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怎樣最容易擊垮祁望
思及此,上野珣的笑更深了兩分,只是笑意分毫不達眼底。
孟婉瑜看著他那笑,沒有剛才那些她以為的溫柔,反倒有些滲人。
她越發覺得,這個上野珣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他說是三哥的朋友,可孟婉瑜卻覺得不像。
如果是朋友,三哥會告訴她,而他也不會背著三哥來找她說這些話。
可想到他說他是來幫她的,孟婉瑜還是有些心動。
她正一籌莫展,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又不想就這樣在這裡等著,如果他真能幫她,倒是好事。
管他有什麼目的,反正她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這樣一想,她就忍不住問,「你說的要幫我,是什麼意思?」
上野珣唇角勾出一些惋惜,「我知道孟小姐和祁望那些過節,也深深的替孟小姐不值。」
孟婉瑜皺了眉,面色不太好。
她並不覺得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值得她高興,反而有些羞恥。
上野珣眼底的光有些譏誚,又繼續道:「我想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覺得痛苦,會很恨那個男人,很想報復他吧。如果你想的話,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就是個機會。」
孟婉瑜還是不太懂,「什麼意思?」
上野珣看著她,「很簡單,祁望對孟小姐做過什麼,孟小姐只要當著新聞媒體的面一一說出來就好,就看……孟小姐舍不捨得自己的名聲了。」
他的語氣很淡,孟婉瑜卻是狠狠一顫。
祁望對她做過什麼……
她的腦海里驟然想起了那一夜的一幕幕,那個骯髒下賤的男人在她的身上做出的那些事,每想起一次,她對祁望的恨就更多上一分。
她只是愛他,可他卻將她的愛當成垃圾一般狠狠踐踏,讓她如何不恨?
可要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去說這件事,她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到。
雖然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孟婉瑜依然覺得手腳冰涼。
她盯著上野珣,指甲幾乎要掐進了自己的掌心,「不可能,我不能……」
她是想要報復祁望,可不代表她要將自己也賠進去,她只想高高在上的看著祁望痛苦而已。
她的拒絕似乎也早在上野珣的意料之中,便只是語帶譏嘲的呵了一聲,「看來,孟小姐想要報復的決心,也不過如此,倒是我高看了孟小姐。」
孟婉瑜自然聽得出他的譏諷,雖然不滿,卻也不想現在和他撕破臉,只咬著唇,「難道除了這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上野珣嗤笑,「你能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我……」
「知道祁敬雲的新聞嗎,姦殺縱火,呵……不是有句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嗎?在現在這種時候,什麼樣的新聞最容易擊垮祁望,孟小姐難道想不明白?」
上野珣的眼底波瀾詭譎,讓這兩父子爆出同樣的醜聞,想一想,都覺得有趣。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如果被那個叫洛汐的女人知道了,孟小姐不想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上野珣很清楚,要將洛汐從祁望設下的保護圈裡引誘出來並不容易,只能從內部下手,只要他們兩人之間有了裂痕,那保護圈自然就不會再穩固。
他的前一句話讓孟婉瑜心思有幾分動搖,的確,現在祁敬雲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如果祁望再爆出這樣的醜聞,對他的打擊自然不用說。
可他的後面一句話卻讓孟婉瑜嗤之以鼻,她冷哼,「她會不知道嗎?」
她一直都覺得洛汐現在應該在背後狠狠的嘲笑她,她那天晚上打電話和洛汐說的話,同後面發生的一切,對洛汐來說,恐怕已經將她當成了一個笑話。
當然,他們其實都不知道洛汐已經失憶的事。
孟婉瑜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上野珣卻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照我看,祁望將那個女人保護得很好,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告訴她。」
換做是他,也不會。
這些骯髒的東西就讓他們這些本就黑暗骯髒的人來承受就好了,像洛汐那種一直被護在溫室中的女人,還是只適合接受陽光的。
而他的話讓孟婉瑜恨意更深,保護得很好嗎?
也是,祁望一向就把洛汐那個賤人當成寶貝,他或許真的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她,免得會影響他自己在洛汐心中的形象吧。
她正暗恨,上野珣卻已經道:「不過既然孟小姐不願意,倒也是我多此一舉了,孟小姐就當做我今天沒有來過,我的話沒有說過就好。」
說完,他站起身,「我就不打擾孟小姐了,告辭。」
孟婉瑜一愣,他竟當真轉身就走。
她也忙站起身,「你……等等……」
上野珣已經到了門前,聞言停下,轉身看過來,「孟小姐還有什麼事?」
孟婉瑜有些糾結,她猶豫了一會兒,上野珣卻不耐煩等她,「既然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重新轉身,打開了房門。
見他已經走出了房門,孟婉瑜終於忍不住了,她忙幾步衝過去,「你等一下,我答應你,我做。」
上野珣的嘴角勾出譏諷的笑意,愚蠢的女人。
只是他轉回頭看她時已經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神色淡淡的道:「孟小姐還是考慮清楚的好,畢竟這件事事關孟小姐的名聲,我不希望到了現場孟小姐再來害怕反悔。」
「我……」
孟婉瑜恨恨的咬牙,她深吸口氣,下定決心,「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自然就不會反悔。」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付祁望,可我相信,我對祁望的恨比你深。只要能讓他和洛汐不好過,我不過是犧牲點名聲,算得了什麼。」
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她也很想知道,洛汐如果知道祁望是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洛汐和祁望之間真的生出了嫌隙,她的計劃說不定也會更順利一些。
上野珣古怪的笑了笑,「我很高興孟小姐能這樣想,不過孟小姐也可以放心,對於弱者,大家向來都是憐惜的。孟小姐是受害者,只會得到同情,對孟小姐而言,並不會有太多損失。」孟婉瑜緊抿著唇看著他的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個男人比祁望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