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五咦了一聲,走到他面前,好奇的開口:「三哥你不怪我嗎?」
周亦衍摸了摸他短而卷的頭髮,放緩了聲音,笑道:「我怪你做什麼。」
「哇,三哥你……啊啊啊,疼疼疼!」
小五被揪著耳朵,委屈到不行,他就知道,三哥哪裡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你自己說,從你到這裡開始,給我惹了多少麻煩。」周亦衍沒好氣的放開他,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子,「再這樣下去,我明天就送你回英國。」
小五嘴巴翹的老高:「可是醫生說的爺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他一直想見四哥,萬一、萬一等他那個的時候,四哥都還什麼都不知道,爺爺會很難過的。」
周亦衍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不只是周家內憂外患,慕寒川這邊也有不少人虎視眈眈,他這裡的事尚且都還沒處理好,又怎麼能兩邊都兼顧。
如果到時候把周家那邊的人惹了過來,江城將不得安寧。
小五問:「為什麼?」
周亦衍拍了拍他:「哪裡有那麼多,去睡覺。」
「哦。」
等小五進了房間后,周亦衍才從沙發上起來,敲開了對面的門。
余笙就像是知道他要來似得,轉瞬就開了門。
周亦衍問:「小墨睡了么。」
「睡了。」余笙給他倒了一杯水,「你放心,你們之間的事,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件事。」周亦衍頓了頓,才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三年前,在你們結婚的那天,慕寒川為什麼沒有來,以及他去了哪裡么。」
聞言,余笙手上的動作一僵。
三年前。
那個就像是笑話般的婚禮,讓她所有的希望和憧憬徹底崩塌。
她隔了一瞬才道:「可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不,很重要。我這次讓你回來,不是為了讓你處理收集那些所謂的情報,三年前的那些事,你需要自己去解開。不管最後你的選擇如何,你也應該知道真相。」
余笙皺眉,三年前,到底還有些什麼事?
周亦衍給了她一張紙條:「去這個地方,上面會有你要的答案。」隨即起身道,「我明天要去B市一趟,你自己小心一些,有什麼事直接找厲城。」
余笙點了點頭,看著茶几上的那張紙條,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她躺在床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周亦衍的話反覆在她腦海里重複,令她心亂如麻。
窗外的月光愈加的清淡寂靜,整個城市彷彿都陷入了深度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笙猛地坐起身,快速的換好衣服后,打開餘墨的房門,看著他熟睡的面容,心裡像是平靜了一些,她走過,輕輕吻在他額頭,給他蓋好被子后,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從三年前開始她就被人牽著鼻子走,耍的團團轉。
現在,她的命運,要由自己做主。
而改變這一切的方式,就是知道真相。
只有這樣,要走什麼路,才能自己選擇。
城南某家小旅館。
此刻已經是凌晨兩三點的時間,葉征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看著躺在床上朝他嬌羞一笑的女人,眼裡滿是不屑,直接走過去掀開被子。
女人起身,攀在他身上:「這麼心急呀。」
說著,手摸向他的浴巾,沿著腰上的肌肉繞了進去。
房間里的氣溫,漸漸往上升。
這時,窗子突然傳來響動,葉征皺眉,剛想要起身,就發現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啊!」他身下的女人尖叫出聲。
「閉嘴。」余笙聲音淡漠,拿著匕首退了兩步才道,「穿好衣服。」
葉征將浴巾圍在腰上,看著她的背影,道:「你是慕寒川派來的?還是……他們?」
說到後者的時候,他臉色陡然驚變。
剛剛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經抱著衣服跑了出去,他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剛剛這個女人的身手他已經領會到了,她要是想殺他的話,他絕對不是對手。
這三年來,雖然那些人已經消失了行蹤,可他還是時時擔心著他們會回來報復他。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小心又小心,今天上午慕寒川的人來找他,他怕出什麼意外,一直都是沒有露面,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隔了一瞬,余笙才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不認識我了么。」
葉征猛地瞪大了眼睛:「余笙?」
「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舊好敘的。」她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直接將匕首插在了面前的圓木茶几上,「我來,只是有事要問你。」
葉征很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坐在了她對面:「幾年不見,你變化不小。」
余笙沒有理他,只是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竟然敢一個人來找我,看來是忘記了當初是如何怕見到我了。」葉征眯著眼,試圖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面對他的威脅,余笙倒是一笑置之:「你似乎是不怎麼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既然你要跟我提當年的事,那我們就來說說,葉征,你覺得當年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憑什麼沒有殺你?」
她眼裡的狠厲一閃而過,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葉征微愣,眼前的人是余笙,但又好像不是。
「因為葉民成救了我,你是他唯一的兒子,我不殺你,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明白么?今天如果我得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倒是可以考慮如何讓你生不如死,反正留著這條命不就行了。」
葉征忽的笑了:「你說這麼多,就是想知道當年我給慕寒川說了什麼,導致他為什麼那麼恨你,是吧?」
余笙沒有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你還記得你從小帶著身上的照片嗎。」葉征抬了抬下巴,「你和你爸爸的合照。」
「當然,我更記得是誰把照片燒了的。」
葉徵收起笑意,道:「可是你知道嗎,三年前,我看到照片上那個男人了,也就是,你所謂的父親。」
余笙嗤笑:「你為了活命,也不至於用這麼蹩腳的借口。」
「我騙你做什麼,相信你也知道,當年除了盛北琛之外,還一直有一股不明的勢力和慕寒川為敵,當盛北琛失勢之後,也是他們,幫助他對付慕寒川,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被盛北琛抓走,葉民成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