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戎馬倥傯
「將軍,他死了!」一個士兵見狀將手放在了楊正的人中上,便已經確定其沒氣了:「可是這小道也被他燒了,我們?」
那暗刀書生,看著已經燒去不少部分的小道,如今這裡已經無法過人了。既然無法走過去,這絕壁又實在太長飛不過去,那就索性不看,便是看向了那倒在地上的楊正。
「到也是一個忠義之輩,奈何我們立場不同只能夠做敵人。若是沒有落得這個結果,我們沒準還能夠做個朋友,只是可惜了!罷了!把他以一個將軍最為風光的入藏儀式厚葬了吧!」
「是!不過將軍,那逃去的人我們還追嗎?」很少看到暗刀書生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如今這士兵也是不敢暗自拿主意。
「追!當然得追!只是眼下先將他厚葬了。從這裡過去好像是斷刃峰,那裡只有幾條小道。你們且去堵住那幾個出口,待我等在這修一個方便隊伍進入的大道,我們與他來個瓮中捉鱉!」
「是!」
天宇皇城之中,翁香玉正在縫製著一些小巧的衣物,兩個孩子如今正在床上熟睡。自從他們降世之後,翁香玉就一刻也不得閑著,總是想要為他們做些什麼。
而今正織著,卻不小心被這針尖所扎破了手,幾滴血滲透了出來。她慌忙用布將其擦去,雖然這針扎破手指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但她心中總是有些許不安,如今倒是坐不住了。
便是沖忙來到軍營之中,此時整個軍營只有孟良和些許士兵。湖蘊在幾日前接到景瑞的增援通知,而今已經帶兵出去了,原本的三路大軍只剩下兩路留在皇城,由孟良訓練。
此時正是間歇之時,孟良便是見得翁香玉朝著這裡走來:「怎麼今日有空來這軍營之中,兩個孩子尚可安好?」
「他們還睡著,我讓下人幫忙照看著,不會出什麼事情。」
「如此倒好,只是你剛產子不久,如今身子正虛,不易走動,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楊正回來可不會高興。」
似乎是孟良說錯了什麼話,而今翁香玉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亢奮:「我要帶一路兵去壓雲帝國!」
「去那裡作何?你現在這身子別說是帶兵出征,就算是尋常騎馬都是不行的!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不得了啊!」
「這你不用管,你只管把虎符給我便是!」此時的翁香玉哪裡聽得那麼多話,只是淡淡的說著。
見此情況,孟良倒也是疑惑,而今倒是覺得不對:「為何一定要去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了這發生了什麼,翁香玉激動起來:「楊正!楊正!他出事了,我要去救他,你聽我說,我一定要去救他!他不能夠沒有我,他絕對不能夠沒有我!」
說著幾滴淚從臉上滑落,此時的樣子倒是有些瘋癲,完全沒有往日那般華貴雍容,倒是讓孟良覺得更加的疑惑。
但如今當務之急還是穩定翁香玉的情緒最為重要:「你聽我說,楊正跟著龍哥,不會出事的。龍哥的實力莫非你我還不知道的?縱觀這普天之下,有誰能夠奈何他?」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看看,我的直覺不會錯的,楊正他需要我,他不能夠沒有我!你不要給我說這些,你就說這虎符你給不給!」
「不給!」被翁香玉這樣一說,孟良倒也急了:「這龍哥和楊正已經出征了,湖蘊前幾天又帶兵去支援瑞哥。這皇城之中還有幾個兵,若是讓你帶走,這萬一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等龍哥回來我該如何交代?」
「不給是嗎?好!我自己去!來人,備馬!」說著,翁香玉便差人牽來一匹好馬,而今便是縱身躍上馬背,揚長朝那遠處奔去。
嘴上還不忘說到:「楊正你一定要等到我,既然我們此生無法生在一起,那至少也要死在一起!」
望著翁香玉遠去的背影,孟良也是感到無奈。本想幫忙,可是湖蘊走時的那句千萬不要調兵出去讓他記得很牢。
說實話,孟良的心中何嘗又不擔心趙宇龍的安危呢?而今一去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沒有音訊了,就算是路途遙遠用不了傳音術,但至少這信件也應該有人送到了。
但此時整個皇城也很危機,原先的幾路大軍已經盡數調離,如今方才剩下兩路。要是此刻來強敵還真不知道是否能夠守住,而若是再調走一路兵力,那皇城也就危機了。
故而如今的他自然是不敢再讓這皇城之中少去半點兵力,如此眼中看到翁香玉遠去的背影雖然無奈但也無能為力。
但終究他還是有些心軟,便是對手下一位銀位將軍說到:「你快帶一千人跟上她,記得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要以她的性命為重知道嗎?」
「屬下明白!」那銀位將軍也沒有遲疑,便是從這軍營之中調出千來人,迅速朝著翁香玉遠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數月之後,翁香玉已經離開了疊霜關,這裡到算是安穩如今還沒有外敵出現的跡象。這些士兵們倒是過得太平,但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們此時也不得稍作半點放鬆,生怕出現事端。
翁香玉見得此處無事倒也是放心了不少,只是心中的那份忐忑和不安卻總是放不下。如今也只得是等到到了壓雲帝國方才能夠一解,故而此時的她並沒有做太多的停留,便是帶著些許士兵出了城。
在這關外行軍了數十里路,翁香玉方才覺得頭暈不適,而今方才想起自己產後身子虛弱。倒是讓這些士兵們就地紮營,休整幾日在做行軍。
而今夜晚倒是睡不著,便是出門走動片刻,只是寒風獵獵難以遠行。便只是在營帳周圍稍作走動,散散心。
而今便是見得在一棵大樹之下蹲著一個女子,這種情景倒是讓她覺得熟悉。畢竟尋常書中的鬼怪吃人之前亦是這般做態,不過對於她來說這般年齡早已是不再害怕鬼神一類,便是走上了前去。
「你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
「因為我在等獵物。」那女子並未多言,還是蹲在原地。
如此倒是讓翁香玉好奇,便是走上前去:「什麼樣的獵物能夠讓你冒著嚴寒等在這裡?」
「不就是你嗎?」那女子說罷,便是轉頭笑道,手上的武器在不經意間便朝著翁香玉刺去。
翁香玉自然是沒有防備,只是這些年的經歷倒也讓她學得了不少。而今便是靠著本能躲過了這樣的一劍,方才免於一死。
「身手倒是不錯,在這帝國之中能夠有這般身手的女子不多,你定然是那翁香玉。能夠殺死你,道也算是不錯了,我算算,只要你一死,這皇城之中估計也就只剩下那一狼尚在。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保住這個江山!」那女子站了起來。
「你想殺我?」翁香玉此時已經從戒指之中取出了法杖倒是警惕起來。
「那是自然,這樣你也可以去陪陪你的丈夫了,他一個人被埋在那裡好孤單啊!你若是不去,怎麼行呢?」話音剛落,那一劍已經朝著翁香玉刺來。
而今翁香玉便是慌忙閃躲,方才躲過:「我丈夫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
「還能怎麼?當然是殺了!不過你放心我們給他蓋的墳墓還是挺好的,葬禮也是很高貴的那種!」那女子說著笑了起來。
「我不信!他不可能會死的!他答應過我一定要回來給孩子取名字,他還說他要親自教導孩子!不!他絕對不會死的!」
此時激動的心情倒是使得翁香玉有些心神不寧,而今便是影響了法術的釋放。只是將那尋常的冰彈打了出去。
「你不信?放心吧!等到時候你見到也就會相信了,我保證會讓你驚喜的!」那女子輕易的躲過了這一枚冰彈,而今便是朝著翁香玉殺去。
翁香玉自知是遇到了對手倒也是謹慎了起來,便是看向那女子,慌忙後退:「是嗎?想要我的命,那得看你是否有這個能力!」
話音一落,便是見得那法杖之上開始凝聚冰雪。在這疊霜關外,空氣正冷。對於翁香玉來說便是如魚得水,而今雖然只是戰龍境,但與耀龍之境比起來也不多承讓。
便是在揮手之間一個法術從這法杖之上打了出去,此乃冰天雪地,乃是翁家最強大的法術,方位綠階高級,算是翁香玉最為強大的一個手段。
之間法術一出,便是見得這周圍的溫度驟降。在這最為炎熱的一個季節之中,天上竟然飄起鵝毛大雪。而地上的冰霜也迅速朝著那女子蔓延,倒是逼得那女子連連後退。
如此,翁香玉倒是短暫的取得了主動的權力,而今便再度將靈力在這法杖之上凝聚起來。
此番見得法杖動蕩,那女子倒也是明白這絕對會是一個致命的法術。但是她竟然毫不畏懼,也不做躲閃就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被逼急了是嗎?看來你很在意你的男人啊!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全力的一擊能夠有何等的能耐!」
說著,便是踏著地上的冰霜,朝著翁香玉衝去。那冰霜倒也奇怪,只要是腳沾上一點,他們就會朝上生長長到腳上甚至是更高處,知道對方完全變成一個冰人為止。
可惜的是,對於這招式對那女子毫無作用。如今的她就像是腳踩在空中一般,那等冰霜完全是奈何不了她,如今便是朝著翁香玉迎來。
見狀翁香玉倒也不急躁,她知道自己的法術就要到最後的時刻。只要能夠再快一點就能夠施展,到時候也就無所畏懼。
這是一場速度之間的較量,那女子正在朝著翁香玉靠近,而翁香玉的法術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是看雙方速度如何,若是哪一方慢了一些,估計面對的就是死亡。
所以兩人都很賣力,豆大的汗珠同時從兩位女子的額頭上滾落。在這寒冷的場景能夠留下汗水是十分不易的,但對於這兩位女子來說,此時此刻想要不流汗才是真正的不易。
而今便是見得那女子已經靠近了翁香玉,那劍正要刺中翁香玉的眉心。只要這一劍刺下,翁香玉必死無疑。
而此時翁香玉法陣上也寒意陣陣,只要再快一些,放能夠將那刺骨冰霜打出去,刺中那女子。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都已經定格了,無論是周圍的事物或者是什麼聲音,一切都已經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兩個女子,此時她們兩人的距離不過幾步,而這幾步卻走得像是千里萬里。
但時間終究是不會停止的,這一切遲早是要發展下去的。而今便是聽得一滴汗水落地打在地面上的聲音,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時間。
在那剎那之間,翁香玉手上的法杖突然爆發出一陣冰霜,朝著那女子刺去。就在那劍距離眉心只有半寸長距離的時候,那冰霜凍住了那女子。
很快,那女子便連同她的劍一般化作了冰雕。而翁香玉感受著眉間那輕微的劍氣,長舒一口氣。
是的,她贏了,以最為冒險的方式獲得了勝利。雖然這樣做實在是危險,但至少她活了下來。
對於這一個產下孩子沒有幾個月的女子來說,做到這一切實在是不易。而今雖然勝利,但也精疲力盡,便是顛顛簸簸的轉身,準備離開。
還沒有走幾步路,背後竟然傳來冰破裂的聲音,未等翁香玉轉生,這一劍便已經從她的後輩刺過,刺穿她的腹部。
見得翁香玉倒地,那女子方才收回刺過她身體的劍:「你的冰霜確實厲害,只是可惜了,境界之間的差距讓你始終不是我的對手。罷了,既然你已經死了,我就把你帶過去和你丈夫同葬,只是可惜了,你竟然不帶著孩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正說著,便是見得一男子朝著他跑來,此人也是兵魂歸境的強者,此時已經來到了這女子的面前:「那邊也搞定了,看起來他們的大部分兵力還留在皇城,這裡只有千把人,完全不夠殺。」
「這不是好事嗎?最好的東西留在最後時刻享受,你先攻打著,待我將這女人與他丈夫同葬。在與十公子那邊解決了龍皇之後,便來與你匯合!」
「好的,你們大可放心去做,這邊我會給你們留一些敵人的,保證會把那皇城留到最後!」那男子此時笑了起來。
「如此最好,但切忌大不可輕敵。我們實力雖然強大,但是那小子的幾個部下倒也不簡單,如今在那城中應該還是有那麼一個左右。做事小心一點,你的軍團人少,不過十萬,人數上你還是差了別人一半。」
「這我自然知道,放心吧!一條狗罷了,奈何不了我,況且,我也不會傻到直接去硬拼。既然他們的大部分兵力都在皇城,那我倒是可以先攻打各地,等到你們到來之後他們就只剩下一個皇城可言,屆時便是你我一同將其滅國之時!」
「這倒是不錯,但記得小心那個叫做景瑞的小子。我擔心那幾個封王對付不了他。別忘了他父親當年可是皇國的鎮關大將軍,你我也不是沒有在那老傢伙的手上吃過苦頭。雖然那時候他們有天族撐腰,但是那老傢伙的實力也不簡單。既然虎父無犬子,那麼我想他的孩子應該也不簡單,總之小心為好!」
「這我明白,那麼就此別過!」那男子倒是聽進去,而今見其已經無事,便是轉身離去。
又是數月之後,孟良此時正在這皇城之中踱步走著。自從湖蘊前去增援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雖然現在景瑞一直有傳音術雙方聯繫,可是聽得出來,景瑞的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憑著軍事上的才能,他們拿景瑞和湖蘊兩人沒有辦法,可景瑞和湖蘊兩人也拿他們沒有太多的辦法,這仗打下去估計還得有幾年。
而趙宇龍那邊又一直沒有消息,至今生死未卜。翁香玉這邊尚是如此,自從其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
並且眼下最讓孟良著急的還是湖蘊走的時候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敵軍真的乘著帝國內部空虛前來攻打。而且浩浩大大的竟有十萬兵力,如今已經攻下許多郡縣。
眼瞅著就要打到皇城了,孟良卻不知道應該作何打算。若是趙宇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就這麼在自己的手上丟了,這讓孟良如何有臉去面對趙宇龍,如何有臉去面對那些還在戰場之上廝殺的兄弟?
可是他又沒有辦法,敵軍將領的實力已經是兵魂境,而他不過才耀龍境的巔峰,這樣的實力差距根本沒法打,況且皇城之中還必須留守一定的守軍,不然皇城沒有屏障。
如此正是焦頭爛額之時,便聽得一個士兵前來上報:「報告元帥,門外有位老人,他說他知道如何化解這場危機,並且還能夠讓我們更加強大!」
如此,孟良倒是看到了救命良藥:「是嗎?快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