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大動兵馬
「主公，依某之見，此次呂布戰死，董卓慘敗，對我等聯軍而言，並非全是壞事。」
氣氛壓抑當中，沮授拱手出列，認真道。
「嗯，公與此言何解。」
曹操眼中慧光閃動，笑問道。
「先前所謂聯軍，實乃有名無實，諸侯坑壑一氣，各藏私心，人人畏懼劉協如虎，都不敢沖在最前面害怕觸碰霉頭。如今呂布身死，形勢陡變，劉協強而諸侯弱，但有雄心壯志者，何人敢再不效死力。江東孫堅，坐山觀虎，舉棋不定；荊州劉備，虛張聲勢，遊離旁側；聯軍值此一敗，二人必有決斷。至於關中，雖然少了呂布、韓遂兩路諸侯，若論實力絕對不減反升。李世民此人，兵法、謀略、性格盡皆上佳，由他統率西涼鐵騎，足以抵擋李靖大勝之師。如此，諸侯齊心，聯軍共力，劉協雖然強盛，卻也並非不可戰勝，而司隸之危，隨之可解。」
「哈哈哈，吾得公與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諸位，可曾聽了，司隸累卵之危何足道哉，聯軍慘敗有何懼之，爾等皆乃當世人傑，爭強取勝豈弱他人？」
曹操聞言大喜，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之敗從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談虎色變，再與之一戰的勇氣都沒了，那才叫一敗塗地。
沮授的話，他早就瞭然於胸，看諸將全都振奮得抬起頭來，曹操不禁放下心來。
「向李世民、劉備、孫堅傳信：劉協勢大，諸位自當明朗，曹某人獨木難支，若諸位依舊含糊行事，那就恕曹某人不奉陪了，曹家，大不了再當一次劉姓臣子。」
此話，已經極為大膽，形同叛逆，曹操冷冷一笑，這些披著仁義忠良外衣的傢伙，是時候要露出暗藏的狼子野心了吧。
「曹孟德這是在逼我們做出決斷啊。」
潼關，李世民淡淡一笑，俊朗的臉龐上雲淡風輕，好似早有所料。
一場軍變，金鱗得掌大軍十萬，而且全都是西涼鐵騎精銳，如今風雲際會，正是化龍遨遊九天之時。
在他身旁，還站著李元霸、李孝恭、伍雲召、柴紹、房玄齡、杜如晦等文武，甚至還包括前段時間僥倖逃生的陳宮和臧霸兩人。
如此人才，濟濟一堂，除了名義上還有一個董卓在上面壓著，李世民的實力，比之任何一路諸侯，都絲毫不弱。
「攘外需先安內，關中局勢不比他處，曹孟德等人倒是說打就打毫無顧慮，我軍情況卻是大大不同，目前除了潼關，再無依仗，劉協必定要打，但不是現在，我軍須得先尋一塊安身之地，沒有了后憂才行。」
房玄齡上前勸諫，曹操的話半真半假，其實就是為了激人出兵共同伐劉，不過李世民的根基終究還是太弱了，現在就和劉協交戰實屬不智。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一旦出兵，勢必會對上李靖。
李靖用兵如神，從無敗績，麾下李存孝、冉閔、趙雲、高寵、馬超、文丑、張郃等將，也全都是當世鼎鼎有名的大將，一旦交戰，勝負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慘敗。
「玄齡之慮我如何不知，奈何形勢不由人，劉協已成尾大不掉之勢，當世諸侯生生被他滅得只剩四路，如若我等再有私心雜念，再無力回天矣。」
李世民出聲一嘆，目光深沉如水，沒有人能看出他到底在盤算什麼。
「告訴曹孟德，并州的李靖大軍，我李世民替他擋下了，至於其他幾路如何，那便看劉備、孫堅和他曹操自己了。」
同樣的情況在譙郡上演，劉備採納軍師法正建議，命張居正坐鎮荊州，著二弟關羽調大軍五萬北上，合計十二萬大軍陳兵於譙郡，虎視梁國和下邳兩城。
曹操聽聞李世民和劉備調動大軍的消息后，也立刻從蜀地調兵八萬，合曹仁、楊玄感、王彥章、夏侯惇、夏侯淵等將，共計兵馬二十萬。
這般，天下四路諸侯，唯獨只剩下江東孫堅還沒有做出決定。
「趁虛而入，攻打荊州，還是聯軍北上，共討徐州，實乃莫大難題。」
江東建鄴，孫堅皺眉不已，毫不客氣地說，他現在的決斷，足以決定天下大勢的發展走向。
聯盟諸侯，共討徐州，他便是背信棄義，為世人所詬病，連他最疼愛愧疚的女兒，也會一輩子痛恨於他。
若是相助劉協，固然荊州可下，但是打下荊州以後呢？
荊州一旦易主，劉備腹背受敵，必定難逃一敗。劉備率先戰敗，聯軍銳氣必失，屆時就算曹操和李世民再厲害，也很難是劉協的對手了，更不要說只有江東和荊州的孫堅了。
或許，如何取捨，孫堅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只是想起這一紙盟約和女兒那日歸來的欣喜模樣才說不出口罷了。
孫堅終究還是老了，鋒芒漸逝，豪情消退，雄心再裝不下天地河山，所在乎的人和事情也變得越來越少，頗為優柔寡斷。
「從小父親就教誨我，大丈夫行於世，當腳踏地頭頂天，俯仰之間無有愧疚。我等既和武王結盟，久不出兵已是不仁，難道今天還要倒戈相向，再行不義嗎？」
孫策滿臉正氣，一如年少時不改初心，只是眉目間充滿了急色。
「江東兒郎自認不弱他人，大不了擊敗四路諸侯后，與劉協隔江而治，逐鹿中原。」
老將程普氣急如火，最是忠義，當下就附和孫策的話說道，他還記得，當初汜水關前，是劉協及時出兵將他們全部救下。
其餘諸將聞言，無不響應，激烈之聲響遍大堂。
武將有自己的氣節，忠義對他們而言是重要的。
周瑜、魯肅、張昭等文臣全都沉默著沒有發言，他們看得要更長遠，知道憑藉劉協如今的實力和威望，絕不僅僅是江東一己之力就能夠戰而勝之的。
他們也知道，主公孫堅比誰都更明白這一點，最後取捨，還是要看孫堅自己，他們做臣子的，只能選擇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