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自作自受
陸淺淺不計較他言語中的輕浮,指了指身後:「拐過這個轉角,左手邊第二間屋子就是。」
「謝謝美女,美女怎麼稱呼?」大漢嬉皮笑臉的又問。
陸淺淺剜了眼他沒有出聲,提起裙子走了。
大漢遺憾的望了眼她的背影,沒膽子追上去糾纏。要是真的得罪了權貴,他幾條命也不夠賠的。
想起皇甫夫人給他的許諾,大漢又開心起來,興高采烈的往陸淺淺指路的方向走去。
同一時間,陸淺淺躲開了大漢的視線,倚在牆上緊張的直喘氣。剛剛那個男人是皇甫夫人為她安排的,只差一點點,她就躲不掉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確認了一下方位后,迅速邁步而出。
雖然沒來過這裡,但陸淺淺的方向感很好,憑藉著直覺就走到了西殿的出口處。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王宮的出口,只要離開這裡,她就自由了。
陸淺淺做了個深呼吸,準備一鼓作氣走出去。儘管心裡已經急切無比,但她被人察覺到異樣還是不敢跑,只能快步走。
眼看離門口只剩下幾步之遙,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時淺!」
這聲音陸淺淺從未聽過,但本能的知道事情不妙,頭也不會的提起裙子就朝外跑去。
「攔住她!」身後的人又是一聲怒喝,門口的守衛聞言立刻將陸淺淺攔下,氣得陸淺淺直跺腳。
「鬆開我!走開!」陸淺淺掙扎,守衛顧忌她的身份只能鬆手。然而沒等陸淺淺逃走,身後一個人追了上前。望著那張與時筠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她一下子陷入無邊的絕望中。
這是時岳,陸淺淺見過他的照片,剛剛就是他喊住了她。
「你怎麼在這裡?」時岳眉頭緊皺,心裡湧起一股不安,「小筠呢?」聽這口氣,他顯然知道時筠和皇甫夫人的密謀。
陸淺淺冷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時岳果然想歪,喊了一聲「糟糕」,立刻拔腿就朝宮內跑去。
陸淺淺趁機想逃,卻沒想到時婉淇已經快步從宮外走了過來。
一瞬間,她心間剛剛浮現起的喜悅再次湮滅。
「淺淺,你沒事就好。」時婉淇見到她長鬆一口氣,走上前來關切的問,「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望見她身後帶著一群人,明白自己逃不掉的陸淺淺煩躁的甩開她的手,沒好氣的說:「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時婉淇猜到出事了,抓著陸淺淺的手往時岳離開的方向走去,臉色凜冽的說:「不管他們要對你做什麼,媽咪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陸淺淺試了幾次沒能甩開她的手,索性放棄了,冷冷說:「你最不應該放過的就是你自己。」
時婉淇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時岳離開的時候,她就派人跟上去了,因此很快就找到剛剛陸淺淺逃離的休息室。
不知道確切房間的時岳耽擱了會兒,因此就比他們早一步。
他正擔憂的一間間房查看,忽然聽見對面傳來笑嘻嘻的聲音:「諸位跳舞跳累了,就來這裡休息休息吧。」
是時筠的聲音!
時岳大喜:「小筠!」
「哥?」從拐角處走來的時筠疑惑的望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我……」時岳想說他擔心時筠不敵陸淺淺,反倒成了被野男人欺辱的那個,但看到時筠身後浩浩蕩蕩跟了一群賓客,他忍住了,改口說,「想給你送生日禮物。」
時筠滿心滿眼都期待著陸淺淺出醜,也沒把時岳的怪異放在心上,笑著說:「這不急,還是先帶大家去休息吧。」說著遞給時岳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
想起剛剛在門口的陸淺淺,時岳心想這計劃應該是失敗了,但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多說什麼,只能順著時筠的意思去開門。
然而開門的一瞬間,裡面傳來旖旎的呻吟聲與男人的喘息聲。
時岳一下子愣住了,時筠和陸淺淺都在外面,裡面那兩個人會是誰?
他還蒙著,早就忍耐不住的時筠假裝沒聽到,迫不及待的推開了門第一個衝進去。
她想要假裝無意撞破這件事,卻沒想到牆上的燈壞了。
借著微弱的角燈光芒,她勉勉強強能看清有兩道人影在沙發上糾纏,嬌媚的聲音正一浪又一浪的發出來。
時筠還以為是陸淺淺,心中更是得意,立刻吩咐人去開牆上的消防應急燈,隨後一聲怒吼:「什麼人藏在這裡苟且!」
明亮的燈光亮起,照亮了沙發上的兩個人。
只見衣衫不整的皇甫老夫人正一臉銷魂的跨坐在一個大漢身上,忘情的上下搖擺著自己的身軀,兩人的下半身還連在一處。
「啊——」
賓客里不乏女眷,看到這一幕紛紛尖叫出聲,不少人忙用手住著眼睛退了出去。
聽到這些動靜,皇甫夫人這才停下來。她臉上的滿足逐漸變作驚恐,滿是冷汗的從大漢身上跌坐在地上。
大漢見到這麼多人也是嚇怕了,慌慌張張從沙發上坐起來,撿起一旁的衣物遮住重要部位,同樣滾在地上。
時筠氣得臉都青了,沖皇甫夫人怒吼:「怎麼是你!時淺呢!」
「找淺淺有事?」時婉淇冷漠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望見她,紛紛朝兩邊退去,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時婉淇示意陸淺淺在原地等她,自己走到門口掃了眼屋內的情況。望見皇甫夫人羞憤無比的面容,她笑了:「您不是口口聲聲要為丈夫守節么?怎麼偷人都偷到時筠的生日派對上來了?」
「你閉嘴!」皇甫夫人怒斥,又因為衣不蔽體而抱著僅剩的幾塊布料蜷縮在原地瑟瑟發抖。
時婉淇笑的譏諷而又輕蔑,隨後又望向時筠。
時筠意識到不妙,壓著心底的恐懼沖時婉淇笑道:「姑姑。」
「你剛剛找她問淺淺做什麼?」時婉淇指著皇甫夫人問。
時筠臉上的笑意僵硬無比,半天才編出來一個借口:「皇甫夫人不是表姐的奶奶么?我問一句很正常啊。」
「在這種情況下問起淺淺,這叫正常?」時婉淇危險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