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你可不可以不要放棄我?(7千字)
掛斷和葉斕的通話沒一會兒,霍霆琛便看到簡溪放在床頭的手機亮了屏幕。
目光往手機上掃了眼。
和之前一樣,是個沒有備註顯示的名字。
再轉過頭見面容恬靜的簡溪在睡覺,霍霆琛拿著她的手機,去了外面。
關於這通電話是誰打過來的,霍霆琛不是很確定,卻又有些肯定。
至於為什麼不確定,完全是因為他不覺得依照沈景霖的為人,會無聊到弄了好些個手機號碼,只為接二連三的過來騒擾簡溪。
不過除了沈景霖會不間斷的打電話給簡溪,霍霆琛一時間還真就想想不到會是誰打了電話給簡溪。
盯著屏幕看了兩秒,而後,他按了接通鍵。
不過電話被接通,他並沒有吱聲。
似乎對方在等霍霆琛先開腔一樣,那端的沈景霖也沒有說話。
沉默持續了將近半分鐘,電話那端的沈景霖沒有按捺住,率先吱了聲。
「……小、小溪!」
聽到是沈景霖的聲音,霍霆琛蹙眉。
「……小溪,是你嗎?」
沈景霖問得小心翼翼,似乎怕簡溪以為自己給她打電話的事情,讓她生氣。
霍霆琛嘴角抿成了一道冷冽的弧度。
「你有事?」
「……」
聽到男人低沉,卻透著讓人不可忽視的積威的聲音,沈景霖心弦「咯噔」一顫。
接電話的人居然不是簡溪!
「小溪呢?」
霍霆琛一慣都是佔有慾極強的男人,沈景霖一再打電話找簡溪,還不止一次被自己抓包,這不僅僅是對他的藐視,也是對他男性尊嚴的踐踏。
「有打電話的閑心,你倒不如處理你自己惹出的亂攤子!」
霍霆琛的話,讓沈景霖臉色不好。
他知道霍霆琛會知道自己和年詩瑤分手的事情。
說來,相比較自己面對簡溪的尷尬,和面對年詩瑤的愧疚,霍霆琛,才是他最不敢的面對的那一個。
畢竟,這兩個女生,一個是他的表妹,一個是他的未婚妻!
「同樣的話,我不想多說一遍,這次,也是最後一次讓我知道你打電話給溪兒,這通電話過去,你再給溪兒打電話,後果自負!」
霍霆琛沒有刻意強調會讓沈景霖付出什麼代價,但是他一句「後果自負」已經表面他的態度。
沈景霖知道霍霆琛不好惹,但他喜歡簡溪,卻不願意因為自己不是霍霆琛的對手,就未戰先敗!
「你憑什麼不讓我和小溪,就因為她現在和你在一起?再怎麼說,小溪也應該叫我一聲哥,你沒資格阻礙我們兩個人來往!」
沈景霖不服不忿的話,大有叫囂霍霆琛的意思。
只不過,他叫囂的底氣實在不足,都不夠讓霍霆琛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威脅!
「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阻礙你們來往的資格!」
沈景霖聽出來霍霆琛話語里對他的威脅。
想出言和霍霆琛分庭抗禮,霍霆琛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把簡溪的手機卡從手機里拔出來,霍霆琛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再打電話給梁輝,他語調低沉,平靜,沒有因為和沈景霖通話受到絲毫的影響。
「去辦一張手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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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的話很快就讓沈景霖應驗。
第二天上午,依舊沒有去上班的沈景霖渾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有檢察機關,以強制性手段,對他現在所住的樓,進行了查封。
檢察機關突然的行為,讓沈景霖摸不到頭腦。
沈父沈母更是因為家裡來了好些個穿制服的公職人員,嚇得不輕。
被告知沈景霖現在以挪用公司公共財產的名義受到公司解僱,並且徹查起訴的消息,他怔愣片刻之後,火了。
「你們這他媽/的是誣陷!我沒有挪用公款,我什麼也沒有做!」
檢察機關辦案人員不聽沈景霖的話,讓他們不允許動房子里的任何一件物品,並警告沈景霖,再妨礙他們辦公,就以正常法律程序,對他進行刑事拘留。
沈父沈母不知道沈景霖和霍霆琛對著乾的事情。
本就是本本分分的鄉下人,此刻,有檢察機關的公職人員登門來查自己的兒子,他們不得不懷疑自己買樓,買車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畢竟自己兒子再怎麼優秀,在帝都又能買樓,又能買車,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逆子!你算是丟盡了我沈家的臉!」
沈父的心臟打從昨天開始就不好,今天知道自己兒子挪用公款到自己的賬戶上,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沈景霖知道自己父母誤會自己,大聲替自己辯解。
「我沒有干這些事兒,我什麼都沒有干,他們這麼做,是對我的誣陷!」
「平白無故誰會誣陷你,你要是沒有幹什麼錯事兒,為什麼他們針對的矛頭一再指向你?」
「……」
沈父說這話,本也是就事論事。
但他說「為什麼他們針對的矛頭一再指向你?」,他隱約反應過來點什麼事兒!
深思恍惚之際,他突然恍然大悟。
他知道了。
是霍霆琛。
一切都是霍霆琛搞出來的鬼!
一定是他!
「我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沈景霖算是見識到了帝都隻手遮天的霍家二少的手腕多狠辣、殘酷,竟然在不懂聲色間,將自己逼到淪為喪家犬的地步!
出於本能,沈景霖要打電話給霍霆琛。
不過,他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霍霆琛的手機號,在通訊錄里翻找手機號的動作戛然而止。
沒有霍霆琛的手機號,他又去找簡溪的手機號,不等他將手機號撥出去,執勤的檢察人員,走過去。
「請你們馬上離開,至於你,和我們去做筆錄!」
沈景霖看向剛正不阿的公職人員,抿了抿唇。
俄而,他說:「我先打個電話!」
當值多年,公職人員聽說沈景霖要打電話,便明白他這是要找關係疏通。
只是,他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想的太單純!
如果他要是知道想給他安罪名的人是霍霆琛,怕是這通電話打到內/閣,都不會有人受理!
「不要浪費時間,馬上和我們過去接受調查!」
手機被公職人員奪了過去。
「你……」
沈景霖氣綠了一張臉。
知道的以為這些人鐵面無私,不知道的,這些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
自己進公司一年,為公司加班,為公司出謀劃策,還代表公司和客戶進行商業談判,他這麼盡職盡責,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去挪用公司的公款。
想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也沒有懼怕和這些調查人員走。
心想,我還不信這偌大的帝都,是他們霍家的天下了!
在放鬆抿緊的唇,他對自己的父母說:「爸、媽,你們要相信你們的兒子,他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說完這話,他又定睛看了眼自己的父母,然後轉身,隨辦公人員,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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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斕雖然不擅長於表現對簡溪的關係,不過簡溪這次出事兒,她真的是跟著著急了。
知道自己母親誤會了簡溪,她找到自己母親,主動和她說了關於簡溪的事情。
簡溪外婆倒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以說,現在,她對沈景霖很失望。
從本質上來說,老人是喜歡沈景霖的,甚至知道他喜歡自己外孫女的時候,是默許他對自己外孫女的喜歡的。
只不過自己外孫女有喜歡的人,她倒也不能棒打鴛鴦。
只是沒有想到這沈景霖太讓人失望了,還有他的父母,竟然打電話過來說是簡溪攪黃了沈景霖和年詩瑤的婚事兒。
外婆也是要面子的人,聽沈家父母這麼說,有氣,卻也不忘客套的說自己會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
所以打電話給簡溪的時候,老人有把氣往簡溪身上撒的嫌疑,只是沒想到自己的一次無心舉動,又一次傷了簡溪。
事情已經這樣了,葉斕也沒有說自己母親什麼,畢竟她們的初衷都是為了簡溪好。
「現在,我就怕霍家那邊知道景霖喜歡的人是小溪,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兒,小溪就算是什麼也沒有做,在霍家,和年家人的眼裡,也扮演了一個不光彩、被唾棄的角色!」
說到這裡,葉斕不禁想起來當年的自己。
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插足了簡建威和杜媛虹的婚姻,卻從來沒有了解過她會涉足他人婚姻,成為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小三,到底經歷了什麼,又因為了什麼!
外婆長嘆氣一聲,臉色也變得不好。
「實在不行,我去和霍家人說吧!說到底,這件事兒也是我的錯,一早知道景霖有喜歡小溪的心思,我就應該斬斷,而不是讓事態愈演愈烈下去,造成今天這樣無法收拾的局面!」
「事情已經這樣了,根本就不是我們後悔就能改變什麼的!」
嘆了口氣,「現在,我們只能是儘力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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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是下午退燒的,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喉嚨很乾,視線也不聚焦,惺忪的眼裡,是窗外一片殘退的霞光。
霍霆琛進門的時候發現簡溪已經醒了過來,他走了過去。
「現在難不難受?」
他伸手去試了試簡溪頭上的溫度,見已經退燒了,心裡安穩了下來。
簡溪嗓子乾澀的厲害,用力咽了咽唾液,然後問:「我睡多久了!」
「快12個小時了!」
從早上發現簡溪發燒到現在,將近12個小時,這十二個小時,他幾乎沒怎麼辦公,一直守著簡溪來著。
霍霆琛見簡溪要坐起身,過去扶她。
「現在餓不餓?」
說話的同時,他拿了水給她。
搖了搖頭,簡溪喝了口水潤嗓后,說:「我不餓!」
能看出來簡溪這會兒不想吃東西。
「少吃一些呢?」
簡溪搖頭。
「我真的不想吃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她往霍霆琛的懷裡靠去。
用兩個小手抱住霍霆琛的手臂,她用虛弱的聲線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總生病!身體大不如前!」
「你這是在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
霍霆琛撥弄簡溪有些濕黏的發,問她。
簡溪搖頭,「我覺得是我自己不會照顧我自己了,和你沒有關係!」
這個男人平時工作那麼忙,自己怎麼能因為他工作忙,沒有時間管自己,就把自己身體總出問題的原因,歸咎到他的身上呢?
霍霆琛沒有說話,只是把簡溪抱得更緊。
俄而,他說:「等下我讓李阿姨給你煮點粥喝,你現在身體虛,再不吃東西,會扛不住的。」
知道霍霆琛是為了自己好,簡溪倒也沒有拒接。
「那讓李阿姨少做一些,我真的吃不下!」
「嗯!」
霍霆琛去招呼李阿姨煮粥,他再回樓上陪簡溪的時候,告訴簡溪,說自己給她換了一張手機卡。
簡溪倒也無所謂霍霆琛替自己換手機卡的事情,之前有沈景霖給她打電話的事情,想也知道自己生病期間,沈景霖又腦子抽風的給自己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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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霖雖然沒有被刑事拘留,卻被扣下了身份證和護照,被限制出境。
畢竟,他們限制還沒有確切掌握沈景霖挪用空款一事兒,需要後續跟進調查!
等到沈景霖從行政機關出來,他打了電話給自己的母親,被告知自己父親進了醫院,他臉色驟變。
到醫院的時候,被告知父親突發心絞痛,這會兒還處在昏迷狀態,他臉色又沉又冷。
他霍霆琛真就不愧是帝都一手遮天的霍二少,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讓自己受到這麼沉重的打擊。
告訴自己母親好生照顧自己的父親,他手捏著手機,出去。
霍霆琛這麼對他,這賬,他必須要算。
且不說因為簡溪的事情,他有多痛恨自己,就算他們兩個人因為簡溪積怨,他也不應該把事情遷就到自己父母的身上。
有些底限不能被觸及,而他的父母,就是他不可觸及的底限!
撥打簡溪的手機號不成,沈景霖換了另一張手機卡。
和前一張手機卡一樣,這一張手機卡把號播出去,被告知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接連試了幾張都是同樣的語音提醒。
無法從簡溪這裡得到霍霆琛的聯繫方式,沈景霖萌生出了一種要去霍霆琛家裡找霍霆琛的念頭兒。
只是想到自己又沒有霍霆琛的住址,他心煩的皺起來了眉頭。
自認為霍霆琛已經把自己搞的夠慘的了,不想他晚上帶自己母親去酒店入住,被告知不允許入住。
沈景霖因為自己身份證被扣在行政機關,無所謂自己能不能入住酒店,但是自己母親什麼也沒有做,怎麼就不被允許入住酒店!
正欲和前台的工作人員大吵,路過的老曹,恰巧碰到沈景霖臉色鐵青的模樣。
老曹拍了拍Amy的手,和她說「寶貝,陪老公去看好戲去!」
「怎麼就不能辦理入住了?這個身份證又沒有被划入黑名單!」
工作人員正欲解釋,老曹的聲音加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我們好說好商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老曹平日里看起來弔兒郎當,一副沒有什麼城府的模樣,但實際是個十足的笑面虎,辦起事兒來,一點不心慈手軟。
工作人員一看是自家老闆,喚了聲「曹總」后,把事情給老曹解釋了一遍。
老曹一聽前因後果,笑了起來。
原來這狗/娘養的就是沈景霖啊!
讓自己這麼陰差陽錯的碰見,還真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樣啊!」
沈景霖沒有看到老曹眼底的鄙夷,覺得這老曹既然算是這酒店的負責人,說話應該很有力度,做事也很公正,就對他說:「既然你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那就趕緊讓他們開/房吧!」
「開/房?開什麼房?這個酒店有你們住的地方嗎?」
「……」
沈景霖一愣,顯然沒有搞清楚情況。
老曹笑著去看沈景霖,說:「這個酒店不歡迎狗入住!」
「你……」
沈景霖一下黑了臉。
雖然他現在落魄,甚至可以說一無所有,但還沒有潦倒到被人罵成是狗。
「你們這裡是什麼服務態度,去吧你們這裡的負責人叫來?」
沈景霖火了,雖然談不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老曹動手,卻也不甘心於被如此對待。
「找負責人?你不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是我嗎?找我比找負責人管用多了!不過你找誰也沒有用,這裡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最大,老子在這裡說的話就是王法,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老曹說話那叫一個有氣勢,氣得沈景霖臉上的肉橫顫。
將手指捏的咯咯做響,氣不過尊嚴被如此挑釁,他伸手意欲動手去打老曹,卻被沈母給攔下來了。
「算了,我們不住這裡了,我們走!」
沈母實在不願意再看到自己兒子在這個多事之秋的敏感時期,再惹出來點什麼亂子,不然,她真的會扛不住的!
沈景霖垂眸看自己上了年紀的母親,尤其是母親斑白的兩鬢,讓他心有不忍。
一下子,他紅了眼眶。
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的父母親都跟著受罪,這種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
老曹看沈景霖頹廢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同情可言,他拍了拍Amy的後背,對她耳語了幾句話。
Amy笑了幾聲后,用不上很標準的中文對沈景霖說:「我勸你們兩頭喪家犬就不要再找不自在了,在帝都任何一家能夠的上檔次的酒店都不會讓你們入住的,要不,你們去西二環那橋下吧,我看那裡經常有流浪漢在橋下過夜!」
「……」
沈景霖的眼眶更紅了,因為Amy和老曹大笑的聲音,眼底有屈辱的淚水在升騰。
身為男人,他本不屑流淚,但是眼下的情況逼得他真的沒有辦法再待下去了。
當他母親扯著他的手,拉他走時,沈景霖咽下心裡全部的不甘和憤憤不平,抬腳,往門口走。
老曹看沈景霖連戰都不和自己戰就灰溜溜的離開,仰頭大笑出聲。
「孬種,就你這等貨色還敢搞出來幺蛾子的事兒,我看是活膩歪了吧!」
惡狠狠的「呸」了一聲,老曹沖走到門口的沈景霖喊道:「忘了和你說,簡溪是咱弟妹,你個小兔崽子再特么找我弟妹的麻煩,我特么連乞丐睡覺那麼大的地方都不給你!」
「……」
沈景霖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壓根就是霍霆琛的哥們啊!
沒有回頭和老曹理論,他捏了捏手指后,抿唇咽下全部的屈辱,帶著自己母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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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晚上喝粥的時候,接到了她外婆打給她的電話。
葉斕怕自己母親跟著簡溪擔心,沒有告訴老人簡溪生病的事情,不過和老人說了關於簡溪和霍霆琛、沈景霖之間的事情以後,老人心有自責,就尋思打電話和自己的外孫女聊一聊,不管怎樣,至少自己這良心不能過不去。
簡溪聽到自己外婆因為沈景霖父母找上她,她就和自己撒氣對自己說抱歉的話,她斂了斂睫毛,匿住眼底那一片黯淡。
半晌,她才用沙啞的嗓音說:「沒事兒!我沒有放在心上!」
掛斷和外婆的通話,簡溪沒有再去舀粥,又一次默默流下了眼淚。
被人誤會,還是自己最在意的親人誤解,那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霍霆琛拿了水進門,雖然簡溪在聽到門軸轉動聲以後,抹了抹自己臉上不爭氣的眼淚,但是他還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女孩臉上有濕痕。
眉頭皺起。
這丫頭又背著自己流眼淚了!
看著簡溪蒼白的臉色,他竟然覺得自己就算是對沈景霖趕盡殺絕,都不足以平復他心裡的憎惡。
拿了水給簡溪,然後霍霆琛說:「明天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簡溪喝了一口水,搖頭,「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我,我沒有什麼事兒的,時間久了,也就好了!」
很多傷,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結痂。
於簡溪而言,現在她身上的傷,根本就不是霍霆琛帶自己出去,出去散心就能根除的。
說到底,只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身上的傷才能結痂成疤痕。
「不是擔心你,就是想帶你去散散心,順便把狗也帶上!」
簡溪抬起微紅的眼眶看霍霆琛,然後用很虛弱的聲音說。
「之前,我外婆不讓我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一直在堅持和你在一起,如果,伯父和伯母,還有你的那些親屬不贊同你和我走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放棄我?」
說這話時,簡溪眼裡又有眼淚滑落。
她不捨得和霍霆琛分開,也不想和霍霆琛分開。
如果他們不能走到一起,她不知道自己會經歷怎樣可怕的黑暗,她不想再想之前那樣了。
她很享受現在和他在一起,被他照顧,被他寵愛,和他拌嘴,她吝嗇到一點兒也不想改變現有的生活。
也不想因為任何人的任何話,或者突發的任何事兒,成為他們兩個人感情延續的羈絆。
對簡溪,霍霆琛有止不住的心疼。
尤其是她哭,讓他心底再堅/硬的某處,也變得柔軟起來。
男人對女人的眼淚,一向沒有招架的能力,何況簡溪的眼淚於他而言,更是珍貴、沒有抵抗能力!
伸手,男人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拂過女孩的眼帘。
把晶瑩的淚珠拂拭掉,他滑動喉結,聲音也有幾分暗啞的說:「放心,誰都不能把你我分開!已經走到今天這步了,你沒有放手,我更不可能放手!」
簡溪因為霍霆琛的話,更是熱淚盈眶。
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當霍霆琛伸手攬她的肩膀的時候,她埋首到霍霆琛的懷裡,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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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能讓自己母親安心睡覺的酒店,沒有辦法,沈景霖在網上訂了民宿給自己的母親。
對於霍霆琛可以說遍及整個帝都的人脈,他不想讓自己在帝都有立錐之地,完全做的出來。
沈景霖心情很煩躁,他很想找個地方,獨自一人,一醉方休,把自己所受的屈辱,不痛快,就包括簡溪,也統統都忘掉。
這樣,自己就不至於活得這麼痛苦又心累了。
安排好自己的母親,他穿上放在床上的外大衣,往外面走。
沈母看到沈景霖這麼晚了還出去,擔心他再出事兒,叫住了他,問他幹什麼去?
沈景霖沒說自己想出去一個人靜靜。
「我下去買包煙!」
在沈母眼裡,自己的孩子很少抽煙,如果他抽煙,可見,他現在的情緒真的很亂,也很煩心。
聽這話,沈母倒沒有不讓他去,只是說「那你快去快回來!」
沈景霖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沒有欺騙沈母,沈景霖真的到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一包煙。
不過,他還買了一提啤酒。
冬日裡的帝都,很冷,尤其是晚風,尤其凜冽,吹刮到人的臉上,就像是冷硬的刀子,恨不得在皮膚上劃開道道斑駁口子。
手拿著啤酒,沈景霖一手夾著煙,沿著人行道不知道該去哪裡的漫步。
惡狠狠吸了口手裡的煙,他以為尼古丁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經,不過很可惜,抽煙並沒有讓他紛亂的情緒有所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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