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迷惑了安殊然?
騙她幹什麼呢?
她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騙的?
陸淺淺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拿了車鑰匙出門去。
以前在華景學院讀書的時候,她經常在月光碼頭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打工。
那裡的老闆娘是個三四十歲的少0婦,微微有些富態,但特別和藹。
昨晚陸淺淺打電話表示想重新過去打工后,一口就答應下來,讓她下午過去幫忙。
月光碼頭位於蘇城最繁華的商務中心,每天來往人員極多,大部分都是在附近上班的金領和白領。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家長帶著孩子出來遊玩。
這裡雖然離大學城遠了些,但時效工資卻是最高的。陸淺淺一年多沒來咖啡館打工了,但基礎還在,稍微溫習一遍就全部想了起來。
瞧著她重新換上咖啡店的小西裝,老闆娘笑道:「淺淺,你上次說不做了我還覺得可惜呢。怎麼最近又想通了?我這裡正好缺一個領班,你有沒有興趣?」
陸淺淺遺憾的搖了搖頭。
「別呀,你還沒聽我說待遇怎麼就搖頭?」
「我只能做兼職,暑假結束后,還要去上課。」陸淺淺為難的道。
老闆娘面露喜色:「你考上研究生啦?」
陸淺淺尷尬的搖了搖頭:「沒有……我是重修了……」
老闆娘畢業很久了,對現在的大學流程也不很清楚。問了幾句沒結果后,便沒有再多問,而是讓陸淺淺暫代了領班。
領班比之前做服務員要輕鬆些,這家店剛開業的時候陸淺淺就過來做兼職了,老闆娘對她能力也清楚,因此很放心將店交給她。
晚飯過後,咖啡店的人少了一些。陸淺淺接到宋子彤的電話。
「淺淺,你還會回來嗎?」小丫頭擔憂無比的問,一旁還坐著豎著耳朵在聽她講電話的宋晨宇。
陸淺淺有些猶豫。她不是情感容易外漏的人,昨天跟宋晨宇說過那番話后,她再見到宋晨宇總會覺得有幾分尷尬。
她長久的沉默讓宋子彤有些不安,「淺淺?你不會以後真的都不住我家了吧?別呀……那我一個人多無聊呀……」
「宋先生不是也在嗎?」陸淺淺寬慰。
宋子彤撇撇嘴:「我大哥可無聊了,一點也不好玩。你回來吧?好不好?你是不是跟安君墨複合啦?」
「沒有複合……」
「那就回來嘛!你在外面也沒地方住啊!我大哥這兩天還要出差呢,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害怕……」
陸淺淺在心底嘆了口氣:「那好吧……謝謝你,子彤……」
「不客氣!以後我罩你!」宋子彤特別開心的拍胸脯保證。
這裡離大學城不算近,因此也沒人認識陸淺淺。晚上10點咖啡店關門,陸淺淺才下班回家。
甲殼蟲停在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陸淺淺剛按下車門鎖,驟然被人從身後制住。她本能的想要叫人,剛開口,就已經被人用半濕的帕子捂住口鼻。
乙醚的氣息傳來,饒是陸淺淺再想掙扎,也還是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被吊在一間空蕩蕩的倉庫之上。
手腕被粗壯的繩索勒出猙獰的紅印,鞋子在轉移過來到這裡的過程中丟失,只剩下赤裸著的雙腳。
在重力的作用下,她身體的全部重量都由被吊起來的雙臂所支撐。如果不是因為她體重實在過輕,這會兒雙臂說不定已經脫臼。
陸淺淺頂著稍稍有些暈眩的頭醒來,她被吊得很高,高度幾乎與屋內一百二十瓦的白熾燈齊平。睜眼便是耀眼的燈光刺來,令陸淺淺本能的閉眼,想要伸手擋住。
然而她的雙手被死死捆綁在一起,自然沒有辦法抽出。只是因為這個動作,她原本死氣沉沉掉在空中的身子開始出現晃動。
「醒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響起。
燈光晃得她睜不開眼,只能瞧見不遠處的地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會是誰?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破風聲驟然傳來,一道凌厲的鞭子便狠狠打在陸淺淺身上。
她痛的驚呼出聲,地上的女人聽見,冷笑一聲:「這個時候知道痛了?」
憑藉著這個聲音,陸淺淺終於認出來這是謝蔓露!
「再抽。」謝蔓露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一旁等候命令的男人立刻再次抬手,將長鞭狠狠抽向陸淺淺。
男人力氣極大,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鞭子劃破衣服打在陸淺淺身上,此刻她背上已經滲出血來。
劇烈的疼痛從傷口蔓延到全身,也讓陸淺淺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
「蘸了鹽水,再抽。」謝蔓露又一次吩咐。
一旁是早就勾兌好的高濃度鹽水,鞭子抽下,火辣辣的疼痛之中,鹽水碰上傷口又是疼的陸淺淺幾乎痛哭。
她咬唇忍住想哭的衝動,幾鞭子下來,嘴唇都已經咬破,卻仍舊沒有多問一個字。
謝蔓露倒是忍不住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抓你?」
「為了我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因為疼痛,陸淺淺滿頭都是冷汗,卻還是忍著疼痛,儘可能讓自己聲音平靜的道。
謝蔓露卻是怒了:「和殊然身上的上比起來!那些話算什麼!你居然完全不記得殊然的傷了!」
其實陸淺淺記得,也知道謝蔓露抓她絕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她傷了安殊然。可是,一想起安殊然幾次三番對她做過的事,陸淺淺便從心底不想提起他。
謝蔓露沒有等到陸淺淺的回復,心間更加惱怒,搶過男人身上的長鞭便朝陸淺淺揮去。
然而她養尊處優那麼多年,手上力度不夠,鞭子還沒碰到陸淺淺便已經軟趴趴的倒下了。
「把她放低些!」謝蔓露怒斥。
陸淺淺立刻就感覺捆綁著自己雙手的繩索在下降,就在她以為可以落地的時候,謝蔓露忽然喊了停,讓陸淺淺離地還有一米多的距離停下。
揮舞長鞭講究的是力度是技巧,謝蔓露都沒有。她當下就讓人換了在鹽水裡浸泡許久的短鞭,對著陸淺淺身上揮去。
疼痛又一次傳來,陸淺淺咬唇忍著痛別過頭去,謝蔓露卻將鞭子對準了她的臉:「就是這張臉迷惑了殊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