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好暖好甜
按照凌湛的套路，這台手術根本不需要進行。到時候，只要他和以前所操作的一樣，假裝做了手術，然後接下來一切按照之前的流程進行就OK。所以，他沒有關心手術的具體細節。
簡言之，這只是走個過場，而這個過場是給那些不知情的人看的！
對於郁可可，他不想繼續隱瞞，等會吃飯了，他會和她說出所有實情。
但是現在，這個所謂的眼角膜是什麼意思？葉翩然幫著凌湛換眼角膜？她想死？
「郁可可，你在做什麼？」凌湛開始試探她。
「什麼都沒做，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她把手機屏幕鎖定，靠在車座上，歪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葉翩然這個心機婊，那會兒在酒店裡，是她告訴郁可可說暫時沒有眼角膜，讓郁可可為了表達和凌湛是真愛捐獻出來。
為此，郁可可心情鬱悶了好久，現在，郁可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她又發個信息來說她已經找到了眼角膜幹嘛啊！
呵，她以為這是在畫鉛筆畫啊，合適了留著，不合適就用橡皮擦掉？
葉翩然的態度才是讓郁可可鬱悶的地方，因為她覺得葉翩然故意挖坑給她跳。明知道葉翩然做的這些事沒安好心，她還是要往這個坑裡面跳，因為愛凌湛。
因為如果不用郁可可的眼角膜，用了葉翩然找來的，凌湛相當於欠下了葉翩然一個人情。這意味著，就算葉翩然沒有參與手術，也給凌湛幫了大忙，給手術的成功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啊啊啊，橫豎都是葉翩然好，好煩啊。
現在郁可可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捐獻自己的眼角膜，過程很危險，結果更危險；
第二，不捐獻眼角膜，讓葉翩然去表現自己，郁可可則默默地看她嘚瑟。
不管是哪個結果，郁可可都沒法接受。
這時，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郁可可，如果你去捐獻眼角膜，萬一中了他們的圈套怎麼辦？你瞎了，和凌湛還有什麼未來？」
對，不捐！郁可可剛對這個觀點表示了贊同，腦海中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我覺得應該捐，你愛他，就得拿出你的魄力來！葉翩然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如果讓她搶走了功勞，你恐怕更沒有機會了。」
「不能捐！如果他愛你，不會因為眼角膜放棄對你的愛！」
「應該捐，如果愛他，就應該為了他做任何事。」
「……」
郁可可痛苦的抱住了腦袋。理智告訴她，不應該捐。但是情感在此刻說，不能在任何方面輸給情敵。
難道，沒有第三種選擇了嗎！
「郁可可，你被豬咬了？」凌湛不知什麼時候湊上來，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什麼時候被豬咬了啊！」郁可可條件反射地回答，反應過來又問，「這是我的台詞，不要和我搶！」
「好，不搶，那你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喊你為什麼一直不回答？」凌湛耐心地問。
「我問你啊，你希望我是一個無私的人，還是希望我很自私？」郁可可問。
「自私。」他想都沒想。
「為什麼？」
「如果太無私，這胸懷得多寬廣啊？我喜歡你小氣的樣子。所以，自私一點才可愛。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呃。」聽他這個意思，如果她不捐獻眼角膜也沒事咯？至少，她是這麼理解的……「當然了，我說的自私是有限度的，我不希望你離開我。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才有機會改正。還有，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凌湛擔心他的肉丫頭受到葉翩然的唆使做出什麼衝動的
事。
所以，這樣的提醒算得上是非常明顯了。
「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要為了你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郁可可get到了他這句話里的重點。
「就是表面意思。」
「怎樣做才算得上是傷害自己的事？」她刨根問底，因為她很想知道凌湛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比如說為了我剪掉頭髮啊，或者是為了我割腕自殺啊，還有去自殘，反正，你的每一根頭髮絲都是屬於我的，等我眼睛看到了，第一眼要看到你最原本的最真實的東西。」他語氣霸道又溫柔。
郁可可撇撇小嘴，小臉上掛著笑容，不否認的，聽了凌先生這些話，她的心情很好誒：「我幹嘛要為了你自殘啊！少自戀，弄得自己面子多大似的。」
凌湛聽出來了，她語氣裡帶著小女生的撒嬌味道。尤其是搭配上她紅撲撲的小臉，萌出一臉血。
「我面子不大嗎，寶貝？」
「不大。」
「那我哪裡大？」他壞笑。
郁可可小臉紅到了耳根子，她扭頭看著車窗外，順勢撩撥了一下頭髮：「我哪裡知道？」
「只有你試過，你怎麼不知道。我記得你昨晚……」
「不要說了！」她忙打斷他。說這些話好羞恥啊，弄得她都沒心情去想正兒八經的事了。
呃，怎麼來著？她剛才在為了什麼事煩惱來著？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現在什麼樣，等我眼睛好了也要保持什麼樣，否則後果自負。」凌湛再次強調。
不然，這個小迷糊真的很容易被迷惑。
「這不現實。」
「為什麼？」
「你的眼睛做了手術不可能馬上好，等過幾天，我說不定頭髮長長了，體重增長了，連手指甲都有可能長長，不可能保持原來的樣子……」她扳著手指，跟他說著可能存在的變化。
「這些長了就長了，以後頭髮我幫你梳，指甲我幫你剪，只要你好好的，心不變足夠。」他喜歡死了小丫頭這小嘴叭叭叭講話的小模樣，可愛的要命。
他想，郁可可正是他生命里的劫。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喜歡一個人。只要她在身邊，得到什麼失去什麼，這些都不重要。
在他心裡，她一個人的重量抵過全世界。「嗯。」郁可可主動抓住了他的手。他那句「以後頭髮我幫你梳，指甲我幫你剪，只要你好好的，心不變足夠」好暖好甜，暖她全身，甜了她整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