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人了?!(二更)
此為防盜,訂閱超過50%的就能直接看到啦, 沒超過的等兩天吧~ 時淮捏著手裡巴掌大的口袋, 從裡面拿出一塊紫色的肉乾。
怎麼說呢……
之前他問路西瑞斯有沒有可以飽肚子但是又不顯眼的東西,路西瑞斯就給了他這麼一袋子肉乾, 據說是二級魔獸的肉, 以時淮這麼弱雞的樣子, 吃一塊兒就能飽一天,用來充饑那是再合適不過。
二級魔獸的肉乾啊, 雖然不知道二級魔獸多厲害,不過按照時淮的想法,比枯葉樹樹根應該還是更有價值的。路西瑞斯給他這種肉乾,還挺大方的,有那麼點兒嘴硬心軟的意思。
不過等時淮把這些肉乾拿出來一看,就有點無語。
呃,這真不是有毒的?
紫色肉乾, 看著有點怕怕的。
咽了口口水, 時淮決定還是相信交易器的靠譜性, 於是用牙齒咬了一小口,嚼了嚼。
剎那間,肉乾裡面就有一股很溫暖的力量飛快衝進他的肚子,飢腸轆轆的胃也一下子被填滿了一半似的, 飢餓感消失了。
這玩意看著瘮人了點, 但果然是好東西啊!
時淮露出笑容, 把剩下的肉乾小心收起來。
既然肉乾能管飽, 那從現在起就減一減自個的飯量吧,也省點兒信用點。
收好肉乾以後,時淮在房間里繼續鍛煉身體。
以他現在的財力,一些鍛煉的器材是買不起的,那就先練練他上輩子學的內功……也不知道配不配套,這輩子的身體能不能學了。
在心裡默念了三遍口訣,時淮站了個樁,開始運氣。
呼……吸……呼……吸……
一開始站得久了,手腳都開始麻痹,但是時淮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再麻痹也不能動,只能持續站樁,來讓麻痹的肢體產生熱力,而這種熱力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種微薄的氣,再根據他學過的口訣把它們搬運到下丹田裡,形成真正的氣感。不過在這個過程里他一動也不能動的,要是動了,就前功盡棄。
這一修鍊,時淮樂了。
他就說天無絕人之路嘛,這沒多久呢身上就開始發熱了,熱力很快變成微薄的氣,一下子就流到了下丹田中,讓那裡擠成了綠豆大熱乎乎的一小團,而且更多的氣還在一絲絲地匯聚……這樣下去,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練成內功的第一層!
但是……
十幾秒鐘后。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嘶!」時淮餓得胃抽疼,趕緊再拿出一塊肉乾塞進嘴裡。
下一刻,更多的熱流湧入胃裡,又散發到身體的各處,和那些熱力混合在一起,變成了更多的氣進入下丹田,讓他全身都暖洋洋的,特舒服。
只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幾分鐘,胃又餓得疼了,於是他再吃一塊肉乾,再接二連三,一塊又一塊,很多塊……
半個小時后,時淮在口袋裡摸了個空,然後他回過神,臉垮了下來。
他突然想起來,上輩子他剛開始練內功的時候,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特別容易餓,那時候一天得吃七八頓,每一頓都是大量的鹿肉牛肉,才勉強吃飽。可也是那段時間裡,他個頭一點也沒長,人也乾瘦乾瘦的,再加上跟館主學拳腳免不了磕磕碰碰,每天都搞得像個小叫花子似的。
所以說,他現在是重新撿回內功了,身體還挺適合練功的,然而練得越勤快吃得越多……再也就是說,如果想把身手練回來,他非但省不了信用點,還得花更多來吃肉?
時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本來還以為每天跟雅安一起去挖樹根,起碼能讓一家子人吃飽飯,順帶還攢一二十個信用點以防萬一了的,結果,結果這是在逗他吧?!
他深深地呼吸。
目前唯一的指望就是枯葉樹的樹根對於路西瑞斯來說還算有用,願意收購了——他也沒想著占路西瑞斯的便宜,要是能交易,到時候他多弄幾個樹根,換一些一級魔獸的肉乾好了。
沒等時淮想太久,雅安已經回來並且做好飯了。
時淮摸著內里空空的肚皮走出房門,歇了今晚繼續練功的心思。
不管怎麼說,內力練出了一點點后,他的力氣應該是大了不少,對於這弱雞身材的恢復,也還是會有很大助力的。
其他的、其他的他會努力想辦法TAT!
·
吃過晚飯後,時淮把雅安拉到了一邊:「那個維爾吃晚飯後都去哪兒?」
雅安頓時明白,壓低了聲音:「先生,咱們還真去啊?」
時淮果斷說道:「當然要去!我要是不揍他一頓,得幾天睡不著了。」
雅安表示理解:「那雅安一切都聽先生的。」
兩人做了決定,時淮就在雅安的指導下,從男爵府里找到了一些跟高科技完全沒關係,但某些時候還會挺有用的玩意兒。
之後時淮跟老管家打了個招呼,說是要雅安陪他出去散步,老管家當然是痛快地答應了。
等兩人出了男爵府,雅安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用自己那少得可憐的化妝品在他倆臉上塗塗抹抹,等他倆塗得老媽都認不出的時候,再換上特別不起眼的大眾衣衫,帶著麻袋和麻繩,從小路繞到了街道上。
時淮也是現在才知道,雅安雖然以前沒法子跟維爾作對,可也不是沒有小心機、湊上去讓人欺負的。他早就搞清楚了維爾平時的生活習慣,現在想要找到維爾經常出沒的固定地點,那還真是再容易不過。
——通常情況下,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亞雌出去都有雄性獸人保護,條件不那麼好的只要是個亞雌,也會有雄性心甘情願地請求保護。維爾作為二級藥劑師的外甥,就算本身脾氣差了點,性格作了點,看著腦殘了點,身邊的雄性保護者也幾乎是寸步不離的。
至於說是「幾乎」,是因為維爾每天飯後散步的時候,總是會想方設法讓雄性保護者離他遠一些,讓他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
時淮從雅安口裡聽說后,看中的就是這一段很短暫的、維爾獨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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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維爾吃過晚飯,很不耐煩地拒絕了幾個亞獸的跟隨,也趕走了圍在他身邊保護的雄性獸人。因為他去的是固定哪家家美容店做保養,所以那些亞獸、雄性也就沒違逆他的意思,那些雄性遠遠地守在街口,每次有雄性經過都要緊緊地盯著。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維爾把皮膚上下護理了一遍,滿臉紅潤走出來。
美容之後心情很好,維爾朝著街口走去,可是沒走多遠,突然從旁邊的巷子里伸出一隻手,借著月色的掩飾在瞬間就把他給拖了進去。
維爾嚇了一跳,張口就要高聲尖叫起來,然而就在他張嘴的剎那,一團不知道什麼味道的濕毛巾塞進去,堵得他直翻白眼。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一個麻袋從天而降,把他全身都給籠罩進去了!
這一刻,維爾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更害怕了。他「唔唔唔」地要出聲,可下一秒,雨點般的拳頭落下來,打得他渾身劇痛,拚命想躲也躲不開,最後不得不蜷縮在地上打滾,疼得渾身抽搐。
簡直就是酷刑!
這樣的酷刑持續了大概幾分鐘,可維爾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等不知道什麼人的拳頭沒再落下來之後,他還疼得爬也爬不動,直到發現他老是不出去,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雄性獸人們趕過來的時候,才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給他扯開了麻袋。
維爾的臉都疼得扭曲了,被雄性們背起來,匆匆地送到了葛蘭藥劑店裡……
·
第二天清晨。
時淮和雅安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到荒蕪區去挖了藥材,也照例去葛蘭藥劑店把處理好的藥材賣了。
這天的藥劑店跟平常不同,葛蘭醫師似乎在裡面的小間里忙碌著什麼,時淮、雅安兩個的藥材需要她的鑒定,所以只能暫時在外面等著了。
等待的過程里,時淮聽了一耳朵的八卦,全都是來自亞獸的。
「哎你們知道不,那個囂張的維爾昨天被人給打了!哈哈哈!」
「被人打了?那個是葛蘭醫師很寵愛的外甥,誰敢對他動手啊?再說了,是什麼樣的雄性這麼不要臉,還打亞雌?」
「我聽說是以前追求維爾的雄性因愛成恨乾的!」
「我聽說是維爾以前欺負了亞獸,亞獸的家人偷偷乾的……」
「我聽說是外來的雄性乾的……」
突然間,有人壓低了聲音:「你們啊,都沒猜對。我聽說這次根本就是那個維爾自己不知道吃什麼東西過敏鬧出來的笑話!他非說自己被人給打了,可是葛蘭醫師檢查之後,發現他身上一點兒傷也沒有,最後也只能問他是不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了。」
還有人也說道:「要我說,管他是什麼原因呢?反正那些雄性也沒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聽說就連氣味都沒聞到……那天維爾是倒在巷子口的,風大,什麼味道都吹沒了。維爾那個傢伙,平時對誰不是一副……嘿,他要不是個亞雌,還能等到昨天才被揍?」
接下來,又是一些輕微的嘲諷聲。
時淮聽著,朝雅安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雅安努力控制住表情,眼睛里還是忍不住的閃過了一絲幸災樂禍。
真是,從來沒這麼痛快過!
雅安下車,到另一邊打開車門。
時淮走出來,順著面前拉開的電網仰頭往上看。
這真是……夠高的。
幸好不歸男爵府來支付這筆費用,不然他恐怕就不僅僅是窮了,還得有一屁股債吧。
下車后,雅安從車子的後備箱里拿出一個裡面沉甸甸的大袋子,熟練地跟城衛隊的人打招呼后,就用手腕上的光腦在旁邊一台機器上敲了一下,機器發出一聲低鳴,雅安才走進了荒蕪區。時淮照著雅安的動作依葫蘆畫瓢,發現自己的光腦在敲過機器后,明顯出現了一個「出城」的紅色印章,才有點驚嘆地也走出去。
時淮往四周看了看。
電網外面是筆直的公路,公路兩邊是斜著向上的山坡,山坡連著樹林和更遠處的小山,而如果順著公路往前走一段距離,就會看到更加龐大的電網,在那個裡面也就是狩獵區了。
狩獵區最深處的是A區,如果還繼續往裡面走,就會被劃分為危險區了。不過就算有著衛星的監視,狩獵區最深處與危險區之間的分隔也並不是很明顯,而且界限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改變,一般雄性獸人的活動範圍,最遠也就是狩獵區的A區——在危險區里,聽說是有著普通獸人對付不了的可怕異獸,只有最優秀的雄性,才能在種種方式的輔助下,到那裡去獵殺更珍貴兇狠的異獸。同時,每年自以為強大而深入狩獵區甚至進入危險區而死去的雄性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