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自己找死
宮宴結束已經很晚,御親王府的馬車上,小小的香爐青煙裊裊,于飛駕車,車裡的兩個人一路上沒有一點點交談。
「王爺。」
整個晚上拘束小心的蔣琳琳輕聲說話,閉目養神的宋哲宇緩緩睜開眼睛,昏暗的只燃著一個燭台的車裡,燭火閃動,蔣琳琳搓搓手,醞釀了一會才再次開口。
「王爺,從前是我不對,王爺能不能看在圓兒的份上原諒我,我……」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掩面抽泣起來,半年了,在王府,她在自己那個院子里不曾踏出一步。
沒有機會身邊哭哭唧唧的人,宋哲宇繼續閉目養神,燭火照在他的臉上,稜角分明的臉帶著些紅暈,也許是喝酒的緣故。
「去吩咐廚房給王爺熬醒酒湯來。」
下了馬車,宋哲宇先下,理了理身上的官服,直接進了門,丫鬟攙扶著的蔣琳琳,第一時間吩咐人準備了醒酒湯。
「王妃,醒酒湯準備好了。」
回了王府的蔣琳琳,立馬沐浴更衣,除夕夜這樣冷的天氣,一身粉白色的羅裙,衣領很低,可以清楚的看見紅色肚兜的邊緣,以及她好身材的上圍。
長發簡單的盤起,隨意插了一支玉石簪子。
「醒酒湯端過來。」
丫鬟端著醒酒湯進來,蔣琳琳從袖口裡拿出小小的紙包,白色的粉末倒進了醒酒湯里。
「走,去王爺的院子。」
身後兩個丫鬟趕緊跟上。
于飛看見特意打扮過的王妃,心裡明白,卻也不敢阻攔,只能看王爺的意思,更何況,除夕之夜,王妃睡在這裡也是應該的。
蔣琳琳走到門口,于飛恭敬的行禮,推開了王爺的房門,讓她進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宋哲宇從宮裡回來就暈暈乎乎的,穿著貼身的裡衣倚在軟塌上打著盹。
房門打開,先帶進來一股涼風,風一進來,軟塌上的宋哲宇睜開眼看了看,門口走進來的人,粉白色的羅裙,那樣隨意的盤起的秀髮,除了一支簪子,一件首飾也沒有。
「王爺,喝了醒酒湯再睡吧。」
「無憂?」
宋哲宇輕聲問,越來越熱的身體和越來越模糊的眼神,門口的人和無憂一樣,喜歡素色,不喜歡過多的首飾。
「無憂……」
閉上眼,把面前的人拉到自己面前,感受著她身上的茉莉花香,讓人沉醉一般。宋哲宇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心裡慾望的火焰高漲,原本擁抱著無憂的手也越來越不老實。
「王爺……先喝了醒酒湯吧。」
宋哲宇已經不太清醒,端起醒酒湯一口氣都喝了下去,懷裡的無憂看著她嬌笑,手臂環著他的脖子,茉莉的香味更加清晰。
「無憂,本王好想你……」
「王爺……」
宋哲宇急切的抱著懷裡的人奔向大床,懷裡嬌笑羞澀的人在自己眼前模糊,一會看的清她的樣子,一會看不清她的樣子,宋哲宇閉上眼搖搖頭,再睜開,床上的無憂好像又變成了蔣琳琳的模樣,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遊盪,再閉眼再睜開,身下的人就是無憂……反覆兩次,他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了。
「王爺……」
嬌媚的聲音傳進耳朵,宋哲宇瞬間清醒了,看著自己身下的蔣琳琳,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自己迷迷糊糊的腦袋發沉,他踉蹌著走到軟塌前,矮桌上的茶壺,茶水早就涼透,一壺涼茶水衝到了頭頂,冰涼的茶水讓他清醒,床上的人確實是蔣琳琳。
她穿著平日不會穿的素色,卸掉了滿頭的珠寶首飾,打扮的那樣乾淨純潔,像極了無憂的風格,此刻卻在他的床上躺著,通紅的臉頰渴望的叫著王爺。
「于飛!」
門外的于飛聽見王爺的怒吼聲,嚇的一驚推門就進來了,看清屋裡的清醒,快速的轉過身去,王妃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那模樣實在是不好看。
「去打涼水來,快點!」
宋哲宇吩咐,于飛才發現,平日面不改色的王爺現在臉上紅的嚇人,就連額頭的血管都崩了起來,緊握得拳頭明顯的在壓制著自己。
于飛聽命跑了出去,宋哲宇強忍著身體里的燥熱,大步走上前,一把拖起蔣琳琳就走到了門口,撩開門帘,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咚」的一聲摔在了廊下,外面寒冷的天氣讓已經沉迷的蔣琳琳清醒了不少,感覺到冷風,再看著門口陰著臉看自己的王爺,一時間更清醒了。
于飛提著一桶水已經趕回來,門口的王爺就穿著裡衣站在冷風裡,陰著臉看著廊下衣衫不整的王妃,于飛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
「讓她清醒清醒!」
冰冷的話比這除夕夜的冷風更讓人心涼,已經清醒的蔣琳琳還不等開口求饒,宋哲宇已經提著水桶走到了她面前。
「嘩啦」的一生,冰涼刺骨的井水全倒在了他身上。
「啊!!!」
蔣琳琳尖叫,水桶丟在自己面前,眼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睛里憤怒的火焰像要燒死自己一般。
「王爺……王爺,我……」
蔣琳琳哭著趴在地上,尖叫聲在安靜的除夕夜格外響亮,恐怕整個王府的人都聽到了。
「蔣琳琳,敢算計我,這是你自己找死的!」
說著一轉身回了房間。
「去再打著涼水來,本王要泡澡,就讓她在院子里清醒清醒吧!」
冰冷的話直接給蔣琳琳宣判了死刑,這樣的天氣里,在外面帶一個時辰就要凍病了。
「王爺……王爺……」
回應她的是關閉的房門,厚重的門帘阻隔了她的聲音,冷風吹到身上,薄薄的衣服根本抵擋不了一點風。
除了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除了她算計王爺酒醉的那次,兩年了,王爺從未碰過她。皇上皇后催著她再生皇子,就連娘家父母哥嫂也讓她抓緊,她又怎麼跟別人說,哪怕是圓兒,也是她設計了王爺才生下的。她還記得,王爺醒來以後說的話,那樣的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