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和簡家那丫頭什麼關係
這麼說的好像她孫子有多深愛她一樣。
小茶斐然，這老太太可真逗，自己一沒錢二沒色的，為什麼會看上她？
「奶奶，您看上了我哪點？」小茶匪夷所思。
「屁股大。」
老太太不假思索回答。
額……
這也算理由？！
「簡丫頭，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
在十八道彎小茶下了車，封老太太臨下車前撇下這句話。
……
她悵然若失地走在大街上，封老太太給她一天的時間考慮，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可小茶卻有一種答應就上了賊船的感覺。
簡震江不給卓卓做手術，而封家老太太又要她拿下封厲秋才肯做交易。
左右為難，她不由感嘆老天總是給她丟難題。
身後倏地響起一陣車笛，小茶以為是自己礙了事，就向道邊靠了靠，但車笛聲依舊，似乎還樂此不疲。
她轉過去，不明所以。
顧向南開著保時捷在後面，男人恣意盎然，唇角勾著笑。
副駕駛也空著，只是他一人。
小茶沒理會，身後的男人卻一直鳴笛，惹來眾路人疑惑的目光。
搞不懂他的目的，小茶駐足，讓他先行，男人卻也踩了剎車停車。
「顧向南，你鹽吃多了么這麼閑。」小茶冷聲。
顧向南探過身子打開副駕駛的門悠悠道，
「上車。」
「不需要！」
「我知道卓卓醫院的地址。」顧向南很有手段。
卓卓是簡小茶的軟肋，簡家人眾所周知。
不情願踏上去，保時捷揚長而去。
車子，寂靜。
一首遠走高飛唱的酣暢淋漓，百轉千回。
車內有些許的酒氣，很顯然顧向南是喝了酒，喝酒還開車真是亡命之徒，早知道她不上來好了。
小茶閉口語，顧向南徐徐開口。
「看來你也知道了簡震江停止卓卓換腎的手術？」
「你想說什麼？」小茶不懂。
「我可以幫你。」
「你不怕忤逆了簡震江，惹她閨女不開心，到時候你的搖錢樹就沒了。」小茶譏諷。
她說的沒錯，早年的顧向南就是窮苦大學生一枚，他通過她認識了簡晴初，一躍飛上枝頭成了簡家的女婿。
也不知他給簡晴初灌了什麼迷魂藥，一直換男人如衣服的簡晴初居然沒再分手，而白秀蘭也拋下了他身份的芥蒂，同意他們結婚。
顧向南對於她的說辭不予置否，表面嬉笑，「小茶，雖然我和晴初在一起了，可我對你還是有情的，你有什麼困難說一句我肯定會幫的。」
說著，男人的手便覆了上來，輕輕地揉捏她的。
小茶抬眼，看到顧向南的視線正盯著她的胸口似打量，不禁胃裡一陣噁心。
她當初怎麼就瞎了鈦合金狗眼看上了他。
目光掃到前面路口熟悉的湛紅小車，遮住眼底的笑意，勾唇捻笑，「你說的是真的？」
她睜大眼睛，懵懂里透著不相信。
「當然！」顧向南篤定，以為她對他也有心。
「無利不起早，說說你的條件吧。」小茶以退為進。
顧向南將車子停住，以前在她看來帥氣的臉此時卻相當的猥瑣，
「做我的情人。」
心裡飄過一萬批草泥馬，面上依舊言笑晏晏，小茶探身過去，手臂攀上男人的胳膊，外人看上去親密無間，實際卻恰到好處地留了縫隙。
顧向南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過來就要攬她的腰，被小茶機靈躲開。
「討厭！」似有若無的嬌羞和扭捏。
她躲，他來撲，兩人撕扯中。
顧向南一側的車門被從外面扯開，簡晴初杵在那裡精緻的臉紅的發紫。
歇斯里地喊著，「簡小茶，你個狐媚子居然勾引我男人。」
簡晴初挫骨揚灰地盯著她，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小茶現在怕是早就被萬箭穿心了。
小茶聳肩，抬了抬還被早就愣怔的顧向南攥著的手腕一臉的無奈，「是你男朋友非拉著我不可的，還說要我讓我做他的情人。」
「放屁！」簡晴初不相信顧向南會背叛她，上來就要掄她。
小茶機靈打開這邊的車門逃出，拿出兜里的手機播放錄音，正是剛才顧向南說的那句話，
「做我的情人。」
掐頭去尾恰到好處，簡晴初和顧向南好了這麼多年不會辨別不出他的聲音。
「簡晴初原來你也有看不住男人的時候。」小茶笑靨如花。
顧向南和簡晴初都臉色大變。
一個暴跳如雷，一個急於解釋。
小茶這一招是一石二鳥。
隨手攔了一台計程車，小茶上車前，對於簡晴初蔑視的眼神分外明顯。
這算是對獎學金被革除的報復，小茶從不記仇，因為她有仇必報。
從後視鏡里看到漸行漸遠的顧向南和簡晴初在糾纏，她的心裡並沒有因為報仇而大喜若狂。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想如此。
到了簡家，朝管家借錢墊付了車費。
剛走到門口，白秀蘭就沖了出來，飛揚跋扈的樣子，大概是簡晴初告訴了她勾引顧向南的事。
「你這個小賤人，還敢回來。」
小茶不以為意，「白阿姨，您這眼角的皺紋都能養魚了，還是少操心生氣的好。」
她話畢進了屋子，也不管白秀蘭怎麼惡錚錚咬牙切齒。
小茶推開書房的門，簡震江正帶著一副老花鏡閱著東西，明顯感覺到她的來者不善。
「小茶，有事？」簡震江放下文件身子向後靠了靠。
小茶扯開他對面的凳子坐下直言不諱，「簡老爺，簡先生，咱就別兜圈子了，如果你不能馬上給卓卓手術，我會立即換一個合作對象。」
她還從來沒在他面前這麼放肆過。
簡震江的老眸斂著，低身點燃了鑲著玉紋的煙袋，深吸了一口，久久都不做聲。
小茶等的不耐煩倏地站起來，低身撐在硃紅色的木桌上咬齒，「我知道你薄情寡義，可沒想到會這麼心狠手辣，咱們的交易到此結束。」
她轉身就走，簡震江滄栗的嗓音終於捨得開口，「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給卓卓手術，你不覺得你的決定太過魯莽了么。」
「更何況成功路上難免會有犧牲。」
他的語氣沉穩篤定，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強調。
小茶嗤笑，「所以你不惜犧牲自己的親外孫子？」
坐在深處的老人並未說話，而小茶已經知道答案了。
推門出去，毫無留戀。
在簡晴初和顧向南回來之前，她迅速撤離。
倒不是說怕他們兩個，而是不想過多的糾纏。
*
封家大院。
金光璀璨的大廳里，氣氛顯得頗為凝重。
封老爺子枕著臉，對面坐著塗著紅色指甲的封老太太，老爺子被劣質指甲油的氣味熏的直咳嗽。
「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浪！」氣不過的封老爺子翻了封老太太一眼，封老太太不以為意。
許久未回家的封厲秋出奇地回來了，身後跟著屁顛的白祁竹。
封老爺子看到他就生氣，素日里一向自律的老二明明相親著葉家居然還夜會其他女人干起了腳踏兩條船的事，他自然憤懣。
而且這女人是誰不好，偏偏還是他孫女兒子的未婚妻，這要是讓外人知道這層關係，他封家的臉可是丟大了。
「爺爺！奶奶！」封厲秋若無其事地坐下。
「太姥爺，太姥姥。」白祁竹也是一屁股坐在封老太太身邊。
毛茸茸的小腦袋撐過去，聞到那過鼻的指甲味急忙堵在鼻子，「太姥姥，您這是什麼破東西啊，好刺鼻。」
封老太太翻白眼，他們真是土鱉，太沒品味了，這可是她托最好的老姐姐特意從義大利帶回來的，就是這個味道。
「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
隔著兩代的人一邊嘰嘰歪歪，封老爺子氣定神閑的開口，「老二，你和簡家那丫頭什麼關係？」
白祁竹剛下課，還沒看新聞，還並不知道，一聽簡家姑娘倒是豎起了耳朵，「什麼簡家姑娘？」
她四處打聽，卻沒人理會。
封厲秋接過下人遞上來的花茶吹了吹，不疾不徐，
「沒關係！」
三個字簡單明了。
「那為何她會出現在你公寓門口？還是半夜。」封老爺子可沒那麼好糊弄。
「你可別忘了，你是封家的孩子，你將來的另一半的家世是葉家那樣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封老爺子喘著氣冷聲道。
封厲秋面不改色，「爺爺，我和葉小姐就是普通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您就別撮合了。」
「你……這葉家小姐你不娶也給我娶。」封老爺子被他氣的吹鬍子瞪眼，語氣堅決。
「不可能！」封厲秋同樣毫不退縮。
爺孫倆瞬間拔劍怒張的起來，客廳的氣壓也越來越低，隨時都會暴發。
封老太太和白祁竹面面相覷，就想著溜之大吉，恰好這時下人來催飯。
封老太太和白祁竹跳起來大呼，「太好了，吃飯了。」
晚飯開始。
晚飯結束。
時間頗短。
封厲秋躲過白祁竹的糾纏，吃完出去抽煙。
封老太太緊隨其後，將他堵在陽台上，「老二，我看那小姑娘還不錯。」
封老太太一臉的奸笑。
封厲秋未作聲。
封老太太不罷休，「你就別跟我裝了，那小姑娘是不是挺嫩的？」
「昨晚帶套了么？！」
額……
封厲秋沒想到自家奶奶竟然這麼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