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心病
翁帆離去后不久,趙宇龍便向煉藥房走去。雖然現在還沒有需要他煉製的丹藥,但是他還是覺得先適應一下地方,找到放藥材的地方比較好。
所以他還是走進這裡,這裡的門是半掩著的,沒有鎖,只要推開即可。
趙宇龍剛伸手去推門,一個木桶就砸了下來,那桶里裝的水也隨之傾瀉而下。那倒下來的桶幾乎砸到趙宇龍的手。
趙宇龍連忙將手收回,才幸免於難。至於那水,倒是沒法躲了。
不過所幸,趙宇龍曾經還是練過御水術的,所以要避開那些水也不是難事。
不過,這倒是給趙宇龍上了一課:「看來這小鬼還真是會玩啊!那好,我也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說完趙宇龍接著走了進去,不過這次趙宇龍和之前不同,這次趙宇龍已經有了警惕,那些小技倆自然會防範。
果然,不出趙宇龍所料,那小子果然還有後手,門口便是一個絆線。若是沒有提防,難免會被絆倒。但是趙宇龍有了防備,所以這絆線自然是被他給越過了。
越過之後,趙宇龍也沒有急著進去,因為他知道這小子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簡單,他捉弄人的辦法絕對不止這點。關於這個趙宇龍深信不移。
果然前方地面上又是幾個捕獸夾,看來這小子玩得還狠啊!如果是普通未修鍊的人腿都得夾斷,但是對修鍊之人來說,有靈力護體這夾子根本沒有半點用。
不過慶幸的是,他好像沒有使用任何與靈力有關的東西,所以他一路設下的捉弄人的機關對於趙宇龍來說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很快,趙宇龍還是走到了裡面。
「那小子應該還在裡面沒有出來吧!不然最先觸動機關的應該是他,看來我還是得防範一下他。」
趙宇龍的話剛說完,那小子就應正了趙宇龍的話,一袋麵粉朝趙宇龍撒了過來。
「又是這種低級招數,那小子是不是不會修鍊?」當然,趙宇龍當下也不會顧及那麼多,現在主要還是要把那小淘氣抓出來,教訓一頓他才會聽話。不然以後又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所以趙宇龍先是用御風術驅散了那些飛來的麵粉,此時趙宇龍才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技多不壓身。心裡暗自慶幸,幸虧當初自己沒少跟師傅學習,雖然以前沒有想過會用到,但是至少他認真學了,所以現在剛好能夠用上。
此時正值黃昏,太陽斜向下照射著,所以影子顯得格外的明顯。
所以趙宇龍便很容易的透過門外的影子知道了他的位置,他在二樓靠窗戶處。知道了他的確切位置,趙宇龍當然不會猶豫,便是立馬沖了過去。
反正他的陷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趙宇龍並不在意,便直接沖了過去。
他看趙宇龍沖了過來,自然撒腿就跑。
當然一個幾歲的孩童自然是跑不過趙宇龍,在追到接近三樓時,趙宇龍與他只剩下了幾個台階的距離。
這時趙宇龍看清楚了他,從面容看應該是個八、九歲的孩子。但是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比同齡的男孩差了許多,這讓他看起來各位的瘦弱,這讓趙宇龍很疑惑。
「不應該啊!這翁家明明是大戶人家,他們家的公子怎麼可能會如此瘦弱。而且也沒道理啊!他雖然瘦弱,但是從面容上來看應該過得很好啊!難道是天生體質的問題?」
就在趙宇龍疑惑的時候,那小子便趁著機會這時間又向上跑去。
不過從二樓到三樓只有一個樓梯,所以趙宇龍一上去后,他就沒得跑了。
眼見趙宇龍一步步的走上樓梯,他便直徑的向後推著,而且離打開的窗戶也已經很靠近了。
看到他這樣趙宇龍也覺得好笑,自己又不是要吃他至於嚇成這樣嗎?難道自己的神龍血脈有那麼恐怖?
這倒是讓趙宇龍警惕了一下自己的靈力外放的情況,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的靈力根本沒有外放出去。
:那又是為什麼?他到底是為什麼會怕我。
就在趙宇龍一不留神的瞬間,那小子竟然沒有注意從窗戶上掉了下去。
其實三樓對於一個修鍊者來說,即使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對於沒有修鍊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趙宇龍自然知道這對於那小子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也沒有猶豫跟著跳了下去。
好在,趙宇龍在快要落地的時候抓住了他,不然他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如今他正像一隻貓一樣被趙宇龍提在手上,目前倒是沒有什麼大事,不過趙宇龍自然有很多疑惑需要他解決。
「你為什麼那麼怕我?難道我很可怕嗎?」趙宇龍直接把他提著對他問到。
「你先放我下來!」那小子的聲音有些尖銳,似乎是被趙宇龍嚇的,趙宇龍這才發現自己的失禮。
於是連忙將他放在地上並說到:「那好,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嗎?」
但沒想到,那小子腳一接觸到地就連忙跑開了,趙宇龍攔都沒有攔住。
「這小子什麼情況?我有那麼恐怖嗎?」趙宇龍也是驚訝:「算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休息了,反正那小子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煩我了。」
………次日清晨。
「先生在嗎?」思考了大半夜趙宇龍本就困意盎然,如今還沒有完全睡醒,就已經被打攪了。
這讓趙宇龍很不舒服,不過一聽是翁帆的聲音,趙宇龍還是禮貌的穿衣起身開了門。(因為原來的靈力衣已經適應不了趙宇龍的身體大小,所以他換了普通的衣服。)
「族長這麼一大早有什麼事情?」趙宇龍擦拭著稀鬆的睡眼問倒。
一向穩重的翁帆這次說話卻有些結巴「那個,我想問一下先生,昨夜可睡得好。」
聽到這話,趙宇龍還真心想要吐血,自己這樣哪點像睡好了?他居然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但是轉念一想,堂堂一個家族族長也絕對不可能能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所以他的話里還有其它意思。
而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關於他們家那小子的!
「族長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拐彎抹角可有失族長的威嚴。」
翁帆見趙宇龍已經如此發問,自然也不可能再與他繞過話題,所以他說了實話:「昨日小兒有沒有來勞煩先生?」
「當然有。」趙宇龍簡短直接的回答了他,聽了這話翁帆的臉有些難堪。
「所以先生是打算離開嗎?雖然先生沒有為我們翁家做過什麼?但是好歹也待了一天,這是該給先生的酬勞,請先生收下。」
說完他從後面取出一個錢袋,打算遞給趙宇龍。他動作很熟練,看來經常做這個收買人心,這也正常,畢竟已經走了那麼多煉藥師,他自然也是學聰明了。
但趙宇龍並不是想要離開,畢竟那小子的確沒有對他怎麼樣。
「族長,請不要用錢來侮辱我的人格,把它收回去。」聽到這句話,翁帆眼睛里露出了絕望,因為趙宇龍不收錢說得如此堅定。
這說明趙宇龍看來是非走不可了,至少翁帆是這樣認為的。這讓他絕望,好不容易找到個煉藥師就這樣走了,翁家日後怕是更難找到煉藥師了。
不過趙宇龍接下來的那句話倒是讓他寬心了:「不過族長放心,在進入通天學院之前,我都會留在這裡,所以這接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我會為你煉藥。不過,兩個月後,我若是進入通天學院自然是要離開。」
「先生能留下來真是太好了,過幾日我一定會好好管教我那小兒,讓他不給先生添麻煩。」翁帆高興的說到。
「族長,管教倒不必了。」趙宇龍打斷了他的話:「只是我有個問題想問族長,還請族長如實交待。」
「先生請講,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如實回答。」翁帆當然是回答得爽快。
「那好,請問族長,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趙宇龍一臉嚴肅的問到。
一般人若是聽到這個問題估計會笑出來,但是看趙宇龍問這問題問得那麼認真,自然也只有認真的回答:「先生長得儀錶堂堂乃是人中豪傑,怎會恐怖呢?」
「既然如此,那小公子為何會見我就跑?」這才是趙宇龍的目的,為了完全把翁帆引到這個方向,他繞了一個彎。
聽到這個,翁帆便又再次吞吐起來:「這…或許…是因為他設下的陷阱都被先生破了,怕先生懲罰他而跑的吧!」
這話說出去的確是沒有人會相信,趙宇龍自然也是如此:「族長你還是說實話吧!若只是害怕我教訓他,那為什麼他的眼中會有恐懼?」
「這…我怕是不方便回答。」翁帆此時有些心虛了,那寫到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不方便回答?族長我想你還是說實話為好!這即是我了你們翁家也是為了小公子的安全!你知道嗎?他昨天為了逃跑差點摔死!一個人會因為害怕受到懲罰而跳樓?」
「我…」翁帆此時無話可說,他一個已經有幾十年閱歷的中年人,此時正被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問得無話可說。這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趙宇龍還沒有給足他回答的時間,便接著發問:「還有小公子為何會如此瘦弱,他連同齡的男孩的體格的三分之二都達不到。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
翁帆咽了咽喉嚨,很小聲的說到:「這…先生我真的不能說。」這感覺就像是給家長認錯的小孩一樣。
「不能說?你要知道,我了解這些不是顯得沒事幹,而是為了幫你們翁家。你要明白,這天下的煉藥師並不是都和我一樣,如果我兩個月後離開,小公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覺得你們翁家還找得到煉藥師嗎?」
「這…」翁帆權衡了一下,還是把他說了出來:「罷了!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既然先生想知道,那我也還是說了吧!」
於是他還是一五一十的把整個事情經過告訴了趙宇龍,雖然這整個事件的確不適合外傳。但是畢竟只有趙宇龍願意留在翁家兩個月,也只有趙宇龍願意幫他們。
所以他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翁帆並沒有兒子,他只有兩個女兒。而這小子其實是他的二女兒翁香舞,之所以說是他小子全因為四年前,她五歲那會兒。
那時,翁家也聘了一個煉藥師,不過他的為人實在是不堪入目。不過當時翁家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畢竟只要對他稍加約束也不會有什麼事。
但是,偏偏他是個完完全全的無賴出身,無論怎麼約束都沒有辦法讓他改掉。
他先是對一些翁家的女僕人動手動腳,害得被控訴了不少次。不過,這也被財大氣粗的翁家壓了下去。
但到了後來,因為沒有什麼懲罰,他越發的膽大起來。居然打起了翁家小姐的主意。
不知是他人格的問題還是因為心理的原因,他對大一點的已經發育的翁香玉沒有興趣,反而對才五歲的翁香舞打歪主意。用用趙宇龍的話來說,這就是變態。
若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也倒好,但是他卻色膽包天。一次趁著翁帆不在,他居然趁機猥褻翁香舞。
雖然翁帆及時趕到,他並沒有對翁香舞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畢竟被刀劃過的傷口永遠會有一道疤,而心裡受過的傷痕就更加難以癒合。加之她的母親去世不久,她的心裡就失去了安全感,整個人也開始排斥外界。
於是她便極力把自己打扮成男生,並且一旦有陌生人來他就會想盡辦法刁難他,並把他趕走。其中對於煉藥師格外的刁難,這也造成了翁家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煉藥師的根本原因。
並且她也因為那次變得不在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翁帆給她送飯也只有放在門前就走,不敢進去。因為害怕刺激到她,這也難怪趙宇龍昨天靠近她時她眼中如此的恐懼。
所以這些年,她也沒有人指導她修鍊靈力,以至於到了九歲,身體比其它孩童瘦弱許多。那完全是因為別人已經是鍛體幾段了,而她一段都不是。
所以完全可以說她的一生都被那煉藥師給耽擱了,這讓正在聽的趙宇龍都十分氣憤。
當然一直藏在「荒蕪」裡面的迷蝶就更加的忍不住了,她竟然忘了趙宇龍告誡她的不要在有人的情況出現的警告,從裡面跳了出來:「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禽獸!簡直太過分了!這種人就該碎屍萬段!」
「我不是告訴過你,有人的時候不要出來嗎?」趙宇龍輕聲對耳邊的迷蝶說到:「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出來嗎?萬一被看到怎麼辦?」
「放心吧!除了你以外其他人看不到我的。再說那人渣實在是讓人氣憤。」迷蝶倒是說得很輕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趙宇龍還是不允許她出來。
不過翁帆自然是看不到迷蝶,他自然是覺得先生實在自言自語:「先生在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說這種人渣就應該讓他當場斃命!」
「唉!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他的身份不一般啊!他是皇國右丞相張蜀黎的兒子張豹,我們之所以辭去原先在我們家的煉藥師也是因為他兒子要在這煉藥的原因。其實他做的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其實我也是反對的,但是不敢管啊!只能壓下去。所以他做出這種事情,我也沒法奈何他,只能以這個為由辭退他。沒辦法!這個糟透了的社會,有權者就為所欲為,而無權者就只能受氣。要是誰能推翻他該多好!不好意思,先生說多了。」
聽完翁帆的話,趙宇龍也對這社會又有了一定的認識,是的,這個世界的確是要經歷一場腥風血雨的改革了。
不過現在他還是回答了翁帆:「這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放心吧!族長,我一定會把貴小姐的心病治好的,對了今日正午我會離開一下。」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先生了,告辭!」說完,翁帆便轉身離去。
(各位,我們學校的事情終於解決了,所以從今天起正式回更。今天先給大家寫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