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6章,柔軟的心
大家在功德王王府開心地用了午餐。
而流光已經跟上官瀟瀟商量好了,讓上官瀟瀟辭職了。
倒不是說讓她放棄特長跟夢想,從此做家庭主婦的意思。
而是他們夫妻倆都很清楚,這個孩子來的有多難。
流光笑著道:「我跟女娃娃說好了,等著孩子出生了,交給父母帶著,家裡再請育嬰師帶著。
而女娃娃也不用再去醫院給別人打工了。
我打算,為女娃娃開一家專門針對腦科的醫院,叫瀟瀟腦科醫院。
讓女娃娃自己當院長!
而且,我們還可以多多做一些公益活動,不僅僅是幫助寧國有腦病的患者,還有國外的,我們也想幫助。
這個孩子是個小生命,來之不易。
上天給我們一個小生命,我們就要感恩,就要回報上天,努力將我們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幫助更多的人。」
大家聽著,都很受感動。
齊齊舉杯:「祝孩子平安誕生、健康成長!」
當天晚上,邇邇跟聖寧就被傾羽他們叫去幻天閣地結界里煉丹去了。
而洛傑布則是坐在書房裡,抱了一堆一堆的字典,戴著眼鏡,認真看著。
他還把傾慕給叫過去,讓傾慕幫著提提意見。
傾慕瞧著這麼大陣仗,笑道:「皇爺爺是想給功德王的孩子起名字?」
「對啊。」
「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
「這才剛懷上,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
「那就起個中性的!」
「皇爺爺,這還是讓人家功德王夫婦做主吧!」
「……」
洛傑布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風神俊美的孫子,緩緩摘下眼鏡。
是啊,流光結婚了,有太太了,這是屬於流光跟上官的孩子,應該給他們自己做主。
一種淡淡的悲涼涌動在洛傑布的臉上,他忽而對著傾慕伸出手去。
傾慕面色一變,立即上前。
可是腰肢當即被洛傑布抱住。
臉頰貼在孫子的肚子上,洛傑布難過道:「一眨眼的功夫,你們都長大了。
流光也長大了。
我老了,做不了你們的主了。
傾慕啊,你說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啊?」
傾慕嘴角抽了抽,望著懷中孩子一般的老人,伸手擁住他的肩頭:「皇爺爺,您該高興的。」
洛傑布忽而在傾慕懷中蹭了蹭。
傾慕的襯衣是白色,被他一蹭,那一處透明了。
明顯是淚水。
「皇爺爺?」他緊張起來:「您還好嗎?」
洛傑布深呼吸,放開他,道:「我好著呢,喜極而泣,我就是有些喜極而泣。」
傾慕笑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斜斜倚靠在書桌前,道:「其實這感覺,應該就像是夜康小叔叔對雪寶是一樣的。
他好像是嫁了個閨女,你好像是兒子自立門戶娶了個媳婦。
但是,你一手將流光養大,總要看著他成家立業、自力更生啊。
他過得好,才是真的好,不是嗎?」
洛傑布合上了字典,笑著道:「呵呵,人老了,有時候難免多愁善感。
沒事了,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傾慕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在樓下用早餐。
小五被洛傑布抱在懷中喂著,忽而,洛傑布接到了流光打過來的電話。
他笑著道:「流光啊,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呀?
我以為,你都不記得我了。」
其實原本,他昨晚就像帶著小月牙去一趟功德王府。
可是上官的父母,不知道哪裡就那麼迷信,非拉著流光上山燒香去。
搞的洛傑布昨晚想見見流管也沒見成。
他一肚子興奮變成了一肚子怨氣,然後在書房裡想名字,又被孫子潑了冷水。
所以現在,接了流光的電話,洛傑布地聲音聽起來病懨懨的,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流光在電話那頭笑了笑,道:「知道你現在天天在幼兒園當老師,比較辛苦,就專門挑了你早餐可能空閑的時間打電話。」
「噢!你找我有事呀?」洛傑布問:「什麼事情呀?」
倪夕玥扶額。
這老傢伙,能不裝嗎?
流光則是在電話那頭笑了下,道:「小傑布~」
這一聲溫柔地呼喚,洛傑布的表情立即就軟了下來。
流光又道:「小傑布,女娃娃懷孕了,我就要做爸爸了。
小傑布,我跟女娃娃商量了一下,想著,不管孩子是男是女,你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名字。
你跟小月牙都是才識淵博的人,一定能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好名字的。」
洛傑布聽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誒!好的好的!」
他將手機拿遠了些,深呼吸,又放在耳邊,道:「流光啊,你放心啊,你就陪著上官待產就可以了,餘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不要操心!」
流光笑著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洛傑布立即精神抖擻起來,早餐吃著吃著,還哼著歌。
傾慕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默默用餐。
而貝拉則是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昨晚,他好像在書房裡給功德王打了個電話,然後說什麼,年紀大的人,心就特別柔軟?
會不會傾慕的電話,跟功德王現在的電話有什麼關係呢?
早餐后,大家各就各位準備出發了。
落英繽紛,花雨清甜,一片香雪海。
傾慕對著貝拉道:「我今天工作比較滿,一直排到了下午三點。
可是今天還有一件事不得不去去雪山,所以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
你帶著孩子們,跟著皇爺爺皇奶奶一起用餐,不用等我。」
貝拉笑著點頭:「好啊。不過,晚上雪山風特別大,你要注意安全。」
傾慕點頭:「放心吧!
實在不行,邇邇可以過來半山腰的小木屋接我。
咱家倆孩子都會瞬間轉移,沒問題的。」
這一天都過得挺好的。
而今天,也是雲青兮遺體告別的日子。
喬歆羨早就抱怨過了:「什麼葬禮要七天啊?大夏天的,也不怕放壞了。」
前兩天全是追悼會,分國內的,國際的。
今明兩天是遺體道別,還有皇室的,全國的。
後面還有闡述生平追溯功績什麼的。
還有祭天活動什麼的。
一天火化,一天下葬。對此,凌冽始終表情淡淡,聽得多了,不耐地問:「難道我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