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攻入館陶
北門,在李存孝個人驚天動地的武勇下,兗州軍已經登上城牆,和袁軍激烈廝殺爭奪起城樓來。
與之同時的東門,太史慈竟然也領軍殺到城樓上了。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李存孝這樣的猛將,是故遲遲沒能佔據一塊空地保證後面的將士們能夠快速地加入進去。
而現在負責指揮袁軍的守城大將也已經不再是韓猛了,躲在後面發號施令的大將叫做焦觸。
韓猛因為大意,被太史慈於三百步之外直接一箭取了性命,一頭栽下城牆暴死當場!
袁軍失去了將軍的指揮,馬上就陷入混亂當中,太史慈當即命令大軍瘋狂進攻,一度要殺上城牆佔據東門。
不過袁軍當中有膽識的將領也不在少數,韓猛一死,馬上就有新的大將衝出來暫代守將之職。
即便是這樣,還是被太史慈一連射殺了大小七員大將,震懾得袁軍龜縮在城牆后不敢探出頭來!
最終,焦觸眼見東門已經無將可用了,才親自衝出來統領袁軍繼續作戰。
焦觸可不是尋常腦子一熱的魯莽大將,要不然憑藉他在袁軍中的聲威,他也不會躲到現在才出來主持大局。
歷史上的焦觸,曾經在袁紹死後背叛了袁熙,佔據幽州自立為幽州刺史,最後在曹操的親征下,這才選擇投降,後來被封作列候。
他的能力未必有韓猛出色,可是這狡猾保命的功夫,十個韓猛也比不上他,便是太史慈幾次精妙的出手,也沒有能夠將他射殺。
袁軍正是在焦觸的統領下,從混亂中再次穩定下來,組起極為有效的防禦,逼得已經衝上城牆上的兗州軍一退再退,甚至到了現在,已經要將城樓上的兗州軍絞殺乾淨了。
太史慈看得又急又怒,可是鞭長莫及他也十分無奈,先前的點殺大將之法在焦觸這般謹慎的人面前毫無用處,憤怒之下的幾次激射也只是射殺了幾個無關輕重的普通將校小兵罷了。
不過他箭無虛發的箭術,卻是在袁軍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可怕印象,以至於一看見太史慈拿起長弓,所有的袁軍都背上一寒,不自覺地就要躲在城牆後面不敢探出頭來。
就在太史慈陷入一籌莫展的時候,卻見城牆上的袁軍突然掀起一陣不小的慌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焦觸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咬牙命令副將帶了一萬兵馬撤下城去。
原來,北門的李存孝領著兗州軍一番蠻橫的衝撞廝殺,呂威璜和眭元進兩人哪裡抵擋得住,兩萬兗州大軍被李存孝和五千兗州兵殺得人仰馬翻。
呂威璜和眭元進沒有辦法,只能派人去向袁譚、袁尚兩兄弟求援,否則他們堅持不住,北門被李存孝奪下的話,整個館陶城都守不住了。
袁譚和袁尚聽得消息,不禁大罵兩人無用,不過他們二人出奇地並沒有多少慌亂之色,反而是從東門和西門抽調兵力前去幫助二將抵擋李存孝。
這才有了焦觸命令副將帶兵一萬前去北門的一幕,只是焦觸實在是很狡猾,並沒有讓大軍直接從城牆上趕過去,憑此故布疑雲擺了太史慈一道,不教太史慈敢趁著他兵力空虛加緊進攻。
可是他能騙過太史慈,卻是騙不過統籌全局的李靖。
李靖這邊很快就得到袁軍向北門增兵的動向,當即命令太史慈加強對東門的進攻。
同時,李靖朝著劉協微微拱手,從大營里調出一萬大軍也向北門支援而去。
這一萬兵馬卻是和尋常的兗州兵不一樣,他們的盔甲看上去就和兗州軍有些微的不同,喊殺衝鋒的時候,還透露出一股青州那邊的方言味道來。
「報,稟告兩位公子,青州軍出現了!」
很快,就有將領發現了這支軍隊的異常,連忙朝袁譚和袁尚急報而去。
兩人聽了不驚反喜,袁譚追問道:「你可能確定真的就是青州軍,而不是兗州軍假扮的?」
那個將領也不知道袁譚為什麼會這麼問,他抱拳回道:「大公子放心,劉協此次帶領的兗州兵共有八萬,被派來攻城的合計有六萬眾,當下還有兩萬護衛在劉協身邊未動,這一萬大軍是從他大營中突然調出的,絕對是青州軍無誤!」
「哈哈,想不到果然如郭圖所料,青州軍表面上按兵不動,暗地裡卻是悄悄跑到陰安來了。哼,如果不是我們早有防備,恐怕這館陶城還真的守不住了!」
袁譚得意的放聲大笑,郭圖是他的人,郭圖提前料中了劉協的計劃,便是在無形中為他爭了臉面。
袁尚不由得在暗中咒罵一聲,表面上卻沒有一點異常,認真道:「雖然只出現了一萬青州兵,但也能夠憑藉確定青州兵的蹤跡了。看來,我們反擊的時候要到了!」
袁譚聞言,不禁激動得點了點頭,兩兄弟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來。
「奇怪,這袁軍的防守力度怎麼好像變得……薄弱了?」
蘇烈和太史慈都發現了一絲異常,焦觸被抽調了一萬兵馬還情有可原,可是北門這邊,得了兩萬袁軍相助的呂威璜和眭元進卻似被李存孝徹底嚇破了膽般,根本不敢和兗州軍正面交戰,不知不覺中已經快要讓出整個北門城樓了。
甚至,負責在東西兩門佯攻的于禁和呂虔,也在一番衝殺后成功登上城牆,憑著將士的勇猛殺的袁軍倉惶逃竄。
「敵軍頹勢已現,三軍聽我號令,殺!」
李靖見狀,一聲令下,四門將士齊齊喊殺,朝著脆弱的館陶城瘋狂殺去。
甚至連劉協身邊的兩萬大軍,也被他再次抽調走一萬,就近加入到了東門的進攻當中。
蘇烈和太史慈都有些莫名的不安,可是李靖的將令一下,根本不容置疑,他倆來不及多想,也親自率領著大軍衝上城去。
一時之間,四門沸騰,越來越多的兗州軍殺上了城牆,袁軍愈加呈現出難以為繼的頹勢,被悍勇的兗州軍將士殺得只能往城中逃竄。
風吹來,劉字大旗隨風而動,旗面泛起陣陣漣漪。
劉協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已經殺入館陶城的數萬將士,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隻言片語。
即便是現在,他也沒有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似乎館陶城的得失對他而言,真的無關輕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