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今晚和我一起睡?(4千字)
簡溪放在拖鞋裡的小腳被霍霆琛抓了過去,待到她有所驚厥,他乾熱的掌心已經托住了自己微涼的小腳。
腳心貼合上男人的掌心,有乾熱的溫度蔓延開,小腳漸漸有了溫度的同時,簡溪的耳朵也跟著熱了起來。
要是沒有外人在,她或許還沒有這麼羞赧,但是有李阿姨在場,自己就這麼被霍霆琛珍視的對待,即便兩個人已經確定了關係,她也放不開。
霍霆琛掌心紋路感受到簡溪的小腳微涼,微皺眉頭。
把熱毛巾擱置在簡溪紅腫的腳踝上,他回頭看向李阿姨。
「打盆溫水過來。」
李阿姨點頭,「我這馬上去打水!」
待李阿姨走開,他問:「是不是沒穿冬鞋?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霍霆琛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待感覺到簡溪腳趾和腳心的涼意,才有所意識這個小丫頭在零下幾度的冬天還穿著toms家秋款鞋板鞋。
簡溪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好歸對自己好,但是在某些事情對自己還是很苛刻的,就像冬季保暖這種事兒,自己要是不多加註意,就會被他以長輩的姿態訓斥。
也知道霍霆琛是為了自己好,更何況自己還是個小丫頭,最不能受涼,簡溪找不到替自己辯解的話,只得耷拉個頭,表明自己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嘟著紅唇,她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男人拿著熱毛巾的手背。
「你對我態度好點,我現在是傷者,就算什麼事兒做錯了,你也不能凶我!」
霍霆琛對簡溪說話的語氣倒沒有硬聲硬氣,不過一雙能把你看得莫名心虛的黑眸,盯著你瞅一會兒就足夠讓你吃癟,還是讓人看了會心生忌憚。
「不凶你,你能長記性?」
簡溪沒吭聲,戳著男人手背的手指,越發百無聊賴。
看簡溪認慫的樣兒,一犯錯誤就耷拉個頭不吭聲,霍霆琛固然心裡有氣,還做不到真的凶她。
「要是沒有合適的冬鞋,明天讓肖晗陪你去買!」
「沒有!」
簡溪喃喃開腔,「我有冬鞋,不過放學校了,回我外婆家的時候,那邊沒有這麼冷,所以我就沒有穿冬鞋回去!」
再抬起頭看霍霆琛,她仰著頭問他:「你不是要幫我熱敷嗎?幹嘛關注我穿什麼鞋啊?就今天一天而已,明天我回學校,就把冬鞋換上!」
霍霆琛黑眸低垂,睨著她看。
再把目光轉移到女孩光衤果的腳踝上,語調微轉。
「對你自己個的事兒多上點心,別一天稀里糊塗的過!」
意識到轉了語調的霍霆琛沒有再生氣了,簡溪點頭,憨憨的笑。
「是,霍總!」
說著,她突然支起身,在霍霆琛把注意力落在她腳踝上的時候,側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冷不丁被簡溪親了一口,霍霆琛抬頭。
目光觸及女孩貝齒咬唇的動作,似乎害羞,他動了動眼皮。
被霍霆琛黑眸注視,簡溪撒著嬌,往他身上黏。
「你別和我生氣了,我以後盡量做到不讓你為我操心!嗯?」
看著一會兒認慫,一會兒撒嬌賣乖樣兒的簡溪,簡直就是個戲精,霍霆琛竟然被她氣笑了。
「老實坐著!」
「不!」
用兩個手抱著霍霆琛的臂彎,她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拱。
「你幫我熱敷也不耽誤我黏你!」
簡溪和霍霆琛撒著嬌,像極了討巧的小孩子在黏著大人的腿,讓其為自己買自己喜歡的玩具。
正沒骨頭一樣的往男人的身上膩著,簡溪目光不經意間一瞥,就注意到了打了熱水折回來的李阿姨。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坐直了原本黏著霍霆琛的小身子。
李阿姨按照自家二少的吩咐打了熱水過來,正往客廳里走,竟然不巧看到簡溪黏著自家二少的場景。
已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即便自己也年輕過,不過在那個還不是開放的年紀,李阿姨和自己丈夫談戀愛的時候,還沒有像他們兩個人這麼熱絡的黏在一起。
目光與李阿姨在半空中交匯,簡溪收到李阿姨看過來的目光裡帶笑,下意識紅了耳朵。
霍霆琛見原本黏著自己的簡溪突然支起身略顯詫異,不過轉頭,目光觸及到李阿姨,當即就反應過來簡溪為什麼鬆開自己。
眼底噙著淡淡的笑,這個知羞的小丫頭,再也不是那個當著眾人面兒手握著自己的那個放肆小丫頭。
李阿姨走上前,臉上依舊笑眯眯。
「二少,我把水打來了,放哪裡?」
「放茶几上就行!」
「誒!」
李阿姨應了聲,然後彎腰把水盆放到茶几上。
再支起身,她問:「二少,簡小姐,你們想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們兩個人做!」
「不用了!李阿姨,你先去休息吧!」
李阿姨也明白兩個人是想有個獨處的空間,作為過來人,自然不會做不知趣的行為。
「那你們兩個人有事兒就打內線!」
李阿姨沒有再留下,見霍霆琛淡淡頜首后,往門口走。
待李阿姨離開別墅,霍霆琛眼底笑意不減,眉目間漾著風情的漣漪看著簡溪。
「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你之前那股勁兒呢?」
簡溪知道霍霆琛在指因為李阿姨出現,自己就認慫了的事兒。
他提及自己之前那股勁兒,她當即反應過來他在指自己之前勾引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兒握著他一事兒。
耳朵熱的厲害。
見簡溪不說話,耷拉著頭,一副認慫的樣兒和當初那個隨時隨地不忘挑釁自己、試圖整點事情出來的小丫頭判若兩人,霍霆琛無奈的笑。
再拿開手裡的熱毛巾,他長臂一伸,把放在茶几上面的水盆夠了過來。
「泡個腳,不然你的腳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溫度。」
簡溪倒也沒有出言反駁,按照霍霆琛的話,乖乖照做。
見手裡的熱毛巾少了熱度,霍霆琛起身去衛浴間。
再折回來的時候,簡溪正盯著水盆里的兩個小腳看。
相比較右腳踝,自己的左腳踝那裡明顯腫起了一大塊,有些紅,用手捏的時候還會感覺到疼。
正用手揉著自己的左腳踝,感覺到有人看自己,她抬起頭去看。
見霍霆琛垂眸睨著自己,鼓了鼓腮。
「這麼一看,腫的還挺厲害!」
因為光照進水裡會產生折射,折射角的偏差在,反射光再落進簡溪的眼睛里,很明顯能發覺到兩個腳踝的不同。
「這兩天少動,多養著,把買回的噴霧用了,過兩天就能好。」
簡溪「嗷」了一聲。
待簡溪把放在水盆里的雙腳拿出來,霍霆琛扔了條幹毛巾過去。
「把腳擦乾!」
簡溪接過毛巾照做,沒有絲毫異議。
簡溪擦乾雙腳后,霍霆琛又一次用熱毛巾蓋住她紅腫的腳踝。
見霍霆琛一再替自己做這樣的事兒,簡溪略顯不自然的伸手勾了勾鬢邊垂落的髮絲。
「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
怕霍霆琛會覺得自己無視他的好心,她又補充道:「知道你對我好,但這種事兒,我自己能做,你不用親力親為!」
自己從洛城折騰回帝都很累,這個男人何嘗不是。
相比較他在洛城這幾天從洛城往興安鎮折騰,再從興安鎮往洛城折騰,簡溪對他有止不住的心疼。
見簡溪伸手要過來奪自己手裡的熱毛巾,霍霆琛抬頭看她。
「老實坐著。」
被霍霆琛要求著,簡溪略顯無奈。
這個男人優雅內斂不假,卻在有些事情上霸道又強勢,固執的徹底,根本就不是自己說什麼,他就能按照自己的話照做的。
任由霍霆琛幫自己熱敷,簡溪唯一慶幸的就是這會兒沒有外人在,不然,她真的羞得恨不得鑽地縫。
霍霆琛用熱毛巾幫簡溪熱敷的同時,指腹輕揉她紅腫的腳踝,用這樣的方法緩解酸疼。
「今晚,過去我屋裡睡?」
冷不防聽霍霆琛問自己,還問有含沙射影意味的話,簡溪下意識顫了顫睫毛。
自知兩個人之間已經到了坦誠不公的相處狀態,即便是睡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過,始終不禁事兒,年紀擺在那裡,她還做不到徹底放開。
「那你碰不碰我?」
聽簡溪問自己,霍霆琛眉梢微動。
「睡在一張床,我可能不碰你么?」
簡溪:「……」
簡溪撅了撅紅唇。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直接和自己說會碰自己,不過他的話,從字裡行間,已經透露出會碰自己的信息。
有些誠惶誠恐,卻又深知自己的身體,不會拒絕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佔有。
難為情的擰巴個小臉。
「我明天還得回學校上課呢!」
想著每次和這個男人折騰,自己身體都是散了架一樣的疼,她行為不受控制歸不受控制,但心裡卻在完事兒以後,有莫名地抵觸感、罪惡感。
她一直都覺得忄生那種東西,應該發生在婚後,婚前忄生行為,對於她而言,是打從心底里反感的,認為那是對婚姻的一種褻瀆,對婚姻的一種不尊重。
但這些都可以在感覺來了以後變得不再重要,不過,讓簡溪覺得要命的是每次完事兒,雙腿都不像是自己的,尤其是走路的時候,步子格外不自然。
她還不想明天上學,讓姜素淺笑話自己「合不攏腿!」
被簡溪擰巴個小臉的樣子逗笑了。
伸手屈指勾了下女孩小巧的瓊鼻。
「想什麼呢?」
霍霆琛有發現,自己一旦說點什麼,這個小丫頭都會想歪,而且歪的還讓自己哭笑不得。
簡溪不懂霍霆琛為什麼這麼問自己,微動眉梢。
「什麼我想什麼呢?不是你說的嘛!」
簡溪有些羞,即便兩個人獨處,也不好意思說你剛剛說了會碰自己的話。
「我說什麼了?」
被霍霆琛反問,問得還理直氣壯,大有一副他真就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樣子。
見霍霆琛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簡溪翻白眼瞪他。
「你說你會碰我的!」
紅著耳朵說完話,她的心跳都莫名加速。
霍霆琛笑,笑得風情又迷人。
「睡在一張床上,地方就那麼大,你告訴我怎麼睡,才能不碰到你?弄個分床神器?」
簡溪:「……」
意識到霍霆琛說「碰自己」並非自己想的那樣,簡溪又尷尬又羞惱。
敢情這個男人的話的意思是,兩個人睡在局限的床上,免不了會有肢體接觸?
覺得這個男人在鑽空子,用話里的另一層含義逗自己,簡溪有些委屈的擰巴個小臉。
「你別和我整歧義那一套,你這種男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床上就不是現在的你了!」
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披著人皮的狼,說的就是霍霆琛這種男人。
白天,在職場,他可以西裝革履,一副商業成功人士的派頭,但晚上,回了家,他和自己獨處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弄出來點事兒。
霍霆琛被簡溪的話逗的不行。
「這麼了解我?」
簡溪對霍霆琛倒談不上了解,不過男人存在的劣性根兒,他也有。
「你別逗我了,你一把年紀了,總逗我一個小你十歲的小丫頭幹什麼?有損你霍大總裁的身份不?」
確實,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總以逗一個小他十歲的小丫頭為樂,的確挺失身份的。
「不逗你了,那你預備今晚住哪?我可沒有讓李阿姨給你準備客房!」
聽霍霆琛這麼說,簡溪嫌棄的擰巴個小臉。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得選嗎?」
霍霆琛笑。
「一會兒把噴霧噴了,然後就去睡覺!」
折騰了一天,簡溪確實累了,倒也沒有再繼續看電視劇、或者刷微博的精力。
「你什麼時候睡?還要辦公嗎?」
對霍霆琛這種男人談不上有太深的了解,不過,他再如何忤逆他父母親做事兒,卻不是那種不會顧全大局的人。
就像他丟下手裡的工作去洛城找自己,這事兒讓他做的確實有失水準,不過回來后,顧不上休息就去忙工作,把他父親沒有處理好的工作做完,可見,他倒不是那種像自己一樣任性的人。
在他眼裡,擱淺某些事不去做,是威脅,卻也是一種達成目的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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