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冀州易主
劉協離開後院,讓典韋去把韓侂胄找來,將車船的製作圖紙包裹好交給他,叮囑道:「此圖名為車船製作圖紙,乃關乎我兗州水師強盛的關鍵所在。節夫須得小心謹慎,將它儘快轉交給在南四湖一帶訓練水師的戚繼光。同時命令元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非十足可信之人不得觀看此圖。」
「主公如此重視,何不將此圖拆分,讓工匠只能觀看此圖的部分所在,每人專門負責一部分,這樣就算他們想要泄露,也不能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危害。」韓侂胄略微一沉吟,說道。
「節夫所言甚是,就依你所言。」劉協暗嘆別人的腦瓜子就是機靈,哪裡像自己那樣空有94點的智力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段時間自己忙於婚事,有所懈怠,看來是應該勵精圖治,重修正事了。
「薛禮他們征討青州黃巾,現在情況如何?」劉協出言問道,青州是他的下一步,不容有失。
「回稟主公,根據懸鏡司最新掌握的情報,先鋒李存孝將軍領兵三千,一日之內連破黃巾五路大軍,斬將殺敵無數,目前已經將濟南國境內的歷城、著縣、背縣等黃巾賊盡皆平定。現在薛禮將軍正領兵三萬駐紮在濟南國,只等從俘虜中挑選出精銳組成青州軍,隨時都可以由樂安郡攻北海郡和東萊郡,或是經齊國南下平復城陽郡和東郡。當前青州的黃巾匪患主要集中在北海郡和齊國兩地,薛將軍恐怕會先解了齊國之圍,畢竟這是青州治所在。」
「齊國?不,恐怕彬父和志才都不會這麼想。」劉協走到地圖面前認真看了看,笑著否定道。
「你看,這裡是何地?」劉協見韓侂胄滿臉疑惑,便指著地圖問道。
「冀州?主公是要薛將軍先拿下樂安郡,從而徹底阻斷冀州南下染指青州的想法嗎?」韓侂胄馬上就明白過來。
「沒錯,青州的黃巾賊和青州兵同冀州的袁紹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我們只要絕了袁紹南下的想法,青州之地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要怎麼處置還不是任由我們謀划么?」劉協輕笑道。
韓侂胄又道:「主公英明,我這就傳令給薛禮將軍,讓他們先打樂安郡。」
「不用了,彬父和志才肯定會看出這一點的,不用我們擔心。倒是太史慈的母親,你們懸鏡司找得如何了。」
「我正要和主公說這件事。太史慈的老母十分忠烈,我們的人找到她后說明情況,可她說自己深受孔融救濟之恩,不見北海解圍絕不離開青州,任憑我們好說歹說就是沒用。」韓侂胄無奈地嘆道。若是旁人他們直接綁了就是,但這次是太史慈的老母,他們也不敢動強傷害到她。
「既然她現在不願意離開,那也不用勉強,派人好生護衛她周全,有什麼困難幫助一下就行。」不愧是能夠教出太史慈這般頂天立地的好母親,劉協倒是對這位老夫人極為佩服。
「各地諸侯可有異動?」劉協又問道。
「別的地方都沒有出現大的變動,只是冀州局面出現了改變,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
現在的懸鏡司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把大漢十三州都籠罩得嚴嚴實實,各地一有風吹草動,卻都瞞不過待在陳留足不出戶的劉協。
「噢?難道是韓馥投降袁紹了?」劉協問道。
「主公說得沒錯,韓馥膽小無謀,畏懼袁紹名望軍威,竟然在數日前不戰而降,現在已經被袁紹封了一個閑職軟禁起來。其麾下大將中,潘鳳領精兵五千北上投靠了漁陽太守劉備,其餘者如張郃麴義等將領,盡皆投降於袁紹。袁紹的實力因此瞬間增長不少,隱隱中已經成為繼董卓和我們兗州之後的第三大諸侯勢力。」
「袁紹袁家畢竟是四世三公,這個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倒是潘鳳居然領兵投靠了劉備,這就比較棘手了,恐怕公孫瓚要落於下風了。」劉協開始有些擔心幽州的局勢了。
「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冀州應該有兩位名士,一名喚作沮授沮公與,另一位叫做田豐田元皓,不知道他二人現在情況如何?」
「主公遍識天下賢才,當真令人佩服!沮授原為冀州別駕,上次韓馥和袁紹交戰之後就掛印不辭而別,如今下落不明。而田豐本為太尉府徵辟選為侍御史,后因憤恨宦官當道,賢臣被害,因此棄官歸家。其人正直剛烈,不為韓馥所喜,如今賦閑在家。據說袁紹佔據冀州之後,已經親自攜帶重禮前去請他出山,不知道成功與否。」
「田豐多半會接受袁紹的招攬的,你們要把注意力放在沮授身上,此人才華可與諸位軍師相提並論,一有機會不管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都要把他給我帶回來,明白嗎?」沮授居然沒有像歷史上那樣投靠袁紹,這就讓劉協有些意外了。
「明白。」韓侂胄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嗯,你先下去忙吧,最近你們懸鏡司的事情比較多,不要出了亂子。尤其是戚繼光那邊,不得掉以輕心!」
「喏。」
「袁紹已經拿下冀州,如果他真的成功請田豐出山的話,依照田豐的謀略,袁紹應該會緩緩圖之,以恢復冀州生民為主。但袁紹現在手下的謀臣郭圖、逄紀、審配、許攸等也都應該差不多齊全了,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智,審配專而無謀,郭圖、逄紀果而無用,再加上袁紹優柔寡斷,他們湊在一起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來,不能大意。」劉協並沒有輕視於袁紹,相反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老典,命蘇烈領兵一萬前往昌邑駐守,太史慈領三千背嵬軍同行,讓他們注意提防冀州的袁紹大軍。若有異常情況,急速回報,可便宜行事。」劉協相信有蘇烈和太史慈兩員有勇有謀的大將和三千無敵騎兵背嵬軍在,就算袁紹膽子再大也絕不敢輕舉妄動玩弄花樣的。
「喏。」守在門外的許褚出聲應道,典韋昨天被眾人灌得爛醉如泥,現在還不知道擱哪裡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