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袁森掌門
打劫,這句話,讓天山派上下一片震驚,從來沒有人敢對天山派說這句話,更別說是在他們家門口了。他們即恐慌又憤怒的盯著江無邪,紛紛拿出武器列陣防禦,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哈哈,有意思。」江無邪見狀笑道。一句話,就讓天山派如此畏懼,看著他們的神情,讓江無邪興趣大增。
「放肆,什麼人敢來我天山派撒野?」話音未落,一個中年人手持一把寶劍,從遠處爆射而至,輕功造詣也相當了得,只見他一身黑袍,面容剛毅,臉上寫滿憤怒,天山派的弟子見到他來,面容也都好看了許多。
「我是江無邪,今日便是來撒野的。」江無邪笑眯眯地道。
看到江無邪開心的模樣,天山派的弟子面色都非常難看,敢在這裡說出這話的人,要麼自恃武功高強,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一個傻子,不過,他們卻分辯不出他的狀態。籃山面露笑容,因為他最清楚,江無邪就是一個半瘋半傻的狀態。
「這裡可不是你想撒野便能撒野的地方。」黑袍人面色森然。
「哈哈,今日這野是撒定了,你是袁森嗎?」江無邪突然問道。
「掌門的名諱豈是你能想叫便能叫的,欺人太甚,看劍。」黑袍人發怒,立馬向江無邪攻了過來。
眨眼間,劍已到了江無邪身前,江無邪卻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無動於衷,彷彿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劍攻來。
天山派的眾人,面露欣喜之色。這果然是個傻子,在雷怒長老的劍下,也敢如此託大,真是嫌活的太久了。
不等眾人想完,江無邪身子突然傾斜過去,劍貼著他的身子劃過,雷怒臉色一變,知道糟了,這一劍本是虛招,半路應該變招的,只是見江無邪不動,心想一劍過去,便結果了他的性命,豈不方便,誰知中計。劍剛劃過他身子一半,江無邪伸出兩指,夾住劍刃,用力一帶,便將雷怒甩了出去。
「雷怒長老不是他的對手,這人武功不一般,什麼來頭?」
「只用一招,就把雷怒長老打敗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來天山派到底想做什麼?」
人群中暴發出一陣驚呼聲。
聽到天山派弟子的評論,雷怒面色陰沉,口吐狂言,卻沒在人家手上走過一招,實在太丟臉。雷怒這次丟人丟大了,決定要找回一點面子,身子剛一落地,便轉身回來,又向江無邪刺去,中途變招多次,分別都是刺向江無邪的各大要穴,心想再要一招制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江無邪可不喜歡這些無聊的人糾纏,放過一次,還不知好歹,決不輕饒。江無邪的身影突然來到雷怒的身後,一腳踹出,讓雷怒從半空摔下,連變招的機會都沒有,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嘴啃地。
「啊!啊!啊!」天山派弟子爆出一片驚嘆聲。
「雷怒長老這次可真是太慘了,從來沒過哪個長老有這麼慘過。」
雷怒摔在地上,心中依然暴怒,士可殺不可辱,何況當著這麼多天山派弟子的面,從此真的是無法抬頭見人了。想到這裡,還不如拚死算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江無邪道:「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說完,又向江無邪沖了過去。
「雷怒長老退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雷怒立馬停住身子,向後退去。
天山派的弟子也都躬身道:「恭迎掌門。」這時,一個男子,白衣勝雪,約有三十齣頭,身材勻稱,五官別緻,飄飄然款款落在江無邪和籃山的面前。
男子打量兩人一眼,拱手緩緩地道:「在下天山派掌門袁森,不知天山派,如何得罪了二位,二位要與我天山派為敵。」
「稟告掌門,他們兩人在天山之顛大戰,造成多處雪崩,以致神山之上滿目瘡痍,我上去阻止,卻遭那個老頭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才將他們引到這裡接受懲罰,我們天山派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刑默天指著江無邪憤怒地道。
同時,他把這件事和天山派關聯起來,讓天山派的人共同維護這份榮譽,從而挑起事端,才能讓天山派的幾個高手出頭,報了那一記耳光之仇。
天山派的弟子果然面面相覷,膽敢欺負到天山派的頭上,膽子的確不小,一定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否則,別人真以為我們天山派是軟柿子,誰都敢捏。
聽到大傢伙的議論,刑默天面帶得意之色看著兩人,只要幾個大人物肯出手,你們必定討不到好處。
「我早已告誡過你們,天山如此之大,誰都可以隨意攀登,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我們天山派的私家內院,不要去多管閑事,仗勢欺人,快給兩位賠禮道歉。」袁森蹙眉斥道,他的話出人意料,不僅讓天山派的人一驚,天山派都被人欺負了,還給人家賠禮道歉,這還是天山派嗎?
只是天山派眾人雖然心中有怨言,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籃山聽到這話,覺得這人通情打理,對他有了幾分欣賞,不禁多看他幾眼。
刑默天一臉不服,這叫什麼事?這不是自已打自己的臉嗎?遲遲疑疑地不肯行動。
「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這麼多年以來,你們都以天山是天山派的為由,欺負了很多人,只是他們看到天山派實力強大,不敢來興師問罪而已。但他們的心情,就與你們此時的心情一樣,即憤怒又無耐。所以,你們今後欺負別人的時候,好好想想這被欺負的滋味,便會別人多著想一點。」袁森掌門彷彿看出了他們的心思道。
「是,我們謹遵掌門教誨。」天山派眾弟子道。
袁森掌門的這番話,讓籃山大為感慨,難道有能力就要以搶劫為生嗎?真正有能力的人,應該是幫助別人,而不是欺負別人。這也讓籃山對袁森刮目相看,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心胸,難怪這麼年輕便擔此大任。
「袁某給兩位賠禮了,都是本人管教不到位,給二位帶來麻煩,實在報歉。」袁森說完,躬身行禮道。
看到袁森如此誠肯的道歉,天山派的弟子都非常無耐,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來了,還賠禮道歉,心中都咽不下這口氣,不過,掌門都做到這一步了,他們也只好作罷。
籃山雖然覺得這樣解決最好,但是心中不免有些遺憾,人家都這樣賠禮了,打劫的事情肯定要泡湯了,只能去自力更生了,當即便想帶江老頭離開。
「有意思.……但是打劫還是要打的。」江無邪看著袁森笑道,顯然是十分欣賞他。但是,如果真的這樣解決了,袁森肯定不會跟他打架了,那是他不允許的,一定要激怒他,他才可能盡全力來打架。
江老頭的話說出口,讓天山派的人都十分震驚,這老頭是瘋了嗎?掌門都跟你賠禮道歉了,你還要糾纏。不過,又有些欣喜,不走最好,正好出了剛剛那口氣,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你非要闖,眾人面色又好看了一些。
「放了你們,不要以為我們天山派怕了你們。」雷怒心中壓了一肚子火,聽到江無邪的話,立馬斥道。
天山派的人,也都攥緊了拳頭,得寸進尺,欺人太甚,憤怒不已。
袁森也愣了一下,不過,相當淡定道:「不知道,前輩想要點什麼?」
「小傢伙,要什麼東西?」江無邪湊到籃山面前低聲道。
籃山聽到江老頭的話,正在欣喜,本以為這場打劫被袁森這樣一鬧,只能結束了,沒想到他還真打劫,竟然說話算數一回,有些意外。聽到江老頭問,想都沒想,既然是打劫,那就一次劫個夠道:「要一年的雪蓮。」
「一年的雪蓮供奉。」江無邪笑道,他多加一個供奉,是想激怒袁森。
「不知前輩要這麼多雪蓮做什麼?」袁森疑惑地問道。
「我師父中了一種奇毒,要用它來去寒毒。」籃山見問忙道。
「即然是救人,我們庫中應該還有不少,那就送你們一些吧!葉飛長老,我們還有多少雪蓮?」袁森對這搶劫並不以為然。
籃山聞言,眼睛直冒金光,心中大喜。
「稟告掌門,前些日子,送了五大派一些,加上賣的一些,如今庫中存貨並不多,留下的只夠我們自己用。今年尚未組織採摘,要等到九月份以後,籽已成熟,才去採摘。」葉飛報告道。
聽到葉飛的報告,籃山非常失落,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去采了。
「我們每年留的都會多出一些,況且也快要到了採摘的季節,你就多取一些送他。」袁森命令道。
「遵命!」葉飛雖然有些不甘,但也不違抗命令。
「小兄弟,我們先送你一些,你先用,用完了再來取如何?」袁森看著籃山道。
「多謝!」籃山心中激動,淚水快要流了出來,一躬到底,這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畢竟這樣做,他可以省許多事情,不用再為葯擔心了,師父只要不斷葯,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想完這些,籃山心中不知有多麼開心。
看到掌門這樣的做事風格,天山派的人都十分無耐,沒有一點血氣,心中極為不滿,不過,看到籃山那感激的一躬,心中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掌門又更加欽佩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