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1章,哆哆嗦嗦
夜威給在門外等著她。
她在裡頭換了套衣服出來,他就牽著她下樓了。
樓下。
餐桌上。
除了馮帥之外的7位同學,全都在夏閣的餐桌上坐著。
他們很是拘謹,也很是尷尬。
易擎之夫婦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招待著女兒的這幫大學同學們。
大家看見夜威牽著易琳下來,易擎之便道:「琳琳的未婚夫,喬家王府的喬三少爺,也是陛下御賜了郡王府的郡王殿下。
我們琳琳將來是要做郡王妃的。
即便不靠喬家的關係,琳琳的親哥哥,我兒子紅麒,也是陛下御賜了郡王府的郡王殿下。
琳琳的媽咪,是祈親王府的凱欣郡主。
之前我們總怕她在學校里被人欺負,因為她太單純,從小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
但是她堅持刻苦學習,非要參加春考。
她也堅持住校,並且將一切值錢的東西都留在家裡,穿的破破爛爛去上學。
她呢,就是圖個新鮮,千金小姐出去體驗一下生活的。
可是你們呢?
那個馮帥就是個騙子!
他說他舅舅是前任的皇宮內務部總尚司。
但是我們一個電話追過去,人家說了,人家就是馮家的一個表親而已,彼此都不熟,一年到頭也聯繫不上幾回!
那種人,進了寧國最好的大學,是你們的恥辱!
你們應該一致對外抵抗恥辱,怎能同流合污了呢?
畢竟你們都是寒窗苦讀那麼久才上的大學呀!
他呢?
你們怎麼就能容得下他?」
易琳被夜威牽著來到了餐桌前。
她望著易擎之,問:「爹地,馮帥呢?」
易擎之不語,拿起餐具,招呼著這些孩子們:「吃吧吃吧!
看在你們出門在外,上學也不容易,還是琳琳同學的份上,留你們下來吃頓飯。
以後,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
尤其是女孩子,出門在外,不要隨隨便便就答應喝酒。」
同學們紛紛點頭。
易琳見無人回答她的問題,側目望著夜威:「馮帥呢?」
夜威輕嘆了一聲,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哥也剛好下班回來。
於是我們一起進去審訊的。
後來知道春考跟前尚司受賄的情況,你哥就把他帶去宮裡去了。
說是,要交給太子殿下處理。」
王越偉忽而覺得很是恐怖。
因為,剛才夜威一衝進房間里,直接就盯著馮帥一個人揍。
人都揍成豬頭了,地上都是血。
夜威卻雲淡風輕地拿過手帕擦了擦,然後丟在一邊的垃圾桶里。
後來易琳的哥哥過去,接著揍。
估計,送宮裡之前,怎麼也得送一趟醫院吧?
除非……
宮裡都覺得馮帥的命根本不重要了。
但是經此一事,他們都懂得了不少道理,其中一個便是:琳琳不是他們能追的姑娘。
易琳一聽,是帶去宮裡了,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於是也跟著坐下,跟父母一起招呼同學們都吃飯吧。
晚餐后,春閣的房車被孤白楓開過來,送這幫同學回學校里去。
而夜威也開車載著易琳去了學校。
不是送她回去接著住,而是送她回去收拾東西,帶她回來的。
易琳回去收拾東西,室友們都好奇地問。
易琳笑了笑,道:「其實我家裡就是盛京的,只是家裡不讓住了,我就收拾收拾回去了唄!」
她本就年紀小,笑起來特別真誠親切。
而跟著一起回去的女孩子們,都不敢說話,被嚇傻了。
等著易琳拖著行李箱下了樓,上了夜威的車離開,那幾個姑娘才忍不住將易琳顯赫的身世說了出來。
全場嘩然。
真真是沒有一個同學能想象得到的。
而回去的路上。
夜威忽而將車頭一轉,朝著鬧市區開過去:「請你看電影。」
易琳笑了:「好啊。有種談戀愛的感覺了。」
「呵呵呵~」夜威笑的比她還開心:「那就從今天開始,把我遲到的戀愛補上,把你該來的戀愛圓滿,等著兩年後,我們結束戀愛,步入婚姻!」
易琳沒有反駁。
因為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咧嘴笑著,她道:「看完電影,還要吃宵夜,我不怕胖的,我還在長身體呢!」
夜威寵溺地笑了:「好!」
他沒有告訴她,當她的簡訊發過去,手機緊跟著打不通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瘋了。
腦海中掠過千萬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讓他又摧毀全世界的衝動。
他才明白,原來他不是真的很愛她。
而是真的真的不能沒有她。
皇宮保衛處。
晚上八點鐘,紅麒送來一個人。
很年輕的人,看樣子該是大學生,只是渾身上下裹著紗布,傷的挺重的。
這人好像是從宮外接來直接送宮醫院,從宮醫院接來又送保衛處的。
不過,從當地調上來的資料來看,還真是劣跡斑斑。
比如之前在高中早戀,弄大了女同學的肚子,賠錢、轉學了事。
就這樣的一件事情,他對著三個女同學都干過。
其中一件是迷的,一件是強迫的。
還有一件是騙的。
紅麒看著這些資料,忽而覺得自己跟夜威揍得太輕了。
東窗事發,鬧出三件,如果沒有鬧出來的呢?有沒有被這小子糟蹋過的姑娘?
而緊跟著晚上十點,太子殿下自己驅車過來了。
紅麒在門口親自迎接,一起進了那小子所在的房間里。
晚上十一點左右,這小子的父母、甚至是他口中的「舅舅」也被帶回了皇宮保衛處。
這個地方,一旦進來,想要出去,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面對前任的內務部總尚司,傾慕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氣質清冷。
表情也同樣冷漠道:「倪雅鈞賄賂過你的每一筆,年月日,款項具體金額數目,寫下來。
坦白從寬,於你跟你的家人都從寬。
不願意坦白,或者非要隱瞞的話,那下場,你可以承受。
只怕你保護多年的家人,卻是不能承受的。」
那人絕望地望著傾慕。
因為他的手腕上被傾慕吩咐,貼上了測謊儀的感應貼片。
他望著面前的紙筆,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筆。彷彿,即便是膽戰心驚地榮耀過一生,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我……我寫!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