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孤立無援
入狂的李元霸,再度呈現出毀天滅地的力量來,金錘之下,不分敵我,道道低沉的呼嘯聲中,宇文成都也不敢直攖其鋒,不斷後退,引著李元霸往聯軍中衝去。
只一瞬間,劉備麾下將士便被李元霸誤傷數百,宇文成都且戰且退,借用聯軍士兵欠欠擋住李元霸。
劉備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立足之地,麾下士兵死一個便少一個,這場大戰,不管勝負如何,對他而言都高興不起來。
李世民對李元霸的誤傷視若未見,冷漠地騎立在戰馬上,眸光閃動,閃過一絲絲智慧盤算之色。
兗州軍敗勢已經徹底呈現,宇文成都勉強拖住李元霸,姜松卻在關羽和黃忠的夾擊下難以應對,龍刀咆哮,鳳刀游舞,姜松倍感艱難,露出破綻被關羽一刀震傷。
氣勢頓時為之一滯,姜松苦澀,今日,他再難以保護主公周全了。
關羽和黃忠持刀再攻,姜松勉強挺槍再戰,每接一刀,傷勢便加重一分,嘴角的那抹血絲如此的刺眼。
「永年!」
劉協目眥欲裂,長劍急掃,催動戰馬欲向姜松援去,聯軍兵將拚死抵擋,誓要攔住劉協等人為二將爭取斬殺姜松的時間。
「主公,快走!」
姜松一口鮮血吐出,手中雙槍一頓,煞氣橫生,旋即疾若天火,以死換傷之招將關羽和黃忠牢牢籠罩。
兩人眉頭大皺,被姜松的臨死反擊逼得心中慌懼。
刀斬,槍貫。
姜松再也不能戰了,無力倒下,戰馬哀鳴,不願離去。
黃忠和關羽捂著胸腹,不斷有汩汩的鮮血滲出,姜松以死換傷,短時間內,若非必要,兩人都難輕易動武了。
「永年!」
劉協痛呼,心疼得不能呼吸,這是第一次,像姜松這樣的大將戰死在他的面前。
「主公,永年不能白死啊!」
典韋拉住欲再沖的劉協,和許褚領著虎衛,強行護著劉協往後退去。
李世民見狀,大手一揮,一萬西涼鐵騎打馬而出,浩浩蕩蕩地向劉協碾壓而去。
「賊將受死!」
獠牙面具下,狄青大喝一聲,水龍刀起,力斬潘鳳於馬下。
曹仁、曹真、曹純等將盡皆殺出,攔住狄青,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旁邊,太史慈和夏侯兄弟戰至火熱,狂歌戟狂掃,夏侯惇持刀猛上,夏侯淵武藝略輸一籌,顯得難以為繼,被太史慈一戟劈傷。
夏侯惇大怒,瘋狂揮刀急攻而上,太史慈面無表情,狂歌戟再攻,戟尖鋒利無比,竟然抓住破綻將夏侯惇的左眼刺傷。
夏侯兄弟負傷而逃,太史慈戰敗兩人後,沒有任何的戀戰,打馬急救狄青。
兩人合力,曹仁等人不能與之力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前去救了正和魏延死戰的蘇烈。
三人脫身後,立即領兵前去為劉協抵擋一萬西涼鐵騎。
聯軍眾將見了,同樣紛紛率領兵馬跟上。
薛禮等人見狀,也不再和敵將爭鬥,薛禮和裴元慶打馬便走,兩人神力無窮,便是楊玄感和張飛也留不住。
眾將皆去救主,只留下宇文成都陷入聯軍大軍之中難以突圍。
李元霸更似如同瘋魔一般,青豆般的眼睛里只有宇文成都,一雙金錘如影隨形,逼得宇文成都再無路可退。
金鏜緊提,宇文成都面色決然,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現在,明知不敵,亦要拚死一戰,不墮武王府風骨。
兩人再戰,如同驚雷迎上烈火,金錘之下風聲赫赫,金鏜及處寒意徹骨。
沒有任何的花哨,匪夷所思的巨力激蕩溢出,震得旁邊的聯軍一退再退,地面為之一沉,一個大坑逐漸顯現。
前世恩怨,在這一世重演,宇文成都和李元霸的宿命對決,於亂軍之中鏗鏘激戰。
「這二人大戰太過激烈,煩請兩位,暫退一二。」
李世民嘴角露出飽含深意的微笑,身邊西涼鐵騎向前,將曹操和劉備控制下來。
「李世民,過河拆橋嗎,自信太早了吧!」
曹操眉頭微皺,冷冷一笑,這個年輕人,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打算著讓聯軍和劉協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此刻聯軍兵將全都追擊劉協而去,李世民果然又動了心思。
「曹公過慮了,劉協身邊不剩一萬人馬,我有自信能將他留下來。」
李世民不為所動,有西涼鐵騎在和聯軍諸將在,他自襯劉協如何能逃。
西涼鐵騎疾若流風,后發先至,將劉協再度包圍。
薛禮等將殺來護駕,張飛和楊玄感亦領兵趕至,雙方再度陷入亂戰。
只是與上次不同,這一次伍雲召領西涼鐵騎在四周遊曳佯作防備劉協再逃,楊玄感和張飛陷入苦戰並未察覺。
坐山觀虎鬥,李世民的野心果然大得讓人可怕,偏偏一切又在他的掌控中緩緩進行。
潼關,李靖率軍攻入,命趙雲和降將張綉領兵直驅長安,自己親領大軍南下回援。
李世民以金蟬脫殼之計迷惑了李靖多日,所圖甚大,李靖幾乎不用思考,便知道劉協危險了。
這是他的失察,後果極其可怕,李靖心沉如水,不知道劉協他們是否還能夠堅持得住。
「先生,酸棗還沒有消息嗎?」
陳留,甄宓好看的面容上擔憂之色濃得化不開。
荀彧勉強一笑,道:「主公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必擔心。」
甄姬心中一凜,連荀彧都說出這種看天意的話來,可想而知情況有多糟糕。
「先生,宓兒,我爹來了……」
孫尚香一身戎裝,急匆匆跑了進來,凝聲道。
兩人聞言一驚,孫堅來了,豈不是意味著許都失守,陳慶之敗了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酸棗戰況不明,連陳留也要守不住了嗎。
「我去看看。」
荀彧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陳留太過重要,絕對不容有失。
甄宓和孫尚香相視一眼,隨後跟上。
陳留城外,孫堅領大軍重重包圍,陳慶之等人不敵,已經領殘兵退回陳留著手防守。
這一次,陳留兵少將寡,已是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