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安君墨,污污污
「君墨……」陸淺淺微微一顫,打開了安君墨的手,羞著臉低嗔道,「安安在呢!」
正在沙發後面推小火車玩的安安,因為聽到自己的聲音而好奇的抬起頭來,歪著頭疑惑的望向陸淺淺:「麻麻?」
「沒事……」陸淺淺忙道。
因為有沙發擋著,安安只能看到陸淺淺與安君墨靠在一起,並不能看到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見沒他什麼事,小傢伙又低下頭去開開心心的推小火車玩。
「小火車,嗚嗚嗚……」安安開心的叫著,還把小火車拿在手裡飛到了天上。
安君墨聞言一笑,一邊加大手上的力度,一邊附在陸淺淺耳邊輕聲道:「安君墨,污污污……」
陸淺淺噗嗤笑出聲,又紅著臉瞪了眼他,低低的道:「你怎麼沒羞沒臊的……」
安君墨理直氣壯:「我要是有羞有臊,安安哪來的?」
被點名的安安再次仰著頭望向他們:「粑粑?」
「爸爸誇安安呢。」
安安嘿嘿一笑,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誇,但心裡還是老驕傲了呢!
「安安乖乖!」他自豪的點頭表示深度贊同親爹的話。
安君墨笑的像是只狐狸:「那乖乖的安安,能不能去找寧奶奶玩呢?」
「為蝦米?」安安不明白。
「爸爸媽媽累了,要睡覺了。」安君墨厚顏無恥的說,陸淺淺滿臉羞赧的推了他一下。
大白天的睡覺,還把安安趕出去,誰會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安安不知道。
小傢伙歪頭想了想,他還不想碎覺覺呢,當下就撐著地板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抱著小火車道:「安安去找寧奶奶。」
「把門關上。」安君墨望著兒子的背影還不忘囑咐一把。
門把手有些高,但這難不倒機智的安安。小傢伙抱著小火車用力一跳,就晃著兩條小短腿夠到了門把手,順帶把門關上了。
安君墨異常欣慰:「兒子這麼聰明,一定是像我。」
陸淺淺捂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已經被安君墨打橫抱起,聽見安大少振振有詞,「還是去裡屋鎖上門安全。」
這話他說的有些感慨,原因是有一次前戲剛開始,安安這個小傢伙就闖了進來,差點把兩個大人嚇死。
好在安安年紀小,又經常跟陸淺淺打鬧,見到安君墨壓在陸淺淺身上,只當是爸爸媽媽也在玩遊戲。
小傢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還特別開心的爬上床趴在了安君墨身上,歡喜的大喊著:「騎大馬!騎大馬!」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爹的臉紅里透白,白里透黑,臉色比調色盤還精彩。
「吧嗒」一聲,安君墨單手鎖了門,特別放心的對陸淺淺道:「這次不會再被打擾了……」
陸淺淺:「……」
……
相比於安家的歡欣,醫院內的宋雅芙則哭的痛不欲生。安殊然安慰了她好久,總算將宋雅芙安撫下來。
他這才得空離開了醫院,給衛海打電話:「把人給我帶上遊艇。」
儘管沒有說出姓名,但衛海還是準確的猜到了安殊然指的是誰。
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一艘快艇乘風破浪,駛入公海。
安殊然坐在船頭吹了好一會兒的海風,才示意手下將人帶上來。
黑色頭套被扯掉的一瞬間,午後耀眼的陽光晃得舒心藍睜不開眼。
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頭髮亂糟糟的像是雜草,不久前被打的腫成豬頭的臉雖然消了腫,但仍舊是青一塊紫一塊。臉上的血跡也沒有擦乾淨,這會兒已經凝固成斑。
這模樣就是親媽也認不出來了。
她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適應了眼下的光線,因為正對著陽光,她坐在地上,只能眯起眼睛望向安殊然。
「是你……」她有些詫異,嗓子干啞的厲害,因為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這會兒更是餓的有氣無力。
「是我。」安殊然冷冷應了一聲,斜倚在欄杆上都懶得正眼看她。
「你想做什麼……」舒心藍已經充分領會到這個男人的無情,一點也不覺得安殊然這會兒是還想放自己一馬,因此也沒有求饒。
安殊然拎起一條活魚,一刀刺入魚腹,不斷掙扎的活魚立刻便是血濺三尺。
魚血濺到舒心藍的臉上,讓她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
安殊然驀然笑了:「呵,原來你也怕血。」
「我只是覺得噁心……」舒心藍緩緩睜開眼睛。
安殊然也不說什麼,轉身將手上還在不斷流血的魚丟入身後廣闊的大海之中,隨後又拎起第二條以同樣的手法處理后丟了下去。
舒心藍的心裡隱隱湧現出一股不安:「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做善事餵魚了?」
「偶爾一次,也不知道它們吃了垃圾食品,會不會跟人一樣反胃。」安殊然語氣淡然,又丟下第三條魚。
這些魚都是活蹦亂跳的鯽魚,雖然常見,但絕不會是垃圾食品。
舒心藍忽然打了個寒顫,難道安殊然所說的垃圾食品是指她?
瞧著她臉上閃現出震驚與恐懼,安殊然終於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看來你猜到了。」
「你要把我餵魚?為什麼?」舒心藍失聲問道,還有些不甘心,「我是綁架了宋雅芙不錯,但經過這次事件她不是更信任你了嗎?你根本不愛她!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幫了你!」
安殊然冷笑:「幫我?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感謝你?」
舒心藍沉默了一下,可心底又實在是不甘心:「就因為她出生在有權有勢的宋家么……」
安殊然眼神望著遠方,卻給出了肯定的答應:「就因為她出生在宋家。」
舒心藍心裡更加不甘:「我也可以幫你的!殊然你相信我!我也是愛你的!」
「可我不愛你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綁架她。」安殊然做了個手勢,旁邊兩個高大的收下立刻就將舒心藍架了起來,想要丟出快艇。
舒心藍尖叫連連,死死抓住了欄杆不願意鬆手:「殊然!殊然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以後都不會對宋雅芙不敬了!」
「和她沒關係。」安殊然風清淡然的斜倚在欄杆上,望見快艇邊翻湧的海水,便知道自己等的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