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漏算一人
梁子湖見昊辰沒有再次反駁他的話,便是繼續說了下去:「很好!既然沒有有反駁,那麼我宣布第一輪比試湖蘊勝出!昊然因為違反比賽資格死不足惜,下面開始第二局比賽!」
聽到這話昊辰雖然很是難受,但是礙於梁子湖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比他強大太多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麼。
但是嘴上不說不代表其心理不怨恨。他是個外強中乾的人,自然知道自己和梁子湖作對是絕對不可能的,而湖蘊他似乎有能力殺死,所以他自然打起了殺湖蘊的主意。
「你想幹什麼?」柳青也發現了他的動作,便是連忙警告倒:「我告訴你,現在郡長正看著呢!你要是敢動手,我們柳家都會受到牽連,因為你現在是我們柳家的管家。」
「可是我總不能讓我兒白死吧!」昊辰還想接著說下去,但是看到柳青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后,便是不在多說了:「好吧!我不在賽場上動手,我晚上動手總行了吧!」
「也行!記住不要鬧太大的動靜了!要是打草驚蛇影響了明天的計劃,可有你好看的!」柳青並未反對算是同意了。
第一輪比賽倒是輕鬆,幾乎除湖蘊外四人都很順利的通過了,經過一番激戰已經確立了下一輪比賽的十六位選手。
在這十六人中,三大家族的人全部入選,共有十個。而剩下的便是那些小家族的精英。
倒不是三大家族的後輩們天賦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們出生在大家族,生下來就享受著比別人更好的資源培養。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使是個廢物,他們照樣能夠培養成為一個強者,這也是富人越富窮人越窮的原因。
要知道在這個大陸上最重要的就是實力,實力越強大地位就越高尚。而地位越是高尚其金錢資源和榮譽就越多,而有了資源便可以培養後輩使得後輩也強大起來。如此一來,只要一個強大的家族不出什麼意外,便會在這良性循環之中逐漸強大。
而弱者在這片大陸上只會受到無盡的打壓和剝削,他們或許能夠得到資源,但是卻無法據為己有,所以他們只有逐漸消亡。
不過這整場比賽還是很順利的,除了第一局湖蘊殺死了昊然之後便是再無參賽者死亡的事情。雖然因為比賽受傷倒是時有發生,但是第一局都想隱藏實力原因,所以都沒有下重手,以至於雙方受傷都不重,一天時間還是能夠好過來的。
因為第一場比賽其實力含量不高,大部分是碾壓賽,所以等到比完觀眾席上已經有些人睡著了,甚至一些站著的人也有睡著的。
為了讓這些已經睡去的人醒過來,梁子湖便是加大了嗓門:「很好,第一輪比賽已經結束,請各位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場比賽,我不希望大家還像今天這樣過家家試的打鬥,最好都給我把全力使出來!」
梁子湖的話的確宏亮,就連樹上那已經睡著的鳥都被他吵醒了,在他周圍的人自然不消說。
見所有人都已經清醒了,梁子湖知道自己的效果達到了,便開始說起重點的內容:「明天這場比賽其他學院的也會來,只要晉級了前八就可以加入到除通天學院以外的學院,所以大家好好乾!」
梁子湖這句話無疑又給在場的人打了一針雞血,原本以為只有前四才有機會進入學院,現在沒想到前八就可以了。雖然這些學院肯定比通天學院要差很多,但是至少比沒有強。當然,前四進入通天學院那是肯定的。
然後梁子湖又說了一句讓那些青年熱血沸騰的話:「為了比賽的公平性,所以取消同一個家族一起抽的規矩。明天的比賽將要打亂號牌,抽到是什麼就是什麼,不管是不是自家人,總之兩人中只能有一個入選!」
此話一出三大家族的人都是一臉的憂心忡忡,要知道他們可都不願意讓自己家族某個後輩進入不了學院。
這其中,翁帆的臉色最難看。雖然他們翁家原本的後輩能夠參賽的只有他女兒一個人,但是加上趙宇龍除外的來家族的青年卻有四個,如此一來他們相遇的機會是最大的。
不過礙於梁子湖的面子,翁帆也沒有好意思說,便是在宣布散會的時候悶悶不樂的走了。
傍晚,翁帆把六個小輩聚集在了一起,滿臉憂心的走著:「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們翁家可是有四個參賽,這要萬一遇上了怎麼辦?」
「四個?族長好像是五個吧!」趙宇龍雖然不想打擊翁帆,但是他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五個?你不是已經拿到那個資格了嗎?哪裡來的五個?」翁帆有些詫異了,在他映像中翁家的小輩加上趙宇龍一共也就五人,而除去趙宇龍不就是四個嗎?
趙宇龍聽完,便也意識到了問題。楊正是後面才來的,加之其話並不多,所以估計是被翁帆給忽略了。但是眼下不能明面的提醒翁帆他漏了楊正,否則這樣會讓楊正很難堪的。所以他饒了個彎說到:「族長,我們兄弟幾個加起來就已經五個了,你是不是把大小姐給漏掉了?」
「怎麼可能,我女兒……」翁帆一開始還沒有聽出話的意思,但是話說到一半后他猛然明白趙宇龍一行五人之中他漏了個楊正,所以他連忙改口:「好像是真的漏掉了?這可如何是好呀!如今不可能再多名額了,那麼你們五人之中必有一人不能夠入學。」
「族長不要太擔心了!只要進了前八就可以加入其他學院,這樣我們五人也都有入學的機會,只是有一位可能會和我們不在一起罷了!」景瑞畢竟是局外之人,自然看到更遠一點。
「我看要不這樣吧!反正我和大家也不怎麼熟,到時候我進入前八就主動退賽去其他學院,這樣你們就不會分開了!」楊正倒是看得比較開。
「可是進入前八之前還有一場比賽,大家要是遇到了該如何應對?」
「我說族長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十六個人中相遇這幾率未免也太小了!再說了,不是有龍哥嗎?只要龍哥去找那個梁老頭,我們進入八強就穩了!」湖蘊的性格倒是完全與翁帆相反,不過他這話倒是改變了凝重的氣氛。
「湖蘊不能亂說!別人可是郡長,當心掉腦袋!」趙宇龍便是半帶玩笑的回答了他。
湖蘊自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便是有些猖獗起來:「切!掉腦袋誰怕!要知道龍哥以後可是要統治大陸的人,他一個小小的郡長算個鬼?」
這話一出,趙宇龍手上的茶杯都拿不住了,直接掉在了地上。湖蘊也在那茶杯落地的一瞬間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趙宇龍以前就告訴過他關於他身世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外傳。雖然湖蘊這話沒有明面說,但是若是說這世界上誰有能力統治大陸,那非武帝莫屬,所以這話間接的說出了趙宇龍是武帝轉世的意思。
不過翁帆並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湖蘊的一句玩笑話罷了,畢竟統治大陸他可不信。不過他見趙宇龍手上的茶杯落在了地上,便是連忙用清潔用具去掃。
「先生這是怎麼了?莫非茶杯燙手?」
「這倒不是。」趙宇龍從翁帆的語氣裡面聽出他並沒有察覺什麼,便是明白自己多慮了,所以自己的心情緩和了不少,不過他還是故作沉重的說到:「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不好的預感,好像窗外有人正看著一樣。」
「是嗎?那我去門外看看!」在翁帆的印象里趙宇龍說的話一般都是對的,所以這次他也選擇去相信了。
他果斷的推開門便見到一把匕首想他砍了過來,所幸開門之前便早有準備,所以便是輕鬆的躲開了。
那人明顯是個刺客,見偷襲不成竟然不再糾纏便是直接逃走了。
翁帆本想追上去的,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追不上他,所以便掉頭回來了。
雖然刺客沒有抓住,但翁帆整個人卻很是高興:「先生你真是神人呀!這門外果真有刺客!」
此時的趙宇龍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其實趙宇龍哪裡知道外面有什麼人?他只是為自己打碎了茶杯打掩護罷了,沒想到還真的說中了!
這讓趙宇龍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造這麼看來那豈不是自己隨便指一個地方那裡都有寶藏?
不過趙宇龍無暇顧及這些,因為他還沒有回答翁帆的話。所以他便是隨便敷衍了幾句:「這個啊!是因為……算了我先去找郡長把明天比賽盡量不要將他們五人遇到一起的事情先說明了,回來再給你說,不然去晚了別人就睡了。」
說完,趙宇龍倉皇的出了門,朝著梁子湖住的那家客棧跑去。事實上趙宇龍並不急,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何時去,梁子湖都會待見自己。不過翁帆的話,讓趙宇龍難以回答,所以他便是找了這個借口跑了出來。
翁家宅院之外,一個刺客正在喘著粗氣。雖然他的身體已經十分的強大,但是因為剛才逃跑之時將靈力堆積於腳上太多,所以現在他難免有些受不了。
如今他正倚靠著翁家宅院外的牆休息,並且還不忘罵罵咧咧道:「該死!怎麼翁帆那傢伙也在那裡!幸虧我跑得快,不然要是被翁帆抓住我還不死才怪!算了,先回城主那裡吧!」
說完,他便起身要走。但就在這時,他看見翁家的宅院裡面走出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趙宇龍。
見到趙宇龍關上翁府的門后,他頓時興奮起來:「喲!這不是翁家的那個煉藥師嗎?如果我殺了他,不知道城主會不會獎勵我?」說完拿著刀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走路很輕,目的是為了不讓趙宇龍發現。並且他還時不時的尋找掩體躲避,這一切做得十分的專業。這讓他自己也很得意,他漸漸的靠近了趙宇龍,在他看來似乎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不過趙宇龍早就察覺到了他,並且還知道他就是昊辰。說實話,趙宇龍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是他。因為今天他兒子剛死,而來的翁家的又是一位刺客,除了他還能夠有誰?
不過,趙宇龍不急著收拾他。因為趙宇龍和他想得一樣,等他近了再動手,這樣動靜會小一點。而先動手不僅動靜會鬧得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會失敗。
所以兩人都在等待互相靠近,所以趙宇龍的腳步放慢了,而昊辰的腳步卻加快了。
終於,距離越來越近了,趙宇龍已經在昊辰的攻擊範圍了,這讓昊辰很高興,因為他就快要成功了。如此昊辰有些興奮,而且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項訓練有素的他會如此的激動。按照往常來說,他刺殺別人心跳是絕對不會加快的。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在意,全當是這次殺的人比較重要,所以他心生的高興罷了。
不過有一點他不知道,那就是當獵物在靠近狩獵者的時候心跳都會不自主的加快,而他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但是一個已經被興奮沖混了頭腦的人是不會察覺到危險的,所以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背後死神已經揮刀了。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了,他甚至有些恐懼的感覺。不過他還是覺得這是他要得手的興奮,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向趙宇龍下刀了。
就在他刀就要落下的時候,趙宇龍卻突然詭異的笑了出來。然後在昊辰的身後一隻巨獸一口吞了他。
昊辰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後夔正跟著。他也不知道趙宇龍會幻術,他更不可能知道趙宇龍的幻術還能夠讓人感覺不到一樣東西。總之,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夔自然不會吃人,所以在確定昊辰已經被自己咬死之後便是將其吐了出來。
而趙宇龍在確認昊辰已經死亡之後,便是將夔收回,徑直走向了梁子湖所在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