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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進書院

  師雲軒對門人道:「帶其他人一起跟我來。」不一會兒,只見有二十多人跟著門人一起走來,其中大多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但此刻卻都很謙卑。


  師雲軒帶他們來到一個廳子,只有一幾一琴,師雲軒道:「此次會試我只收一人做我弟子。」聽完這個,眾人不禁相互望了一眼,極為驚嘆,都想自己成為那一個。師雲軒又道:「考試只有三項,情緒控制、慾望控制及學習能力,各位請坐,考試開始!」。


  所有人習地而坐,只見師雲軒端坐於幾前,拔動琴弦,琴聲漸響。眾人聽到琴聲響起,都閉上眼睛,靜靜聆聽。


  琴聲忽似急入雲霄,觀萬馬奔騰,領略萬千美景,讓人心曠神怡,讓人不盡喜悅歡笑,有人竟笑出聲來。籃山感覺像是師父在帶他一起奔走,風聲在耳邊刮過,萬物倒退,心中甜美的像只了蜜一樣,剛要想笑,又想到杜溪瑩哭泣的樣子,又開始苦惱,如若以後相見會不會把自己恨死了,又想到要比武,突然一怔,我現在還在考試,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要靜下心來,卻十分困難。只能努力地不去聽這些琴聲。


  琴聲又突然急轉而下,似人生,哀怨叢生,似有無盡愁苦,然後,又激昂情緒,像是在抗爭,像是在憤怒。最後,琴聲漸漸低沉,漸漸消失不見,最後一切都消失了,在人心中留下無盡悲傷。


  琴聲停止,有十幾人已然淚流滿面,不能自已情緒,師雲軒把曲賦已演奏到了極致,再加註入內力,對於這些年青人來說,自是難以抵擋情感的纏繞,無法抑制情緒。然而,每個人的感悟又不相同,有人感悟像是人生,年青時不知天高地厚,到了老年,什麼都阻擋不了自己的逝去。也有人想像自己人生道路一路平步青雲,卻停不住自己的腳步,努力向更高的目標爬,卻一下跌了下來,再也爬不出來,心中留下無限的嘆息。


  籃山心神幾次都要跟隨著曲聲走進自己的意境,都又把自己拉出來,此時還有些心有餘悸。


  慢慢地,痛哭流啼的人從夢境中走出,頓時感覺尷尬至極,師雲軒揮一揮手,僕人便把他們一起請走,一個個更加地悲傷,哭泣聲一片。他們走了之後,留下來的僅僅只有九人。


  這時,僕人端了九碗茶來,師雲軒對他們說道:「各位剛剛體力耗費不少,請先喝一碗茶水。」茶到嘴中甘甜無比,僕人看著每個人喝完茶水,將碗收回。


  然後就一個人一個人的被帶走,進行第二關的考試,茶中加的有催眠作用的葯,再通過幻術,引導他們進入幻境,最想得到的東西。


  第一個人進入幻境,看到自己面前是高大的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面站滿了人,看到自己走過去,都點頭哈腰的恭迎,說了無盡奉承的話,看到裡面黃金珠寶無盡無數,此時得意到了極點。一杯冷水被潑到臉上,看到師雲軒滿臉怒色,嚇的腿腳都開始哆嗦。


  第三個人進入幻境,看到無盡的美女,個個美若天仙,聖潔無比,都在向自己示好,都願意為自己傾心,看到這種景象,便躍入人群,左擁右抱,好不愜意,同樣被一杯冷水潑醒。


  到了籃山,他站在家鄉的山頂,他在尋找,一個一個人走過,一個一個人群走過,大家卻好像都沒有看到他,他是多麼的孤獨,他終於忍不住,大聲呼喝:「父親、母親你們在哪裡?」師雲軒不忍他痛苦,便把他從幻境叫醒。


  第二關考試完,只餘下了三人,另兩人神貌俊朗,氣度不凡,籃山不免有些緊張。


  接著,他們被帶回了剛剛的廳堂,師雲軒給他們每人一本書道:「這本書是老夫所寫,在其他地方是無法得到和看到的,所以對於你們是公平和平等的,你們有半燭香的時間,你們誰記得最多,並能解釋其中涵義,便可以勝出。」命令僕人道:「點上香燭。」


  他們打開手中的書,書沒有名字,各自在心中默默誦讀,他們都看的很快,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書中所有的內容都裝進腦子裡去。籃山記得很快,因為他所學習的東西都只能偷學,看杜溪瑩她們有機會讀書識字,他並沒有機會,只能去偷學,由於沒有書,沒有紙筆,只能用心去記,把他們讀的說的全部都記下來,只能這樣,地便是本子,樹枝便是筆,所以他的記憶能力也很強。


  籃山覺得書中所寫非常有道理,非常有趣,不知不覺越看越快,如一塊非常乾涸的土地,努力的吸取著落下來不盡的雨水,根本停不下來。


  半燭香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


  當師雲軒叫停的那一刻,籃山心中大叫不好,讀的東西是怎麼寫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只能記起其中的闡述和涵義。


  第一個學生是開始,背誦流利,勢如看著書在讀一般,他背誦了很多,籃山暗暗佩服。師雲軒問道:「這書中大意是什麼?」那人拱身道:「先生,這個弟子還未揣摩。」


  第二個學生記憶能力更強,背的更加多一點,然而對大意理解也開始吱唔起來。


  籃山有些呆懵,拱身道:「先生」。他頓了一下,又吃力地道:「弟子原文全都忘記掉了」。另兩個人聽完,一陣竊喜。師雲軒道:「你還記得什麼?」籃山道:「弟子可以按自己的話來解釋書中的意思。先生云:書是人類的精華,智慧的化身,不能沒有書,但書卻不能死讀,如果死讀便不用讀書,如果要讀,便把所有的東西都變成自己的。用作者的觀點,延伸出自己的觀點,這才是真正的讀書。」


  師雲軒現在才把籃山仔細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道:「你們二人感覺如何?」其他兩人心中不服,卻也無話可說。然後吩咐門人把他們兩人帶了出去。


  師雲軒道:「籃山,你已是我弟子了,快行禮吧!」籃山心中很高興,師父我終於沒給您丟臉,馬上跪下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師雲軒道:「起來吧!明日就可以來上學了,回去順便告訴你師父,這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了。」


  籃山太高興了,一路上飛奔回來,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師父,也好報答師父的恩情。


  沈君聽到這個消息,淡淡地道:「去休息一會兒吧,晚上還要練功。」卻並不怎麼高興,籃山滿心的歡喜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心中暗暗發誓道:「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討師父高興。」


  第二天,籃山就早早起床跟師父一起練功,吃過飯趕快趕去私塾,先生給了一隻極其精緻的牌子,上面刻著幾個金字高山書院,閃閃發光,系在腰間甚是好看。


  每天早晨師雲軒有一個早課,其餘還有六名弟子,加上籃山是第七名,所有第子都很年輕,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是儀錶堂堂,但每個人都眼睛明亮,炯炯有神,風采各一。


  他們一一見過,大師兄叫文史,容貌俊朗,為人和善,非常容易接近,有著一代大家風範。二師兄叫張山豹,個子不高,只是點點頭並不寒喧,似乎不太愛言語。三師兄叫裴萬里,有些高傲,說話不看他。四師兄叫高大風,身材高大,儀錶堂堂,一個標準的美男子,熱情大方。五師兄叫侯小閑,人比較瘦,很活波,都叫他侯少閑,根本停不下來的意思。六師兄叫劉星雲,綽號神運算元,體態稍胖,富態可掬,很是幽默。


  相識完畢,師雲軒便開始講課,講的第一節便是《周易》,「第一卦 乾乾為天 乾上乾下,乾:元,亨,利,貞。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再田,利見大人。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九四:或躍在淵,無咎。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上九:亢龍有悔……」


  師雲軒道:「此卦是同卦相疊。象徵天,喻龍(凡指有德才的君子),又象徵純粹的陽和健,表明興盛強健。乾卦是根據萬物變通的道理,以「元、亨、利、貞」為卦辭,表示吉祥如意,教導人遵守天道的德行。


  大象:天行剛健,人應當自強不息。


  運勢:飛龍在天,名利雙收之象,宜把握機會,爭取成果。


  事業:大吉大利,萬事如意,心想事成,自有天佑,春風得意,事業如日中天。但陽氣已達頂點,盛極必衰,務須提高警惕,小心謹慎。力戒驕傲,冷靜處世,心境平和,如是則能充分發揮才智,保證事業成功。


  經商:十分順利,有發展向上的大好機會。但切勿操之過急,宜冷靜分析形勢,把握時機,堅持商業道德,冷靜對待中途出現的困難,定會有滿意的結果。


  求名:潛在能力尚未充分發揮,只要進一步努力,克服驕傲自滿情緒,進業修德,以淵博學識和高尚品質,成君子之名。


  決策:可成就大的事業。堅持此卦的剛健、正直、公允的實質,修養德行,積累知識,堅定信念,自強不息,必能克服困難,消除災難。


  然而,我們不可能每天靠占卜來預測我們的生活,所以不能只遵循古人的看法。


  應該這樣去理解,有理想的人,應該不停地努力去改變現在的處境,應當多交朋友,其中有可能就遇到一個你的貴人,給你帶來新的機遇。你不斷的努力,天道酬勤,你會不斷的提升,直到有一天,達到你想要的地位或事業。但是一定要學會藏,富的時候不要太過招搖,地位上升時,不可驕傲,學會謙卑。」眾人聽得一陣叫好,見解獨特新穎。


  籃山感覺受益匪淺,感悟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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