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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陸淺淺派人去拿拖把,在安君墨的眼神示意下,拿來的卻是抹布。


  陸月溪咬牙不願意干。


  時奕嵐想說什麼為陸月溪求情,被安君墨拉著去找安安。


  沒了他在這裡當主心骨,陸月溪心中更是慌張。就在爭執的這段時間裡,商場里安君墨的人不知不覺已經超過了她這裡的保鏢。


  陸淺淺不想聽陸月溪廢話,也轉身走了。然而她走不要緊,留下的人依舊會監督陸月溪完成任務。


  陸月溪想要指揮著自己這方的保鏢衝出蒼羽樓的包圍圈,卻沒想到保鏢們壓根兒就不聽她的話。


  她愣住了,沖保鏢大喊:「愣著幹什麼!往前沖啊!」


  保鏢不動如山:「您還是把活幹了吧。」


  他們並不知道陸月溪是時奕嵐找回來的姐姐,只知道聽時奕嵐的話。而時奕嵐剛剛已經答應陸淺淺,要陸月溪把這裡打掃乾淨。


  反正最讓她恐懼的安君墨不在,陸月溪便大膽起來,當下就想要往外走去。


  然而卻被蒼羽樓的人攔住:「我們安少說了,你要是不照少夫人的話做,不把這裡打掃乾淨,別想離開。」


  「我偏不!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陸月溪梗著脖子反問。


  「我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但你敢再往前踏一步,安少說了,就讓你再試試一個巴掌響的滋味。」


  陸月溪心頭一驚,可還是不願意去打掃,心裡不斷告訴自己「她是公主,沒有人敢動她」,壯著膽子往前走去。


  她才邁出去第一步,耳邊就傳來破風聲。


  下一秒,陸月溪原本完好的另一邊臉頰也在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里火辣辣的疼起來。


  她被打的耳鳴,差點直接摔到地上。


  等穩住身子,看到自己這方的保鏢還沒有反應,大怒:「你們都瞎了啊!奕嵐派你們保護我!你們就是這麼保護的嗎!」


  保鏢也沒想到蒼羽樓的人真敢動手,正要解釋,又聽陸月溪破口大罵:「一群沒用的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


  保鏢蹙眉,他們說是保鏢,其實都是夏國王室的護衛軍,都是軍人。時奕嵐平時都對他們客客氣氣,陸月溪算什麼,就敢這樣對他們頤指氣使?

  可到底還是職責所在,護衛軍隊長耐著性子道:「我們會跟對方交涉。」


  蒼羽樓的人擺手:「不用交涉,我們只聽少爺的話。就打掃個衛生怎麼了?你們家少爺也是答應的啊!」


  夏國的人一聽的確如此。


  陸月溪眼看是沒有辦法能逃走,時奕嵐又被安君墨拽住不能回來救場,只能咬唇,異常屈辱的蹲下身去撿起那塊抹布,跪在地上慢慢的擦著被她自己灑出來的咖啡。


  因為耗的時間有些久,咖啡黏在地上有些難擦,陸月溪擦了好久都沒能完全弄乾凈。


  蒼羽樓的人知道安君墨是想收拾她,也不放寬條件,就在那裡吹毛求疵,還非要陸月溪把瓷磚重新打蠟拋光才甘心。


  陸月溪沒有辦法,只得照做。好不容易剛做完這一切,她的腳已經蹲麻了。


  聽到這一句熟悉的「安安你跑慢些」,陸月溪心神一顫。整個人是去平衡倒在地上。


  安安從拐角處跑出來,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滿是疑惑。


  陸淺淺追出來,抱起兒子,順著安安的眼神望見了倒在地上的陸月溪。


  「摔跤跤。」安安指著她說。


  「安安要是跑的太快撞上別人,也會摔跤跤的。」陸淺淺教育著兒子。


  安安光是聽都覺得好疼,害怕的摟住了陸淺淺的脖子,更不敢再看陸月溪一眼。


  陸月溪氣得咬牙,從前只有她把陸淺淺捉弄的狼狽不已可看她笑話,如今居然倒過來了!


  時奕嵐跟在安君墨身後出來,望見陸月溪倒在地上連忙扶起她。


  見安君墨這個時候沒工夫管她,立刻派人把陸月溪送回酒店。


  然而回去的路上,陸月溪一顆心卻是懸到了嗓子眼。


  時奕嵐和陸淺淺呆在一起這麼久,會不會已經知道她是冒牌的了?

  陸淺淺一定要消失!


  只有她消失,這個秘密才能永遠保存!

  陸月溪此刻比任何時候都希望陸淺淺死,回到酒店的時候,一個惡毒的計劃已經成型。


  同一時間的夏國,時婉淇派人將剛從寶庫里拿出來的王冠放回去。這就是她和陸淺淺遇襲事的拍賣會上高價買下來的那件珍寶。


  助手有些好奇:「您不是要把王冠送給小公主的嗎?怎麼就要收起來?」


  王室寶庫有兩種,一種是需要層層解密才能進入的寶庫,這裡通常都用來存放價值極高的王室寶物。比如說從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王冠、權杖,以及文藝復興時代保存下來的油畫等物。


  這些年來隨著夏國經濟復甦,王室寶庫又一次豐碩起來,一些從外面高價拍下的寶物也會存放其中。當然,還有不少則是別人贈送的禮物。


  這個寶庫打開和關閉一起都非常麻煩,也正因如此,才護住了裡面的寶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寶庫則安保係數稍低,進出存放、取出物品相對容易。時婉淇一些常用首飾就存放這裡。


  她之前花高價買下的王冠就存放在前一種寶庫里,如今居然也要求放回去。助手這才吃驚。


  時婉淇微微頷首:「放回原處。」她有種直覺,陸月溪撐不起她所給這頂王冠的重量。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代價的。


  人要太蠢,就只有死路一條。


  時婉淇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突然有些希望永遠都找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時奕嵐包下了一整層酒店,陸月溪挑了間風景最好的,躺在貴妃椅上一左一右拿著冰袋冷敷。


  安君墨下手又准又狠,他手下的人自然也有樣學樣,陸月溪這會兒兩邊臉頰都腫的跟豬頭一樣。


  這讓她內心對陸淺淺的仇恨越來越深,默默撥通了手機里的一個號碼。


  陸淺淺,這個世界上恨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要怪就你怪你命太好,親生母親居然那麼有權勢。


  但這都沒用。


  她不會知道你的存在了!


  陸月溪紅腫的臉上揚起一抹詭異而又猙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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