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捲軸
這河倒也真是驚奇,自從趙宇龍跳入河中之後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牽引力。這湍急的暗流險些讓趙宇龍失去方位,所以眼下勉強靠著運行體內的靈力才能勉強抵禦這暗流。
看來迷蝶說的沒錯,有時候看水是絕對不能光看水的表面的。這水面看似平靜,但是這下面竟然如此的洶湧也難怪趙宇龍之前在書面上的時候沒有看到過水鳥。
如此湍急的暗流,只要有水鳥下水捕魚定然是難逃一死。所以如今想來這水發起水患倒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因為既然有暗流,那麼這合下定然有其他的水源入口。
所以旱季爆發洪水,有可能只是這邊旱季,而暗流的水源那邊有可能正值雨季。
但這也只是趙宇龍目前的猜測而已,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要下到河底去看看才能知道。可是自己要下到河底並不容易,畢竟這河流實在是太過的湍急了。
「這要如何才能夠下去?」趙宇龍嘗試繼續下潛,但是沒有下潛幾丈遠,便是感到一陣十分強大的吸力將自己向下拉去。
「你這樣當然下不去了,畢竟水這麼急指不定會被衝到何處去。」雖然趙宇龍並未將之前的話說出來,但是看起來迷蝶似乎能夠領悟出趙宇龍的心聲。
「不用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你第一次用引龍打通龍脈之後我就有這個能力了。所以現在你心中想的一切我都知道。」似乎為了解釋清楚,迷蝶便是補充了一句。
說實話有時候趙宇龍確實有些羨慕迷蝶,畢竟她作為一個器靈無論到什麼地方都能正常說話。而自己就不行了,因為只要自己在這水下一張嘴那麼自己一定會喝得很飽。
不過好在迷蝶能夠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這就是一件好事。因為自己剛好可以用這種方法跟她交流,這樣也有可能從她的嘴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既然你有這個能力就好了,那麼在你前世的記憶之中是否有什麼能夠使自己在水中自由行動的身法?」說實話把話想在大腦卻又不說出來讓趙宇龍感到很是不習慣。
不過眼下也只有這樣了,趙宇龍只祈求迷蝶真的是能夠讀懂自己的心聲,而不是剛才亂猜猜中的。
好在迷蝶沒有讓趙宇龍失望:「我當然知道這種戰技啊!不過我可不想告訴你。」
這個時候迷蝶還在玩著她的公主脾氣讓趙宇龍感到心中的一陣難以言狀的感覺,不過他也知道這就是迷蝶的性格,自己也無法讓她改變。
所以眼下只能讓自己內心平和起來:「好了別玩了,快點告訴我這個身法是什麼?」
「你還是先上去吧!這個身法不是一兩天能夠練成的,所以你這次肯定下不去的。」
聽到迷蝶這句話趙宇龍真心感到了一陣惱火,但是想想自己現在就下去的確是太過心急了,所以還是聽出迷蝶的話到了岸上。
「唉!終於是到岸上了,在水中快要憋死我了!」一上岸趙宇龍就大喘了一口氣,說實話雖然趙宇龍在水下憋氣的能力並不差,可是在這裡他還是覺得自己差太遠了。
因為自己終究還是要上來換氣的,可是這樣定然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他想要達到的是一種不用換氣可以一直在水下的境界。
不過眼下自己還是要有下水的能力再說,所以趙宇龍便是接著向迷蝶詢問那門身法:「你之前不是說上來就把身法教會我嗎?那麼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可是我並不會這門身法呀!」
「什麼?你沒有!」聽到迷蝶的這句話趙宇龍幾乎快要噴血了,要知道之前自己就是因為聽到這身法才上來的。
如今自己已經上岸,顯然再次下水有些不妥。而這身法又沒有學到那麼自己此行不是白來了?
「我只是說我沒有,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它在哪裡?你知道為何你必須上岸嗎?因為這門身法就在你的龍戒裡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提醒的我。」迷蝶見趙宇龍的臉色已經氣得有些發紫便是連忙解釋起來。
「蒼老的聲音龍戒之中,難道是武帝?」說實話只要一提到龍戒以及聲音,趙宇龍現在能夠想到的那就只有武帝一人而已。
不過顯然趙宇龍是猜錯了:「不是他。我記得他的聲音還有氣勢,這個聲音更加的莊嚴,也更加的恐怖。」
迷蝶這麼說趙宇龍倒是迷糊了,按照孤星的說法這枚龍戒一共有過四個主人。第一個是聖武天尊趙塵,第二個死孤星,第三個是武帝,第四個就是自己。
而這世界上能夠控制龍戒的人只有四個,可是孤星早已羽化,而眼下又不是武帝,那麼還能有誰?
難道是趙塵?這顯然讓趙宇龍難以接受,畢竟他並非正史之上所記載之人,他的存在僅僅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要說一個傳說人物真有那麼厲害,那麼現在的他應該天下無敵。可是如今還是沒有任何關於他存在的史料,而且如果他活著這龍戒他又怎會不要。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活著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武帝幫助自己是因為兩者之間有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就像武帝說的只有趙宇龍活著他才能活著。
可是趙塵就說不通了,因為幾千萬年前的神為何要幫助一個毫無牽連的小輩。
而且據傳說神龍十分排斥那些血脈不純粹的偽龍,而傳說之中趙塵是最後一頭神龍。那麼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是極度的排斥自己甚至想要滅掉自己,又怎麼會想要幫助自己?
「你又在想那麼多東西幹什麼,我都感覺亂得慌。」如今趙宇龍和迷蝶的心好像是想通的,自己在發獃想一些事情的時候她也能夠感覺到。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而已。對了既然他告訴你這戰技在這龍戒之中,那麼他有說是哪一本嗎?要知道龍戒之中存了太多的東西。」這才是趙宇龍最為糾結的地方。
自己已然成為了龍戒的主人,但是自己卻沒有完全掌控這枚龍戒,所以裡面很多的東西都看不到也拿不開。
而自己能夠使用的那個範圍也是讓趙宇龍感到一陣陣的頭痛,因為這裡面存儲的東西也太多了。而且很多的東西趙宇龍根本就不認識,根本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使用。
不過這次倒不用趙宇龍一個一個的找了,因為這龍戒竟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雙眼泛著紅光。
這種情況趙宇龍到目前為止還只見過幾次,而第一次發光是因為這龍戒要認主人。而後面的一兩次也對趙宇龍給予了很大的幫助,所以眼下它又亮了顯然是又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果然就在這眼睛亮到一定程度之後,一個捲軸從這龍戒之中滾了出來,並且越滾越大,後來大到足有趙宇龍這麼高。
要知道趙宇龍雖然才15來歲,可是因為龍脈的原因已經身高八尺了,而眼下這捲軸盡然也有八尺之高。
並且更加重要的還是它卷了很多圈,讓趙宇龍難以用手保住。無奈之下趙宇龍只能將這好不容易看到的捲軸又放回了龍戒之中,不過好在這次趙宇龍能找到這個捲軸了。
待那捲軸被放回龍戒之後,這龍戒那鮮紅的雙眼又暗淡了起來。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操控一樣,這著實又讓趙宇龍多了一個疑點。
若是以前趙宇龍還可以理解為這是武帝所做的,但是現在想來明顯沒有這麼簡單了。因為如果武帝真的擁有這龍戒無盡的掌控權的話,那麼龍戒之中那些有用的東西就足夠他君臨天下了,他又何必枉費心思去將這世界所有兵書收錄觀賞呢?
可是趙宇龍發現自己越是知道多,就會覺得自己越是無知。而自己越是聰明,就會發現自己越發的愚蠢。
以前自己什麼都不懂得的時候,很多的東西都可以用很簡單的想法來理解。而自己現在了解的多了,而那些值得思考的東西卻多了。
甚至趙宇龍還在懷疑是不是武帝當年也思考過這些東西,畢竟他應該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想法,或者說自己的想法可是和他當年一致。
「你又在思考什麼?我發現自從剛才開始你想的東西就一直沒有停過,你到底怎麼了?」眼下見趙宇龍又在發獃,所以迷蝶便是連忙關切的問了幾句。
畢竟按照以前的常理來說趙宇龍的行事一項果斷,可是現在卻處處思索,完全不像是趙宇龍的性格。
可是無論迷蝶怎麼問趙宇龍就是不說:「沒什麼,只是發現自己的世界彷彿沒有以前那麼簡單了,算了我今天狀態不好,還是回去再說吧!」
「這就回去了?這可不像是你呀!對了剛才那個捲軸你是怎麼打算的,為什麼不就在那裡看完?」
「那捲軸有些太大了,放在地上看顯眼,怕被人拿去,到時尋一個無人之地再看。至於這河,我看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下去了。」趙宇龍看了看那即將落下的太陽,方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裡站著發獃如此之久了。
走在會麟江城的路上之時,趙宇龍突然像是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然後猛然看向迷蝶問到:「對了剛才我到底思考了什麼東西?」
這一下倒是把迷蝶嚇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我怎麼知道?雖然我能讀懂你的心聲,但不代表我能完全知道你心中所想的東西,所以你想的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不過你為什麼要突然問這個?」
「不知道,我不知道。」趙宇龍捂著頭低聲說到:「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些心中的想法全部消失了,感覺就像是自己之前的記憶被人給消去了一樣,之前所想到的東西全部忘記了。」
「不可能吧!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夠消去人的部分記憶的戰技,而且這周圍又有誰會無聊到將你的記憶消去部分,而且是最沒用的部分。」對於趙宇龍的這話迷蝶顯現出了一萬分的不相信。
雖然趙宇龍的想法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也知道趙宇龍並未撒謊。可是這種事情她確實無法相信,因為在她所知道的人之中最強的也不過武帝,而武帝也完全沒有這個能力。
「對了!我聽說神能夠隨意消去別人的部分記憶,你別是得罪了九天之上的神明了吧!」為了緩解氣氛,迷蝶便是突然嬉笑起來。
「神明有這個能力?可是我又能得罪誰?這世界貌似沒有神了吧!算了我還是不想了,或許只是一時大腦卡殼而已,但願一會能想起。」面對這段失去的記憶,趙宇龍也懶得思索了,便是大步朝著麟江城走去。
畢竟這安燴如今在城中可是沒有任何的依仗,明顯是這墨壽按上的肉。所以自己若是回去晚一點,這安燴就危險了。
因為自己若是離開一會兒這墨壽還會懷疑自己其實沒有走遠,但是離開久了就會認為自己是真的離開了。所以眼下自己不在,這正是墨壽動手的好時機。
雖然趙宇龍跟安燴沒有什麼交情,但好歹這個官比起其他的人正值,所以趙宇龍覺得他不應該死。
固然想到這裡趙宇龍竟然加快了腳步,以之前幾倍的速度朝著麟江城的跑去。
此時的麟江城的城主府之中,正大張旗宴的擺著。而在這桌子邊上的人除了安燴已經墨壽之外還多了幾個人,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淵等人。
他們幾個之前在路上確實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是因為是第一次獨自出行覺得無人約束,便是在一路上玩了幾日才向這裡趕來。
要說他們來的確實不是個時候,至少在墨壽看來是這樣。因為他剛發現趙宇龍離開已久準備對安燴下手的時候,這幾個公子哥就來到這裡了。
他自然做賊心虛,以為這些也是保護安燴的,便是再次打消了念頭,並用宴請討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