,趙宇龍便已經來到了天刃峰之下,而今便是見得一位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的青年男子,想來便是贏翼。
趙宇龍:「閣下想來便是贏翼長老。」
注視到趙宇龍的氣度不凡,贏翼此時也頗為震驚:「那閣下應該是趙宇龍是嗎?」
趙宇龍:「長老見笑了,我只是一位學員,你是長老,是長輩,怎能讓您如此形容吾輩?」
贏翼:「無妨?你的天賦遠在我之上,稱你閣下倒也不為過。對了,參加選將了嗎?」
所謂選將,便是指天族將魂境以上的高級將領晉陞將位所需要舉行的儀式。一般軍銜越高,晉陞儀式就更加濃重,所需要的時間自然也越久。
而在贏翼提醒之前,趙宇龍並不知道這所謂的選將。不過如今倒也沒有隻說:「還沒參加選將,出了妖獸大道看見信就過來了。等考核完,再參加選將。」
贏翼點點頭:「這樣也好,你的朋友也在上面。以你的速度沒準還能夠追上,幫助他們。只是以你的血脈,這第一的獎勵算是浪費了。」
聽贏翼的語氣並不像是在說笑話,如此倒是引得趙宇龍一番興趣:「為何?」
「那是因為……」贏翼說著,小聲的將獎勵告訴了趙宇龍。
趙宇龍聽罷方才明白:「原來如此,這東西對於其他人來說確實是好東西,可在我手上和廢品無一。」
贏翼點頭回答到:「嗯!只是可惜了,九脈之後難以提升,不然這些年天族也有不少十脈的強者。」
「十脈的強者。」趙宇龍只是笑了笑:「其實在我看來,血脈天賦倒也沒有多大差距。最重要的還是努力,想必翼長老聽說過孤心仙人吧!」
贏翼「自然是聽過,不光是聽過,對其也有不少了解。如你們這般年齡,知道他的人可不多,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所聽聞。好了,時間不早了,他們都已經提前了半年,我也不與你耽擱時間,待你考核完畢,我們在飲茶談論。」
趙宇龍:「也好!那再會!」
贏翼:「再會!」
只是一番簡單的告別之後,趙宇龍便朝著那天刃峰奔去。習慣山地的他,可不會被如今這地勢所難住,而今走來倒也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