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回成命

  韓侂胄？哈哈，這傢伙的四維屬性雖然比起狄仁傑起來略有遜色，可是真要用來組織情報機構，還是韓侂胄是當之無愧的不二人選。韓侂胄是北宋名臣韓琦的曾孫，父親韓誠官至寶寧軍承宣使，母親為宋高宗吳皇后妹妹，侄孫女是宋寧宗恭淑皇后，自己也做到了宰相的位置，可以說是滿門權貴皆顯耀，位極人臣萬人上。可是就是這樣，他還是能夠堅持為岳飛追封、追削秦檜官職，說明他心中有忠奸之辨，善惡之分；他敢禁絕朱熹理學，說明他能突破當時的主流思想，看到事物的本質，不隨波逐流；他敢貶斥宗室趙汝愚，說明他不畏強權，恪守本心。要知道，情報機構外察敵人情報，內觀文武品行。韓侂胄這樣的一個人，正適合為劉協建立一個聽命於他，高效又公正的情報機構。


  「叮咚！宿主劉協還剩餘能力值85點，請問宿主是否繼續召喚？」


  「才85點能力值，最多才能召喚一個單項最高屬性90點的人才，算了，我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劉協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拒絕。


  「韓侂胄的植入身份是甄家客卿，這次也跟隨甄姜到了雍丘，在這點上小蘿莉還從來沒讓他失望過。看來下次見到甄姜的時候得想辦法把他給要過來，儘早建立好情報機構搜羅天下信息才行。現在是中平六年，年關將近，離曹操刺董的時間欠欠兩年，袁紹已經逃到了渤海，袁術也回到了汝南，兄弟倆憑藉著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頭輕而易舉地就拉扯起一支軍隊，尤其是袁紹這傢伙，麾下文臣武將比起擁有武將召喚系統的自己還有多，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其他諸侯，全都厲兵秣馬，都在等漢室江山徹底崩塌的那一天。年關之前，必須拿下己吾！」劉協感覺到了壓力，狠狠一拳敲在桌上，甚至震得硯台里的墨水溢出也不為所動。


  第二天巳時，劉協去軍營巡視回來，就有蔡府的下人等著通報，甄儼這傢伙睡了整整一夜，終於醒了。劉協正好無事可做，就帶著典韋趕了過去看望。


  到了府上一看，果然，甄儼已經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了，除了臉色有點發黃，精神狀態有點萎靡之外，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甄姜也坐在他旁邊，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


  劉協倒也機靈，來的時候特地叫典韋準備了上年份的人蔘等藥材，雖然甄家家大業大也不缺這些，可歸根到底甄儼落得現在這個模樣和自己有分不開的關係，自己表示一下心意也好。


  甄姜一眼就看見了劉協，起了身走過來說道：「你來得倒是勤快，也不知道真正該做的事都做了沒？」


  劉協知道她是在規勸自己不要忘了正事，也不生氣，打了個哈哈讓典韋把包好的藥材交給甄姜，自己走上前，很是熱情客氣地說道：「哎呀呀，想來甄兄是沒有大恙了，這就好，這些日子我可是擔心得緊！」


  甄儼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站起來躬身行禮道：「草民甄儼見過殿下，不敢勞殿下擔心，儼身體已無大礙！」


  劉協看了看放好藥材正從屋裡出來的甄姜，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可愛任性的未婚妻甄宓，頗有深意地道：「甄兄何須如此客氣，來來來，甄兄身體不好，咱們坐下說話。」


  甄儼似乎也知道劉協指的是什麼，有些無奈的一笑，緩緩坐下，道：「當初隱瞞身份，還請殿下海涵。」


  「區區小事，甄兄不必記掛在心上，倒是我因為戰事的原因，限制了甄兄兩個多月的自由，還請甄兄體諒。」


  「前塵往事，莫再提起。殿下，當初你和姜兒這丫頭定下雙方聯盟之事，說實話，甄儼身為甄家一家之主，不得不為甄家上下數百口人向殿下請教一二。」


  劉協猜想自己這個便宜大舅子要考究自己了，自己待會還要向他要韓侂胄，少不得要露幾分真本事讓他看看才行，正色道：「甄兄但說無妨。」


  「殿下雖然身份尊貴，但起勢於貧困危難之間，一兵一卒，全靠殿下自己打拚，短短三月，手下文臣武將雲集，兵馬更是達到了八千之眾，比之一郡的實力都絲毫不弱。但是，其中如果沒有我甄家出手相助，殿下再是不凡，恐怕也很難發展得如此之快，敢問殿下，是也不是？」


  「是也。」甄儼說得不錯，如果不是甄家出糧又出壯丁，劉協雖然有武將召喚系統，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沒辦法達到現在除了人口地盤之外，絲毫不比一郡的勢力弱的地步。


  「我聽姜兒說過，她為了殿下他日崛起之後不忘了我甄家，曾經做主將宓兒這丫頭許配給殿下，可有此事？」


  「確有其事。」劉協心裡一咯噔，自己這便宜大舅子不會是想悔婚吧，甄宓這丫頭小小年紀女扮男裝就如此風情，自己可不想就這麼失去她，甄儼這傢伙到底想要說什麼。劉協忍不住悄悄瞟了甄姜一眼，只見甄姜也迷惑地望著他搖了搖頭，看來她也不知情。


  「儼來到雍丘兩月有餘，其間雖然一直被……但也多少知道，殿下龍躍之勢已經不可阻擋，如今就算沒有我甄家相助，殿下也必定能夠成就千古之偉業。姜兒雖然見識不凡，可到底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今日甄儼在此，以甄家家主的身份，也以我這傻妹妹二哥的身份，求殿下收回我甄家的商事優先權。」甄儼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說道，突然的舉動讓劉協和甄姜都震驚不已。


  「甄兄，你這是做什麼，有話但說無妨，你行此大禮做什麼？誒，甄大小姐，你怎麼也跪下了？」劉協本來還想叫甄姜幫忙一塊叫甄儼起來，誰知道她看見自己兄長說得正式，身為甄家人的她也跪了下來。


  劉協見怎麼也叫不起兩人，只好說道：「甄兄你有話快說，何必如此逼迫於我。」


  「只要殿下收回甄家的商事優先權，儼立刻起來。」甄儼執著地說道。


  感情問題是出在這裡，劉協略一思索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難怪他說甄姜想得太簡單。當初劉協許諾甄姜，以後但凡在劉協領地，所有商事甄家都有優先權。當時劉協只有一個殘破不堪的雍丘，這個權利看起來簡直就是雞肋。可甄儼見多識廣，思慮長遠，現在劉協是很弱小需要你甄家幫助，但將來勢大之後還願意把這麼大的權利交給你們甄家么，就算劉協不忘舊情願意，但是難免不會有人會眼饞中傷甄家，甄家吃得太多了，肯定是要吐出來一部分的。尤其是劉協和甄宓這丫頭還有婚約在身，須知，大漢朝中落的原因之一就是外戚干政，甄家權利太大，自然會被忌憚。甄儼現在看似是將寶山拱手讓出，實則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准！甄家相助孤起於微末，他日孤但有所成，定不會忘這雪中送炭之恩。」


  甄儼聽見劉協以「孤」之稱，那便是以陳留王的名義來說這句話，不容置疑，便也就扶著甄姜站了起來。甄儼躬身又道：「儼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劉協一聽，腦袋立馬就大了。我的好哥哥，你有話就不能一塊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