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臉紅
第394章臉紅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到一個影子從天而降,落在了碧柳的跟前,伸手靈活的用手割斷了女孩手上的繩索,摘下了她口上綁著的帕子。
碧柳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眼前的人,濃眉星目,好個英氣勃勃的男人。
男人將她一推,她整個人往前連跨了幾步,綾羅趕緊將她接住,順便拉著海棠,幾個人一起趕緊的從破廟裡出來。
「上啊!快點抓住她!」戴著帷帽的女人大怒。
破廟內的大漢撲了上去,手裡拿著尖尖的匕首猛的向男人劃去,男人不過是一個反身回腿,一腳就將匕首踢飛了。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飛白。原來他早已悄悄潛入文殊殿的房樑上藏了起來,到了關鍵時刻才飛身跳下來。
幾個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轉眼便給打到地上爬不起來。
綾羅和海棠碧柳才出來,就看到了楚鴻光帶著兩個年輕男人衝過來接應,將她們護住。
這時聽到從文殊廟裡傳出來求饒的聲音。
「大爺放過我,不是我主使的,是她,是她……」
海棠轉眼看去,只見葉飛白從文殊廟中走出來,左手右手一隻手提著一個女人,帷帽全部都被摘去了。
左邊那人,正是那日在酒樓賣花的老婦人,而右邊的,還能是誰?不正是溫麗華嗎?
「怎麼會是她?」綾羅和碧柳都大驚失色。
兩個人被扔在了海棠的跟前跌成了一堆。
溫麗華恨恨的瞪著她:「如今既然已經敗露,張海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對不會說一句求饒的話!」
海棠磨磨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轉眼卻看向那老婦人,指著她問:「我到底跟你有什麼冤讎?你為什麼要算計我?!」
那老婦人緩緩抬起了頭,當海棠看清楚她的面容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是……」
「沒錯……」婦人嘴角勾起一絲慘淡的笑,「張海棠,原來你都認不出來我了……哈哈……真是可悲啊……」
碧柳問海棠:「這人到底是誰?」
海棠搖搖頭,道:「沒想到你竟然變成這副樣子。」她看了碧柳一眼,嘆了口氣說:「其實,她是我相公的庶母,原先是公孫家的二夫人,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碧柳大吃了一驚。
「什麼二夫人?張海棠,當初倘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已是公孫家的主母了!何至於最後落得一個被休出公孫府,如此的田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道,她一邊叫著,一邊竟試圖撲上來撕扯,綾羅一把拉住她用力的推搡到了地上。
海棠冷冷一笑:「到底是惡人。當初我瞧你去賣花,居然還起了惻隱之心。如今你同溫氏勾結做出這種事情。既然你不怕報應,好,我也懶得自己處置你們,省的髒了我的手。現在,我就把兩位統統交給官府,讓官府來判處!」
溫麗華和唐氏兩個一聽,都慌了。
溫麗華是個富家夫人,倘若因為綁架勒索的罪名送到衙門,拋頭露面不說,肯定沒有好下場,要想不被處以大刑,便肯定需要花上大筆的銀子。
她急了,一把拉住了海棠的裙擺,叫道:「張海棠,你今天放我一馬,來日我一定會報答你!」
海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指著碧柳說:「報答?當初你一門心思想要擠垮我們的生意,你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卻記恨在我身上。勒索,綁架,這就是你的報答?!我要是信你一個字,我的性命倒過來寫!」
她驀地一甩裙角,將她甩了一邊,轉身問楚鴻光:「報官沒有?」
楚鴻光點頭:「早就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已經報關了。官府的人現在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這時,隱約聽到河岸邊傳來馬蹄聲,只見一個騎著馬的捕快帶著幾個步行的跑步過來。
海棠回頭對楚鴻光和葉飛白說:「辛苦了,這裡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楚鴻光點點頭。
海棠扶著碧柳,上上下下的將她看了一遍,撫了撫她的頭,問:「沒事吧?」
「海棠姐……」碧柳眼中的淚水盈滿了眼眶,輕輕的聳了聳肩,抽泣著撲到了海棠的懷裡,「謝謝海棠姐來救我……」
「傻丫頭,我要是不救你,還有誰來救你?走吧。」她拉著碧柳,綾羅扶著她緩緩的向著馬車走去。
她轉頭看了一眼那唐氏,她早已面如死灰如喪考妣的趴在了地上,如同死狗一般。
不是她心硬,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如今算是明白,有些人,不是人,是狼,在他們的心裡,只有狼性。
對一頭狼仁慈?哼,她張海棠再也不會做那種傻事!
上了馬車,車簾落下,車外的那些腌臢事再也同她無關。
碧柳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之前三天的驚嚇還沒有過去,女孩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拍拍女孩的手背,輕聲說:「別怕,咱們都在一起呢。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碧柳合上了眼睛,耳畔聽著熟悉的軲轆聲,慢慢的進入了夢鄉。這個時候,是她連日來第一次睡的好覺。
海棠也合上了眼睛,幾個人都累極了,好在一切終於結束了。
溫麗華和唐氏都被抓進了官府,人證物證俱全,抓個現行,他們百口莫辯。
不過溫麗華有錢,這些是海棠事先早已想到的。
她不知道那女人花了多少銀子,終於將自己從牢獄里贖了出來。至於唐氏,自然坐在監牢里,恐怕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她那種人作繭自縛,海棠可沒覺得自己有多餘的同情心去同情她。
海棠擔心溫麗華又有什麼詭計,派了人去暗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回來以後,海棠沒有讓碧柳馬上回到一品糕專賣店做事,而是讓她在家裡足不出戶的靜養了幾天。安靜的修養,終於讓她的情緒漸漸平靜。
三天過去了,碧柳終於從驚嚇中漸漸的緩和過來。這一次的事情,葉飛白幫了大忙,海棠打算設宴感激他。她問了碧柳的意思,卻覺得碧柳的反應有些可疑。
素來大大咧咧的女孩,這一次,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她居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