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安安出逃
那是安君墨所服用藥物的說明書,先前陸淺淺為了查清安君墨究竟是什麼病,把這說明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查詢翻譯過。
這葯是九天醫院和澳大利亞一家研究所共同研發的,專門用來治療安君墨的病症。但也還只在試驗階段,沒有投入市場。
這也就是說這葯只有安君墨和他身邊的人才有資格接觸到。
陸淺淺心中大喜,卻不敢表露出來,迅速將視線挪開,往左邊的岔路口走去。
阮雲敬跟上,同時也謹慎的派了幾個人去右邊的岔路口。
那些人生怕安安和剛剛那樣還躲在灌木叢下,每隔一段距離就踢幾腳灌木叢,卻一無所獲。
阮雲敬漸漸沒了耐心:「陸淺淺,把孩子給我叫出來!」
陸淺淺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們越是找不到安安,她就越是放心。
但阮雲敬卻是越來越生氣,又一次抽出了自己那把銀色的匕首,沖陸淺淺威脅:「你要是不讓他出來,信不信我現在就划花了你的臉?」
「你當他們不存在嗎?」陸淺淺指向時婉淇的護衛隊,同時自己也往他們身後藏去。
剛剛安安出現的時候,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甚至不知道安安是否也是需要保護的人之一,這才讓阮雲敬的人能夠去追安安。但陸淺淺卻是時婉淇明令吩咐要保護好的人,他們可不敢讓陸淺淺出任何意外。
阮雲敬不信邪,握著匕首想要走上前來。才靠近,就被守衛隊攔住了。
「子爵請冷靜。」守衛隊面無表情的攔住他。
陸淺淺瞥了眼氣得要噴火的他,直接轉身回房。
房間已經有人來收拾過,陸淺淺進去沒多久,門鈴忽然響起:「客房服務,客人,這是您要的甜點。」
陸淺淺沒有點過東西,她疑惑的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面露喜色,連忙開了門。
穿著酒店服務員衣服的凌霄天寵辱不驚的走進來,陸淺淺關上門,正要開口說什麼,凌霄天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陸淺淺知道他這是擔心房間里有監聽設備。
凌霄天一邊給她把甜點搬到桌子上,一邊用手指在桌上連續寫了三個「安」字。
陸淺淺會意,他這個意思是安安安全,總算是長舒一口氣。隨後,她又寫了安君墨的名字。
凌霄天示意她放心。
兩個人假裝誰也不認識對方,公事公辦的講完幾句對話后,凌霄天便走了。
開門的一瞬間,阮雲敬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別忘了,那女人現在可是我妻子!」
他被守衛攔在走廊的一端,陸淺淺望了眼,冷冷道:「我可還記得你剛剛要划花我的臉。怎麼可能讓你進來?」
阮雲敬靈機一動,冷笑著說:「那你還關心你兒子嗎?我抓到他了。」
陸淺淺心一緊,隨後又意識到不可能,不為所動:「少在哪裡胡說八道,你要是真的抓到了,早就帶著他來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阮雲敬的謊言被拆穿,臉色很難看。
凌霄天與他擦肩而過,阮雲敬掃了眼,正要發難,陸淺淺狠狠摔上了門,又把他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當天晚上,時婉淇就趕來了,擔憂的問陸淺淺:「安安呢?你把他藏在哪裡了?」
陸淺淺不說話。
時婉淇著急:「你別鬧了,安安才兩歲多,他一個人藏在外面根本就活不下去!快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好派人照顧他。」
「然後再讓阮雲敬當著我的面燒死他嗎?」陸淺淺沒好氣的反問。
白天的事時婉淇也聽說了,蹙眉道:「阮家那裡只要他們沒抓到安安,就不會影響什麼。」
「不,事到如今,就算是他們真的抓住了安安,只要你的處理態度足夠強硬,也不會影響什麼。」陸淺淺一語道破,時婉淇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淺淺……」
陸淺淺打斷她:「你有空在這裡跟我廢話,倒不如好好去查查你的人。阮雲敬今天有備而來,肯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時婉淇眼神一沉:「我已經在查了。」
陸淺淺不再跟她說話,時婉淇隱隱猜到安安該是被人接走了,只能離開。期間倒是遇上了阮雲敬。
阮雲敬也不避諱,一五一十把陸淺淺在外面有男人、有兒子的事說了,要時婉淇給他一個答覆。
時婉淇打死不認:「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淺淺是我女兒,她的事我都清楚。」
阮雲敬氣得沒話說,連夜就走了。
第二天,時婉淇和陸淺淺一起離開。回伯爵府的路上,陸淺淺仔細觀察期周圍的山林。
雖然如今已經是鬱鬱蔥蔥的綠樹,但還是能看出有不少灰白色的痕迹。她原本以為這些只是夏國的地理特色,現在卻明白這些都是燒焦后的痕迹。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依舊觸目驚心的提醒著過路的每一個人。
「皇甫炎是怎麼死的?」陸淺淺忽然問。
原本靠在椅背上假寐的時婉淇抬起眼帘,掃了眼陸淺淺,又望向周圍的山林,語氣平緩到刻意:「大宅起火,他沒能逃出來,死了。」
「是沒能逃出來,還是不能逃出來?」陸淺淺又問。
時婉淇的神情微微一僵,轉過頭來望著陸淺淺固執的面容,嘆了口氣:「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真的是你……」
時婉淇平復許久的心緒此刻又一次翻滾起來,煎熬著她:「他對我做的事,有哪一件不值得他被千刀萬剮?我殺他,不是想要放過他,是想要放過我自己。」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又建一座伯爵府?想讓我變成第二個你嗎?」陸淺淺問。
時婉淇搖頭:「淺淺,媽咪希望你幸福,真的。可是……事與願違……皇甫家大宅所在的位置易守難攻,我不願意放棄這塊地方,才又建了伯爵府。」
陸淺淺撅嘴,時婉淇特地為她挑了這塊地方,恐怕是為了防安君墨。
與此同時,安君墨也躺在病床上緩緩睜開眼睛。
安安成功出逃,他與淺淺都不會再投鼠忌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