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發燒了

  封老太太那是什麼人物,能讓她出山的事絕非小事。


  「小茶,封厲秋和葉家大小姐葉百惠糾纏不清,封老爺子一直希望他們兩家聯姻,就算你真的給他生孩子,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封老太爺是當年建國的元老,傳統思想很重,甭說你的家世,肯定是不會接受你未婚先育的。」


  郝連成看的通透,這就是為什麼讓她遠離封厲秋的原因。


  封厲秋是她高攀不起的,封家也是她高攀不起的。


  郝連成的話醍醐灌頂,小茶驚顫中攥緊的手指甲幾乎要劃破她的手掌心,他說的她都懂。


  可是……三年前那個夜晚冥冥中就讓她和封厲秋這輩子註定糾纏。


  女孩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唇角勾出一抹笑容,她起身轉過去,落寞的身影惹人心疼,看不到她的表情。


  「郝教授,我從沒想過嫁入封家,只要卓卓能健康成長,做什麼我都願意。」


  從一開始她就不貪心。


  可既然她拿了錢,就要辦事。


  拿怕是……給人家生孩子。


  從小小茶就缺少母愛,她不想讓卓卓經歷和她一樣的痛苦,他應該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下成長。


  小茶推門出去,毅然決然。


  照片事故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她被人非議,一路上儘管他們都壓低聲音,小茶還是聽得到。不想理會那些躁人的聲音,她加快了腳步。


  外面天氣烏雲密布,小茶遊盪在空曠的大街上。


  雨水落在她身上,她也無關痛癢。


  自己還在乎什麼呢?


  在乎郝連成的那些話么。


  一開始她的目標就不是封厲秋啊?

  那她為什麼還要難受呢!


  她一定是為卓卓抱不平,明明是封家的人,卻一輩子都進不了封家的門。


  距離和封厲秋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個小時,她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五個小時。


  時間到了,才攔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看她渾身濕淋淋一副鬼模樣沒敢吱聲,一腳油門到底去了封氏大廈。


  封氏頂樓,小茶站在封厲秋的面前,臉色慘白。


  剛開完會的封厲秋,並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簡小茶,你……」他話未完。


  「封厲秋,快和我睡覺了。」


  女孩咧開嘴,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下一秒她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封厲秋一臉的黑線,咬牙道,「簡小茶。」


  手掌去拍她的臉,指尖傳來的滾燙的觸感讓他頓住。


  死女人,怎麼這麼燒,又為什麼不說。


  「馮奪!」總裁辦里傳出乾脆利落的聲音,封厲秋這一聲喊得有些急促。


  ……


  馮奪將霍江水從女人堆里拎出來,霍江水抱怨不斷,「我是法醫,專門解剖死人的,看病應該找郝連成那傢伙。」


  「二爺說了,這病非您莫屬!」馮奪打趣。


  自從上次郝連城接走小茶,馮奪一直覺得郝連成和小茶姑娘關係匪淺,所以他盡量避嫌。


  霍江水一臉便秘相地出現在封厲秋的休息室,坐在床邊的封厲秋挪開身子,露出小茶的半張臉。


  霍江水認出她,不禁咂舌,「二爺你真把這小妞吃下了?」


  「廢話那麼多!」封厲秋冷聲道。


  霍江水撇嘴,用手探了探小茶的額頭驚呼,「我去,這丫頭吃火了這麼燙。」


  一邊去掀小茶的衣服,手剛還沒碰到衣襟,就被封厲秋的大掌抓住。


  「你幹什麼?!」封厲秋問道。


  霍江水翻白眼,「我給她聽聽心跳。」


  他這麼一說,封厲秋警惕的目光緩和了一下,不以為意,「她就是感冒了,聽個屁心跳,打兩瓶感冒藥就好了。」


  霍江水見男人如此緊張,只好攤手,「多大個事,行,我不聽,我打葯。」


  做了個簡單的頭孢測試,霍江水給小茶掛了點滴,忙活了半晌終是鼓搗完了。


  封厲秋摸了摸小茶的額頭,雖然還有點發燙,但體溫沒有方才那麼高了。


  霍江水拎著小藥箱從休息室出來,馮奪倒了一杯加冰的瑪緹娜紅酒遞給他。「辛苦,霍爺了。」


  「馮奪,你家主子咋地啦,那麼袒護那小丫頭。」霍江水坐了下來,喘了口氣。


  馮奪笑而不語,這還不明顯么。


  霍江水不相信地瞅了瞅他,腦海里的被一個可怕的想法佔有,「不會吧。」


  他記得二爺上次談戀愛是三年前吧。


  霍江水呆了一會,封厲秋也不出來,他沒意思就悻悻地走了。


  封厲秋見小茶氣色穩了,放了心。


  摸著她的身子,衣服還是濕的。


  從衣櫃里拿了件嶄新的襯衫給她換上,自從認識了小茶以後,他的襯衫是一天一件的少。


  女人昏迷,又在被子里換衣服,封厲秋有些吃力。


  最後索性抱出女人,大方地換,又不是沒看過。


  明明答應好好的,今天給他答案。


  卻突然又生病了,她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手指觸碰到女人還有些燙的肌膚,喉結一緊,渾身的血液凝聚到了一個部位。


  真是個十足的妖精。


  封厲秋還沒把持不住過,也不知道這丫頭有什麼誘惑力。


  她還發著燒,不能太激烈。


  他的精神和理智在較勁。


  外面的馮奪帶來八御品的菜肴,敲著門。


  「二爺,您還沒吃晚餐。」


  封厲秋如夢初醒,給小茶蓋好被子,悻悻地出去。


  馮奪已經擺好了飯菜,看著他面紅耳赤的模樣,腹誹難道小茶姑娘醒了?!

  他偷笑,洗手回來的封厲秋坐下吃飯。


  馮奪收起表情,一本正經地彙報,「二爺,小茶姑娘身邊的阿鈴和她是高中同學,也是從小沒了母親,是父親把她養大的,三年前她父親得了腎衰竭做了手術。」


  「但因為當時資金短缺,他換的腎不是最好的,後來出現了排斥反應,現在也在用藥物調節。」


  「花了多少?」封厲秋動作優雅的吃飯,不疾不徐。


  「前前後後,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萬。」


  男人的手中的筷子一頓,好巧!


  用完餐,他擦了擦嘴角,進了休息室。


  小茶徹底退了燒,還在昏睡。


  封厲秋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文件批閱。


  良久,馮奪沖了一杯提神茶過來,「二爺,時間不早了。」


  封厲秋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放了手中的材料。


  「幾點了?」


  「一點了。」


  「恩!」封厲秋寬衣解帶,進了浴室。


  馮奪老實地退了出去,暗忖著那床應該夠他們倆人睡了吧。


  封厲秋洗完澡,擦著細碎的頭髮。


  放在衣服里的電話嗡嗡作響,是老宅。


  「喂……」


  「老二,你怎麼接的這麼快?」封老太太打的電話,責怪他接電話太快。


  「奶奶,什麼事?」封厲秋無奈。


  封老太太仔細聽著這邊的動靜,「不是,你和簡丫頭事辦成了沒?」


  封厲秋利眼一眯,她老人家怎麼知道的?

  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一目了然。


  「你和她做了交易?」


  封老太太沒想到事沒問成,還暴露了自己。


  「嘿,也沒什麼,待我向簡丫頭問好啊。」


  說罷,就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封厲秋盯著由亮變暗的屏幕,臉色鐵青,走到床邊,手臂突然被女人抓住。


  「媽……不要……不要離開我。」女人吐字很不要清晰。


  封厲秋俯身過去,仔細聽。


  「別……別丟下我!」又是隻言片語。她的聲音細如蚊子,封厲秋劍眉蹙起。


  她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躺在女孩身邊,另一隻手拍打在她的後背上輕撫,語氣輕柔,「你這個壞丫頭到底背著我搞了多少小動作?」


  「恩?」他的手指輕輕刮著她的鼻翼,慵懶的不得了。


  從沒這麼近距離端詳小女人,簡小茶長得不是第一眼美女,卻分外的耐看。


  圓圓的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皮膚好的不得了。


  她不是他想要的,他卻一直放縱她在身邊肆無忌憚。


  女孩似乎平穩了許多。


  封厲秋闔上眼,累了,也睡了。


  *

  小茶這一宿睡得極其安穩,身子從冰涼到滾燙到最後的溫暖。


  頭頂有光線照射,她向溫熱源又靠了靠。


  手漫上男人結實的肌肉,硬邦邦的。


  小茶閉著眼蹙眉,什麼東西這麼硬,她家沒有這麼硬的東西啊。


  難道是卓卓的玩具?


  小茶攤開手掌,至上而下反覆摸了一遍,這觸感明明是肉。


  而且是男人的。


  她家什麼時候進男人了。


  乍然睜開雙眼,對上男人涼若寒談黑不見底的黑眸,她嚇得忘記了閉上嘴巴。


  「封……封厲秋?」


  「摸夠了么?」男人慵懶地睜開眼睛。


  本來睡得好好的,胳膊上傳來痒痒的觸感。


  他睜眼看,是女人在摸他。


  摸一次就好了,她似乎還不知饜足,摸上了癮。


  小茶臉紅,她怎麼會在封厲秋的床上。


  環顧四周,這也不是她家啊。


  昨天學校爆出她照片的事加上郝連成的話,她心情很低落,淋了幾個小時的雨,好不容易撐到了封氏大廈就暈了過去。


  後面的事情,她不記得了。


  手上有埋針的痕迹,封厲秋給她請醫生了?!

  小女人的臉五彩斑斕,封厲秋抬眼看了看時間,才六點。


  摟著女人,壓在身下。


  「大早上你怎麼這麼吵。」


  她被他壓著,不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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