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生意

  第64章生意


  海棠回到家裡便將這身衣服換下來了,她摺疊的整整齊齊放進了衣櫃里。想起之前公孫曜欲言又止的話,禁不住心中一跳,他想說些什麼呢。


  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能聽到他說那些話呢。


  隔日裏海棠的傷口就好多了,能下地走路。


  她拆了傷口,公孫的葯果然效果很好已經結痂了,冬梅在外頭叫了:「姐,趁著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咱們趕緊去地里看看吧!」


  海棠應了一聲,急忙隨著冬梅兩個人去了地頭上,幸好排水溝後來及時修了一遍,她們地里的菜雖然積了點水,狀況還好。


  再看別家的,有的早已連同菜根都衝出來,一片狼藉。那一片地頭人人心情不好,都是一片愁雲慘霧。


  海棠探頭瞧著公孫曜種的的石斛,果然如他所說,石斛半點都沒受影響,看來於種葯而言,他可是箇中高手。


  涼棚有些破損,海棠跟冬梅兩個趕緊將剩下的涼棚整理好,又將周圍的水溝部分修理了一遍這才回家了。


  兩個人回家時,沒想到又碰到了陳子安。


  他看起來很靦腆,不過見她們走過來,還是上前打了個招呼。


  「陳先生這是去哪裡?」海棠順口問道。


  「因我家不在這邊,暫時寄住在書院里,因著下這麼大的雨,不知道家裡的田莊情況如何了,所以現在趕回去看看。」


  「哦?」海棠看看天,「你家遠嗎?現在怕是有些晚了。」


  陳子安搖頭:「不打緊,我家就在隔壁鄉里,回去半個時辰也就到了,到家時正好趕上晚飯,我沿著大路走就不怕泥濘了。」


  「哦,那先生小心了。」海棠不過是尋常寒暄,到底因為他是吉利的老師,而且那麼大的雨還送吉利回來。


  不過陳子安看她這般笑靨如花,似乎想的有點多了。正要擦肩而過,卻聽到陳子安回頭說:「對了,海棠姑娘,我忘了說了……」他頓了頓。


  海棠睜著兩隻眼望著他。


  他臉上浮起紅暈:「我今年二十,沒有訂親。」


  海棠有些蒙,跟她有什麼關係?

  說罷,陳子安紅著耳根背著書簍逃也似的向家裡去了。


  「噗嗤!」冬梅笑出聲:「姐,這位陳書生難道想跟你提親不成?他訂沒訂親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人傻不傻?」


  海棠也是有點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彈了冬梅額頭一個栗子:「人家好歹是讀書人,別沒大沒小的。」


  冬梅吐吐舌頭,有些不滿的回頭看那陳子安的背影,見他背影單薄,肩膀還有點向前弓,心裡很是不屑。同英明神武的公孫大哥怎麼比?她心底的姐夫一定得是公孫大哥那樣,陳子安算老幾啊?

  海棠沒做多想,她不覺得人家多說兩句話就跟訂親扯上關係了。在現代談個戀愛還得一年半載了,談了戀愛分手的幾率也很大,到了這兒,說兩句話就訂上親了?這也太速度了吧?


  陳子安只見過她兩三次就想跟她訂親?她搖搖頭,覺得簡直是可不思議。


  暴雨過後太陽越發的厲害,火辣辣的太陽下,人彷彿煎鍋上的鯿魚一般。這時,已經到了一年四季最熱的季節,七月!

  海棠重新編了涼棚,這一次比之前要編的密一些,好擋住午後酷熱的陽光暴晒。


  還多了一些秸稈,她想起了那個人,便又多編了一些涼棚。


  「姐,這麼多涼棚啊?我們用太多了吧?」冬梅發現了這個問題。


  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你把多的都送到斜對面去,上次他家的涼棚也被打壞了一些。」


  冬梅臉上浮起曖昧的笑容:「喲,姐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海棠惱羞的彈她一個爆栗子:「你知道啥?還不快送過去!」


  冬梅這次倒是耍賴起來,坐在椅子上就不起來了:「我累,咱們這不是早上剛去擺攤了,這會兒又要我做這做那,我又不是鐵打的。姐,你幹嘛不自己送過去?你自個的心意,自個去表達,我可不做這個中間人了!夾在中間,尷尬的很!」


  海棠啐她:「小丫頭片子倒知道尷尬?」


  冬梅硬是不去,海棠只得自己抱著多餘的秸稈送過去了。阿七開的門,一見是她,倒是有點吃驚,向來送東西都是冬梅,海棠來的倒少,他當然知道這位姐姐同公子之間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些事情,急忙熱情的將她迎進了門。


  「你家公子不在?」海棠看屋裡靜悄悄的。


  「不在。」阿七急忙接過秸稈,「公子一早出去忙了。不過如果公子回來,我定然會說是海棠姐親自送過來的,公子會很開心的。」


  海棠心裡隱隱有點失落,又有些好奇,瞧著公孫曜即便是不依靠家裡,似乎生活也過得很是優渥,他除了在她家隔壁種了一塊地,時不時就會離家去有事,不知道到底忙些什麼?

  上次在鎮上碰上他,證明他的確去鎮上辦事過。


  「你們公子這麼忙啊?」海棠試探的問。


  阿七將秸稈抱在庭院角落裡放著,神秘的一笑:「因為是海棠姐,所以我悄悄告訴你,不過要是公子問,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海棠點頭。


  「公子在縣裡頭有生意呢,在鎮上都有房子,他去縣裡頭,騎馬去的。」


  馬?

  海棠吃了一驚,像南山村裡的人,怕是沒幾個見過馬的吧。大家平日里殷實人家用用驢車,再有錢的用用牛車,即便是汪鎮上,馬都很少見。


  公孫曜是做什麼生意,居然要用到馬匹?

  她不好多問,這畢竟是人家的生意。她謝了阿七,一再保證不會透露是他說的,便滿心狐疑的回家了。


  她想起公孫曜,心裡有些忐忑,她之所以一直心存疑慮,跟她看他始終如同霧裡看花有些關係。


  他是什麼人?他現在在做什麼?他做的什麼生意?他過去如何?

  她全然不知。


  她自嘲的想想,自己還真是失敗呢,對於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自己竟然如此上心。


  他廣見世面,若是在外頭遇上雍容高貴又美艷的女子,怎見得就不動心呢?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心道,就先別做那個春秋大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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