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祝你們早日下地獄
謝蔓露詫異。
嚴酈婉又是一巴掌落下,耳光聲異常響亮,連走廊里都聽得清清楚楚。
謝蔓露挨了幾巴掌,心中早就怒不可遏。可偏偏剛小產過,又挨了鞭子,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既然你早就不在乎他了……為什麼……為什麼……」她氣急,一時有些說不下去。
「為什麼不離婚?」嚴酈婉介面問下去,看到謝蔓露點頭,冷笑反問,「離婚了成全你這個賤人嗎?你可想的真美!」
謝蔓露惱怒的瞪著她,心裡暗罵嚴酈婉占著茅坑不拉屎。
嚴酈婉瞧著她不甘心的眼神,倒是笑了:「不服氣是不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只是我和你不同,謝蔓露,虧你也是大學老師,真是玷污了大學這種地方!」
「你……」
「啪——」
又一個巴掌下去,嚴酈婉打上癮了。
她平素脾氣就不算好,更是早就對謝蔓露恨之入骨,如今能肆意扇巴掌,自然不會手軟。
謝蔓露因為先前要毀容陸淺淺,如今自己的臉上也被划花了。
嚴酈婉一巴掌下去,手上還能沾上血跡。素來愛乾淨的她嫌棄的皺眉,當著謝蔓露的面將手上的血跡在她的衣服上擦拭乾凈。
謝蔓露的臉頰已經被打的微微腫起,一雙眼中更是充滿了對嚴酈婉的仇恨。
「你知道我們不同在哪裡嗎?」嚴酈婉一邊擦手一邊問。
謝蔓露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求饒,嚴酈婉也不會放過她,也懶得繼續示弱,冷冷道:「如果我有你的出生,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嚴酈婉聞言笑了:「果然是蠢貨!到現在還在說出生的問題!我告訴你,我和不同的是,我不需要依靠男人,也能有自己的事業!你呢?當年留校任教靠的安子恆,如今安殊然公司上市,也要靠安子恆。可安子恆呢?」
大約是想起了安子恆的現狀,嚴酈婉嘴角上揚,「可惜現在安子恆吃的用的全是君墨給他的。他這個安董也就面上看著光鮮而已。」
謝蔓露惱恨:「殊然也可以的!」
「安殊然自己都保不了自己吧?不然你住院,他怎麼都不能來看你?」嚴酈婉消息並不滯后,越說越開心,「我祝你們母子早日下地獄去!」
「你住嘴!」謝蔓露怒喝。
嚴酈婉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下去:「幾百年前,小妾見了正室也得恭恭敬敬的站著。你倒好,還敢呵斥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她說的又諷刺又厭惡,句句往謝蔓露的傷口上扎。
正在這個時候,衛海帶人過來了。他是安殊然的助手,謝蔓露面露喜色:「殊然呢?」
衛海謹慎的掃了眼嚴酈婉和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少爺還在修養,讓我先送您回去。」
見衛海帶的人多,謝蔓露也放心大膽起來。她剜了眼嚴酈婉,帶著三分炫耀的語氣問:「子恆呢?」
衛海尷尬的掃了眼嚴酈婉,低聲道:「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謝蔓露大驚。
「因為縱容犯罪的事……」衛海走進來,「您也快跟我們走吧。」
「晚了。」嚴酈婉望著門外趕來的警察,心情愉悅的提醒。
衛海皺眉。
警察拿出追捕令:「謝蔓露涉嫌殺人未遂,現在由我們監管。」
「可我還病著!」謝蔓露立刻大喊。
「你就是死了,這罪名都擺脫不了!」嚴酈婉笑著落井下石。
謝蔓露惱怒。
衛海上前與警察交流,問能否通融一下。
警察面容嚴肅的拒絕:「通融是不可能的,但考慮到病人的健康情況,我們可以先允許她在醫院接受治療。但也不能用這種手段裝病試圖逃脫法律的制裁。一旦醫生診斷嫌疑人可以出院,我們將會立刻採取相應手段。」
「可是……」
「沒什麼可是,從現在開始,病人將會被轉移到特定醫院的特定病房,由我們看管。如果你們阻攔,將會以妨礙司法被拘捕。」涉嫌殺人未遂是大罪,警察一絲不苟,衛海不得不暫時帶人退出來。
嚴酈婉就更不會阻攔了,反而還笑眯眯的叮囑謝蔓露:「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啊!你臉上的傷……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當安子恆看著你這張臉,會露出什麼樣倒胃口的神色!」
謝蔓露臉上頓時陰雲密布。
她的臉上有著不少鞭痕,都是安君墨的報復。安子恆先前的確看過她這張臉,當時他眼中便露出了厭惡與不忍直視。
謝蔓露有些埋怨他的無情。
可眼下一個人被關在醫院裡,她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謝蔓露很快被轉院,嚴酈婉收拾完她,又重新上樓去。
病房內側放了一隻三米長的大熊,安安正在最厚實的熊肚子上蹦躂,滿屋子都是他歡快的笑聲。
陸淺淺坐在一旁看護,免得安安摔倒。
安君墨就坐在一旁靜靜望著他們母子,嘴角是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笑。
突然而來的開門聲打斷了他們一家的其樂融融。
安安見是嚴酈婉,背過身去,小心翼翼的從大熊肚子上爬下去。站穩之後,他又轉過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向嚴酈婉。
小傢伙記性很好,嚴酈婉給他買過幾次玩具,他就記住她了。
陸淺淺也沒有攔著,任由安安撲過去。
嚴酈婉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俯身抱起安安,笑著道:「安安想奶奶啦?」
安安低頭玩著她披落在肩頭的捲髮。
這個頭髮和麻麻的不一樣……
他沒有回應,嚴酈婉自然也不會跟安安過不去,抱著他走進來。無意間瞥過陸淺淺貼著敷料的臉,好奇的問:「你臉怎麼了?」
陸淺淺低頭,下意識伸手捂住手上的那一側臉頰,低聲道:「受了點傷……」
嚴酈婉很快就想起謝蔓露那張毀容臉,很快明白過來,發出一聲冷笑:「君墨,你是為了給她報仇?」
「嗯。」安君墨應了一聲,向安安伸出手來,小傢伙就乖乖回到了他懷裡。
嚴酈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對她倒是好!謝蔓露那賤人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二十多年,怎麼不見你收拾她?我是你親媽你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