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3章,第一次見
小天在至尊寶瓶里,以縮小版的蛟龍真身修鍊療傷。
他實在是太想念夢燦了。
天界大戰,他損耗了不少元氣,本就受了些傷。
後來又強行將真龍內丹過給了聖寧,更是差點掛了。
好在,他聰明啊,他知道哥哥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救他的。
事實證明,澈沒有辜負這份默契,真的救了他。
從冰泉到寶瓶,他經過調養,總算是積攢了一些力量,於是他不惜損耗掉這段時間的成果,也要催動法術,來到心愛的女孩身邊。
卻忽感一陣天旋地轉。
他的身體在寶瓶內像是彈簧球,隨著夢燦的搖晃,在瓶內撞來撞去。
小天又不敢吭聲,默默忍著疼痛。
他生怕一出聲,就把夢燦嚇到了。
他還聽見夢燦一個勁地嘀咕著:「怎麼有水聲?這是什麼?飲料嗎?」
對夢燦來說,她的房間除了夜威夫婦,就連弟弟都不會進來的。
所以這瓶水放在她枕邊,難道是爹地媽咪給她的飲料?
夢燦想著,於是仔細觀察瓶子。
她用力去擰瓶蓋,又拔、又拽、又轉,怎麼都弄不下來。
她拿著瓶子又晃了晃,聽著裡面的水聲,最後隨手將瓶子丟在了枕邊。
小丫頭去洗手間洗漱。
因為小天實在是太想她了,於是動用了一些靈力,透過寶瓶,去觀看外面的環境。
他看見夢燦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她打開衣櫃,看見她取了一套衣服出來,然後面對著他,一點點把睡衣換成了外出服。
小天深呼吸,明明泡在冰泉水中,寒冷至極,卻莫名覺得氣溫飆上來了。
如此,他更不敢說自己在寶瓶里了。
萬一暴露了自己看見……看見……咳咳的這件事情,只怕她要生氣的!
夢燦來到梳妝台前坐下,化妝,打扮,然後揣著夜明珠在口袋裡,來到床邊,把寶瓶捧在手心裡,就出門了。
小丫頭不定性,一股子天真無邪的氣息,走起路來也是蹦蹦跳跳的。
不僅如此,她一邊走一邊晃悠著手中的寶瓶,還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想要知道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小天在寶瓶中,就這樣被她晃來晃去。
他被迫撤回透視的法術。
因為,夢燦的家,屋頂、地板、景觀樹、扶梯,晃來晃去地在他眼前轉悠著。
他不僅要承受身體撞在寶瓶內壁上的折磨,還要承受眼前眼花繚亂的感覺,他越來越暈。
最後,體力不支的小天,將身體縮成一團,閉著眼,進入休眠狀態。
夢燦從樓上下來。
她看見家人都在,夜威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個平板電腦。
他在觀看最近的時事新聞。
雖然他不參政、不從軍,但是時時刻刻都會關心國際大事,國家大事。他經常跟自己的一雙兒女說:「身為寧國的皇室成員,即便是身上沒有具體要職,也要時刻將國家的利益與家族的榮譽放在第一位,要時時刻刻有緊迫感,不要懶散,不要
好高騖遠,不要盲目自信,做些愚蠢的事情。」
易琳站在不遠處,澆花,望著女兒,笑道:「夢夢醒啦?」
夢燦點了個頭,乖巧地上前,挽住了易琳的手臂,問:「媽咪,這是什麼?」
另一隻手將寶瓶遞上,她眨眨眼,透著天真。
易琳好奇地盯著寶瓶:「好漂亮!」
她放下水壺,雙手抱住瓶子,四下打量著,然後,朝著沙發邊而去:「三哥!這個東西好漂亮,像是花瓶,又比花瓶精緻的多,不像是工藝品,該是藝術品吧?」
這些年易琳跟著夜威走南闖北,也收藏了不少珍品,參加了不少畫展、拍賣會,也參觀了不少世界頂級的博物館。
開拓了眼界之後,易琳看待東西的目光也更加精準。
她將寶瓶遞到夜威面前:「三哥,你看,這個字元是不是藏語?」
夜威好奇地接了寶瓶,仔細一看,笑了:「這是個寶貝啊,底子是白玉,但是又不像是一般的白玉,這材質……」他想了又想,忽然想起什麼:「之前太子殿下大婚,我們被邀請去尊王府做客參觀,那邊的漢白玉欄杆,以及沈國丈手裡的一套白玉棋,就是這個材質!我不會認錯,因為
這個東西,光澤度很溫潤,很迷人,我從未見過。」
易琳撲哧一笑,望著夜威:「你這次一定猜錯了!
因為我們之前去尊王府,裡面的一切都是仙家之物!
但是這個東西,是夢夢給我的,不可能是仙家之物!
這就是個普通的瓶子!
哈哈哈哈!三哥,你該不會以為我專門拿來問你的,就一定是有什麼來路的吧?」
夜威凝眉,側目看向女兒:「夢夢的?」
可是,不可能啊,這底子的白玉,就是那種材質。
夜威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他細細端詳著,又抬頭望著女兒:「你哪兒來的?」
夢燦一臉懵,左看看,右看看,沮喪著小臉:「不是你們給我的嗎?」
易琳搖頭:「我第一次見這個東西!」
夜威:「我也是第一次見。」
「可是、可是……可是我今天早上一睜眼,它就在我床頭!」夢燦緊張起來:「那,這忽然冒出來一個瓶子,是幾個意思啊!而且,而且……」
她從懷裡掏出夜明珠,道:「而且小天給我的夜明珠,我隨身攜帶,昨晚也是將它懸在屋頂睡的,什麼邪祟都不可能靠近我,這個瓶子如果有異常,也是不可能進來的!」
夜威點點頭,道:「但是,如果這個瓶子也是仙家之物,那就有可能會出現在你床頭了。比如,小天送你的?」
夢燦急了,左右看看,問:「小天送我?那他自己怎麼不過來?」
夜威輕嘆了一聲:「之前皇兄給我打電話,說天上出了點狀況,小天在療傷,但是問題不大。」
夢燦:「什麼!」
夜威:「我怕你擔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夢燦快哭了,一想到小天,那樣器宇軒昂,清新深情,乾淨的如白雪冰川一樣的少年,她就揪心:「他在哪裡療傷啊?我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