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現在就在想他
「婚禮和見證都會有。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犯渾。淺淺不是你可以隨意傷害的人!」
「安君墨,現在在不斷傷害淺淺的人是你。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正大光明的娶她!來這裡威脅我算什麼?」
「你以為我不想正大光明的娶她?」可陸淺淺不願意嫁給他!安君墨想起這茬就氣得磨牙。
宋晨宇冷哼。
安君墨瞥了眼他,冷冷道:「淺淺的神經衰弱還沒有完全好,你少攪混水。」
宋晨宇發出低沉又嘲諷的笑:「你把淺淺的生活攪得一團亂,還說我攪混水?她是因為誰才會在除夕被綁架,差點一屍兩命?又因為誰被綁去精神病院?」
他每說一句話,安君墨的臉色就更黑一分:「你閉嘴!」
「憑什麼?」宋晨宇咳了一聲,抬頭對上安君墨的眼神非但沒有半點退讓,反而充滿戰意,「安君墨,如果淺淺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安君墨的手一瞬間握成拳,許久才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嘴角湧起一道譏諷:「然後等你玩夠了,就直接讓她去死是么?」
一瞬間,宋晨宇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血色全無。
安君墨給了他一點時間回憶,才慢慢開口:「宋晨宇,我手上染血,你手上也不幹凈。」
「你閉嘴。」宋晨宇剛剛還充滿挑釁的眼神這會兒只剩下傷痛與血絲。
安君墨嘴角微揚:「我至少能在安家護住淺淺,你能么?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想過那條曾經在你面前消失的生命么?要是淺淺知道你的真實面目,知道翩翩宋公子其實也不過只是只披了人皮的惡鬼……」
「夠了!」宋晨宇厲聲打斷他,半天才壓住心間不斷翻湧出的各種情緒,抬頭聲音沙啞的問他,「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離淺淺遠些。她要是腦子犯渾做什麼傻事,你給我攔著她!」一想起陸淺淺剛剛說的「換張床爬」,安君墨就怕的要命。
宋晨宇沉默半天,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她要離開你了。」不是疑問句,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先前他一直能感受到陸淺淺對安君墨還放不下。但今天看安君墨這麼著急,宋晨宇反而確信了。
安君墨臉色微變,隨後冷冷道:「我要是失去她,你也就失去她了。」
「你什麼意思?」
「淺淺現在不願意跟我回家,我可以縱容。但你要是敢染指她,不僅是你,整個宋家都別想抽身!」
宋晨宇笑了:「你在害怕。」又是一個陳述句,「你的愛可真是自私。」
「我安君墨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宋公子你偉大無私,怎麼當初沒一起去死?」
「住口!」
「我們誰都不是好人,但淺淺是。我不想她受到傷害,你管好你的手!」安君墨丟下這句話和一個警告的眼神,快步離去。
陸淺淺將安安送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寧姨留她吃飯被她拒絕,想要走卻發現輪胎被人放了氣。
陸淺淺知道肯定是安君墨的意思,想要換輛車離開,安君墨卻已經打車回來了。
淺淺有些不高興,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回屋去給安安喂米粉。
小傢伙大概是還不餓,餵給他也不咽下去,含了半天后再吐出來,還覺得好玩。
陸淺淺無奈,給他餵了半天才進去一點點,囑咐寧姨道:「晚上看著些,他半夜肯定得起來再吃點。」
寧姨應聲,抱著安安離去。
安君墨始終都站在陸淺淺的身後,等到他們離開,屋內只剩下了他與陸淺淺,才走上前來。
陸淺淺躲開他微微張開的懷抱:「我要走了。」
「我不許。」安君墨臉色凝重。
「你憑什麼管我?」陸淺淺想起醫院裡他說過的話就覺得委屈。
「我是你丈夫。」安君墨強調。
陸淺淺覺得嘲諷,那張結婚證是假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忽然,什麼東西從屋外被丟進來,跳到安君墨腳邊。
安安稚嫩的笑聲從門口傳來,他扒著門框好奇的揚著小腦袋望著父母,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去。
安君墨附身抱起他,無意間瞥過腳邊,發現剛剛被安安丟進來的居然是他早上給陸淺淺戴上的鑽戒!
他臉色鐵青的撿起來,安安歡喜的要去搶,被安君墨躲開。
追過來的寧姨見安安沒事,鬆了口氣:「可嚇死我了,我一轉身孫少爺就跑開了。」她說著瞥見安君墨手上的戒指,「少爺,少夫人,這麼貴重的首飾可要仔細收好呢。放床頭柜上一天了,家裡的傭人是信得過。但孫少爺還小,保不齊就被他拿去不知道丟哪裡了。」
她本是好意,又算是長輩,囑咐一兩句也正常。可安君墨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怎麼沒戴?」他沉聲問陸淺淺。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覬覦。」陸淺淺別過頭去不看他。
安君墨陡然抓起她的手,想要再一次將戒指給她戴上,卻被陸淺淺揮開。
他一隻手抱著安安,另一隻手愣是對陸淺淺沒有辦法。
寧姨瞧出來了兩個人不對勁,笑著出來打圓場:「孫少爺正是愛鬧騰的時候,少夫人不戴戒指是怕傷到孩子。」
「我不是。」陸淺淺卻拒絕了她的掩護。
安君墨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將不斷想撲進陸淺淺懷裡的安安遞給寧姨,讓她抱著孩子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陸淺淺的心微微一顫,下意識後退一步。
安君墨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現在知道怕了?」
「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安君墨單手將領帶扯開,一步步逼向陸淺淺。
陸淺淺本能的後退,可腳下一個不注意直接摔倒在一旁的床上。她想起身,安君墨已經整個壓上來。
一瞬間,陸淺淺的身子僵硬到極點。
安君墨左手按住她,右手將陸淺淺別過去的頭轉回來,迫使她與自己直視,卻沒想到陸淺淺閉上了眼睛。
就這麼不想看見他么?
她對宋晨宇怎麼就那麼好?
安君墨心間波濤洶湧,醋意交織著惱怒,害怕被拋棄的恐懼不斷折磨著他,半天吐出一句傷人的話:「現在裝什麼?還牽挂著宋晨宇?昨晚你在床上抱著我、喊我名字、跟我做0愛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