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章殺手組織
薛勇開著車繞了幾圈，等安憶夏和饒皓月說完，又回到趙記附近。
安憶夏下車後，和兩人揮手道別，好巧不巧，這個場景被趙芸看見。
等車開遠，趙芸走到安憶夏旁邊：“憶夏，你和誰一起？”
“我表姐，她來看看我。”安憶夏隨口說了謊。不是她想瞞著趙芸，是情況不允許說。
趙芸沒有任何懷疑，她知道安憶夏有個家境富裕的表姐，她不懂車，隻知道是名貴的車，看不出價值。
“瑤瑤和晚晴姐回家了嗎？”安憶夏問。
“她們在你離開沒多久就走了，好像有什麽事要辦。”趙芸說。
安憶夏鬆一口氣，看見兩人，她沒有把握能隱瞞她們，別看司歆瑤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直覺卻很準。周晚晴更不用說，一雙慧眼，隻要四目相對，誰也沒有把握能瞞住她。
“我先回家了。”安憶夏說，她最近都住在司歆瑤家，是該回家看看，也順便去沈光年家看看。
她嘴上說著要回家，不知不覺就走到沈光年在的醫院，站在醫院門口，她才發現不是回家的路，有些遲鈍過頭了。
猶豫之後，她來到沈光年的病房前，想著要開門，又怕給沈光年帶來麻煩。正當她思考的時候，門啪嗒一下開了，她和王隊長碰個正著。
安憶夏尷尬地笑笑：“王隊長。”
“你怎麽來了？”安憶夏突然出現，讓王隊長措手不及。
“我就是……”安憶夏說不出個一二三，總不能說，她想見沈光年，就不知不覺到這裏來了。
“算了，我要去打飯。”王隊長知道安憶夏心裏的小九九，自動離開。
安憶夏高興之餘，又覺得前麵的功夫都白費了，隻要跟王隊長說一下，不就可以見到沈光年了。
她不知道，王隊長是因為殺手，覺得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
安憶夏抓住機會，趕緊進入房間。
“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沈光年看著書，沒有抬頭，他以為是王隊長回來，心想，不是才剛出門嗎？
“光年，是我。”
熟悉的聲音，沈光年抬頭，看見安憶夏，相見無語，不是沒有話說，是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還好嗎？”安憶夏問。
“我挺好的，你看，每天都可以看書。”沈光年為了讓安憶夏相信，把櫃子裏的書全部翻出來。
安憶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無話可說隻是剛才，兩人很快就聊起來。安憶夏說著麵試時候的有趣事。沈光年聆聽著，偶爾笑笑。
“我認為趙燁是被李在晨抓走了。”安憶夏話鋒一轉，變得嚴肅。
“我和王隊長出去的時候，遇見過在晨，準確說是他易容跟蹤我們。”沈光年說，李在晨跟著他，再加上有莫思萱這個內應，想比安憶夏們更快一步找到趙燁，不是難事。
不如說，能那麽快知道趙燁是目擊者，能找到他的，也就隻有莫思萱。
“你明天就出院了，會不會有危險？”安憶夏擔心沈光年的安危。
沈光年一派輕鬆：“受傷是肯定的，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能把受傷說的輕描淡寫，沈光年的承受力比別人強多了。
“對方好歹是職業殺手，你有什麽把握。”不是安憶夏潑沈光年冷水，她隻是理智去看待這件事情。
沈光年神秘莫測地笑道：“不用擔心，我有強有力的外援。”他隻肯透露這點。
任安憶夏如何追問，他都不肯多說半句。
安憶夏隻能選擇相信他，沈光年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我還是不相信饒浩宇會自殺這件事。”壞人活千年，安憶夏覺得饒浩宇不應該就這樣死去。
“因為他有需要守護的人，為此可以拋棄生命。”沈光年因為這件事，承認了饒浩宇，因為他做到沈光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別說那麽多了，王隊長快回來了，你先回去。不用擔心我，沒事。”沈光年保持笑容，他不是個愛笑的人，為了讓安憶夏放心，他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安憶夏點頭，幾步一回頭，艱難離開病房，她想一直見到沈光年，可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現在，她才知道，兩人一起上學放學，做作業的日子是多麽珍貴。
王隊長端著飯菜回到病房，安憶夏已經離開，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安憶夏會和沈光年多待會兒。他買了三份飯菜。
為了不浪費飯菜，兩人將安憶夏那份解決。
王隊長將一次性飯盒扔進垃圾桶，坐在椅子上：“昨天的事情還有後續，我太激動了，忘了告訴你。”
沈光年發揮天然黑，懟道：“你怎麽不等殺手站麵前的時候才說。”
王隊長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知道沈光年的毒舌，不和他計較。繼續說著：“在凶殺案發生後，我的同事立即展開調查，在一個郊外發現凶手死在車裏。是因為撞在樹上，被安全氣囊悶死。”他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那個職業殺手，會在開車逃跑的路上，撞到樹，被安全氣囊悶死。
若有奇葩死亡方法，絕對能排上名次。
沈光年沒有笑，王隊長的意思很明確，對方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因為他不可能分身準備好替罪羊。
小醜殺手不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他們用一個目標去做另一個目標的凶手。
盡管警察心裏清楚，那個人不是真正的凶手，可他們沒有辦法，所有的證據都能對上，法庭比起他們的意誌，更注重證據。
證據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可能說謊，但證據不會，這是個誤區，有時候凶手就是用所謂的證據，來幫助自己逃脫製裁。
“他們可能是兩三個人，也可能是一個組織。”王隊長收起笑容。
沈光年表情嚴肅，若是對方隻有一個人，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數不確定，危險係數也會增加。
“自那次之後，也發生過幾次小醜殺手的殺人事件，可惜，都沒能破案，每次都以相同的手法，不同的是參與的人數不同。”王隊長說，涉案人數不同，不清楚哪些是小醜殺手，哪些是他們雇的人。
“他們還有什麽特點嗎？”沈光年問，能得到的情報越多對他們越有利。
“因為槍械管製很嚴，他們都不用強，基本上用刀或匕首這樣的銳利兵器。”王隊長說，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很有利。
要是對方用槍，他們可就不利了，即使王隊長能申請佩戴槍，但現在也來不及申請。
申請配槍必須嚴格按照要求，辦齊手續。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警隊的格鬥冠軍，近身格鬥是我的強項。”王隊長為了緩解氣氛。
“我也是從熱帶雨林訓練過的，難道我會告訴你。”沈光年笑道。
王隊長明顯不信，把沈光年的話當做玩笑，沈光年也懶得解釋。
“等殺手抓住，我就把你放了。”王隊長說，再困住沈光年也沒什麽意思。
“沒找到證人就可以把我放了？”沈光年還有點不想走的意思。
王隊長笑罵道：“把我當了那麽久的保鏢，保姆，還嫌不夠。”
“第一，我們誰保護誰還不一定，第二，你做菜的水平，比我差遠了，隻能勉強入口。”沈光年說。
王隊長閉口不言，沈光年說的是真的，真動起手來，王隊長未必是他的對手。
王隊長每天忙於查案，沒有時間鍛煉，沈光年則是一直保持鍛煉，就連在醫院的期間也不鬆懈。王隊長親眼看見，當然比其他人明白。
“時間拖得太久了，是該結束了。”沈光年靠在枕頭上，一切都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隻是為了等結束的時機。
“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我個筆記本電腦，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沈光年的意思是，想找關於小醜殺手的資料。
王隊長也想知道小醜殺手的消息：“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叫人送來。”王隊長不能離開醫院，隻能讓人幫忙。
他打了電話，很快就有人送來，王隊長直接交給沈光年。
沈光年從鞋底拿出一個U盤，王隊長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人要有準備。”沈光年說著，將U盤插在電腦上。這是六哥給他的程序，可以殺滅電腦裏的病毒，也可以防止別人竊取資料。
沈光年不是不相信王隊長，他是不相信其他人。
做好準備後，沈光年才安心聯係六哥。
“局長，我安的程序，好像被人破壞了。”局長辦公室內，一個警察和局長說話，他的麵前放著幾台電腦。
“怎麽回事？”局長不懂電腦，隻能問他。
“可能對方有防止竊聽的程序。”
“可以破解嗎？”局長急道。
“我試試。”警察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他是局長特意找來的電腦高手，是局長的親信，可以信任。
警察的頭上冒著汗，他已經試過很多次，可惜都沒有用，對方編寫的程序太複雜，他可以破解，但是需要時間。
“要多久？”局長問。他已經迫不及待，這次是知道情報的絕佳時機。他不能放過。
“最快要一個小時。”警察說。
“算了，你快破解。”局長不再糾結，他壓根不懂電腦，多說無益，還不如讓警察專心破解。