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願意到我身邊來嗎
她旁邊的周西西早已捏緊了被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想要做什麼?
方簡抿唇笑了笑,繼續開口:「今天在這裡,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在來到這裡之前,我還在想,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衝動,但我覺得,有時候,感情就是需要奮不顧身的衝動,人生短短數十年,都應該活在當下。」
他頓了頓,將視線放在了攝像機前:「我喜歡一個人很久了,從念書的時候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的時間,我一直想著再等等,等我有能力去處理好所有的事之後,再告訴她,可現在,我不想等了,我一直以為她待在我身邊會受傷,可如果,她沒有待在我身邊也會受傷的話,倒不如由我去斬開所有荊棘,去保護她。」
方簡的神情認真而專註,一字一頓的開口:「你願意,到我身邊來嗎?」
噗——
他的話音剛落,台下的粉絲在尖叫。有的喊著我願意,有的含淚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你還是我們最愛的方簡。
而余笙,嘴裡的橘子直接噴了出來,這麼勁爆的表白,方簡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人才啊!
旁邊的周西西已經石化了,眼珠子瞪得老圓,像是恨不得鑽進電視里去。
方簡淡淡一笑:「謝謝大家,我要去找她了,希望我能成功。」
說著,他朝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轉身朝外跑去。
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主持人,也沒處理過這種事,拿著話筒道:「既然方簡這麼說了,那我們就祝他成功吧。」
鏡頭最後只捕捉到他一個背影。
余笙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拍了拍她的肩膀:「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吧,我不打擾了,回病房休息了。」
周西西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他所說的,給她一個名分,就是這樣嗎?
他說他,喜歡了她十年。
……
余笙回了房間,一邊替周西西高興,一邊又看著窗外,有些黯然。
正巧這時,病房門被打開,頎長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時覃唇角含笑,眸光溫和,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飄散著淡淡的花香,瞬間將整個病房給熏染上一層香味。
「時覃,你怎麼來了?」余笙微詫,說起來自己已經麻煩他夠多了,她現在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怕你無聊就過來了。」時覃淡笑,溫柔的眸甚至夾雜著一絲悅色,向她走過去,余笙皺了皺眉,「你今天沒去參加電影節嗎。」
「那裡不是我的主場,更何況,就算去了,今天也會被別人的風頭遮住,你看到沒,從他說出了那番話,到他離場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內,話題度飆升第一,看來他的人氣的確很高啊。」
余笙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突然覺得有些擔心:「方簡的粉絲現在是不是有怨言了?」
娛樂圈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公布戀情。
她之前也想過,這可能就是方簡這麼久以來,沒有和周西西說清楚的原因。
「誰知道呢,不過這樣也好,希望他的粉絲都脫粉,然後跑到我這裡來,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余笙:「……」
時覃把花插進花瓶,拉過一旁的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溫柔的看著她:「你現在是病人,應該多聞聞花香的味道,這樣心情也能好些。」
「謝謝。」余笙微微一笑,「你那麼忙,也不用來看我了,我傷不重,要不是為了西西有個伴,我今天可能就出院了。」
時覃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聲音溫柔地迷人:「沒關係,並不忙,我也想來。」
此時正好看到余笙頭上的發散落在眼前,明媚的雙眼有一絲朦朧美,他忍不住伸手過去為她撩起散落在臉上的長發,指尖劃過,輕輕地觸碰到她臉上的肌膚,他的手很暖,余笙臉紅了紅,身子顫了下。
時覃這時候沒有走他妖嬈的路線,整個臉上清清爽爽,白短袖牛仔褲,比他平時看起來舒服了很多,一副大男孩的樣子。
「謝謝。」余笙下意識地往後躲開,雖然還是遲了一步,時覃敏銳地察覺到她略顯不適的動作,微愣,心裡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他勾了勾唇,失落的眼神一閃而過,換做慣有的溫柔,「今天這是第幾次說謝謝了?」
他佯怒,余笙先是尷尬一笑,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我知道了,不說謝謝。」
「這才聽話。」時覃眸眼含笑,整個就一優雅的王子,舉止投足間,散發出獨有的高貴氣質。
兩人相視一笑,卻又瞬間無言。
病房內的氣氛有點冷凝,沉寂得有几絲陌生。
余笙抬首,隨之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影湊近,隨之便是感覺到一股溫熱在臉上傳遍全身,余笙猛然一震,緊張地繃緊了身子。這感覺,就好像面對慕寒川時的那種緊張,但少了一份心動。
「臉上怎麼會有棉絮?」時覃將從她臉上拿下一絲白色的毛毛,兩人近距離相對,余笙大氣也不敢說,雙眼圓瞪,「什麼?哦…那個,可能是不小心弄到的。」
她的聲音很輕,此時兩人的動作倘若讓別人進來看到,紅果果的曖昧姿勢,很和諧。
時覃溫柔的眸在她臉上逗留,所有的柔情集聚在她的臉上,最後遺落在嬌嫩的紅唇之上。
時覃吞了吞口水,喉嚨乾涸的渴望,體內竄起一股無名熱火,彷彿在催使他親下去。
唇,逐漸靠近。
氣氛,在室內升騰起曖昧的氣息。
「你們在做什麼。」冷冷的聲音,突然將一切的曖昧阻擋。
時覃的動作猛然僵住,並同餘笙的目光看向房門。
余笙雙眼猛然睜大,慕寒川?他回來了?
「慕總裁怎麼來了?」時覃站直身子,神色鎮靜,淡然地看著慢步走近的慕寒川。
慕寒川勾唇,挑眉,氣息冷冽:「我的妻子受傷,我不應該來么?更何況,似乎應該是我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原來慕總裁還記得,余笙是你的妻子。」時覃勾了勾唇,嗓音譏誚,「她在醫院裡躺了兩天,慕總裁何時履行自己做丈夫了義務了。我和余笙不過是朋友關係,你不用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