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不可描述的事?
祁望和安子煜商量好一些細節之後回到病房,正好中午十二點十分。
洛汐一直都在等著祁望,不時的就抬頭朝門口看一眼,卻一直看不到想看的那道身影,難免就有些煩躁起來。
心裡不斷的畫著叉叉圈圈,到了最後就不想再看了,認真的做起自己的事來。
以至於等到祁望回來的時候,她也埋著頭沒有發現。
病房門依然沒關,和昨天晚上一樣。
祁望也是今天一早才聽護工玩笑般的說是少夫人一直在等著他,不讓關。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笑,笑她傻氣,卻又覺得極熨帖。
而此刻他站在門前,就見到她在病床上放了張小桌,她正低頭拿著筆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些什麼。
眼睫微垂,唇角微翹,側臉白皙,看起來安靜而又柔軟。
祁望的目光也柔和了兩分,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煩躁的心情瞬間就平復了幾分。
依然是護工最先發現了祁望,忙站起身來,「祁先生回來了。」
洛汐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跟著看向了門前,看到斜靠在門邊的祁望時目光一亮,笑了起來,「你回來啦!」
祁望的唇角弧度也深了幾分,走了進來。
現在的洛汐,全然不會掩飾她的喜怒哀樂。
不高興了就噘個嘴說我討厭你,高興的時候就抱著他說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呢。
現在也是一樣,看到他的時候眼睛就晶晶亮,笑起來像個孩子。
祁望覺得自己一直想要給她的,其實就是這樣簡單的快樂,卻沒想到,她要等到失去記憶之後才能得到。
如果這樣,他倒是寧願她永遠也不要恢復記憶才好。
走到床邊,他下意識朝她桌子上的東西看去,「在做什麼?」
洛汐順著他的目光看回桌面,神色一變,忙雙手捂住了桌子上的東西,一時間臉都紅了,「你不能看。」
其實祁望剛才看過去時已經大概看到了。
她在畫畫,畫的簡筆畫,只是一時沒看清她畫的是什麼。
這會兒看她這麼神神秘秘的,他的好奇心更是被吊了起來,坐到床邊去撥她的手,「畫的什麼不能讓我看的?」
洛汐面紅耳赤,把桌面捂得更緊了,「反正就是不能看,你不要扯我的手呀。」
祁望的動作一頓,皺了皺眉,果然收回了手不再拉扯她,只是看了眼在一邊偷樂的護工。
護工的笑容一僵,忙表示自己先出去了。
等到護工離開,祁望才更坐近了洛汐一些,也不去看她畫的是什麼了,一抬手攬住她的腰身,埋頭在她的肩頸上輕吸了吸氣,低聲問她,「寶寶,想不想我?」
洛汐的身體微伏在桌上,手還捂著桌面,卻被祁望的動作和話弄得僵了一瞬,然後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四肢百脈竄了起來,讓她的臉更紅了。
心裡有些莫名甜膩的感覺,嘴裡卻哼哼著,「才不想你。」
祁望輕笑,也沒拆穿她,本來埋在她肩頸上的頭微微抬起,薄唇就落在了她細膩的頸上,輕吮著,「可是我很想你,寶寶,真想好好疼疼你……」
洛汐一顫,呼吸都亂了。
她轉頭去看祁望,他的神色淺淡,眼底的光卻幽深,像要將她吸進去。
「我……」洛汐舔了下忽然有些發乾的唇瓣,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祁望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看著她的眸色更深了兩分。
就在洛汐被他看得渾身都有些發軟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本抱著她的手忽然一抬,輕易的從桌上抽走了本被她壓著的那張紙。
洛汐:「……」
祁望皺眉看了看手中的紙,轉而重新看向她,「就這個,為什麼不能給我看?」
洛汐回過神,臉色紅了又青,覺得丟人死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誘惑她,讓她被美色所迷才好搶走她的東西。
剛才那些痴迷都沒了,她氣急敗壞的從他手中搶回自己的紙,都快哭了,「你討厭,你怎麼這樣呀?」
見她當真有些炸毛了,祁望目光一閃,忙抱住她順毛,「嗯,是我討厭,我以後都不這樣了好不好?」
洛汐哼哼著掙扎,不想像之前那樣被他迷惑了,「我才不要相信你了。」
祁望抿緊唇將她更抱緊了兩分,「別亂動,小心腿。」
洛汐的動作一頓,果然不敢再動了,卻依然氣鼓鼓的,把自己的紙蓋在桌面上,不再讓他看到。
祁望看了眼桌面,他其實已經看到了,不過就是幾個卡通人物罷了,弄得神神秘秘的。
他低嘆,親了親她氣鼓鼓的臉頰,「小傻瓜,我又不會笑話你,你對我還有什麼好隱瞞好遮掩的嗎,嗯?」
洛汐心中一軟,面色又漸漸變紅,低聲的支吾著,「我……我畫的不好……」
祁望無奈失笑,「你可是在瑞士留過學專攻美術的,怎麼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怎麼這麼沒自信?」
「留學?」洛汐楞了,「你是說,我以前就是學美術的嗎?」
祁望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看來,你最喜歡的還是畫畫。」
以前他就問過洛汐,最想做的是什麼?
如今看起來,她最喜歡的依然還是畫畫吧。
洛汐有些失神,難怪自己剛才畫起畫來覺得特別順手,畫的也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
只是她潛意識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不專業的,不太好意思將自己畫的東西給人家看。
更何況,她剛才畫的都是和祁望有關的,自然更不好意思讓他看了。
她畫的其實是漫畫q版人物,她想將自己和祁望的所有的一切都用這樣的方式紀錄下來。
算是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也可以以防萬一,以後她再忘記了什麼的,看到就會知道了。
她正想著,祁望又問了她一句,「不過你剛才畫的都是什麼?」
如果他沒看錯,那卡通人物是一個小男生一個小女生,好像正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祁望的神色一沉,下意識就想到了昨夜她說的話做的事,難道她以前就總畫這樣的東西,所以這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