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此為防盜章  卻說後期的他修鍊出了實體來, 到了外面時,只要不以非凡人之身沾染天下大勢的因果,是能觸摸到外面的東西了。不過, 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換個隨身寵物的打算。


  秀妍早先原本是囚徒的待遇, 過得兩年漸漸就變成了婢女, 再過一年她摸清只要她不逃跑他雷聲大雨點小的性子就順竿往上爬,成了徒弟。


  他還教她一些「阿飄」修鍊的道法,但她還不能修鍊出實體來。他用靈池裡的蓮藕做一具身體,可以讓她附身其上。但是每年都要換,因為身體有保質期。不過他那愛牽著她身上的繩子的毛病卻是十年才改。


  而到後期的日子裡,他卻從未重罰過她了, 就算她偷跑出去玩, 他把她拎回來,也只是黑了黑臉。


  他又閉關修鍊了,她也在靈池裡游泳, 身體是蓮藕做的, 常泡在靈池裡可以保養,她幾乎除了被壓榨著逗樂的時間之外都泡池子里, 連修鍊都是在水裡呆著。


  她忽然發現結界處鬆動,連忙從池裡出來,風乾衣裳, 御風而去。


  就見結界處闖進兩個人影來, 秀妍見了頓時紅了眼。你道這兩人是誰?正是生前攔著她說話, 連累她被爆炸事件的一對狗/男女。


  秀妍的身體本來就是徒元義按照她的容貌做的,這時兩個人當場就認出來了,華珍珠驚道:「辛秀妍!!怎麼是你?!」


  趙嘉桓和華珍珠也許是受傷更輕,沒有馬上靈魂出殼,他們是在醫院的時候發現離體被什麼東西吸入這方空間,直接就來了這裡。


  趙嘉桓問:「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


  秀妍說:「這裡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而是老娘的地盤!」說著施法使出當初徒元義對她用的束魂術。


  兩魂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秀妍牽著兩條繩子,正覺得終於有一天翻身農奴把歌唱。雖然她早不被束縛自由,還深受他的寵愛,只不過最初的那一段記憶印像太深刻了,她一直心中有個念頭,想要如此反轉。


  原本秀妍是沒空恨他們的,當初她因為各種她沒有說出口的原因放棄追究,就沒有想過一直將自己放在怨婦的位置上。那小說的事不過是她凡人性的玩性釋放。


  日子總是自己的,可是當初他們不攔著她說話,她就不會被突然意外害死,這個她不得不遺恨。原來他們也死於非命了,老天總算有一點公平。她此時打算將他們當農奴,做她食物鏈的底端當報仇。


  正在這時,感覺空間的空氣都被固化,又如空間一切像是碎裂的破璃,又覺罡風凜烈,颳得她蓮藕做身體爆裂了。


  秀妍又變成阿飄了,她的法力也失效了,趙嘉桓和華珍珠身上束縛盡解,趴在地上恐懼不已。


  秀妍卻想跑向師父閉關的山洞,驚慌失措叫道:「叔叔!救命呀!」


  頭頂打開了一個發著白光的旋渦,而這時已經有些仙風道骨的徒元義移形換影到她身邊,秀妍撲了過去抱住他的腿,裝可憐說:「我的親叔叔,這是怎麼了呀!」


  徒元義斜睨了她一眼,神情莊重,說:「穿越時空。」


  「納尼?」穿越時空,她是要穿回去了?

  徒元義與她相伴一百多年,在讓她逗樂子的時候,他都在竊取一些他原來不知道的東西,包括她講的斷袖愛情故事。


  他聽她說起一個斷袖愛情故事《赦(色)遍天下》時聽到了熟悉的人名,曾經的榮國府一家,人物一一對上,但是故事情節就和他經歷過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他多方試探,才知道原來這方時空竟然原本存在於一個話本之中,正是架空歷史的話本。而她胡編杜撰的賈大老爺真絕色的斷袖故事,是基於原話本上改編的話本,她原來的世界上的人許多都這麼沒節操天馬行空地杜撰。


  他翻遍洞府中的竹簡苦心研究,查到了時空穿越的記載。在這個時空一甲子有個破綻可以輪迴,當初她能進來也是因為這個破綻,現在又有兩魂在這個時空中間隔了一甲子進來了。這就是機會,施加法力,把那破綻引向時空倒流,他就能回到過去,回到大周。他要改變歷史,就算傳位一個能幹的乞丐,也不傳給不孝子。


  「我的親叔叔,我是可以回去了嗎?」秀妍一想到可以穿越時空回去,就算重新投胎也是喜事,抬頭看向仙風道骨,鬚髮飄飄的主子心情複雜,「大叔,雖然你性格孤僻,還曾恃強凌弱欺負我一介弱女,但這些年來你卻對我很好。突然要分別了,大叔,下輩投個好胎。」


  徒元義沒有回答,只是抓住她的肩膀就要往那旋渦飛去。


  「辛秀妍!你們要走?」


  「別丟下我們!」


  秀妍發現這趙嘉桓抱住了她的一隻腳,而華珍珠卻抱住了趙嘉桓的一隻腳,四人一串子地往時空之門飛去。


  時空隧道罡風凌冽,幸好徒元義已經頗有道行,防禦著前方的罡氣,秀妍的一條腿被抓得難受,不禁大叫:「趙嘉桓,你要點臉,你抱著我的腿幹什麼?」


  此時她可不想要農奴了。


  趙嘉桓說:「秀秀,別扔下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負了你!」


  「負你妹,你當自己是誰呀!」


  趙嘉桓說:「秀秀,這個神仙是你師父,對嗎?別拋下我。以前是華珍珠勾引得我,她嫉妒你升職,嫉妒你比她有才華,是她求我。當時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是為了孩子。」


  華珍珠抓著趙嘉桓的腿,罵道:「趙嘉桓,你不是東西!你自己好色,一時不能得到秀秀,把眼睛轉向我。這麼多年,我為你做牛做馬,你敢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


  趙嘉桓努力想甩開她,但華珍珠抱得很牢,華珍珠叫道:「秀秀,咱們是老同學了,你不能這麼絕情!你說過的,你要感謝我幫你免費清潔。你想想看,要不是我,趙嘉桓這王八蛋就禍害你一輩子!是我幫了你,你不能拋下我!」


  辛秀妍是想甩開趙嘉桓和華珍珠,但是她也心有一絲兒不忍。她不知道時空法術,但識得時空隧道里的越來越強的罡氣。趙、華兩人剛來,不像她修鍊百年,他們對抗不了罡氣的襲擊,他們會魂飛魄散的。


  壓迫農奴的念頭是一回事,但秀妍到底心地善良,也沒有活到結婚後中年有子后被拋棄,沒有那種天要塌了的大怨氣。在她看來,奸/夫/淫/婦儘管可惡可恥,那也罪不至魂飛魄散。因為男女之間你情我願才是在平凡人中科學的,他們只是不義,沒有在之前和她說清楚,還沒害她一生悲慘的程度。辛秀妍根紅苗正,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上素來還有些淡泊性子。這是優點,卻也是缺點。


  看了看專心對付前方襲來的罡氣的徒元義,秀妍說:「大叔,就帶上他們吧。」秀妍現在還以為是「穿」到她原來的世界去。


  徒元義猜出一些事此時無暇多顧,只淡淡問道:「他們是你同鄉?」


  「嗯。」


  徒元義心想:自己是要去改變歷史,也不知這些異世孤魂去了會怎麼樣,多帶些變數去也好。總不至於比原來的發展趨勢更差的了。


  其實作為一皇帝來說,他的觀念里人本來就是複雜的。況且是古代男人,負心薄倖也多的是,秀妍這種發現不對把男人扔掉的太幸運了。要知古代女子要是嫁個寒門讀書人,常常要養四體不勤的丈夫讀書,熬壞了身子,書生丈夫高中就拋棄糟糠,然後攀上高門,左擁右抱,逼死髮妻。而古代男人拋棄女人,作惡男人受到的影響也遠比受害女人小。與古代女人相比,秀妍這是很好的了。


  時光倒流回去,把她的靈魂拘在身邊做伴也好,是排解寂寞良藥。


  看到前方的光亮,這時罡風越來越強,徒元義全力對抗,秀妍也施展淺薄的法力幫忙。


  「啊!!!」


  他們出了時空隧道,身子都飄到了空中,發現天空電閃雷鳴,他們卻幾乎無處可躲。


  「救命呀!」她大聲喊道,又發現趙、華二人化為一團白光飛向了地面,他們沒有功力,受不住本時空法則太久的壓迫。


  徒元義飄過來抓住她的手,此時他們身子也是越來越透明,原本靈魂就是虛象,受生前意識影響化為生前的模樣。


  「大叔,怎麼回事兒。」


  「怕是,我要回歸了。也不知你會這怎麼樣。」現在是主角們都還存在的時間,他自然是變回他,但他們這些時空旅行者不知會如何。他原是打算把她的靈魂拘在身邊就行了,沒有想到到了這裡和後世時不一樣,天道之下,她竟另有機緣。


  趙、華沒有修為,靈魂也瞬間脫去了形態,化為兩股白光靈氣能量飛到人間去了。他也沒有力量阻止辛秀妍「身體」變得越來越淡。


  「你說啥呀!」


  這時她發現自己也幾乎全透明了,她失去意識之前,依稀聽著他說:「這裡是《紅樓夢》世界,秀秀,好好活著,朕……」


  妙玉有幾分嗔怒,哼了一聲,嫌棄地看著她,說:「當初真不該讓秦嬤嬤去教導你,她一手絕活就被你這樣糟蹋了。」


  邢岫煙知她性子,也不惱,只又取出觀音像的花樣子給妙玉看,辛秀妍以前是在廣告公司工作過的,自然會畫圖。妙玉雖然出家,女工也是極好的。


  邢岫煙就是仗著和別家不一樣,何家三房太太也是識貨的,高超的蘇綉、新穎的圖樣、又是常住蟠香寺的未婚女子繡的,那就值錢一些了。鹽商豪富,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過邢岫煙還是有些心跳加速了。須知,現在十幾兩銀子就夠平常百姓人家一年花用了,看劉姥姥在榮國府打秋風回幾十兩銀子就置了田產。


  卻說去年,岫煙給知縣大人家的夫人綉了送子觀音圖,她那次才要價300兩,不過那是比較小幅的,知縣夫人成婚六年,一直無所出,一邊尋醫問葯,一邊拜佛求子。


  邢岫煙那時綉活剛好恢復,且更上一層樓了,心想著李氏那種賺錢方式真沒出頭之日,於是她自己想辦法。見知縣夫人每初一十五都來上香求子,就藉機接近她的一個嬤嬤,給她看了她的綉活。


  那嬤嬤也是識貨的,知道那蘇綉技藝極好。邢岫煙送給了那嬤嬤,又說起她娘倆的這門手藝,透露會綉送子觀音圖。她倒一陣花言巧語,還說生意做成,少不了孝敬嬤嬤。結果,一心求子的知縣夫人看了嬤嬤拿著的一張「樣品手絹」也極為讚賞,又有心腹嬤嬤攛綴,心動了。


  翌日就求了上來,開價300兩卻嚇了一跳,但邢岫煙是想做高檔綉品生意,端著也不接受降價,奉承了夫人許多話。知縣夫人又怕失了面子,就咬了咬牙訂了下來,反正為了求子,其實她三千兩都花下了,不少這一點。


  邢岫煙花了一個月綉好,知縣夫人取走綉品后,掛在屋中,沒有想到巧合的是她三個月後被診懷上了。再八個月後,生下了一個七斤重的小子,知縣一家高興滿月大宴賓客。


  何家三房夫人是知縣夫人的表姐,就聽說了邢岫煙的繡的觀音像新穎別緻,還吉利,她幾年懷不上,沒有想到訂了這幅繡像就懷上了。


  何家夫人想著老太太信佛,正是六十大壽,何家豪富,金銀珠寶倒是尋常了,別緻的觀音像蘇綉卻是極好。有這吉利不說,她在表妹那也看過那女紅,是女子便忍不住喜歡的。


  於是,岫煙又接了單生意,

  這次要綉大幅的,大概是要三個月趕完。


  妙玉到底是女子,雅緻的花樣也是喜歡的,一邊看一邊說:「我就說你跳脫得猴兒一樣,看你腦子裡就想這些俗事,哪裡能安心寫字?」


  邢岫煙淡淡道:「女子生在這世間本就不易,心裡求個無愧已是難得,但是像我這樣的人家,沒這些花繞,卻哪來的清凈。」


  妙玉眉頭一蹙,邢岫煙知她性子不愛聽這些,但是也忍不住說:「雖然妙玉佛法精深,但我仍然希望你與我一樣是俗家紅塵中人,總覺您過得清冷了一些。見過紅塵俗事,對於佛法的玄妙可貴才有更深的體會。」


  妙玉冷聲道:「你大起來性子越發左了,這些話也該你來胡說的?」


  邢岫煙暗想,這時妙玉還未遇上賈寶玉,怕是沒有真動紅塵之心,只是少女多少心中有些期盼的,但這種期盼若被人說到了又是本能地極力抗拒。原著中,妙玉就是會掩飾,何況現在這麼年少還沒有真遇上動心之人。


  但要邢岫煙看,那賈寶玉真沒有什麼好,妙玉如此清麗絕妙的人物,賈寶玉不過是個無能的湯姆蘇。心地是純善,但也抵不住實際上的害人沒擔當。妙玉就算最後被賊寇擄走受難了,寶玉除了悲傷嘆惋,他又做了什麼呢?很快,他會拋到腦後。


  可這個《紅樓》世界,哪裡有好男人呢?她能勉強配個薛蝌過日子,妙玉真是難了,除非她父親的案子不礙了,她能還俗。


  妙玉雖然不喜邢岫煙俗氣了,但到底是十年半師之情,見她發獃以為剛才冷言嚇著她了,不由嘆道:「我近日要隨師父前往京城西門外的牟尼院,此次離開姑蘇,怕是難再回來。我走後,你好自為之。」


  邢岫煙只微微一驚,問道:「你何日走,我來送你。」


  妙玉淡淡道:「我走我的,何須你來送?」


  邢岫煙說:「你自不講俗禮,但我對於師長離別,心裡難過卻是人之常情。何況,雪梅、墨梅也從小看我長大,秦嬤嬤也精心教導我,蔣嬤嬤又照料過我,我捨不得她們。」


  妙玉淡淡起身,說:「何人是你師長了……」說著拂袖離去。


  邢岫煙不由哀嘆,果然是性冷高華,不可褻玩的冷美人呀,也一點都不怕得罪人。原著書中人,連黛玉都不如何入得了妙玉的眼,邢岫煙是與她最交好的女孩子了。


  ……


  邢岫煙回到家中,李氏見了忙停了綉活,噓寒問暖,以前她父母緣淡泊,但是現在女兒綉活好,會賺錢,像那一幅綉活300兩,李氏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這兩年她也極力拉攏父母親,凡事有商有量,培養更深的感情。邢岫煙現在身在局中,比之原著了了幾筆反而想得透些了,原著說是父母將她扔在賈府不管,父母有多不堪。


  但想邢家父母自己不住賈府偏把女兒扔給邢夫人,又何嘗不是清楚賈府富貴,她就不用受苦?


  如果真是冷血無情的父母,邢岫煙正值妙齡,且只是個女兒,有多少狠心父母賣了女兒自己享福?偏書中淡淡幾筆點到,也只表明他們窮酸、不堪、打秋風,絕沒有說到想把她賣了。薛家促成她與薛蝌的親事,也是因為邢夫人的緣故,而此事薛寶釵拉攏了邢夫人。邢夫人刻薄小氣,如果當真當沒有這個人,不在乎,那薛家如何談得用這樣的方法拉攏她呢?

  卻說邢家原沒有什麼資產,邢夫人出嫁后,只余幾十畝田,自然是歸於堂弟邢德全。邢忠當年不過是寄於叔父家,娶了妻之後,當然不能和堂弟堂妹爭產。


  分家過後,邢忠帶著幾畝薄田依附岳父家過了三年,但岳父死後,舅家兩兄弟也是不能讓他們夫妻跟著一起住了,於是一貧如洗的他們租住房屋。


  邢忠平日田裡不忙就去城裡打打短工,而李氏靠綉活為計,艱難度日。邢忠還好喝兩口酒,稅賦也不輕,家裡更存不下什麼錢來了。


  前年邢德全還欠下賭債,要債的人要收了邢家的幾十畝地當還債,邢家姐妹求了來,邢忠雖然心中惱怒,但是抵不過糾纏和叔父恩情,又念著邢夫人榮國府那門親戚也不能斷,只把家裡的主要靠著母女綉品好不容易存下的三十幾兩銀子給邢德全還了賭債。


  李氏自然是心有意見,但邢忠以邢夫人為由,李氏只能把怨氣壓在心底。但平日不由得更加小氣了,女兒邢岫煙的用度也不得不收緊,荊釵布裙過生活,連一件像樣的冬衣都沒有。


  現在,女兒有這門高超手藝,卻是成了搖錢樹,不過關於綉品價格300兩的事,李氏還是聽女兒的話把嚴嘴巴,邢忠那都要瞞一瞞。


  徒元義看看,她還是顏色頗好的,當了幾十年阿飄,別說女鬼了,連個母蝗蟲的魂都沒見過。


  納尼?


  秀妍驚呆了,她現在被束住,她只能靠腰部力量彈坐了起來,說:「大叔,你憑啥說我是風/塵中人,我生前可是良家婦女!還有,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幹嘛自稱『朕』,你當自己是皇帝呀。中國皇帝絕種了一百多年了。」


  徒元義懷疑加震驚地看著她,問道:「你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什麼皇帝絕種?朝代更疊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秀妍道:「現在是中國,建國都七十年了,七十年沒有皇帝,反而達前所未有的盛世。國家需要能幹的領導,但是不需要一家一姓永遠享受的封建皇帝。」


  徒元義罵道:「胡說八道,現在是韃/子的后金天下。」


  秀妍奇道:「后金?現是明朝嗎?我穿越了?這裡是關外遼東?」


  她記得后金是努/爾/哈/赤在明末東北建立的政權,到皇太極改了國號為清。入關的是清,而不是后金。


  兩人雞同鴨講好久,秀妍反駁他背起歷史歌訣來。


  從「禹傳子啟壞禪讓,商周兩代緊相連;湯興桀亡六百載,文武周王幽王喪」,一直說到「帝制從此煙消散,又掀民國第一章。」


  徒元義竟有些痴了,嘴中喃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在明末時徒氏高舉義旗推翻明朝,登基稱帝,建立大周,怎麼會是被后金入關呢?現在後金還是入關了,大周那一百二十年國祚竟是虛幻的嗎?


  他頹然坐在「龍椅」上,一時淚流滿面。難道都是一場夢,他從來就不應該存在。


  徒元義忽又想:不對,現在韃子入關也才四五十年,她都說到韃子王朝都被滅了,恢復了中華。她怎麼知道後世之事的。


  於是,秀妍同學又被變態大叔言語威脅,被逼問出了後世的許多「天機」。


  徒元義當了二十年皇子,三十三年皇帝,五十多年的阿飄,擁有別人沒有的強大接受能力和想象力。因此,他才有個猜想:這人竟然是後世之人,不,是後世之鬼。


  但徒元義又思忖:一般的女子哪裡會這樣精通歷史,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風塵女子學的是琴棋書畫,哪有精心讀史的,難道這還是書香世家被當男兒養的女子?

  徒元義到底不甘心,最後問她:「你沒有聽說過大周嗎?徒氏江山?」


  「有商周、北周、武周、後周,就沒聽說過徒姓的大周江山,除非是架空歷史……」


  「什麼架空歷史?」


  「架空歷史就作家杜撰一個朝代寫個故事。現在很紅呀,什麼《XX榜》、《XX皇妃》、《X天下》都是架空的。要說架空的大神始祖,就是曹大大了,他的百年巨著《紅樓夢》就言明了不在任何現實存在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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