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矛盾

  此為防盜章  而徒元義為了得到在京營軍權明升暗降在京營勢力很大的王子騰為九省都檢點, 奉指巡邊東北去了。王家也沒有個主心骨, 因此沒有參加,而史家雙侯因為王家和賈家無人去從龍也就沒有去。


  但有一個傻逼賈珍想要去,是被與他關係交好的賈璉給生生按住的。當年支持過義忠親王之事,賈敬都去當道士了, 賈珍還是這樣一聽說從龍之功就像被淋狗血。為此,賈珍差點和賈璉翻臉, 最後賈赦也出面了, 說了一句:「你又沒有女兒可以當娘娘。」賈珍這才停歇了。


  ……


  而事件主角徒元康和徒元豐說就開弓沒有回頭箭, 而那些在江南遭受損失的人家也有人貪這從龍之功並且報負寡恩之君徒元義。


  朝中去參加的人不多也不少, 誠、廉、恭三王的親信或姻親是同一戰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暴風雨來臨前,天氣陰雲密布, 風卷沙塵。而一場血腥鬥爭來臨之前, 消息總是偷偷的流傳於坊間。


  都說現聖人刻薄寡恩, 在江南草菅人命, 是殘暴不仁的昏君,賢王廉親王以下,有誠親王、恭親王、忠賢親王、忠孝親王、忠順親王等宗室、榮華公主府、榮儀公主府、康寧郡王、勇毅候等宗室、皇親國戚為首的貴人百官要求老聖人重新臨朝以正朝綱。


  周顯川是京營禁衛軍西營指揮使今年四十六歲, 早年生活坎苛, 后在少林寺當過和尚,從小練武, 又懷著一顆出人投地之心來到了京都, 遇上命里的貴人, 忠賢親王。忠賢親王是老聖人的叔叔,對扶持老聖人上位、助他坐穩江山出過大力。


  后被忠賢親王舉薦從軍,累功勛資歷到現在做到了京都禁衛軍西營指揮使。


  他和河西節度使馬保成這種女兒當了廉親王側妃的皇親國戚不一樣,他並不想參與奪嫡之爭。但他是忠賢親王門客出身,得忠賢親王相邀,不得不來廉親王府。


  吏部尚書孫敬良勸說周顯川,周顯川說:「孫大人,你是知道的,我受忠賢親王提攜之恩,也受老聖人知遇之恩,但只要老聖人和親王若有危難,下官萬死不辭。但是君臣之禮卻是不得不守,如今聖人的事非功過也不是下官可以置喙的。」


  「周將軍,我等並非要做了大不敬傷及……那位性命之事。」 孫敬良的女兒是廉親王的側妃,現已育有一子,老聖人當初確有培養廉親王的意思,當時還是吏部侍郎的孫敬良才上了廉親王的船。


  但是當老聖人突然傳位於七皇子時,他已經下不了船了,近年來,他雖然是吏部尚書,但是權力被架空了大半,而他也不得不謹小慎微。原本他還生出辭官自保的想法,但是女兒外孫和兒子們均是抽不了身的,只有留下來。


  「周將軍,古人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那位在江南殘害無辜百姓,動搖大周江山社稷,實非仁君明君所為。又重啟東西廠,任由宦官行走宮外,干涉朝政,這可是要引來亡國之禍。我們正是為了天下百姓、江山社稷,舍小義而取大義。俗話說的好,食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那位所作所為實非人主呀!」


  周顯川心中卻另有一番想法,聖人雖然重建東西兩廠,但是太監卻不得干涉軍隊指揮。他們只是有兩個識字太監在京營教士卒識字和基礎寫算,並告知聖定給禁軍定下的餉銀是多少,告訴他們如果上級沒發這麼多可以告訴他們。


  禁軍中還有不少想認字的士卒挺喜歡西廠太監的,雖然那兩個太監也貪財收受他們的好處。


  周顯川是下層上來的,明白聖人這麼做是防止吃空餉和上級武官貪污喝兵血。要說聖人不愛惜將士,這卻是空口白牙了。


  周顯川道:「聖人有錯,為臣者理應進諫,若是一有不合就舉……」那個「兵」字被周顯川吞回肚子里。


  「顯川。」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蟒袍的男子信步而來,只見他一把美髯垂於下,龍眉虎目,雍容貴氣,正是忠賢親王徒燁,大周真宗皇帝徒煜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


  周顯川帶著忠賢親王的親衛騎著快馬回西營,官道上小塵埃漫天。忽然,嗖嗖兩聲,兩支箭迎面飛來,一支射向他,一支射向忠賢親王的親衛。周顯川忙向後一仰,只覺箭羽帶著罡風從他臉的上方掠過,颳得他的臉頰生疼。


  好箭法!

  忠賢親王的親衛也是江湖好手,卻是不服輸揮刀去砍,箭桿折斷後,那箭前半斷卻由於餘力射中他的胸口,好在入肉已經不深。


  周顯川拉住韁繩,定睛一看,前方一個紫袍騎士,腰間卻纏著明黃玉帶,一雙龍靴尤其醒目。但見他墨發高束,額間是明黃色綉著雙龍戲珠的抹額,一張俊臉如寶劍出鞘的鋒銳,龍眉鳳目,不怒自威。


  而他腰懸天子寶劍,手中正握著一把黃金弓,十名錦衣衛和四名西廠太監護隨其後。


  周顯川和忠賢親王的親衛劉三都不禁啊了一聲。


  聖人,他何時回京都了?不是說御駕尚在徐州嗎?

  周顯川儘管被忠賢親王所壓計劃參與這場宮變,此時卻本能翻身下馬來,將拜未拜尷尬不已,而忠賢親王的親衛趙三雖沒見過聖人卻能認服色,取出信號彈想放信號提醒危急。


  說時遲那時快,徒元義舉弓搭箭,雙箭齊發,嗖嗖兩聲,周顯川以為聖人是要射他們一人一箭,卻只覺罡風從他身邊飛過,聽得身後啊一聲慘叫。


  「趙三!」周顯川轉過頭,發現趙三雙手手掌各釘著一箭,頓時鮮血淋漓。


  徒元義鳳目冷冷看向周顯川,說:「周愛卿,你和皇叔祖的親衛一起是要幹什麼?」


  周顯川回京議事都是秘密進行的,在西營中還有心腹先掩飾著,按理他身有要職,不能受到宗室的一封密信就扔下職務回京里的,況且是議這等事。


  但是現在徒元義有西廠和錦衣衛雙重監視耳目,在他樵裝離營就知道了。


  周顯川跪了下來,拱手道:「罪臣周顯川參見皇上。」


  徒元義沒有喊平身,打馬上前,看著周顯川,冷笑道:「你是朕的臣子還是朕的好五哥的臣子?」


  周顯川道:「罪臣無話可說。還請聖人瞧在罪臣以往還微有功勞,留罪臣妻兒性命。」


  說著拔出劍來,往脖子抹去,徒元義長劍劍鞘揮出,飛快打在他手上。


  周顯川眼見情勢,聖人人多,自己現在人少,並且聖人自己武功高強,弓馬嫻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現在沒有勝算。


  危險降臨,秀妍都沒有閑余心思去挂念親人了,只是向這個顯然不是人的BOSS求饒。剛發現自己死了,她慌亂之下哪能顧及「尊/嚴」之事?

  徒元義卻冷冷逼問:「說,你叫什麼,哪裡來的?」


  秀妍說:「我……我叫辛秀妍,中國人。」


  徒元義上下打量她,看她穿著一件樣式奇怪的薄薄的一層衣服,還沒有袖子,下裳更是奇怪,只到膝蓋,藕臂和小腿全露出來。


  徒元義以前當過皇帝,雖不是沉迷後宮女/色的皇帝,但是什麼沒見過,特別是那些想得到他寵愛的女人,媚/惑/招術用起來是比青/樓/楚/館的花/魁有過之而無不及。


  徒元義心中有幾分不屑,但眼前這人是唯二的阿飄,於是說:「你既是風/塵中人,以後就留下來服侍朕。」


  徒元義看看,她還是有七八分顏色的。


  納尼?


  秀妍驚呆了,她現在被束住,她只能靠腰部力量彈坐了起來,說:「大叔,你憑啥說我是風/塵中人,我生前可是良家婦女!還有,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幹嘛自稱『朕』,你當自己是皇帝呀。中國皇帝絕種了一百多年了。」


  徒元義懷疑加震驚地看著她,問道:「你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什麼皇帝絕種?朝代更疊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秀妍道:「現在是中國,建國都七十年了,七十年沒有皇帝,反而達前所未有的盛世。國家需要能幹的領導,但是不需要一家一姓永遠享受的封建皇帝。」


  徒元義罵道:「胡說八道,現在是韃/子的后金天下。」


  秀妍奇道:「后金?現是明朝嗎?我穿越了?這裡是關外遼東?」


  她記得后金是努/爾/哈/赤在明末東北建立的政權,到皇太極改了國號為清。入關的是清,而不是后金。


  兩人雞同鴨講好久,秀妍反駁他背起歷史歌訣來。


  從「禹傳子啟壞禪讓,商周兩代緊相連;湯興桀亡六百載,文武周王幽王喪」,一直說到「帝制從此煙消散,又掀民國第一章。」


  徒元義竟有些痴了,嘴中喃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在明末時徒氏高舉義旗推翻明朝,登基稱帝,建立大周,怎麼會是被后金入關呢?現在後金還是入關了,大周那一百二十年國祚竟是虛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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