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警幻

  此為防盜章  他是賈環, 榮國府二房庶子。這裡是佛堂,嫡母王夫人讓他在這裡為她抄寫佛經,實際上是讓他不用去學里, 毀他的前程,又變著法兒的搓磨他這個眼中釘。


  現在都下午了, 原主又累又困又餓又渴,所他人一歪就厥過去了,現在他成了賈環。趙嘉桓不由有些苦笑,敢情他還穿進了《紅樓夢》中呀。


  趙嘉桓看過辛秀妍寫的《紅樓》同人,因為那些書里最賤最惡最變態也被虐得最慘的反派永遠是他。趙嘉桓不由得慶幸,他沒有穿到辛秀妍的同人世界被血虐。賈環就賈環吧,待他把賈寶玉拉下馬來,二房自然是他的了。


  想想很美好, 現實很骨感。


  正在想著的時候,門吱呀被推開, 一小丫鬟急急忙忙的進來, 環按照記憶知道這位是王夫人院子里的彩霞。是原主費了心機勾引的小丫鬟,這丫鬟對賈環倒真是有心, 一心想將來當他的姨娘。這府中小丫鬟大多都是被賈寶玉那個廢物湯姆蘇勾得爭破頭,這彩霞卻還有理智看得清賈寶玉那裡爭不出頭。王夫人面慈心狠, 若是出什麼事, 賈寶玉的性子也是靠不住的, 隨時丟了小命。彩霞覺得環三爺現在是小凍貓子被嫡母作賤, 但將來大了總有出頭之日, 她怎麼說也是榮國府里的小爺,總是比外頭莊稼漢要強些。


  彩霞扶著賈環坐起來,說:「環三爺,餓壞了吧?」說著從小食盒中端出東西來,並不很豐盛,但賈環此時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道了聲謝,端著碗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彩霞說:「太太去了東府還沒回來,但之前奴婢也是脫不開身來,苦了大爺了。」說著拿帕子抹了抹眼淚。


  賈環看這彩霞也有六分容貌,比是大街上的路人甲是強多了,如果用上現代的化妝技術也是小美女一名。現在可是古代,又不用一夫一妻,不會像從前他睡了華珍珠被辛秀妍撞破,結果辛秀妍給他那般鄙視。這丫鬟對他有如此情分,將來他發達了必也不負她,收她當小老婆,給她榮華富貴。


  賈環伸手抓住彩霞的手,說:「我沒事,幸虧姐姐來得及時。姐姐待我的好,我一定銘記在心。姐姐放心,抄佛經難不倒我,以後我好好讀書,有了功名,太太總是拿我沒辦法的。」


  彩霞聽了又驚又喜,說:「三爺有這樣的志向就好。」


  賈環問道:「我姨娘現在怎麼樣?」


  彩霞嘆道:「昨日立規矩時不盡心摔了碗碟,今早三爺出來后,太太命她閉門思過,到現在還沒被放出來。」


  賈環暗想:難怪他在佛堂一整天,疼愛他的趙姨娘還沒有來。不過,他想到晚上賈政回來,她又該鬧一鬧了。


  彩霞怕被管事的婆子抓住,見他吃了東西喝完水后,連忙收拾了匆匆離去。


  賈環握著手,心中懷著憤恨,他趙嘉桓可也不是良善之輩,今日的屈辱,將來王夫人要加倍償還。他一個現代職場混的男人,難道還要在古代后宅里被搓磨至死不成?

  賈環又想起了辛秀妍寫的那本《風華絕代環三爺》的耽美小說,那小說里有些權謀的,當然其中也有外掛,環三爺出門就遇上了京城大名鼎鼎的「無雙公子」了。賈環心想他也不知穿的是曹雪芹原著還是像辛秀妍那丫頭寫的無節操耽美同人。想到後者,他覺得菊花有點疼。


  ……


  華珍珠看著這古色古香的床帳,鼻尖聞到一絲血腥氣,她現在光著身子和一個男人同被而卧。不能叫男人吧,不過是一個九歲的男童。


  這個男童名叫賈寶玉。


  華珍珠現在有想再死一次的衝動。為什麼?她千辛萬苦抱緊了趙嘉桓的腿從時空隧道出來,不是去投胎了嗎?為什麼是穿越?還穿到《紅樓》中來,這也罷了,還變成原著中那個憨面刁花襲人。


  如果僅是那樣,她也認了,花襲人原名花珍珠,與她只一字之差,華者,花也。也許真有緣分也說不定。


  可是為什麼是要初試雲雨晴之後呀?記憶中,這賈寶玉可真是天賦異稟,才九歲(註:原著中是很早的,不要懷疑),還有些短小,初次居然要了三次。花襲人這大兩歲的初承歡,痛過後又太爽,爽到太累,睡著了,然後醒來就是華珍珠了。


  華珍珠是喜歡富貴,但是,如果不知道原著還罷了,她知道原著,賈寶玉根本就靠不住,將來也多半不可能飛潢騰達。況且,她一個奴婢,不過是當人小老婆的,賤妾在古代不可能被扶正,將來也是被主母隨意發賣的。將來薛寶釵進門,那是心機深沉的人,她適應古代規則,花襲人身份上就先吃虧了,到時哪裡敵得過她?


  華珍珠,現在要叫花襲人了。她覺得在寶玉身邊得攢多錢找下家,不然,榮府抄家后她依仗什麼生活?官配蔣玉函嗎?一個戲子,在現代俊美的大明星小鮮肉她沒有意見,但古代戲子同是賤籍,況且,這棋官原是忠順王的男寵,和賈寶玉怕是也結過契兄弟。一筆什麼樣的爛賬呀,所以最後是賈寶玉、襲人、棋官三人互愛嗎?不行,不能官配棋官。


  對了,趙嘉桓和辛秀妍呢?還有辛秀妍傍上的那位「老神仙」。


  自己變成花襲人不會是辛秀妍讓那老神仙動得手腳吧?華珍珠又不得不承認,多半不是,辛秀妍要害她,當初不讓他們抱大腿,他們在那隧道之中很可能魂飛魄散。之前,不為難他們,之後也就不用那樣做。


  在華珍珠冷靜的時候,她對辛秀妍還有幾分了解的,畢竟曾是多年閨蜜,她有幾分孤高的性子。但華珍珠仍不喜歡辛秀妍,看不得她比她過得好。說實在的,看到辛秀妍淪落到靠寫文過日子,她心裡是挺痛快的。


  發現她把她寫成惡毒女配,華珍珠憤怒中還有一分得意,她看到了辛秀妍那「骯髒卑鄙」的一面,同樣也是拿她無可奈何的無能一面。


  以前工作中,辛秀妍總是比她更出色一些,剛進公司,辛秀妍很快得到機會,在公司有了存在感,她卻還是小職員。她就想把她拉馬來,狠狠地踩。憑什麼呢?


  襲人心思紛雜時,身邊的寶玉醒來了,手一把摸向她尚在發育當中的小籠包,有些疼,她皺了皺眉,抓住他的手。


  「寶二爺,該起了。」


  寶玉食髓知味,這時又蓄了精力,哪有捨得起的?他撲上來把襲人壓住,說:「好姐姐,你再疼惜我一次吧。」


  原來的華珍珠可沒有戀童癖,看著這個原著中「面如中秋之月」(也就是圓形包子臉)的男童,五官雖然精緻漂亮,但真不是原來華珍珠的菜。華珍珠是喜歡韓國歐巴型的男子,要高要瘦要大長腿要八塊腹肌,臉要如刀削,要有下巴。


  好吧,賈寶玉他有下巴,還給雙份加量不加價的,他還有嬰兒肥呢。身材嘛,就是9歲男童,根本沒有肌肉,小丁丁還小,可是真是生龍活虎。


  襲人心中嗷嗷叫苦: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一定要換金大腿!傻白甜地一心跟著這麼個沒前途的貨,老娘一輩子就完了!

  不過現在卻不能讓他發現她換芯了,也不能驟然拒絕,單為了能挪用賈寶玉手上的銀錢,她就不能這麼算了,因為不管她有多震驚,接受了花襲人記憶的她以後就是花襲人。卻要知道,襲人近年是陸續搬了不少東西回家去,原本窮得賣女兒的花家,都蓋了新瓦房、置了不少良田。因有榮國府的招牌,在鄉下花家也無人敢欺。在找到下一個金大腿前,都不能鬆手。


  於是,原來的華珍珠到底也是風月老手了,她有發家致富的志向,現在的委屈也受得,不拒絕寶玉就讓他嘗一嘗21世紀房事老手的技術。弄得寶玉欲/仙/欲/死,嗯嗯啊啊吟/叫,這感覺也不下於夢中與秦可卿歡愛時何基相像,不由得對此時的襲人愛得不行。


  事畢,襲人不顧寶玉事後累,強要他起身,穿戴收拾一番。她又小心收拾了被褥,這些東西還不能讓人瞧見了去,要偷偷自個兒洗掉。


  此事先略過不提。


  「嗯。」


  邢岫煙發現生活有希望了,一百二十年相處的信任,他脾氣古怪,但從未害過她。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跟一個男人說走就走,但是她就這麼做了,在她心裡,他就是那花白鬍子的大叔。和大叔的依賴感和信任感卻比現在的父母更強。


  徒元義拉過邢岫煙,將她被背在背上,出了邢家。


  不然一個瞎眼的姑娘能怎麼辦?此行出來也沒有帶個丫鬟嬤嬤,他又不好解釋趙貴不是男人。「從前」出仙境行走人間,她的蓮藕身太廢柴走不了多少路,他也會這樣背她。


  隨著他的腳步,邢岫煙身子微微搖晃,她趴在他背上,說:「叔,我聽著你有很多屬下,讓他們背我吧,你這麼大年紀了,腰要是閃了不太好,畢竟不像從前。」


  她也感覺到他和從前的冰冷身體不同。


  以前他到底是靈魂修真者,而她當初的蓮藕製作幻化的身體也不到現在的三分之一重。


  錦衣衛們悄悄拉開了距離,他們好像聽到不該聽到的話了。而他們發現,那大總管趙貴都不敢太靠近,眾人心想:果然他們明智。


  徒元義說:「你要啰嗦,我就把你扔了。」


  邢岫煙說:「別介兒,我是關心你。叔,其實我還挺想你的。」


  徒元義問:「有多想?」


  邢岫煙說:「好想好想。」


  徒元義不滿:「我怎麼知道好想有多想。」


  邢岫煙說:「一年三百六十日想。」


  「不像話。」徒元義淡淡點評,嘴角卻上揚著。


  ……


  邢岫煙感到先是乘馬車出了姑蘇,前往碼頭,又乘了船,她能感到他帶著的人也有不少,而船也很舒適,鼻尖聞著花香,還有糕點水果吃,她只是看不見。


  乘了大約一天的船,終於抵達揚州。


  林如海卻提前一步接到消息,說聖上要來他府暫住。


  聖駕行轅還在金陵,現在今上手底下的官員正在收尾。由賈雨村這個應天新任兩江巡撫查操許多犯事的田莊,大量的明著是劣紳實際上是暗奴的人入了獄,他們的土地也被收歸國有,等待重新分配土地。


  現在原暗奴名下的佃戶的這一季的收成,三成上交國庫,多餘糧食自留,並且錦衣衛奔走號召所有佃戶到官府登記,可以每丁購買十畝中等以上土地的長期使用權,土地銀可以賒賬,分十年付清。這些查抄下來的劣紳暗奴的土地禁止買賣,丁盡則重新收歸國有,整理成冊備案於戶部。


  錦衣衛長期調查江南鄉里,鄉間凡有人均有10畝土地以上的農戶不得買賣直系親屬為奴。現有為奴的,由官府出面調停主僕雙方拿銀贖人,否則全家沒收土地充作官奴。這一快刀將所有人都打懵了,反對者都在京城,而名義卻是與朝中無關的惡霸的刑事案件引發的。但還是引發強烈的反彈,按照關係線索拿人,地方官在錦衣衛的看守下處置人犯和其田產。


  一整個年乾元三年,皇帝坐鎮金陵行轅,亂世用重典,殺得人頭滾滾,把豪族底下的暗奴清理一空,千千萬萬的佃農重新得到土地。但也有一些奴才深恨新帝這番作為的,因為為奴的如榮國府的奴才可比當什麼自由平民好過多了。這是外話。


  新帝用人為才,如賈雨村這類小人已升至刑部員外郎,是專查非法暗奴霸佔土地,控制佃戶的事件。


  如賈雨村最是冷酷無情之輩,曾經的仕途不如意以及被世家貴勛輕視讓他對世家豪族有一種天然的嫉妒和痛恨。現在有英明神武的皇帝撐腰,狗仗人勢之極,凡不是新帝派系的人的暗奴,他是佛擋殺佛,一如他對待賈府,比是新帝心腹黎魏等人還要狠得多。


  一州一州地去抄暗奴的家,把江南盤根錯節的勢力徹底剷除,掌握在手中。這是從根子上打斷,世家大族沒有了暗奴的土地和人手,就沒有了根本。剪斷他們的手腳,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而新帝打出的名號不是抄當官人家,而是鄉里的劣紳,這些劣紳明面上與主子是無關係的。


  此時因為大部分的大臣還在京里,竟沒有人來得及向皇帝進諫寬仁。


  宗室、世家、勛貴全都在京里,無召不得出京,但是有幾個在江南的事上是乾淨的?不由得人心慌慌,新帝這是在挖他們的根子呀,沒有江南的根基,他們就再也沒有本錢與皇帝叫囂。


  人的野心是控制不住的,難免要鋌而走險,五皇子廉親王和九皇子恭親王的人都在行動著,一封一封的密信從京城傳到金陵來。而三皇子誠親王卻被調離京師,遠在西北奉旨巡邊一年,一時不得回京。眼看著他們就快要磨合掉曾經你死我活的恩怨,但是皇帝仍然氣定神閑,未起駕返京。


  這時候,皇帝並不在金陵行轅,而是在揚州巡鹽御史林府中。


  林府的梧桐院緊急被收拾出來,就是給微服中的皇帝一行人居住。


  邢岫煙按照指示盤膝坐在塌上,大叔就坐在她對面,此時已經令退左右,連趙貴都不許呆在屋外。


  徒元義看著她一雙眼睛沒有了神采,暗暗搖頭,要是再遲一些,她慢慢綉,慢慢耗著精氣,一開始不會瞎,最後就是她靈魂衰亡了。


  以前她跟著他在那仙境修鍊,但是她還沒有學過高深的運行靈氣,當初只會吸取日月精華而已。她繡花時,總是控制不住的讓自身的靈力散在一針一線上,每綉一針都是少去一絲,而她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重新為人又不能像以有一樣吸取靈氣補充了。她被逼著要趕綉活,身體和靈魂都承受不住了,所以突然惡化瞎了。


  徒元義淡淡解釋其中緣由,邢岫煙嚇得臉色蒼白,敢情別人繡花是繡花,而她是在透支生命呀。當初她是有多傻呀,以為自己在古代,女紅也這麼好,還以為自己有那神技外掛,現在眼睛沒了,錢也沒了,什麼都沒了,也許靈魂也會沒了。


  怎麼辦?抱牢金大腿。


  「哇……叔……你要救我……」她摸到他的衣袍,哭得唏哩嘩啦,「我不曉得呀,我不知道我穿越后以前修的靈力也還在身上,我以前是阿飄,現在是人,我自己感覺不到什麼靈氣……」


  徒元義自然是知道什麼叫「阿飄」,一邊輕輕扯回自己的衣擺,優雅地拍了拍膝蓋,龍眉挑起,鳳目瀲灧,說:「誰讓你以前不好好修鍊……」


  岫煙感覺冤枉,說:「我以前不知道可以重新做人的。我想著我不修鍊是阿飄,修鍊了是一個厲害的阿飄,那裡只有我們倆,我再努力也厲害不過你呀。」


  「沒出息。」徒元義不禁輕笑。


  「不,是叔你太出眾了,我在叔面前只有臣服的份。」


  徒元義哈哈笑著,看著這女子百變姿態,能逗樂他的只有這種聰明和蠢萌天然結合的人,而且她的聰明和蠢萌是他一個人的。


  她為人太過心軟,總有一分僥倖心理,心裡知道一些事的後果,又會想也許不至於那麼壞。她對趙嘉桓和華珍珠心軟,對著邢家人心軟,結果自然是會實際吃大虧。


  徒元義說:「現在,你該明白,這地方除了我沒有人護得住你。」


  邢岫煙道:「是呀,幸好有叔叔在。能護我的也真是沒誰了,也難怪我心裡一直將叔叔當爹爹一般。」


  賈赦嘆道:「罷罷罷,這事兒我不管了!母親,若是沒有其它事,我回去了,明日任何事都不要找我。」說著朝史老太君一施禮,轉身離去。


  王夫人大急,出言喊他,賈赦卻衣袖飄蕩只給她一個背影,王夫人不禁看向賈老太君求助。


  賈母卻是為難,要她為了逼賈赦謀逆而哭喊著回金陵她也還做不到,賈政卻想到義忠親王之事,和謀逆之罪加身而慫了。


  賈府因為有賈璉這個有點良知的人阻止沒有押上去賭,因賈璉受石睿影響更看得清些而沒有去參與這場大事。


  而徒元義為了得到在京營軍權明升暗降在京營勢力很大的王子騰為九省都檢點,奉指巡邊東北去了。王家也沒有個主心骨,因此沒有參加,而史家雙侯因為王家和賈家無人去從龍也就沒有去。


  但有一個傻逼賈珍想要去,是被與他關係交好的賈璉給生生按住的。當年支持過義忠親王之事,賈敬都去當道士了,賈珍還是這樣一聽說從龍之功就像被淋狗血。為此,賈珍差點和賈璉翻臉,最後賈赦也出面了,說了一句:「你又沒有女兒可以當娘娘。」賈珍這才停歇了。


  ……


  而事件主角徒元康和徒元豐說就開弓沒有回頭箭,而那些在江南遭受損失的人家也有人貪這從龍之功並且報負寡恩之君徒元義。


  朝中去參加的人不多也不少,誠、廉、恭三王的親信或姻親是同一戰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暴風雨來臨前,天氣陰雲密布,風卷沙塵。而一場血腥鬥爭來臨之前,消息總是偷偷的流傳於坊間。


  都說現聖人刻薄寡恩,在江南草菅人命,是殘暴不仁的昏君,賢王廉親王以下,有誠親王、恭親王、忠賢親王、忠孝親王、忠順親王等宗室、榮華公主府、榮儀公主府、康寧郡王、勇毅候等宗室、皇親國戚為首的貴人百官要求老聖人重新臨朝以正朝綱。


  周顯川是京營禁衛軍西營指揮使今年四十六歲,早年生活坎苛,后在少林寺當過和尚,從小練武,又懷著一顆出人投地之心來到了京都,遇上命里的貴人,忠賢親王。忠賢親王是老聖人的叔叔,對扶持老聖人上位、助他坐穩江山出過大力。


  后被忠賢親王舉薦從軍,累功勛資歷到現在做到了京都禁衛軍西營指揮使。


  他和河西節度使馬保成這種女兒當了廉親王側妃的皇親國戚不一樣,他並不想參與奪嫡之爭。但他是忠賢親王門客出身,得忠賢親王相邀,不得不來廉親王府。


  吏部尚書孫敬良勸說周顯川,周顯川說:「孫大人,你是知道的,我受忠賢親王提攜之恩,也受老聖人知遇之恩,但只要老聖人和親王若有危難,下官萬死不辭。但是君臣之禮卻是不得不守,如今聖人的事非功過也不是下官可以置喙的。」


  「周將軍,我等並非要做了大不敬傷及……那位性命之事。」 孫敬良的女兒是廉親王的側妃,現已育有一子,老聖人當初確有培養廉親王的意思,當時還是吏部侍郎的孫敬良才上了廉親王的船。


  但是當老聖人突然傳位於七皇子時,他已經下不了船了,近年來,他雖然是吏部尚書,但是權力被架空了大半,而他也不得不謹小慎微。原本他還生出辭官自保的想法,但是女兒外孫和兒子們均是抽不了身的,只有留下來。


  「周將軍,古人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那位在江南殘害無辜百姓,動搖大周江山社稷,實非仁君明君所為。又重啟東西廠,任由宦官行走宮外,干涉朝政,這可是要引來亡國之禍。我們正是為了天下百姓、江山社稷,舍小義而取大義。俗話說的好,食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那位所作所為實非人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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